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个人,就是放手,在梦中的轮回千转,与你厮守。现世,我远远地看着你便已经足够
我找到了编辑部的老板,直接道出他家后面那条水沟的事,被老板惊若天人。在一番完全地准备下我来到了老板老家,直接从后面水沟里抓出了那只阴灵黄皮子,没有人死,老板的爷爷也没有与他反目,一切都好似是最好的结局。
回来后我顺理成章地当上了总监,处理着各种各样的事物,也在留意关于梦中见到的地方的任何信息。
李轩的师父曾通过李轩提到过我的“梦”,这也是我现在唯一的线索。不过这事急不得,因为没了李冰作为衔接,李轩的登场必然会之前遇到的不一样,但有一点是不会变的,也就是她的师父会让她来找我。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倒也不怎么疲惫,我除了批批稿件外就是隔着办公室的玻璃偷看许静,一时间差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黄粱梦中还是现实里,只希望时间能走得慢点,哪怕这样一直看着也好。
出租车把我放在了小区门口,看着这破旧的小区,心中顿生万千感慨,如今又回到这里早已恍若隔世。
还是那破破烂烂的二楼,还是那间小屋,但我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进了屋子后不禁感到有些松懈,哪怕这里明明几天前才被鬼物闯进来过。
我躺在床上看电视,冷气从空调的缝里徐徐而下,为人褪去夏天的暑意。
突然,想起了一阵敲门声。我不由地警觉起来,语气严厉地问了句,“谁啊”
“是我,刘安然。”
我咦了一声,这么晚了她过来找我干什么啊。
我开了门,走廊里黑得不见五指,只有我门口一块地方被我屋子里的灯给照得亮堂堂地,这片亮光中还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
的确,她就是那个在我第一天搬进来时跟我“亲密接触”了下的女邻居。不过当时还是心无所属,所以看美女都心动,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我很淡定地问她,“你有什么事么”
她挽了下垂到脸上的发丝,一股刚洗完澡的洗发水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不禁心跳加速,“最近小区里发生了好几起盗窃案,你记得关好门窗”
完也不知怎么的,平常男人婆的刘安然今天竟突然一副小女人的样子,让我着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只好随便应了声,就想关门送客。
谁知道在关门的时候,她本来欲言又止,可看我要关门竟然一把撑住门边,吓了我一大跳。
我连忙问她怎么了,她憋了半晌就憋出句,“我父亲是警察,如果遇到危险可以来找我。”
当时听到警察两个字我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肩膀,也许是突如其来的这一抓吓到了她,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我连忙松了手往后退了退,跟她说对不起。
可能是我想多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红晕,我们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最后我找了个理由就关上了门,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刘安然的父亲。
刘安然,刘跃进,会这么巧么
不知不觉我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手机的闹铃声想起,我习惯性地打开微信跟许静道早安,可直到翻不到她的头像时我才想起,我和她已经不认识了。
心里面有些孤单,但不后悔,因为我知道,这是为了她,等着一切都结束时,若是缘分还在,我会去找她。
昨天刘安然提到了警察,我就想起了“师父”,想到那个魂魄瓶。可是在黄粱梦里我就是被师父杀死的,现在若是去登门夺瓶不见得有多高的成功率,除非,再次拜师
人正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重视,正是因为重视的东西被夺去才会憎恨。而我从小就不被别人信任,情感对我我来说就是奢侈品,“师父”在我最迷茫的时候为我指明了道路,却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卖了我的信任。
我是绝对无法原谅他的,更不用说面对他。只怕我还没说出口,我的表情眼神就已经出卖了我。
所以还是先等李轩来找我吧。
但有些事情就像冥冥中早已注定好了一样,就像老天早已写好了剧本,你只是其中的一个演员。
那天晚上我因为审核一份稿子到很晚的时候才回去,没想到凑巧的是许静也为了手上的工作直到那时候才回去,也许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只是我幼稚的想要自己去选择。
我朝她礼貌得笑了下,只是为了不露出马脚,可只要跟她在一起我的心里就会产生无限的满足感。
就像以往一样,她的脸刷地红了,我们一起进了电梯,一起下了楼,可刚到一楼时,曾经的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
是那个飞头蛮,此时的它恰似没有灵智循着固定的轨道飘动着,只有我知道在十几秒后会发生的事情。
难道这是许静命中遭受的一劫
因为六壬的关系我知道得比较杂,人的命中有很多的劫数,有生有死,可死劫却也分作两种,一种是能避开的,一种是避不开的。
假使我不认识许静,光凭她自己的本事怕是无法避开这一死劫了,如果我出手替她挡了,可能从此没有劫数,也可能从此劫数更多更重。
到底应该怎么办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许静却指着那个飞头蛮大叫了一声。
我愣愣地看着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能看见
于是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她,“怎么了”
她却紧咬着双唇,拽着我往大楼里走。
走了一段距离后我终于忍不住了,拽住了她,指着飞头蛮说,“你能看见那东西”
她也是没料到我会说这话,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朝我点了点头。
该来的总是会来,我抱了她一下,转身走向那个飞头蛮,手指行云流水一般在空气中滑动着,虽然是普通地提起手指,但看着就像是一场指尖的舞蹈,剑指而出甚至带出了一股剑意,直直地戳在了那个飞头蛮上,它就那么消失了。
许静看着这一幕有些傻了眼,又或许还没从刚刚的拥抱中缓过来,毕竟她这人挺容易害羞的。
也许这就是命吧,如果再次与你相遇,你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别多想,刚刚抱你是想让你不要太害怕,今天的事不要跟别人说,下次在遇到这种事情打我电话。”
她的脸上有些许失落,红晕也退去了,只是强装出来的微笑,跟我道谢,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也许这样才是对的吧,但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个填不满的大洞呢。
我漫无目的地散着步,沿着当初刚认识许静时的路一直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肯德基门口,当初就是在这儿第一次遇到“师父”的呢。
他那时候的化繁为简,一身煞气,用弹红绳的办法就把附身的鬼怪打了出来,看得我惊若天人。
就是那时候,我动了拜他为师的念头。
肯德基的门口围满了人,我不禁觉得有些好奇,心中甚至隐隐已经猜到了事实。
果然,一个疑似喝醉了的人在那里发酒疯,打砸东西。可别的人看不出来并不意味着我看不出来,那是因为一个小孩其在他脖子上用双手在掐那个男人,所以他才会变得如此疯狂。
我三步并着两步挤进了人群里,来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可定睛一看我才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