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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戏山仙翁洞府前一片灯火通明。
仙翁拄着桃木杖站在洞府前的千年梧桐树下跟七彩凤凰对话:“嘿,丫头。赶快下来吧,这整个山头就三个老爷们,你在上面不合适呀。我要如厕。”
七彩凤凰化作一个豆蔻女子,衣裙色彩斑斓,甚是好看。
仙翁点点头,道:“这才像个人样。来给我开门,我要如厕。”
少临端着一盆水刚好走出洞府泼出,看也不看,对着梧桐树就是一顿乱泼,仙翁恰好就在树下,宽衣解带终不悔。
不过此时,不悔也悔。
于是,破口大骂:“他大爷的,少临你脑子瓦特了?”
少临装作梦游,拿着盆子嘴里念念有词‘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仙翁气急,一辈子收了这么两个徒弟,每天把自己气的恨不得自挂东南枝,无奈,很是无奈。
少钦酒醒,走出洞府,看着仙翁挑着衣服光着背在烤衣服,身边还坐了一个女子,跟女子念念有词。
不由大惊,问:“师傅,你在干嘛?”
仙翁头也不回,道:“没看到在教育小辈如何尊师重教吗?”
“哦。”少钦应了一声,坐在火堆旁。
女子嘿嘿一笑,伸出小手,甜甜的说:“你好,我叫小离,就是梧桐树上的那只小凤凰。”
少钦大惊,指着小离道:“你、你怎么成精了,还会说话。”
仙翁不满,甩手在少钦脑袋上呼了一下,说:“小子,你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就是小离接住的你,要不是你把小离压骨折了,人家需要休息十几年才回过神吗?”
“梧桐树上掉下来的?”
“嗯。阅读网.258zw.”仙翁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仿佛神思,娓娓道来:“话说那是十六年前的一个冬月,少临正在门口打拳,忽听一声晴天霹雳,小离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把你接住。你就压着小离从梧桐树上落下,刚好砸在了少临的头上,不然少临不会这么傻?”
少钦听的有点别扭,不过还是点点头,应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发现你仙根被除,我看你可怜,将你收养,与少临为伴,我曾经想方设法想要为你寻回仙根,可惜,无法做到,什么灵丹妙药自是用尽,还是回天乏力。无奈,只好将你收下,教你强身健体,日日药浴。少临有仙根,奈何调皮捣蛋,不愿修行,所幸我也就不逼着他了,你们两个开心就好。自此我这浮戏山才算是热闹起来,你们开心就好。”仙翁说完摸着胡须笑呵呵的颇为喜庆。
少钦没听到自己想要听的,也知道仙翁不会说的,只好作罢,打道回洞呼呼睡之。
二天
自九天之上,传来信息,卯日星君因疲惫不堪,重病在卧,今天阴天。
天上雷公电母敲锣打鼓齐上阵,不一会龙王打着哈欠前来干仗。
与谁?雷公电母。
没办法。
日前龙王喜得龙女,玉帝特别给了龙王一个月的假期,不用上班。如今假期未过,雷公电母却开始打雷,遂前来讨个说法。
结果电母大发雷霆,一阵火花闪电之后,大骂:“老不死的臭虫子,不会光打雷不下雨啊,不知道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时候啊。”
龙王无奈,张嘴而出:“你们电也闪了,雷也打了,我要是不出雨阵,不好说呀。www.258zw.com最快更新”
雷公雷震子插话:“谁规定打雷就要下雨的,谁说的?把他喊上来,看我不劈死他。”
龙王百口莫辩,雷公电母是天界出了名的尖酸刻薄之人,惹不起,还是躲起来吧。
于是,天上光打雷不下雨,就如此过着。
