现场的所有摄像头都对准这对相拥的爷孙两人,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司徒透觉得讽刺,自己举办过那么多场音乐会,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般令人瞩目。
人们永远关注一个人的八卦多于一个人的才华。
她抹了抹眼泪,在聚光灯下显得格外美丽而优雅,落落大方地笑对着媒体,“爷爷最近睹物思人,因为想念已故的奶奶,所以心情一直比较低落,本来我是不想再让他老人家操心的。不过还是要谢谢纪小姐把这件事告诉了爷爷,还了我一个清白。”
一边说着,她一边十分淡定地走到纪柔面前,嘴角微微一勾,“纪小姐,谢谢你。”
纪柔的脸色发青,盯着司徒透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连嘴唇都在哆嗦,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司徒透伸出手来,缓慢地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有条不紊地为她掸着衣服上的褶皱,将头凑在她的耳边,“你猜,厉君措看过你演了这样一场闹剧,心里会怎么想?”
声音轻柔地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十足的杀伤力。
纪柔就像触电一样,猛地抬头对上司徒透的眼睛,愤怒地紧紧攥着拳头,“这都是你设计好的!”
司徒透冲她眨了眨眼睛,颇带了几分俏皮,将声音压低,“啊呀,你终于认识到了啊,早就提醒过你要沉住气的,你现在心浮气躁,怎么能赢我呢?”
“你……”纪柔气得脸发紫。
“对了,”司徒透眯了眯眼睛,“看来你想要嫁给厉君措,又要多费一番功夫喽。”
纪柔看着笑靥如花的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闭了闭眼睛,原来一个人真的能从一只绵羊变成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司徒透淡淡瞥了一眼她,转身又回到了林景焕的身边,另一只手拉过铃兰,“爷爷,今天累了吧,我陪您一起回酒店吧。”
还站在原地搞不清楚状况的玛丽一把拦住司徒透向前走的路,“艾琳,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认个老头子当干爷爷就有靠山了么?”
司徒透冷冷睨了她一眼,原本她不想和玛丽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