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光实影 袭击第
作者:FLY_夕照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对于现在的维基亚人来说,现在最危险的倒不是遮天蔽日的风雪,而是犹如逆卷而来的地狱血河一般的斯瓦迪亚骑兵,他们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的地步,开始进行一边倒的屠杀,维基亚人普遍装备的皮甲和镶钉甲根本挡不住锋利的骑兵刀和沉重的钉锤。战线被撕裂导致军队的中军和左右翼已经失去联络。远处随着雪花一起飘来的号角声更不是什么好兆头。

  身穿无袖板甲的精锐军队举着长枪,踩着鼓点前进。现在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什么箭雨,维基亚人能否看见他们都成了问题。此时维基亚人就像死在冲锋的路上的斯瓦迪亚骑兵一样,有力无处使,欲哭无泪。

  斯瓦迪亚与罗多克本是一家,罗多克人会的,斯瓦迪亚人也不会不精!

  -------------《论斯瓦迪亚与罗多克》。

  风雪中,维基亚中军的士兵们恍惚看到了罗多克人的长枪林。来自西南方的士兵们强忍着寒风排开了一道从罗多克那里改进(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来的阵型缓缓推进。整个军队此时看上去就像一只巨大的带刺滚筒,一点一点挪向前方。

  在那穷冬烈风中,一排排明亮的月刃斧高高举起,即使是失去了和同伴们的联系,维基亚人依旧坚强。他们此刻就像那同为北方居民的诺德人一样。誓死不退。

  闪着寒光的战斧劈向犬牙交错的枪林,兵刃入肉的声音令人作呕,一只只锥头枪被劈断,一个个士兵被刺穿。雪原上圣洁的白雪再一次被罪恶染红。

  而在军队两翼的士兵们的运气显然不是很好。迎接他们的不是长枪也不是钉锤。而是乱七八糟的矢雨。大批斯瓦迪亚民兵们在斧阵前大约40米左右的地方列阵,向着风雪里模糊的人影射击。因为同伴的阻挡,后排的弓箭无法进行直射,原本在前面的弓箭手却是死的死,逃的逃,半死不活的躺地上。

  虽然弓箭手尝试抛射赶退民兵们,但每次焦躁不安的骑士们又会把他们赶回来。而冲锋的步兵就被又被乱矢逼回。

  在反复如此数次之后,无比激动的哈伦哥斯家族骑士便排着整齐的队伍冲向了疲惫不堪的维基亚人,个别兴奋过头的骑士甚至把自己的战友撞到在地踩死。

  在如此近的距离,弓箭手们只来得及给他们一点微不足道的损失就被踩成了碎肉。倒霉的步兵连斧子都没来得及举起便被骑枪高高挑起,然后摔落在地。

  之后的很多历史学家认为,如果当时斯瓦迪亚人的脑子里少一点肌肉。他们就会发现战场的不对。

  当然,真正的历史未必如此。

  从号角吹起到两翼崩溃,至始至终都没有维基亚人的骑士。

  他们在哪?

  维基亚军阵里,正在搏杀的王子忽然转过头。蓝色的眼眸透过巨盔的缝隙望向己方军阵,一丝笑意从他的脸上泛起。

  终于来了么?

  斯瓦迪亚阵地后方,风雪里隐约闪过月刃斧的寒光。

  永远不要和冻坏了的斯瓦迪亚人交手,那时他们有可怕的战斗力,要知道他们甚至可以徒手摧毁城墙!

