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球村的报告 第 六 集 21-23篇
作者:陆浩男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二十一海之恋

  地球表面70%是海洋,其余30%的陆洲被海洋包围,海洋将地球连成一体,在宇空中形成一个蔚蓝色的星球.无独有偶,人体内占70%的是水(血液),血液将人全身所需要的精气输送到各个部位,维持人的生存.这不是巧合,这里蕴含着中国古代哲学所说的“天人合一”的道理.

  从太空看,地球人生活的陆地像一片飘零的孤岛.地球人被水包围着,也被水孕育着,水是生命之源,也是生命得以展示的平台.

  水虽是无生命物质,但万物有灵.世间万物都有意识,说白了就是万物显世都有自已的目的性.人与水之间的关系除了水是人生命的源头这一物理命题外,水还是人的情感的归宿或说依恋.听说过漂流瓶的故事吗实际上这是老天用的手法向世人揭示情感的力量可以超越时空阻隔,而传递这种情感的介质竟是水.由此可推出一个哲学命题:无生命物质也有意识,意识有能量.

  人的情感是有能量的,人的情感甚至可以深入物质的亚原子层面,从而改变物质结构,就像有的报纸报导所说癌症病人不治而愈,就是这个道理.

  人的情感依恋如同一部发射机向外发射感情“能量”,这种能量在水的介质中形成声波,因声波震动而造成“信息”的传递.潜艇就是依据此原理在深水中航行,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下面是一个因爱而生,在茫茫的大海中寻找失踪潜艇的故事,“海之恋”具有凡人七情六欲的元素,也有如上所述的哲学内含.

  (一)

  美国海军莱恩中校此次离日本回国,作为军人他也许再也没有这样“公私”兼顾的机会了,他马上要退役了,回到阳光明媚的迈阿密海滩去专注自已的海事研究。[比奇.qi.me]

  像往常一样,莱恩每次随舰来日本,忙完公事后就到码头附近的旧货店逛逛,这些旧货店不是经营旧家电等捞什子,实际是为社会上一部分收藏人士服务的小店,经营范围很广,客户遍及全球,有的专门定向预约订购,如出自名家的乐器,来自中国的古玩等都颇受藏家欢迎。

  莱恩在此掏到过几样小东西,如有关世界海事的绝版图书,塔坦尼克号船上的物品等,所以在莱恩的概念中这个旧货店值得到处一游。

  “老板有什么新到的玩意?”莱恩踏进店面就问,他毕竟有公务在身,有备而来,不能在此耗太多的时间。

  “那边有几样东西,都是有来头的,可以看看。如果对上你的研究方向,那就应了中国一句关于缘分的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板应道。随着老板指的方向,莱恩的目光不经意落到一件旧电器上。那是一个旧的船用电表,但他被电表背后的一张英文标识吸引住了:“卡诺马罗号甲板配用电表”。

  “卡诺马罗号?”这不是二战时期日本海军配备精良的一艘战舰吗?此战舰在阿留申群岛海域与美国一艘潜艇相遇……

  莱恩凭直觉感到这个电表背后有故事,他掏出口袋里所有硬币,“咣”地掷在桌上,不由分说拿起旧电表走出铺子。

  莱恩随舰回到美国,退出现役,在迈阿密一家地方报纸觅得一个专栏作家的位置,专做他的全球海事报导。他从日本海军有关网站寻找卡诺马罗号的信息,希望以此打破缺口,揭开美国海军潜艇史上一艘失踪60年的潜艇的蛛丝马迹。

  卡诺马罗号,一艘设施精良的战舰为什么一下子在日本海军序列里消失?莱恩不甘心找到的线索又突然中断,他想起了互联网,无不利用网络“人肉搜索”的力量使“咸鱼翻身”。

  一份份发向世界各地网友的电子邮件发出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莱恩终于得到了日本一位军史研究者的回音:卡诺马罗号正在阿留申群岛海域为庞大的美国舰队服务哩!

  一艘日本船为什么会引起美**方人士穷追不舍的追忆?难道它与失踪的美国潜艇有什么纠葛?

