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球村的报告 第八十四章 善恶之分
作者:陆浩男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八十四章善恶之分

  大和会所的那个小八喇子又一次为三木续了茶,然后回到榻榻米的座席,盘腿而坐,举起身前茶几上的小茶盅,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用手掌抹了抹嘴,意犹未尽地说:“好茶好茶,回味无穷,呵呵!”

  三木仿佛受了他的感染,作为礼貌,呼应对方,也不由自主地拿起小巧而精致的茶盅,放在嘴边,呷了一口茶,含在嘴中,像模像样地品味起来.稍顷,终于将这口茶咽了下去,脖子上的喉结也随之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看得出,上海日本大和会果真是东进序曲中名不虚传的角色.让来沪日人宾至如归.会所的名声在本土四岛鹊起,如雷贯耳.在下慕名而来,耳闻与亲眼所见不差分毫,表里一致,名至实归,钦佩钦佩.”三木双手抱拳,上下摇晃,表示感谢.

  雇员见双方气氛渐见融洽,于是直话直说.道:“阁下此番远道而来,不是单纯来上海白相相的吧,”接着他又话锋一转用朋友的口气调侃道:“入乡随俗,咱们来点轻松的吧,”接着他一翻刚才公司白领人模人样,变得“贼脱兮兮”(沪语不正经)地说:“现在是人前说人话,人后说鬼话的时代,表面上人五人六,暗地里胡作非为,老百姓说天下乌鸦一片烟.一句话点穿世间真相呵.”他又道:“你我都是天皇的子民,无官一身轻,彼此彼此.平时上峰看得紧,没有机会与同事说些掏心掏肺的话,只能跟着拍子唱东进序曲.现在时局日趋吃紧,岛内以举国之势向东亚精进,你我老百姓说穿了还不是跟着大潮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吧,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在时势大潮袭来之时,人们只能顺势而为,才能保全自已.待大潮过去后,再来反思.历史的规律就是如此,人们也习惯于这种改朝换代的方式了.侬讲对伐”

  三木听了对方这番自白,不禁心里起了嘀咕,心道:真是年代不绕人呵,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旋律,不承认是不行的.在那么多芸芸众生中,居然还有诸君皆醉我独醒的谦谦君子,说明世事远不如世人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其背后的水深着呢!

  你看这厮年纪轻轻,洋装革履,头发烟得像用烟漆抹过,一副洋场少年的模样,讲起话来却有玩世不恭的深度.某种意义上这厮还真令我肃然起敬呢!所以勿要狗眼看人低呵.

  三木随即改换角色,用一种近乎谦虚谨慎的态度试探对方说:“依阁下之见,吾辈如何闯世界或者说得江湖些,如何混日子呢”.

  “侬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么,”小八喇子不经意间在遣字造句中夹杂上海闲话的代表音:“侬”,似乎在证明,阿拉也是沪人了.勿要管啥人先来后到,无论是留辫子的中国人还是戴铜盆帽的中国人,说广东话,江北话,宁波话,苏州话,山东话,乃至东北老乡,甚至于高头大马满身是毛绿眼睛的洋人,大家到上海都是来淘生活,按此间的讲法:来者都是客.大家“脚碰脚”.

  小喇子虽嘴上没毛,满嘴放炮,但他讲的勿是一艾呒末道理.上海得天时地利之福,放眼世界,像上海“迪种加”码头,天气勿冷勿热,背靠大中华腹地,地处人间天堂苏杭之间,集全国人流物流的热气,板着手指全世界也是凤毛麟角.上海勿红起来,世界才要昏倒呢!

  三木经过上次旅顺误船事件的折腾,他的城府有所加深,他已是上过一次贼船的人了,差一艾艾就被上帝收走了.回想这段经历,他心有余悸,直呼朝化弄人,命运看勿懂.他相信自已的小命掌握在老天爷手里.要不自已误入烟道,要不自已祖上阴差阳错离开大陆流落外岛后,重新白手起家,为建立日出之国立下丰功伟绩,被天皇誉为祖宗,他们的阴德大大地仳护他们的后代子子孙孙.要没有先祖罩着,自已早就奔走在六道上了,不知在人道或其他什么道上轮回多少次了.

  宇宙万物人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你要么不信,要么不知道个中缘由,其中奥妙,混混耗耗的过一辈子.

  世间如此之大,真没有仁人志士对自已的“来历”作一番探究:

  我究竟是谁

  来自何方

  人在独处时,抑或会听见一种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我究竟是听理性的还是听从灵魂的呼唤”

  诸如此类的问题肯定有人提出过.

  现在让我们插播一段言论,渐渐地切入上述问题的要义.

  这里介绍一部著名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作者系俄国19世纪的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

  小说主要描述俄罗斯大美女,有夫之妇安娜与年青的贵族子弟渥伦斯基一见钟情,然后由情爱引发出来的生死之恋的故事.

  安娜的丈夫卡列宁是彼德堡官场中一名因循守旧的官僚,酸腐味十足,与安娜育有一子,谢辽沙.这个小家庭虽然谈不上象“纤夫之爱”的男女歌手所示的那样“恩恩爱爱到白头”,但他们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温馨.