浮戏山上,少临拿着巨石锻炼体力,看着一边洗澡的少钦说:“师弟,不是师兄我说你,这药浴你从小泡到大,也有十六年了,还是省省吧。”
少钦全身精光的坐在浴桶中,周围热浪叠起,温度不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没办法,师傅吩咐,冬日大寒之前不可断。还是再忍耐一年吧。”
小离坐在一边陪着仙翁下棋,不一会儿天上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正中梧桐树,树叶哗啦啦往下落。
仙翁气愤至极,抬起头哑着嗓子吼道:“看准了,老夫一把老骨头了,别逼我大开杀戒。”
雷公赶紧赔笑,道:“不好意思,老爷子,我这就收官回家,收官回家。”
不多时,天气转晴,万里无云。
天空八匹天马拉着豪车飞踏而过,后方满是花瓣散落,香气阵阵袭来。
正是七仙女下界游玩归来,此之谓,香车配美人。
仙翁大手一抓,握住了桃木杖,唤来大鹏,对师兄弟两人喊到:“少临、少钦,为师要去昆仑拜会西王母,你们且安心,不必挂念为师,为师七日便回。”
少钦使了个眼色,少临秒懂,立刻放下巨石,恭敬行了个礼,道:“师傅安心,我定会照顾好小师弟的。”
“如此为师就安心了。”
说罢,大鹏展翅高飞,瞬间消失在天际。
下方一片欢呼雀跃。
小离重新化作凤凰卧在梧桐树顶。
少临拿出谪仙笔,继续他伟大的创作,他曾说:我要编著一部四海八荒最伟大的百科全书。
少钦甚是不以为然,所谓百科全书,乃是最为猥琐,最为八卦的小道传说。
自天蓬元帅调戏嫦娥之后,少临的梦中再无嫦娥仙子,而是换成了九天玄女,并且在书中这样写道:娥被戏,帝大怒,帅被贬,心宽慰,真活该。
少钦至今不知到底是天蓬元帅活该还是嫦娥活该,还是玉帝活该。
至于少临为何移情别恋九天玄女,这就好说了,那日也就九天玄女前来看望南极仙翁,送来一壶老酒,自此就连仙翁都不敢惦念的女子就被少临惦念上了。
如此说来,仙翁并未知道,少临也不敢说。
从此以后少临与仙翁梦中再无相似之人,日子过得恰好幸福。
浮戏山洞府后的一棵大桃树地下,哮天犬带着几个同伙,伺机而动。
待得仙翁驾鹏西去,这才爪子一伸,大喊一声:“杀呀。”
从此,少临与少钦几日来日日狗肉火锅,吃的甚是欢心。
浮戏山夜晚篝火不断,几日来哮天犬派出的小弟都一一被捉住,不留活口。
灌江口
哮天犬在灌江口的神君殿门口来回踱步,甚是郁闷,你说这派出去了三四波小弟了,没一个回来的,说来也怪。
当下爬上五彩祥云,前往浮戏山一看究竟。
这不看还好,一看,还真的就差点被气死。
自己的小弟此刻被五花大绑在一棵梧桐树上,狗嘴被一块黑漆漆的布塞住,几条绳子将四肢绑了个结结实实。
一少年在树下磨刀霍霍,一少年在洞门口洗锅刷完,一女子在水边洗菜淘米,再平凡不过的日子了。
那磨刀霍霍的自然是少临,拿着一把精钢菜刀,从梧桐树上的狗身上拔下一根毛,那狗疼得狠了,眼泪哗哗直流。
少临拿起狗毛对着刀锋一吹,吹毛立断,不错,好刀。
“住手。”哮天犬大吼一声,自五彩祥云上滚下。
另一边洗锅的少钦与洗菜的长欢一起跑来,指着哮天犬惊讶的到:“原来是你。”
哮天犬四肢着地,狗眼上翻,看着少钦说:“放了我兄弟。”
少钦蹲下身子说:“原来是你这几天上浮戏山骚扰我们。”
哮天犬不服,摇着头道:“不是骚扰,是调戏,都是母狗,我的粉丝。”
“我擦勒,还粉丝。”少临不觉好笑,拿着刀走了过来。
少钦一锅砸在哮天犬头上,道:“我跟你有仇呀,非要带小弟来骚扰我。”一觉不对,貌似跟那日喜宴上将二郎神泼了一下,道:“哦,二郎神大叔让你来的。”
长欢捂着嘴哈哈直笑,说起那日却是有趣的紧。
哮天犬低着头甚是难为情,指着树上的小弟说:“你放了他,我不为难你。”
少钦起身,又是一锅,将哮天犬打晕在地,淡然的说:“绑起来,挂树上。谁放了谁呀。”
少临笑着拿了条更加粗大的绳子,将哮天犬绑在了树上,而且还是四肢朝天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