  日本历史学者回应了美国退役军人,海事史专栏作家莱恩的请求,给他发了相关的注解:1942年卡诺马罗号离开kiska后,在美国阿留申群岛海域发生一场战斗……

  (二)

  在美国海军潜艇的相关网页上,关于格罗尼恩号潜艇的信息长期空白。在信息满天飞的网络时代,在讲究措辞的现代社会,一个文档的空白意味着什么?尤其对握有“斩首行动”技术的军方,空白意味着技术层面对此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对军人而言,空白既不代表牺牲,也不表示存在。格罗尼恩号失踪了,这也许是军方高层、甚至军人家属都能够接受的表述。

  与明明白白接到一份阵亡通知书相比,也许留着格罗恩号的空白更符合该艇全部战斗员家属的心理,因为空白,也就是说他们的亲人还有活着的希望,也许他们被抛到太平洋某个荒岛,保全了性命,但付出了与世俗社会切断联系的代价,这种现代版的罗宾逊漂流记不是没有再版的可能呀!以世界之大,世界之无奇不有,发生什么都是可能的呀!

  1942年5月24日,星期日,一个平常的傍晚。时任格罗尼恩号潜艇艇长,38岁的海军少校曼纳德埃布利请妻子和3个年龄尚幼的儿子在康涅狄格州的新伦敦潜艇基地共进晚餐。他们的孩子:12岁的布鲁斯,9岁的布鲁德和5岁的约翰在院子的草地上玩,落日的余晖给院墙抹上一层金色,埃布利从屋里出来,嘴里嚷嚷:“孩子们回屋吧,妈妈叫你们吃饭喽!”说完,孩子们一个个像小鸟似的奔进屋里。这是一次最普通不过的家庭聚餐,用完餐之后,艇长埃布利对妻子凯瑟令说他有“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就在传言格罗尼恩号当晚离开基地时,潜艇上另一名军官的妻子打电话到艇长埃布利的家,想要确认潜艇出海的航向。但格罗尼恩号的航向是一个高度机密,艇长对妻子也守口如瓶。

  “我们大家都知道,军事行动是怎么回事。父亲一上艇准备出海,他就会被一堆事情围住不能脱身。”几十年过去了,艇长没有回来,艇长儿子布鲁德回忆父亲时说,“无论如何,此次家庭聚餐已证明是我们最后的晚餐。”

  丈夫出海。这一年夏天,凯瑟令和孩子们没有听到埃布利的消息。没有亲人身影陪伴,即便是暖洋洋的夏日,在这家人的心里仿佛有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9月30日,孩子们在空地上踢足球,冷不丁凯瑟令将他们叫回家,说有重要的事要告知,孩子母亲向他们宣读海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文:“艇长埃布利在履行职责和为国家服务的行动中失踪。”与此同时,全美国有69个家庭收到了同样的电文。

  格罗尼恩号失踪了。怎么可能呢?诺大的一艘船,虽说常在海底下行进,怎么会不见踪影呢?但不管怎样,事实就是这样。人们接受失踪总比接受死亡心里要好受些。宣布死亡是板上钉钉的事,失踪无论如何还不是最后的结论。兴许还有希望,战争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格罗尼恩号战斗员的家属们就是在悲痛和期盼的矛盾心理中迎来了最初的、令他们心碎的通知

  凯瑟令突然一下子失去了丈夫的收入,原先四平八稳的家庭生活打破了,她不得不靠做音乐家教来支持三个儿子的学业和生活。她从不向别人借钱。“事情还没有完结,”她的儿子布鲁斯说,“我们都坚持着这个信仰:只要格罗尼恩号是失踪,我们就有理由希望。”

  政府寄来了死亡抚恤金,“我母亲就把钱寄回去,”布鲁德说,“如果你消费了那笔钱,就意味着你签下了你的丈夫已经死亡的合同。母亲从来没进入到这样的处理程序中。”格罗尼恩号其他失踪人员的家庭也是这样做的。

  “我的母亲没有再婚,”南希·期塔克·科纳恩说。她是格罗尼恩号上尉威廉·科纳恩的女儿。对许多格罗尼恩号失踪人员的妻子来说,这是真实的事情,她们在期待丈夫回归,她们相信丈夫只是失踪而已。

