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徐晨星打来的,陈云峰立刻冲着秦宏斌瞪眼道:“别说话。”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后徐徐吐出,再咳嗽两声清清喉咙,接着摁下接听键,将手机凑到耳边温柔的叫了声“姐”。
“你在哪儿呢?快22:30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徐晨星的声音很轻柔,有股子绵绵的媚意。
陈云峰的心尖儿就像被轻轻的搔挠了一般瘙痒起来,他“嘿嘿”笑道:“快回来了,我跟文婷在一起······”
说到这里,陈云峰扭头看向赵文婷,却见小妮子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但是,当两人的目光一碰,她又赶紧闭上眼睛。
这丫头,好像很怕看到我似的!陈云峰禁不住笑了笑,接着道:“姐,文婷遇到点事,我处理了就回来。”
“什么事,严不严重?”
“也······也没什么大事儿,回来再告诉你。”
只听徐晨星幽幽地道:“臭小子,你别在外面招蜂引蝶,知道吗?”
什么意思?姐该不会是······
想起下午在“巴尔蒂亚”跟安琪厮混了近一个小时,陈云峰顿时不安起来,他犹豫了一下,道:“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做!”
“那好,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结束通话后,陈云峰长长的吁了口气,徐晨星那幽幽的口气让他心有余悸,他想了想,觉得徐晨星应该没发现自己跟安琪那点破事,这才卸下心中的包袱,看向双眸紧闭的赵文婷,问道:“丫头,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赵文婷霍然睁开眼睛,萌萌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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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的叹了一口气,徐晨星将手机轻轻放在茶几上,对裹了块浴巾、坐在旁边擦拭着秀发的柳明月道:“月姐,我始终觉得傻小子今晚跟安琪那只妖精在一起。”
柳明月“扑哧”一笑,道:“我看你是关心则乱。从‘巴尔蒂亚’一出来,你就一直念叨着这件事,而且一直念叨到现在,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刚才不在电话里问问?”
徐晨星杏眼一瞪,气呼呼地道:“不是你说别问他的吗?还说怕吓着他!月姐,那小子是什么性格我最清楚,你越是退让,他就越得寸进尺。像你这么惯着他,早晚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柳明月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揶揄道:“难道你昨晚剩了骨头渣子?即便剩了,但那阵雨下的那么大,怕是连骨头渣子也冲走了吧?”
“月姐······”
徐晨星羞恼的跺跺脚,嗔声道:“你不守信用,下午不是说好了不许再提这事的吗?”
柳明月“哼”了一声,故作不满地道:“是你不守信用在前,那次说好了共进退的,结果昨晚的事你不也下午才告诉我
柳明月一愣,讶然道:“你为什么这么想?”
徐晨星道:“我有三点怀疑:第一、朱莉对我们太好了。你想想,她跟我们合作南山土地项目,但她的要求并不高,得利的是我们集团,这跟西方人唯利是图的风格不一样。
第二、朱莉去非洲,指名道姓的要傻小子当她的贴身保镖。那朱莉自己就有保镖团队,为什么她不把自己的保镖团队带去而非要傻小子去呢?
第三、朱莉要我们搬到她的别墅去住,说是为我们的安全着想。我在想,她处处为我们着想,真的是出于好心吗?昨晚在‘巴尔蒂亚’举办晚宴,傻小子就遇到危险,然后朱莉叫我们搬到她的别墅去住,这是巧合还是一场事先的预谋呢?”
柳明月将擦拭秀发的毛巾放在茶几上,沉吟了一会儿,道:“你的意思是,朱莉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我们集团的那个项目?”
“对!”徐晨星点了点头,认真地道:“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事,似乎每件事都是冲着我们集团的那个科研项目而来,以前汪国辉利用王明想进我们集团,现在我怕朱莉利用傻小子来算计我们,别忘了,就是因为傻小子的缘故,朱莉才跟我们‘皓月集团’扯上了关系。”
柳明月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继续说。”
徐晨星道:“还有,下午我们跟朱莉谈关于‘南山土地’项目的时候,她居然说要在二十号召开记者招待会,由我和安琪共同会见记者,宣布‘巴尔蒂亚’跟‘皓月集团’合作竞标‘南山土地’项目。神秘了两年的‘巴尔蒂亚’主人,忽然高调的走到前台,为什么?
而且,我还查过‘巴尔蒂亚’的资料,除了查到它是从事顶级俱乐部经营和宝石生意外,其它的一无所获。”
柳明月沉思起来,片刻之后方才道:“我倒是觉得朱莉的高调和‘巴尔蒂亚’的神秘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朱莉并没有改变她的神秘风格,因为,参加记者招待会的不是她,而是安琪。而且,我认为朱莉提议在竞标的前一天召开记者招待会,这是一个聪明的做法。
朱莉之所以这么做,是利用她的神秘和雄厚的财力给参加竞标的各方施压,就是要向外界透露一个讯息,‘巴尔蒂亚’要和‘皓月集团’合作,对南山土地是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徐晨星惊声道:“这样做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啊,如果人家知道我们对这块土地志在必得,在竞价的过程中有意的往上叫价,这不是对我们不利吗?”
柳明月笑了笑,道:“未必就是不利。‘南山土地项目’的竞争最终体现在大企业、大集团之间的竞争,而大企业和大集体一开始都不会叫价,任由一些二三流集团吆喝,等他们吆喝的没劲了,这时候就是大企业和大集体出手的时候。
随着叫价的不断攀升,又会陆陆续续退走一些企业和集团,最后就是两家或者是三家在叫价,当然,其中一家就是我们。在竞价的过程中,关键就要看谁能更沉得住气,如果我们在最后的竞争中每次都在拍卖师落槌前叫价,竞争者有可能认为我们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才确定,难道他就不怕一下将价格抬的太高之后,而我们不应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