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爪未至,炎腾、潘宁他们便被震慑的头昏脑胀,两耳嗡响,甚至视野都有点模糊,霎时间不知该如何闪避
“噗”一声,独孤天赐的冥爪并没抓中潘宁,却竟然插进一个人的
身体内
天那是潘颂的身体
眼见冥爪已深深插进她的体内,由的胸门而出,血淋淋的不堪入目,潘宁当下眼眶一红、陷入了深深的震惊
潘颂受此重创,当场已奄奄一息,仍鼓尽最后一口气道:
“不要为弟弟报仇、带着父亲、大家跑”
一语至此,潘颂忽地拼尽垂死前的一口气,一掌把潘宁推开两丈,凄厉的叫道:
“潘宁父亲”
“永别了”
话音刚歇,潘颂惨叫一声,她的整个身躯,赫然“彭”的一声爆为寸碎,骨肉横飞
“潘颂”
潘宁见状当场失声惊呼,七夜、炎腾、第五葬情也尽皆变色。
一切一切,都是因为
眼前的独孤天赐
“畜生”潘宁猝地哮咆起来,双目似要喷出熊熊烈火、他整个人如同一团熊熊黑炎,狂叫:
“你杀了她”
“我也要把你”
“碎尸万段”
孤独天赐不屑地一笑,道:
“这、都是你的缘故”
“若早些交出炎神之血、他们都不会死”
“所以、该碎尸万段的,是你”
“你”字刚刚出口,他的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一切”
“都将要结局了。”
“畜生”
“就看看今日是你的结局”
“还是我们的死期”
独孤天赐微微一惊,因为他认出说这番话的人的声音,正是第五葬情
向来温纯的他,语气为何会如此冰冷
也许是因为怒,一种带着公理的怒
而此时秉持公理的方法,只有一个便是
杀
杀
杀
“木之力赞歌”
第五葬情爆喝、遂然间一股莹绿的光辉漫步了方圆十丈、散发着一股股的祥和光彩,不仅七夜他们的伤在渐渐愈合、更可怕的是
七夜骤觉一股足可吞食大地,吞噬苍生的力量,正疯狂的融合在他们体内、炎腾、潘宁也是一怔,遂然间、发现了他们的力量
首度合壁了
没错,这就是第五葬情的终极绝学
但它的反噬极大,故而第五葬情没有催化
也许,他真的不该等到现在
独孤天赐骤见满脸通红的他们,脸上的赤红也不停的流转,当下心知不妙,喝道:
“仅靠你们四人、便能违抗至尊的力量吗不知好歹”
叱喝同时,独孤天赐爆发着暴怒的气息,还没催化,只见他方圆十丈内的所有地面,已被他的气息逼的四分五裂,无数裂开的巨石更被硬生生扯上半空,绕着他身躯游走,接着,独孤天赐狂嚎:
“死吧”
狂嚎声中,独孤天赐带着无数巨石,飞身挺拳,向刚刚合壁的四人倒卷而去,气势磅矿,简直超越了至尊的极限
他的人,更加同一头恐怖的血红魔鬼,这一举,誓要把他们轰成血酱,在吸尽他们的鲜血、一时间、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可是,他们仍是沉静如故,视若无睹,然而,就在他的拳已攻至跟前两丈,一直久久没作有声的潘宁、霍地双目怒睁,沉沉吐出一勾话:
“你的动作,实在太慢了,”
“你,已经败了”
败
还未硬碰,独孤天赐又怎会败
然而,当他再攻前一丈时,他终于明白潘宁的意思只因、潘宁的气息判若两人
潘宁的浑身赫然充满一股气势,一股夹杂着七夜、炎腾、第五葬情的气势这股气势,不但冷静、仇恨,甚至还有股吞天灭地的无敌力量
没错、那股力量不仅有着炎神之血、更有着九芒星、火之碎片、银月剑
试问、独孤天赐如何不败
尽管独孤天赐未战先败,但这一拳已发,如箭在弦上,不能及时抽拳避免战败了、既然抽身不得,他唯有眼巴巴看着潘宁轰出一掌
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掌
掌拳相碰,当场爆发一阵叫地动山摇的巨响在场早已昏迷的众人、也给这次硬碰的反震力,轰至口吐鲜血
首当其冲的独孤天赐更惨,除了七窍喷血外,金老、银老的气息更是轰向四方八面飞射,登时化为清光,他,这次是真的败了
不仅败、更白白葬送了金老、银老的性命
不过,败,不代表独孤天赐会死,他斗地灵机一动,反手一扭,立即化拳为爪,五指厉张,已然紧攫着潘宁的右掌、爆喝:
“阴之力冥回吸手”