  --------卡拉迪亚谚语

  这场席卷百里的暴风雪不仅整的维基亚弓箭手们近乎崩溃,似乎也找上了远处的一队正在行进的人马。

  苍茫的高天下,砭骨的寒风里。五千名抖得像筛糠一样白衣骑手在埋没小腿的积雪里行走。北方的飞雪像刀子一样刮着他们的皮肤,利刃一般的寒风扎进着他们的骨髓。每一个人的牙齿都在嘚嘚作响。为首的那名蓝衣领主更是冻得连缰绳都握不住了。

  这种风雪简直到了百年难见的级别,虽说斯瓦迪亚人准备了大量御寒装备。但大伙还是冻得叫苦连天,不对,是叫苦的心情都没了。

  整个队伍只有一个人泰然自若,那便是领主声旁的那名掌旗官。他是一名年近半百的老人,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无情的疤痕,那雪白的胡子又将疤痕掩埋。此时的他活的就像那巍峨的佛像,一动不动。他的表情就像覆面甲一样僵硬,仿佛这骇人的暴风雪压根不存在一般。

  此时此刻自然女神就像暴怒的君王,她驾驭狂风催动暴雪,似乎发誓要吞噬这只来此南方的队伍。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蓝衫领主猛地一勒缰绳,抬手意识大家停下。他眯起了那双如同祖母绿宝石一般的眼睛。瑟瑟发抖的轻骑兵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道道利剑般的目光穿过在空中舞蹈的雪花,扎在远处。

  那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富裕的小镇。低矮的土墙,安静的街道,缕缕炊烟,温暖的火炉。马上要冻死的斯瓦迪亚人几乎可以听到木头在火炉里燃烧的声音!

  这个祥和的镇子就像一个唾手可得的娇弱少女。而目光的主人们,正是旷世淫贼!

  几乎变成雪人的蓝衫领主驱动着他那快要失去知觉的双腿踩着冰冷的马镫站了起来。兄弟们们我们去去那儿借借借宿蓝衫领主一边用他冻得硬邦邦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着,一边用那僵硬的手拔出几乎要和剑鞘冻在一起的骑兵剑,轻轻一吻之后指向了那个温暖的镇子。

  真是奇迹,他的嘴居然没冻在剑上。

  温暖的领主长屋里,呈现黄铜色的烤鸡在烤箱里转动着,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源源不断的热量和暖光顺着壁炉传出,贴着墙壁行走。几个尚未参军的贵族们在屋子中央和一群女孩喝酒笑闹,一旁的乐队正在演奏宴会的音乐。

  暖和的角落里缩着一个裹在豹皮袄里的维基亚贵族女孩,她有些散乱的金色长发披在肩上。她那可爱的粉红色的双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木质酒杯,看样子是在发呆。忽然,原本镜子一般的水面骤然破碎,就像有人突然投入了一个小石子一样。

  少女皱起眉头,白皙的脸蛋抽动了几下,惊恐从她的眼里流出而出。她猛地转过惨白的俏脸,目光透过结了一层冰花的窗子望向远方,一个蓝色的小点快速接近。

  半个小时后

  原本充斥着音乐的屋子现在只剩下了斯瓦迪亚人好冷啊。冷死了。tm这火炉里的是冷火么?再拿几床被子!快加柴火!之类的抱怨。就在不久前,这帮凭空出现的人拎着轻弩和骑兵剑冲进了镇子,负责守卫的士兵连自己的斧子都没能找到就被刺穿了心脏。低矮地可笑的土墙更是直接被急于寻找温暖的疯子们直接推倒了,这件事后来倒是成为了斯瓦迪亚骑兵一个天大的笑柄。

  现在这个居住着数千人的小镇静的像一片布满荒草的墓地,女人和小孩抱着头缩在寒风呼啸的广场,男人们被砍掉掉了脑袋的尸体则在一边失去温度。

  这就是蓝衫领主做事的方式,尤其是在他冻坏了的情况下。

  而现在就蓝衫领主本人的情况而言似乎不是很好。就在十多分钟前,他当着几百名部下的面把一个缩在角落里的女孩拖进了房间。蓝衫领主发誓,哪怕过十年哦,不二十年他还会清晰地记的那帮混蛋看戏似的脸。

  如果这位领主大人天真的以为自己是这场战争中最大的倒霉蛋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跟他那在百里之外的哥哥相比,他简直就在天使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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