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连娍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替沈贵人的家人感到难过,精心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说没就没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的住。”
无声的叹了口气。抬头瞧了巴掌大的天,飞鸟悠正在她头顶上悠闲的飞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飞鸟飞过的地方尚且会留下一道痕迹,那她呢,这宫里的每一个女人呢?是否会留下只言片语?
“嗯,是挺可怜的。唉。”轻禾摇摇头。流露出几分同情。
“轻禾,以后这样的事儿再别打听了,咱们就干好咱们的事儿,外面的事儿再大都和咱们没关系。你记住了么?”原主的记忆还在,她是怎么来这的她最清楚。眼下虽然暂时太平,可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人惦记她这个被贬黜的小妃嫔。要弄死她都不需要旁人动手,乐姑姑稍稍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把她给碾死。
“我记住了,小姐。”
长乐宫。
和外面的天气一样,此刻的长乐宫也是阴云密布。郭妃靠在榻上。手杵着炕几撑着额头,一筹莫展。
见状。她身边的一等大宫女采夏接过小宫女手上的扇子,“有我侍候娘娘就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是。”两边而立的小宫女应声退下。
待人都退下后,采夏立在郭妃身边轻轻摇着蒲扇。“娘娘无需担心。您身处高位,教低位妃嫔规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个小小的贵人还不配娘娘您为此伤神。”
“你懂什么。”郭妃瞟了她一眼。“你这话也就对外面说说,本宫是怕皇上心里会有什么,皇后怎么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掀过去,这才是紧要的。”
采夏半垂着脸想了片刻。身子前倾贴在郭妃的耳朵边悄悄的说了几句。当时,郭妃脸色就变了。
“不行,绝对不行,一旦事发,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采夏往前一步,转身跪在郭妃面前。“娘娘,若是您此刻诊出喜脉,就算是皇后娘娘想要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而且奴婢觉得这件事远没有娘娘认为的那样严重,先不说王太医是咱们国公府的人。您看看齐昭容。那样精细的养着龙胎不还是没保住么。谁都知道宫里的孩子难将养,何况是一个还没成形的胎儿呢。”
“你的意思是?”郭妃慢慢的坐正身子。半眯着眼看着采夏。
采夏点点头。“虽然有点冒险,可目前的情况下这是娘娘保全的最好法子了。皇上登基三年一直没有子嗣。到时候看在子嗣的份上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
就在这当口。郭妃身边的近身太监陈德安快步走进来,神色稍显慌乱。“娘娘,皇上正往这边过来。眼下怕是已经到宫门口了。”
什么?皇上过来了?郭妃忙问道:“你可瞧见皇上的脸色怎么样?”
陈德安神色略微犹豫。这一犹豫郭妃便明白了,接着又听陈德安说,“听说,皇上好像是从未央宫方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