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诡笔记 第三十章八章 飞来横祸
作者:幻化之物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听这声音应该是淋浴间花洒的声音,也就是说有人在洗澡。可屋子里除了我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啊。

  我抄起客厅里的茶杯,用手机照着一步一步靠近卫生间。

  只见卫生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而且透过浴帘能明显地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正在洗澡,从浴帘缝隙里传递出来的水汽和热水的温度似乎在告诉我这些并不是幻觉。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咽了口唾沫,准备一把掀开澡帘子。

  而帘子却在这时候自己打开了,蒸腾的水汽一下子扑面而来。

  从这白雾弥漫的水气中走出一个身材窈窕浑身**的女子,吓得我连忙跑出了卫生间,大喊,我不是有意的,美女你走错房间了,这是我的···

  我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她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更或者是听不见我的声音,我趁她看向我这边时朝她招了招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我立马冲进洗手间,却发现浴室里的确有水,而且水还是热的。

  我心中已隐隐有了明悟,于是干脆站在了她的旁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而桌子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部手机。这可把我吓得不轻,生怕漏掉什么,连忙把整个屋子里又巡视了一遍。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我看着她接通了电话,嘴巴一张一合,好似在说些什么,但我却什么也听不见。然而说着说着她眼泪就落了下来,手机也落到了一旁,她哭着看向办公桌后面的墙壁,好似那边有面镜子似的照着,敞开了自己的浴袍,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胸,嘴里好像在哭诉什么。

  虽然这幕无比地香艳,但是我知道好事已经快到头了。就像我说的那样,女子不知道从哪儿儿拿出了一把蓝色把儿的剪刀,先是朝自己胸口扎了一下,然后又是朝小腹和大腿扎了几下。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顺着她的身体划过那修长的大腿,流到地上,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过了没多久,她因为失血无力地趴在办公桌上,也许是真心对这个世界感到累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朝自己的手腕剪了下去。顿时那血就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身上的浴袍也渐渐被染成了红色。

  她趴在了桌子上,很久没有动弹。本来我以为这就结束了,于是回到了床上准备睡觉。

  没想到一转身竟然看到她正站在我的床边,胸口、腹部和手腕的伤口都在不停地留着血。而她竟然好像没看到我这个大活人似的,竟像平时上床睡觉一般掀开被子进了被窝。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渐渐被染红的被褥,我的胸口泛起一阵恶心,连忙下了床,穿好衣服,悄悄开了门,下楼去总台投诉了。

  并不是说我打不过这个鬼,而是我不愿打扰这个可怜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死了,忘记了自杀的那段记忆,仍然以为自己还活着,每天都在重复着这些片段。日复一日,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久。

  但如果我没猜错,之前大厅里遇到的那个也是她。

  总台一开始矢口否认,可后来我把她的死状描述得越来越详细,只看到老板娘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二话不说同意帮我重开一间房。

  有时候很多事就是这么无奈,你以为死是一种解脱,老天却偏偏作弄你。

  本来以后事情就这样结束,这只是我复仇路上的一个小插曲,谁知道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彪形大汉把我围在小饭馆里,我假装他们不是来找我的,战战兢兢地起身结账准备走人,谁知道带头的那个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把西瓜刀就往我脑门上砍。

  当时我的心里真是哔了狗了,好好吃饭的个人怎么会被这些杂碎给盯上,我随手一甩行李包,然后把桌子上的辣酱糊了他们一脸,他们一个个本能地去擦沾到眼睛上的辣酱,却只是适当其反。

  我趁机一下子窜出小店的推拉门,跑到大马路上,路过的司机一个个看到我跟这帮彪形汉子貌似有什么矛盾停都不敢停下来。

  看着他们的滑稽样我的心里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只好扭头往城外跑。就在我转身的刹那,竟然看到街的对面似乎有个女的在看着我,虽然她戴着夸张的墨镜和口罩,但是我知道,这个人,我肯定认识。

  当下我也不逃了,几步跑到了街对面。她见我过来了,立马躲进了旁边一辆红色本田里,眼瞅着车子就要发动了,我和她之间还隔着十几米,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我只记得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跑掉。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趴在了她的车顶上,而她估计光顾着逃跑也没发现我。一路上左拐右拐,开开停停,停停开开,最后竟然又回到了我之前住的那家公寓酒店。

  那女人下了车,我也一下子蹦了下来,上去就用左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右手一把扯掉口罩和太阳镜。

  我们这行当的因为相术的关系,认人脸已经不是靠外在相貌,而是靠骨头,所以我觉得这女人见过那就肯定是见过,果不其然,她就是酒店公寓的老板娘。

  我掐着她的后脖颈子像拎小鸡一样拎进楼道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我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接通,可她死活都不肯。这可就有点明显了,我一把从她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滑向了绿色电话图标,听筒里立马传来一阵急促的粗旷男声。

  花姐你人呢,那小子挺难对付,没弄死他,让他给跑了,哥几个寻思着要不就这么算了。

  电话里的人怕是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花姐现在已经紧闭着双眼急得尿了裤子。

  花姐?喂?花姐?

  花姐让你们干什么?不说的话你们的眼睛都得瞎,老子我是北寨里的黑苗,你们自己掂量着点。

  当然,这句话是我吓唬他们的,毕竟这里是苗族自治的县城,而苗疆巫蛊之术这几年发展又极为兴盛,所以我估计这些人就算再怎么没脑子,至少也听说过点黑苗下蛊的事。

  果然我话才说完,对面刚想说什么又立马把话咽了下去,立刻求饶道。蛊爷爷,我们都是不知情的,是花姐让我们杀你的,不管我们的事,蛊爷爷千万别害我们,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然后说了一大堆博同情的话,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花姐为什么杀我。但我是谁?怎么会这么简单放过他们。

  这样吧,你们到花姐的酒店公寓来,我给你们解蛊。对面的人一听立马欣喜若狂,一口一个谢谢。

  我把电话挂了,随意翻看着花姐的手机,简直不堪入目。从这些照片看得出,眼前这个看似做小本生意,本本分分开旅馆的女人竟然还是一个卖淫团伙的老妈子。背地里伤天害理的事更是不知道做了多少。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住过的屋子里的那个女孩,掐着她脖子的手更紧了,我甚至有种感觉,我要是再用点力,能生生把她的脖子给捏折了。

  !为什么要杀我!你只有三句话的机会。

  大哥你放了我吧,我认错人了啊,真的啊!我要杀的是另外一个人,不是你!

  对于她的这些屁话我听都不愿听,左手已经捏决,冷冷地看着她,你还有最后一句···

  因为你看到小雯!啊啊啊啊!说完她就晕了过去,一股尿骚味夹杂着屎味在楼道里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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