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娍的第一反应就是藏。可藏哪?四周的花丛还没她高呢。真藏了死得更快。跑。往哪跑,那位领着爱妾就在面前,你往哪跑?真跑了死的也更快。
什么,轻禾?拉倒吧,不给她添乱就不错了。慌乱无措的时候,皇上和德妃越走越近。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死就死吧。她把心一横,拉着轻禾屈膝行大礼。头低的低低的。心里默默祈祷。
看不见....看不见....拜托...一定要看不见哦~~~~~
幸好她没逃也没躲,因为打拐过弯过来时,厉祁玉就已经看见她了。并且认出来她就是那碰见的小宫女——他的被贬黜的小妃嫔。刚刚那点小心思可是全数尽收他的眼底。
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也没谁了。
“怎么,阮贵人最近常去你宫里么?”厉祁玉顿下脚步,回看着她。笑意暖暖。
“是啊,要是没有她啊,臣妾都要闷坏了。阮贵人的琵琶弹的特别好,皇上有时间不妨也听听。保准您喜欢。”本宫已经帮你到这个份上了,剩下的就看自己的了。但愿你不会让本宫失望。
厉祁玉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屈指在她小巧秀气的鼻尖上点了一下。“朕的爱妃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方了。你是真心的想让朕去听听琵琶曲?”
当然不是真心的,谁特么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臣妾怎么敢在皇上面前说假话。臣妾知道从前是臣妾眼皮子浅了,总爱闹小性子让皇上跟着臣妾烦心,虽说沈贵人的事儿与臣妾并无直接关系,可说到底臣妾也难辞其责。皇上,臣妾是真的知道错了,这宫里的姐妹都是您的妃嫔,臣妾应当为皇上分忧,和睦妃嫔,协助皇后娘娘管理六宫。”
“你看,好好的怎么还哭了?”厉祁玉给她擦擦眼泪。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你能这么想朕很高兴。沈贵人的事儿已经过去了,你也无需再内疚,眼下好好的养胎为朕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皇儿才是头等紧要的事情。”
德妃的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常色,从他怀中抬起头看向他,“皇上,臣妾有孕不便侍奉圣驾,宫中姐妹可都巴巴的盼着皇上过去呢。这段时间和阮贵人几番接触下来,臣妾瞧着她就不错,性子谦和,相貌如花,又弹得一手好琵琶。闲暇时皇上不妨多去阮妹妹那走走,看折子看累了听听小曲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阮贵人。。阮灵秀。兵部尚书阮庆军之长女。去岁选秀封为贵人进宫。他隐约想起这个阮灵秀这个人。话不多,不张扬。据他所知,两人平日里素无交集。怎么一下子...
兵部。。。安定侯府。。。
厉祁玉明白了。眼神中划过一抹冷冽,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说德妃也是过于心急了,提一次正好,再提,就不免令人起疑怀疑你的动机。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话说这边。
行大礼是个非常累人的差事,半跪半蹲在那你试试,看你腿麻不麻,还不能换脚不能左摇右晃。必须要挺胸直腰垂眸。半点马虎不得。否则就是藐视天恩。大不敬。
这不敬那不敬,这要跪那要跪,这炒蛋的皇宫哪来的那么多规矩,楚连娍饿累交加,气的在心里直骂娘,这两个狗男女,要亲热就回寝宫去亲热啊,怎么亲怎么热有码无码那都随你们大小便。
可尼玛,干嘛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别人的面腻腻歪歪吭吭唧唧的啊。老娘我跪着很累,你们造么。
细看,她的腿已经在不住的筛糠直抖了。可这俩狗男女还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唉,又得饿肚子了。
宝宝心里苦,宝宝想说,但没地方说。
眼瞅着头顶上硕大的阴影落下。可楚连娍还犹自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点也没察觉,直到.......
“爱妃如此明知书达理。真乃朕之幸事。既是爱妃的一番美意,朕怎可辜负了。不如就她吧。”
厉祁玉随手一指,眼见岑凉的指尖就落在了楚连娍上方......
这是要她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