  “作为女儿我一点儿也不了解我的父亲,”南希嘟哝着,心理似乎闷着一股气,原来格罗尼恩号上尉威廉科恩那次出海时,他女儿还是个baby哩!殊不知,此次分别竟成为父女永别,她再也无法去想象父亲的音容笑貌究竟是什么样子,一切都成为一片空白,即使是贵为父亲——一个将她带入人世的男人。她真的成了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女孩子?我是谁?我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又是谁?我的血脉在哪儿?这些最普通的问题,南希无法回答,她陷入了甘愿自闭的痛苦之中。

  岁月的年轮逐渐磨平了她内心的伤痕,南希开始懂得神秘事件虽给她带来失父之痛,但追寻父亲身影的心愿没有因岁月逝去而淡薄,她心底里暗暗发誓,也要像父亲那样走向大海,因为大海给了父亲的生命,也成为他的归宿,走向大海也许是我了解父亲和已魂归大海的父亲拥抱的最好方式。她终于来到了令父亲失踪的海洋,“我热爱与海水相连的任何东西,”她说,“今天我来到海上,我感到与父亲的距离更近了。”

  “我的母亲从不与我谈父亲的事,”南希继续说,“我是伴随这个神秘事件长大的。我总有一种感觉,父亲好像被放逐到一个荒芜的小岛,或者作为一个战争犯被扣押,我感到他能回来。父亲,您知道吗,我来到你生命中的海洋找您来了!”

  (三)

  在链形的阿留申群岛的最远端有一个kiska岛,仿佛是被人们遗忘的地球一角,与冰雪封盖的阿拉斯加陆地隔开几乎一千英哩。但在这个神秘区域内,每一处都能发现被雪藏的历史。

  1942年6月和1943年8月间,kiska岛是阿留申群岛中被日本帝国主义占领的二个岛屿中的一个,这是敌人在美国领土上进行的战争,令美国人羞愤不已。而当时的美国仍在日本飞机珍珠港偷袭事件中惊魂未定。>

  满身尘泥的小型潜艇静静地躺在荒芜的海岸边,而在岛屿顶端的脊梁处星罗棋布地摆设着锈迹斑斑的防空武器,这些“家伙”隐藏在山坡上,四周都是被炸弹和海岸炮打来的炮弹炸出的累累弹坑。

  这年,日本战船卡诺马罗号离开kiska后,在阿留申群岛海域发生了一场战斗。7月31日,5时47分,美国潜艇格罗尼恩号被鱼雷击中,一发击中主机房的右舷,主引擎和发电机熄火。5时57分,第二发鱼雷在艇底下穿过。6时07分,第三、第四枚鱼雷击中艇的前桥和左舷,但是两枚都是哑弹,格罗尼恩号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浮出水面。日本战舰卡诺马罗号前甲板上机枪向格罗尼恩猛烈扫射,潜艇的驾驶指挥窗第四次被击中,格罗尼恩号的末日到了。从此格罗尼恩号仿佛在地球上消失,艇上乘员的家属为此展开了长达六十年的寻亲之旅。

  (四)

  退伍军人,专栏作家莱恩一不小心捅破了失踪60年的美国潜舰艇格罗恩号

  是被日本战船卡诺马罗号击沉,葬身海底的信息,在美国海军中引起轩然大波,有关格罗尼恩号网页上的空白标识再次引起人们浮想联翩。是给该潜艇的终极命运给出一个说法的时候了,相关人员的家庭为此梦牵魂绕达60年之久。

  在马里兰,基于对生父的深深思念,上尉的女儿南希斯塔克眼睁睁地盯着电脑上格罗尼恩号网站展开的内容,说,“这个定位是不对的。”日复一日,矢志不渝。

  有一天,她与往常一样打开电脑搜罗信息,也许冥冥之中父亲被自已女儿几十年如一日的怀念之心所打动,南希终于等到失踪潜艇的新消息,她欣喜若狂,高兴得叫了起来,“许多时候,我对生活的态度是平静地接受,在我的生活里没有结束,这种态度取代了我失父之痛的悲哀。”

