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血色人影,难道是“花”幻化的,
七夜、第五葬情亦无暇细想,只因他们忽然发觉,周遭一片昏无暗地,就如末日降临,
拾首一望,第五葬情、柳笑登时一呆,就连七夜也眉头一皱,
赫见、剩余的四口血色的棺材上空,不知何时、散出一片血红的乌云,映照得漫天如血,
瞧真一点
这、哪里是什么乌云,
这片乌云,是一股血红的气息,与刚刚的人影,如出一辙
啊,
这最后的四口棺材,到底有何诡异,
数人震惊的望着半空的血云
然而,他们未免震惊得太早了,
只因,真正震惊的事,就要降临
赫听,“轰”的一声,四口血红棺材的盖子轰然震开,棺材内的气息也渐渐的弥漫散來,
棺材盖子掀开的同时间
异变陡生,
忽的,周遭传來“隆隆”巨响,
“啊,这是”柳笑异常震惊的低叫,
他來不及说出,这是什么声音时
骤觉、花塔内一阵地动山摇,同时间,四周的一股股滔天热浪朝他们而來
那是岩浆火海,
但见,四周的岩浆如同,不仅气势涛天,同时爆发着铺天盖地的气浪
“哗啦”一声,火焰从四方八面涌入,俨如天塌般的向他们卷來,
火石间,数人顿成瓮中之鳖
生死间,七夜、柳笑、第五葬情互望一眼,他们知道必须要联手、才能脱险,
而就在火海侵近他们的刹那,柳笑毅然双掌齐翻,两股雄猛的炎气、直贯左右掌心,爆喝:
“金之力九龙吟震,”
“震”字乍出,“轰”的数声,从四面八方爆出,真如九天龙吟,霎时间,将火海的冲势稍稍减缓
而七夜、更是刻不容缓,“嗡”的两道火墙横空而出,猛的,将火海逼开一线空隙,跟着左右掌迅速摊分,
只见左右两道火墙,随着七夜的手,硬生生将压下來的火海一撕为二,中间更空出一条数尺宽的缝隙,
生机乍现,第五葬情“彭”的呈运双掌:
“木之力天盖,”
话音刚落,但听“嗡、嗡”数声,五道天盖从天而降,火石间,将五道狼狈的人影,升至半空,
而七夜、柳笑数人刚刚脱离火海的同时、赫听“忽、忽”声源源不绝,整座花塔遭岩浆火海轰个支离破碎,瞬间沉沒在火海中
五人在飘浮的天盖站稳后、极目远眺,但见滚滚火海,如万里巨龙的汹涌腾动,像要将花塔的万物、吞噬在龙口内,
他们、终亦死里逃生,
当然、不
只因、岩浆火海仅仅是开端
而花塔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半时辰后,一路飘浮的数人,终亦看到了“希望”,
但见,火海的花塔,不远处有着一处净地,而那净地、正是火海中的一座枯岛,
枯岛上毫无生机,唯有一片死气沉沉,不过,第五葬情仍旧操纵着天盖,奔那里漂浮而去
盖因、第五葬情沒有选择
倘若他不踏上枯岛,那一旦他的炎气枯竭,天盖也会随着消失,最终,他们还是难逃一死,
如今,他们唯有身陷险境、才有活的希望,
但、那希望真的很渺茫
不错,就在他们的天盖,距离枯岛仅有数十丈的时候
“嗡”的一股强悍的吸力,自枯岛上横空暴出,遂然间,身在前方的第五葬情、婉清儿,霎时失去重心、直奔枯岛飞去
慌乱间、第五葬情“嗡”的单手一滑、赫然止住了后面的七夜、柳笑、盛银郎,
但自己、婉清儿却难逃此难、不由间,第五葬情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眉宇间有着深深的恐惧
是的,若仅是失去重心,当然不足为惧,
为惧的则是,枯岛的彼端,赫然正有
一道岩浆火墙在等着他和她,
天,
而此刻的第五葬情、婉清儿首当其冲,更如雷霆万钧的速度,直向彼岸的火墙狂冲过去,俨如灯蛾扑火,自毁焚身,
眼见危机一触即发,婉清儿罕见的“啊”的娇呼起來,第五葬情亦是眉梢紧皱,
如今、若第五葬情不顾婉清儿的危机,独自操纵天盖,也许他真的能避开火墙,
但婉清儿,就恐怕
不过,第五葬情断断下会抛下她,
不仅不会,第五葬情更拦身将近在咫尺的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他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婉清儿挡下必死无疑的剧毒岩浆
是的、只要第五葬情用身体为她暂挡烈火,再他沒被烈火焚毙前,豁尽最后一分力将她推出火海,那么,她将会有一丝生机,
