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童子当即大发雷霆,请来了玉虚宫的掌事姜子牙。二五八中雯.2.5.8zw.com
姜子牙正在玉虚宫讲道,听到仙鹤童子呼唤,便休了课,通报了元始天尊,元始天尊自然是不管这档子事,摆了摆手,说:“诸事自理。”
那是,元始天尊是一宫之主,哪会管自个府上养的小鸡小鸭的事情,摆摆手表示不管。
姜子牙遂跟随仙鹤童子下界到姑瑶山兴师问罪。
勾陈大帝招待,好酒好菜,就是没肉。
姜子牙捋了捋胡须,笑着说:“听闻座下童子说起,人间姑瑶山缺肉?我特地前来问上一问,若是真有此事,我会送一些过来,毕竟姑瑶山与玉虚宫向来交好。”
勾陈大帝一听,觉得纳闷,倒了杯酒,说:“这话,不知从何说起呀,我一向信佛,不食荤腥,莫非?是上头玉虚宫的元始天尊想吃些生菜?所以要拿这肉来换?也好,素食养生,我命千夜送些去吧。”
仙鹤童子听的两人说的云里雾里,当即站在姜子牙身边说:“你这帝君府上有人偷我的仙鹤吃肉。”
勾陈一听,而后哈哈大笑,说:“这话不知从何说起?这姑瑶山满山野禽走兽,怎么个你的仙鹤好吃我府上的家禽就食之无味了?我这姑瑶山能去你那玉虚宫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呀。”
姜子牙连忙赔罪,这个勾陈大帝不太好惹,自己在他面前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般不敢冒犯,端着酒杯说:“座下童子不明事理,我在此赔罪,倒是且听他细细说来。”
仙鹤童子眉飞色舞的将自己在帝君府所见所闻说了一通,末了加了一句:“还望帝君做主呀。”
勾陈大帝一愣,说:“这个事情,倒真是我府上的过错了,我会教育他们的,还望玉虚宫宽恕则个,如若不然,将我帝君府后花园的天竺湖作为养仙鹤的地方,让他们四人帮忙照看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惩戒,意下如何?”
仙鹤童子点了点头,道:“如此倒是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姜子牙连忙端着酒杯笑着说:“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帝君府上下了。”
勾陈大帝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
——
此后不过三日,仙鹤童子自天上赶着一群仙鹤下界来到姑瑶山的天竺池边,入眼尽是荒草丛生,湖面冒着热气,温暖如春,不失为一汪温泉,湖里还有一些要死不活的荷花,遗世独立,俨然一个废弃的后花园。但这凄凉之境着实心疼,心底倒是觉得被勾陈大帝耍了一回,但又不好赶着一群仙鹤折回,无奈,放下一部分仙鹤,又带走一部分仙鹤,以此来慰藉自己不安的内心。
勾陈大帝唤来四人,指着偌大的天竺湖,说:“以后,这里的仙鹤,你们要好生照管,不要偷吃,若是想吃肉,就去后山打猎。”
陈风小家伙颇为不老实,扒拉着仙鹤的脖子翻身一坐,不错,柔软舒服。
适逢赤脚大仙自第十层地狱服役归来,路过姑瑶山,下来看望勾陈大帝,见得这湖的仙鹤很是惊讶,道:“我一介散仙,未曾见过如此之多的仙鹤,大帝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勾陈大帝笑了笑,手中的花生米吃了半碟,道:“这是玉虚宫的仙鹤童子送给我姑瑶山的。”
赤脚大仙惊讶的反问:“有这好事?”
“自然。”
赤脚大仙惊讶完,开始说起正事,说:“我自地府归来,路过那太湖山,正巧那太湖山上魔主婆娑运送大量水果蔬菜往洞府里搬去,所为何?”
勾陈大帝思索了一会儿说:“不知,前几****去灵山路过太湖山也见到此事,不过那是天庭与魔界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
好一个与我何干,将自己和天界的界限划得一清二楚。赤脚大仙不禁私下里竖起大拇指说了个‘你牛’。
赤脚大仙顿时怀念起当初立地成仙的时候,那家伙,那场面,想当年,蛮荒之上豪情壮,随便顶风尿三丈,现如今,得了脚气中了邪,顺风使劲尿一鞋。二五八中雯.2.5.8zw.com
虽然没有鞋,但说来也怪,昨个站在太湖山上一泡尿治好了半年治不好的脚气,说是奇迹,这才敢打弯来到姑瑶山找勾陈大帝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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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四个家伙欢天喜地的站在五彩祥云上喂仙鹤吃食,手中拿着玉米豆,不时洒下,仙鹤围绕着天竺湖飞的很是惬意。
这回勾陈大帝下了命令,不许吃仙鹤,这四个家伙嘴老实了几天,又开始心下发痒,便请长欢向勾陈大帝申请下山捕猎以满足口腹之欲。
很快得到应允。
便命千夜郎君教导射箭技能。
帝君府还算得上凉爽,山风阵阵,吹的山下红药漫山遍野都是,村上的酒香随风千里,飘到这帝君府之中。满山的雪白上落上几篇嫣红倒是相得益彰,美的无缺。
每月山中杏花村的村民都会往山上送些酒来,这都是百年来的传统了。
只是不巧,这日杏花村被洗劫,所有酒水都被魔教蓝衣使者带领魔教徒众洗劫一空,村民满腔怒火不得发泄,遂上报姑瑶山帝君府。
勾陈大帝大怒,拍着桌子说:“魔界也忒猖狂了,竟然在我的地盘动土。”
千夜郎君拿着大刀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愿自荐捉拿这蓝衣使者。”
勾陈大帝说:“可以,顺便查一查太湖山近些日囤积粮食所为何用?”