  同为潜艇失踪军人后代的约翰·埃布利与南希有同感,不过他补充道,“此次发现之旅不过是一次谦虚的学习经历,而学习的经历往往是最受用的经历。”约翰笑着说。

  莱恩在网上透露了日本军史学者证实日舰卡罗马诺号1942年离开kiska后,在美国阿留申群岛海域发生过一次战斗,格罗尼恩号可能在此次战斗中遇难。

  但一个新问题冒出来了:如果格罗尼恩号在kiska附近沉没,那么应该能测出它的位置,为什么没有这方面的消息?现在来解释这个问题自然可以找到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如当时是战争环境,战时信息难以做到完全准确和通畅,这样也有可能丧失了寻找沉没船只的最佳时机;抑或是海军相关机构处置的官僚主义,使事件莫须的复杂化等,都可以拉大旗作虎皮。好在这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它,找到这片埋葬亲人的地方,即便在天涯海角在所不辞。

  好在世界上的事情的发展自有其内在的规律,并不是某些人的意志力能够操控的。一切皆因缘,一切皆有可能。

  也许是对失踪亲人执着的爱感动了上帝,机会终于来临了。

  埃布利艇长最小的儿子约翰是幸运的。命运将他带进了此次发现之旅。约翰步入海洋事业也纯属偶然,他参加一次由著名的海洋学家发起的演讲活动,发现自已对海洋有天然的依恋,从此一发不可收,并很快在罗伯特巴拉公司站稳脚跟,打下了事业的基础。

  就是这个公司,1985年发现了沉没的泰坦尼克号的残骇,因此名声名声大振,得到了业内和社会的信任。当约翰将格罗尼恩号的传闻及有关它最新发展的信息告诉公司老板,罗伯特被此事的神秘和诡异所吸引,决定由约翰与在西雅图的深海研究和打捞的威利森联合公司联系,组织一个搜索平台,由埃布利家族在马塞诸塞州的一名邻居运作,此人在阿拉斯加从事过渔业生产。由他操纵一艘165英尺长的商用渔船阿古利号作为海上平台,进行搜索探险。

  这样的深海探险工程花费不菲,埃布利家族的弟兄们完全承担了水下全部搜索工作的开支,为此,约翰与美国生物技术界的巨子—波士顿科学界合作,而布鲁斯则参与合作投资,制造偏振片的大型发射式照相机。

  (五)

  六十年后的2006年8月,kiska成为寻找失踪的格罗尼恩潜艇的出发点,调查从离岛开始,覆盖250平方英哩海域,潜水员带着声纳设备下潜到白令海,然后由阿古利号在后面拖着它。经过一个星期的搜索,一具非同寻常的目标出现声纳搜索的范围里,一个又长又狭窄的轮廓,躺在3200英尺的海底。

  在浪涌中出现的东西大约20英尺长,它比312英尺长的格罗尼恩号短得多,这是个什么东西呢?抑或是一头死鲸,或者是群岛地区海底的某坐火山爆发留下冷却的岩浆?不过,最有可能的还是像一艘沉没的船的表面,虽然并没有留下任何令人生疑的推进器之类的防护装置。不过希望仍未破灭。

  “我感到庆幸,因为出现了一些别的情况,”上尉的女儿南希·斯塔克说,

  “有些情况以前我从未有感觉:一种空虚,但又混合着幸福和泪水,它是一种没有蓝本的情感。”格罗尼恩号艇员的家属们了解真相的希望永不泯灭。

  一年后,约翰埃布利和他的探险团队又一次登上了阿古利号的甲板,驶离kiska岛。此次,他们的探险船新装备一个光亮的黄色沉舱,“马克思罗弗”。这个自潜装置装有定向推进器,声纳和摄影设备,整个装置比一辆微型运输车还小些。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百分之百地确认去年发现的那个目标究竟是什么。

  2007年8月22日上午10时20分,“马克思罗弗”又被放到离kiska岛岸边仅几英哩的海中,进行一次临时探索,因为这天正遇上白领海怒吼之时,俗话说赶上了领略白令海峡最危险的“死档”期,此刻白令海超常的平静一去不复返了,海面掀起滔天巨浪,似乎在向深海的平静说:这就是海的本来面目。尽管海浪一付怒不可竭的样子,对探险而言,没有人会放弃这次可遇而不可求的“乱世”。