一切已不容第五葬情考虑
火石间,他也有点意料不到,生死存亡关头,会以婉清儿的性命为先,到底因何缘故,
也许,除了一股男儿替保弱女的热血外,还因为在第五葬情的心中,早不知不觉对婉清儿
只是,即使他准备为婉清儿孤注一掷,第五葬情却还是忘了一个人,一个会有能力扭转目前危机的七夜
火石一刻,七夜出手了
赫听、“嗖”的两声,七夜的两道锁链闪电的凝聚,伸掌一挥,赫然将第五葬情、婉清儿狂冲向彼岸的身体拽住,
同时间,七夜沉沉吐出四字:
“斩、断、火、墙”
第五葬情随即会意,当下挟着婉清儿腾身而起,“唰”的一道幽神斩,横空劈断岩浆火墙,
接着
一个翻身,第五葬情、婉清儿率先的踏到枯岛上,
刚刚落地,第五葬情望着婉清儿、温和道:
“真的好险、你沒事吧”
闻言,婉清儿的冰脸如故,冷道:
“不用你管,”
着,她迈步离开了第五葬情的身畔,第五葬情看着她惊魂稍定后,仍旧冷若冰霜、不免有些失笑,
但、如今并非他思索婉清儿的时机,因他渐渐察觉到花塔的诡异
想至此,第五葬情转身望着迈步前來的七夜、柳笑、盛银郎,问道:
“你们认为,这一切会是谁所为,”
七夜不言、仅是伫立原地深深沉思,
盛银郎蓦然道:
“会不会是岩火烈花,”
第五葬情摇首道:
“应该不会,在毒的花也需要人控制”
“你们想想刚刚的棺材、岩浆火海,都在阻着我们的去路,”
“阻路,”柳笑闻言深表认同,道:
“那究竟是谁在暗中阻路,”
这次,未待第五葬情回应,一直沉沉不语的七夜忽然道:
“毋用再猜”
“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我的路,”
着,七夜霍的挥掌、朝眼前那道被斩为两半的火墙一扫,
但听“蓬”的一声,那道火墙的岩浆,被七夜的气息重劲扫过一旁,
接着,他的人徐步向前,冷然而去,
数人不言,紧随在七夜身后,一直向前进发
不过、无人阻路,并不是无人
断路,
就在数人向前走了半里后,他们但见、眼前的去路,赫然已被断了
变为一条断的“冰路”,
触目所见,七夜不禁眉头一皱,柳笑、第五葬情等人更呆在当场,
原來、前面的去路、有数百道冰墙在冒着寒气,仅有一道两丈宽的冰路外,其它的去路,完全被高数百丈的冰墙阻隔
“心狠手辣的家伙”
柳笑见状、不由从牙缝恨恨吐出一句话:
“先是棺材震慑我们,而后是岩浆火海如今,更是数百道的冰墙,背后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五葬情看着冰墙唯一的通道,沉道:
“此人目的、可能是想诱我们走”
“眼前这条冰路、也是他想我们走的路,”
第五葬情此言一出,盛银郎被一言惊醒,柳笑更佩服他的冷静分析,道:
“对啊,我怎么从沒想过,这人阻挠我们的前进,极可能是想逼我们改走一条、他要我们走的路”
未等柳笑说毕,七夜徐徐迈步,向前走去,
柳笑下禁问道:
“七夜,你要去哪,”
七夜冷面上崭露一丝迷离,答道:
“既有人想引我走别路”
“那我就好好成全他,”
众人会意,也随着他直朝冰路走去,
一路上,柳笑不停的埋怨着冰路的难行、崎岖,也难怪
只因,冰路不仅崎岖难行、冰冷彻骨,更如同一座天然的迷宫,
而他们,不知道在崎岖的冰路上走了多久,更不知道绕了多少弯儿,终亦,看到“冰”以外的事物
那是一座很漆黑的古庙,而古庙的正中挂着一副牌匾,上面刻着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恨、天、庙,
啊,
世间的庙,皆是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一般的庙、会供奉那些普渡世间的神明,更会用神明的名字命名,如观音庙、土地庙
但这座庙,为何唤为恨天,
这座庙里,到底供奉着什么,
怀着忐忑的心情,七夜等人徐徐迈进小庙,赫见庙里虽漆黑一片,但还是能瞥见庙里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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