千夜郎君抱拳道:“帝君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勾陈大帝微微点点头,算是应了,末了又看着一边站着的四个小家伙,说:“你们四个跟着在隐蔽处看看,也观摩观摩这实战经验,不懂的回来问我。”
四人兴奋,立马施了一礼,道:“是,帝君。”
千夜一惊,道:“不可,这可是打仗,不是前次那般儿戏。”
勾陈大手一挥,道:“你放心,我会安排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的,不妨,你且照看他们不要跑丢就好。记住,此战速战速决,绝不恋战。到达太湖山一定要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再施展调查。”
千夜立刻抱拳立正,振振有词的说:“帝君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勾陈大帝眯着眼点点头,道:“好了,下去吧。”
千夜下去后,整个大厅就剩勾陈大帝与仙翁,仙翁拄着桃木杖,说:“这让四个小家伙也去,恐怕不妥吧?”
勾陈大帝喝了一口茶,道:“仙翁放心,我与魔界打交道也不是一两百年了,魔界如今的势力那还不如人间昆仑山上的修仙剑派,无妨。这魔界少主,向来不欺负小孩,你放心就好。这少主是个明事理的人,不然我也不会任由她们在人间我的地盘撒野了。”
“这,这只怕是本性难移呀。”
“放心,魔界这正顾着与天界叫板,不妨事。”
仙翁还是不愿,道:“这万一擦枪走火,这责任谁能担得起?”
“除去魔界婆娑少主的功力不在我之下,还有谁能在魔界独当一面?恐怕没有了吧?都是活了上千年的人了,没必要为难小孩子。有千夜在,我放心的很,再说了,又没有让她们参战,只是远远的隐蔽观看罢了,也好积累积累经验。”
仙翁见说不懂勾陈大帝,只得作罢,叹了口气折回仙翁府睡大觉。
大鹏鸟归来,带着如来的大鹏,实在是算不得郎才女貌,更加上不得台面,可谁让这是天地间仅有的一对?哪怕是个歪瓜裂嘴,只能怪自己这辈子倒霉。
大战既已敲定,便更改不得,千夜有七天时间调兵遣将,百年前的精兵悍将如今都娶妻生子,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只得从新兵中选取,遂以举办比武大赛来定夺。
大赛前一百名可以参与本次战斗,此战之后直接划入帝君府护卫队,由战将千夜亲自督导,这可是个机会。不少新兵蛋子都跃跃欲试,报名者将千夜将军府的门槛都踏平了。
第四天,终于敲定随行参军人选一百名,个个虎虎生威,了不得。
千夜从自个府中的杂物间拿出旗帜,自个亲自动手清洗。
四个小家伙不老实跑到将军府玩儿,陈风小家伙依旧是抱着个奶瓶,滋滋喝着。
少钦站在将军府的水井边,问:“将军怎么自个洗呢?不是有专门洗衣服的仙女吗?”
千夜不为劳苦,擦了擦额头汗水,道:“这面旗帜,伴随我几百年,旗在人在,旗倒人倒。想当初,为踏平魔界伴随我陈家军,在蛮荒古地顶着邪风,伫立在正回水边,十年不倒。如今百年过去了,未曾请出晒晒太阳,也倒是委屈了它了。”
少钦拉住旗帜一角,想要看看是有多威武,拉看一看,不得了,大大的旗帜中间画了一个拳头,这拳头的中指朝上而立,实在是逼真至极,着实有点威风凛凛的感觉。
只是这旗帜还真是脏。
长欢蹲在一边摸了摸冰冷的河水,小手一缩,道:“叔叔可真凉。”
可不是吗?看着千夜通红的小手也知道冻的不轻。
少临道:“将军不如放些皂角粉,洗的干净些。”
千夜一愣,“这玩意洗衣服用的?我还以为是小家伙用来吹泡泡的。”
众人一愣,取出皂角粉,交给千夜。千夜接下,倒了一些,不错,污渍开始融化,下手一搓,旗帜烂了。
四人撒丫狂跑,生怕千夜追上来问罪。
几百年前的旗帜了,不烂都见鬼,实在是怨不得这四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