  “马克思罗弗”在水中打开照明灯,启动推进器,像一只巨大的黄色宠物犬,平稳而又悄无声息地游动着。此时,在阿古利号的驾驶室,约翰·埃布利看到了在海里随风起舞的残骸顺次出现在“马克思罗弗”高精度定位照相机的镜头里,并被定时启动的摄像机摄录下来,约翰·埃布利激动得连脚趾都打弯了。

  当“马克思罗弗”下沉到更深的海域时,风浪在这里似乎偃旗息鼓,此时kiska岛更像一个被人遗忘的孤儿;而在深海的生命世界却是另一番仙境,那桔黄色的、似篮球般大小的水母和令人惊讶的烟色贝壳在“马克思罗弗”的光线映照下发着闪闪红光。

  一小时后,“马克思罗弗”终于到达3000多英尺深的海底,在屏幕上可以看见这里有灰色的火山灰床,还有露着灰色平坦身体的烟线鳕,或是张牙舞爪的蟹,它的爪子几可与“马克思罗弗”的泛光灯亲密接触了。

  “我们已经处找到了目标,“马克思罗弗”的驾驶员乔·卡巴说。

  >透过烟黝黝的白令海深处,目标的形状开始展露出来。

  >“马克思罗弗”的灯光落在了一片深广的海底平地,这里耸立着一堆扭曲的、锈迹斑斑的金属,桔黄色的星鱼穿梭其间。这里就是潜艇的指挥塔。周围,各种管子和软管裸露地穿越潜艇的双层外壳,就像潜艇外壳的某个部分被剥离后剩下的那个样子。>

  “马克思罗弗”缓缓驶到沉船的一边,它的照相机摄下了许多碎裂和爆炸后的金属碎片,沉船的外壳沿着焊缝受压和爆裂。“它就在那儿。”海洋探险家里查德·格雷厄姆叫了起来。

  “马克思罗弗”还发现潜艇的螺旋桨护扳,它们悬在水中,面目全非,布满污泥,但仍然能认出它的模样,就像格罗尼恩号呈现在老照片上那样。

  “我每晚梦见它们已经有一年了。”格雷厄姆说,经过毕生的等待和2年的搜索,美国海军潜艇格罗尼恩号终于显山露水了。

  “它已面目全非,”约翰·埃布利喃喃地说。1942年,父亲一去不能复返,从此与父亲一生永别,约翰当时才是5岁的男孩,现在他终于弄清那时发生了什么。

  进一步调查显示,当时格罗尼恩号的指挥舱可能经受了日本大炮的轰击,而在指挥舱的后面,有一扇舱门开着,可能是潜艇乘员们在厄运来临之时,打响了甲扳上的枪炮,展开生命保卫战,最后招致覆灭性的打击。

  格罗尼恩号潜艇的弓型船体部分,要么是失踪,或者损坏得太厉害,似乎不复存在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声纳上沉船看似只有20英尺长。当潜艇不可控地冲撞海底时,弓形艇体被切掉了;或者是日军的攻击鱼雷先是与潜艇擦肩而过,然后又循环往返,终于撞着艇体的弓型部分爆炸。

  >这个岛屿作为最后见证,在它身旁的海底永远躺着美国人列为失踪的潜艇.岛屿为此严守秘密,但是人的爱的召唤最终还是突破时间的屏障,借助海之恋让望眼欲穿的人们恢复心的宁静.

  二十二谁是凶手

  长滩之夜

  在古亚纳河州立公园的长滩,一对恋人雕塑孤零零地耸立在那儿。夜幕已经降临,不用说,这里是理想的幽会之处。近处,一条带形的、隐约出现在叶子呈扇形的矮棕榈树丛中的沙石路孤零零向前延伸。这里位于佛罗里达州杰克逊维尔a1a号公路南部。太阳西沉后,此间因太过幽静,官方明令禁止通行。但是因为爱情而变得无畏的情侣们常常在路边驻足,然后,沿着长长的林荫道进入到暗褐色的林中深处。

  2002年8月17日,一对年青的恋人来到此地,他们是30岁的贾斯丁·巴伯和27岁的妻子阿普里尔。他俩新婚燕尔还沉浸在甜蜜的爱情诱惑中,他们在杰克逊维尔酒店的鸡尾酒巴,以卡比尔的意大利烧烤庆祝他们的第三次结婚典礼。

