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电视的屏幕上,关于厉君措婚讯的新闻已经不知道播送了多少遍。
司徒透静静地坐在病床上,手里捏着半个橘子,呆呆地看着电视上那个男人英俊的脸。
他笑,格外淡定地应对这记者喋喋不休的提问,眼角眉梢洋溢的张扬色彩仿佛能够感染所有人。
“请问厉少,早就有传闻说您准备已经在准备结婚事宜,如今更是得到了您的亲口确认,请问是什么让您突然决定亲自公布这一消息的呢?”
厉君措静静地看着镜头,蓦然弯起嘴角,“我辜负了一个女人太久,如今我再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一点都不可以。”
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即便隔着屏幕,也能让司徒透的心为之一颤。
她吸了吸鼻子,心突然好像被什么剜了一块。
好像所有事情的发展都没有离她的预期很远,可是她偏偏漏算了自己的心。
“哎呀,姐姐……”坐在一旁的铃兰惊叫一声,连忙拿出纸巾来给司徒透擦手。
司徒透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去,手里的那半个橘子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她捏烂,橘子汁顺着她的指缝缓缓流了下来。
铃兰一边擦,一边偷偷抬头看她,“姐姐,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司徒透从铃兰手中接过纸巾,自己将果汁擦干净,“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铃兰抿了抿嘴巴,“厉少要娶那个纪柔了呀,其实……其实我看得出,你还是挺在乎厉少的对不对?”
“对,我只怕他活得太好了,”司徒透深吸一口气,“我很开心,因为这场婚礼,注定要以悲剧收场,就算纪柔的命也没有剩下多少,我也不会让她如愿嫁给厉君措。”
“姐姐,前几天老师刚教了我们一个词,叫做死鸭子嘴硬,我觉得用来形容你再合适不过了。”铃兰做出一副无奈的小表情,拉过司徒透的手,“秀澈哥哥让我好好看着你,让你除了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许做。姐姐,铃兰不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铃兰只要你好好的,那个厉少咱们不要他,你还有秀澈哥哥啊。”
司徒透看着铃兰泛着微微泪光的大眼睛,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冲她轻轻一笑,“放心,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