猝然间、一股强悍的吸力、竟源源不断的吸收着他们的炎气、犹似不吸尽不罢休
变生不恻,七夜见状陡地一惊,不由低呼:
“这是什么邪功”
当下便想抽掌,岂料、独孤天赐的爪恍似有一股无法可挡的吸力,把他们的身子牢牢吸住、与此同时,更觉体内的炎气,正源源不绝的朝独孤天赐身上输去
眼见自己败象扭转,当下眉开眼笑地涎脸道:
“呵呵如今才想抽身而退、未免太迟了我要将你们凌迟后在夺取炎神之血”
七夜、炎腾也是满额汗珠,想不到一时疏忽,居然被他反败为胜,正当此时、潘宁冷道:
“七夜、炎腾、第五葬情、咱们就尽管由他吸吧反正,他也快死了”
此言一出,七夜、炎腾当场一愕,第五葬情也是满脸疑惑,正在努力吸收的独孤天赐,冷道:
“濒死还在妖言惑众,你以为这样说,便可扰乱我”
潘宁道:
“我并不是危言从听你可知道,炎神之血、阴之碎片的力量、不能强制性的融合”
“两道不同的邪恶气息,会叫你的躯体膨胀起来,俨如充满气的球、不出一盏茶的时辰、你势将会全身爆为寸碎而死”
这番话实在非同小可独孤天赐心头一悸
潘宁道:
“你若想知道虚实,何不妨试试邪功只怕,如今你想收、也由不得你。”
独孤天赐愈听愈是心寒,慌忙收劲,岂料
他真的无法收回,相反,他的身体真的开始逐渐膨胀起来,看来,他真的被潘宁言中
潘宁见状叹道:
“好得很想不到最后关头、我能为弟弟、为我、为死在斗兽场的千万少年报仇”
“天网恢恢、真是天意”
如今、独孤天赐的脸上忽红忽黑、喝:
“混账那样的话恐怕你们也会死”
潘宁犹在此时、已经不在愤怒、反而轻笑道:
“你说得对”
潘宁愈是如此说,他心中愈是胆怯,当下骂道:
“妈的你们疯了吗我若爆炸、方圆一里的所有人,恐怕都会轰个死无全尸”
闻言、炎腾强忍着那股庞大的吸力、脚步阑珊的走来、嘶吼道:
“那就一起死”
闻言潘宁只觉鼻子一酸,第五葬情看着炎腾,目光也不期然汹起一种特殊感觉
没错、世上虽有不少贪图君子,看上去并不完美,但还未令人完全失望。
潘宁、炎腾、七夜的想法、犹似感染了第五葬情、畅笑道:
“自从我的女人小蝶死去、我便一直认为世间无情没想到最后关头叫我结识了你们、真是
“不枉此生”
“潘宁炎腾七夜你们不用理会我你们就依自己的心意”
“去干吧”
“我们”
“来生再见”
独孤天赐一见,慌道:
“不要这样、我能把你们收进尸魁门、你们将会成为最强的炎师”
炎腾冷冷道:
“最强”
“可惜我炎腾一直想成为最强,也只为只要一件事”
独孤天赐无法动弹,战战兢兢的问:
“什么事”
炎腾凄厉的瞪着他,一字一字地吐出:
“我只为被你们碎尸的双亲,还有我的同胞哥哥炎风,与及我全家所有无辜的婢仆,要你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四字一出,炎腾的银月剑,“唰”的斩下、登时独孤天赐的身子、开始急剧的膨胀、渐渐的出现裂痕
就在这未日将要降临的一刻,七夜、第五葬情突见炎腾斗地腾出一手,遂然间划出一道月轮、紧紧的护住他们,微笑道:
“七夜、保重”
炎腾说至这里,将银月剑甩给七夜,道:
“巨爆就要来临了七夜”
“为了我,如果你有一线生机”
“你一定要守护银月剑”
“再见”
“兄弟”
再见兄弟四字一出,独孤天赐的身躯当场爆开,“隆”的一声
整个望崖台,登时暴绽无数道万丈豪光
遂然间、方圆一里的地界,皆被无数道夺命豪光笼罩
是的、一切的仇恨、一切的情义、皆在望崖台灰飞烟灭
在七夜没有被巨爆轰昏前,他犹听见炎腾的豪情笑声那种今生有一知己而不枉此生的笑声
情何物、仇何物
唯有磋叹、自古情仇两多磨
是否、独孤天赐真的死了
不知道、仅知道暗处有一道极为强悍的炎师、他便是独孤灭世的同胞弟弟
但为何他没有出手相救,直至当他们陨落后、他才现身将独孤天赐、潘血救走呢
是否、他真的如独孤灭世的心腹说的那般、一直贪婪着门主的宝座
还是贪婪着阴之碎片、炎神之血呢
一切一切
直至多年后,炎腾覆灭尸魁门的那刻、今天的秘密才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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