  当晚十点左右,他们俩在河边漫步,阿普里尔突然一把抓住贾斯汀的手臂,一个穿着褴褛体恤的高个子男人正在逼近她,一手挥舞着手枪,另一只手上的汽车钥匙和硬币弄得叮当响。贾斯汀一步走到阿普里尔前面,枪声响了,但贾斯汀还是一把抓住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长滩之夜,一片漆烟。

  贾斯汀说他用双手按住对方双肩时,他的右胸下方和他的左手连遭四枪,那个男人逃跑了。贾斯汀喊着阿普里尔的名字,终于在在海滩边的浪花中找到了脸部朝下的她,她脸的左额有一个直径22的枪筒。贾斯汀化尽九牛二虎之力将阿普里尔拖到海滩边,然后自已踉跄地摸到路边,扬招一部部路过的车子。但是没有一辆车子停下。无奈之下他爬进了他的4座tuyota越野车,打开车灯,加大引擎的噪声以引起路人的注意。一个摩托车手在10英哩外的地方停下来并用信号告诉他,还报了警。当贾斯汀被送往医院时,警方与抢救人员已在海滩边搜寻阿普里尔。

  圣约翰县行政司法部的本·坦纳中校发现了阿普里尔,“她的头对着北面的方向,脸朝海水躺在那儿,”中校说,“她的脉搏没有一丝跳动。”

  如今,阿普里尔留下的照片成为她的墓志铭,那些光彩夺目的形象显示了她是一个富有魅力的女人,她绽开的笑容宛如灿烂的阳光,金色的丝质般的长发和优雅的颧骨将一张姣好的面容配置得具有摄人心魄的魔力。但她的美不仅是停留在皮肤表面,她还有美好的心灵。

  阿普里尔是一个家庭悲剧的幸存者,她倾其所能帮助别人,作为一名放射医疗工作者,她为人们服务,无论是她的同胞手足或是癌症患者。“她比大多数人更看重亲朋关系的价值”,阿里普尔最好的朋友安伯·米切尔说,“她并不认为生活非如此模样。”

  萍水相逢

  贾斯汀告诉调查人员,凶手是一个疯狂的人像摄影师。通过对阿普里尔几个亲近朋友的分析,调查人员得出看法是,杀人者对阿普里尔非常了解。

  阿普里尔出生在俄克拉马州的hennessey,,在岛上一个有百年历史的沿街商铺里长大,她的家坐落在一片海洋似的草原中,家人温和善良。年青瘦削的她在当地干运输谷物的升降机操作员,作为一名学生,想入非非是人之常情,她真正心仪的是拥有一份舒服的差事,比如在生物实验室。

  阿普里尔在高中学习时,她的母亲确症为肺癌,经受6个月痛苦的折磨后,她母亲终于走了。她的父亲是个老农工,因身体受过外伤,对孩子们的关照心有余而力不足。阿普里尔的亲戚们仍将她视为已出,但生活的历练不经意使阿普里尔成她弟妹的“代理妈妈”。她在学习上保持优秀,被班级选为学生发言人,如愿以偿进入俄克拉马州立大学,学习放射治疗专业。

  1998年10月,阿普里尔的好友安伯·米切尔介绍一个漂亮的、皮肤白皙的小伙子贾斯汀与她认识。两颗年青的心即时碰撞出爱的火花。阿普里尔回想以前接识过的一串男人,都对爱情不够忠诚,不够坚强,但贾斯汀似乎与他们不一样,他言毕称他是基督的信徒。

  贾斯汀出生在一个甚至比阿普里尔家乡更可怜的犄角,与他的兄长在父母120英亩土地上靠饲养牲畜过活。这个安静、内向的男孩有幸进入一家培养体育人才的学校并完成学业。他在体院学习期间结婚,有几年靠打工度日。当他邂逅阿普里尔时,他刚离婚,一见钟情的他,随即心中燃起了爱的烈焰。

  “他是我们班上最好和最阳光的一个,”安伯说,“阿普里尔被他的激情所吸引。”

  天从人愿。他们俩很快走到一起了。然后,他们搬到达拉斯,在一家木制品公司找到一份财务分析师的工作。一对失意而重获爱情的男女度过了一段长长的罗曼蒂克之旅,1999年8月4日他们在巴哈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结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