  一次,安娜为调解她的哥哥因一不小心的风流造成哥嫂间隔阂,在一次去莫斯科的火车上邂逅了风流倜傥的贵族子弟渥伦斯基伯爵,两人瞬间擦出爱与欲的火花,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假如安娜与渥伦斯基的风流韵事浅尝即止也就罢了.看看现在官场便知,无论哪种制度下都会发生,一万年以后也是这样.不要因为人类遇上了某种思想就会变得无比高尚,世事说穿了就是人类恶行的轮回.这是造物主的设定,并不是与xx过不去.人不过是神之玩偶,尽兴地“演好”自已的角色罢了.

  回到安娜这个大美女的那点事.

  自古道红颜多薄命,美女是祸水.安娜也没有逃出历史对漂亮女人定义的怪圈.安娜与渥伦斯基这一对英雄美人一见钟情,原本在彼德堡上流社会圈子无非是件花边新闻,给穷极无聊,大腹便便的贵族和争风吃醋的夫人们一个打牙签的段子.但安娜与渥伦斯基的情爱走上莫视伦理,为爱疯狂的绝路,这就令上流社会大跌眼睛,随之誉论大哗.毕竟,人是群居动物.无论是穷人,抑或是富人,都有一套明称之为底线,暗称之为潜规则的规矩.按国人说法: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呵.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俄罗斯,还是在美国的白宫,概莫能外.沾手就来的例子,如:性感女星玛丽莲梦露之死,及她与在任肯尼迪总统的**关系,及肯尼迪遭暗杀,剌杀肯尼迪的凶手又遭连环暗杀,证实古代经典论断有真理性.

  世事无常.

  由此看来,爱并不是天经地义至善的,并不是所有的爱都令人向往,闪着耀眼的光辉.再者,没有永恒的爱.爱到最后还是要生离死别.安娜与渥伦斯基的不伦之恋成了彼德堡和莫斯科上流社会的笑柄.安娜离不了婚.丈夫加里宁为保护自已官场的名声,保护儿子谢辽沙有一个完整之家的权益,不同意离婚.安娜一方面难以割舍对儿子之爱,一方面又浴火重生,与渥伦斯基重沐爱浴,产下一女,事情变得愈来愈复杂.

  安娜与渥伦斯基因爱而走火入魔,这对“野鸳鸯”面对强大的世俗,碍于自尊,终于不得不拍落牙齿往自已肚里咽,忍痛告别他们玩得风声水起的社交界,到乡下庄园去过离群索居的生活.

  时间是最好的清醒剂.寻爱无果,由爱生恨.安娜从一身心俱佳,上流社会垂青的富婆,一下跌落成它的弃儿,失去了家,失去了儿子,“穷”得只有可怜兮兮的一丝爱情.她疯狂地要渥伦斯基做到像她那样“无私”地爱她.后者难以在心灵上忍受没有个体心灵和人身自由的“爱”.安娜为了报复令她肉体和精神做出巨大自我牺牲的他,让她成为他永远之痛—她卧火车轨道自寻了.

  渥伦斯基因风流的爱,为避免与卡里宁决头,两败俱伤,他已用枪自伤了一次,顾全了贵族的尊严.此次安娜与他了断,使他觉得心灵已死,自我放逐到军旅中,让战争结果他已无知觉的肉体生命.

  上面记述的与本书有关的要点是,无论安娜还是渥伦斯基,甚至彼德堡上层社会,他们都承认人是有灵魂的.善良是灵魂的核心.安娜与渥伦斯基的人生结局是他俩接受灵魂拷问之果.

  尽管现代科学对灵魂无以言对,不置可否,不予置评,似乎科学并不里睬信仰这码子事,科学不去拜信仰的码头.科学有科学的苦衷.但科学家是有信仰的.众所周知举世公认的科学界巨擎无一隐瞒他们对灵魂的信仰,承认他们是灵魂的信徒.

  安娜自寻是她的灵魂最后阶段终于战胜了她的理性的自然结局.一般而言,理性是思维的逻辑,让人趋利避害;而灵魂则相反,灵魂叫人去至善.善则利益众生.

  有看官不禁要问,就算你说得有点靠谱,试问:善又从哪里来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你还真没说错.善是上苍赐予,天赐人至善本性.“人之初性本善”.这就是地球上所有宗教,不管是天主教.基督教,佛教等不约而同都以教人向善至善为宗旨,别无他途的原因.

  讲了半个故事,绕大半个弯子,最后还是回到上帝,宇宙大神,创世主的命题上来.

  人在至善过程中,也许个人会受点委曲,但最终会得到回报.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是宇宙的因果律.宇宙大法,为了让世人好懂易接受,宇宙规矩披上了人格化的外衣—上帝,宇宙大神是矣.

  现代科学并不能反映,代表并动摇宇宙根本大法,现代科学无非在某一层面贯穿了此大法.比如:作用与反作用.

  宇宙有自身的规律规矩,人类是破解不了的.人不过是宇宙大神的玩偶,适时出场“裸”演一翻,给历史的宇宙作一番涂脂抹粉而已.从宇宙大神的角度解读,人类不过是跳梁小丑.看看当今世界的乱象:恐怖与反恐,贫富悬殊,种族歧视,艾兹病,转基因,空天武器,滥用公权力,人类的自大和狂妄等,任何一件失误,都可将地球人类陷于灭顶之灾.

  现在你知道人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一切都有预案.因为制订宇宙守则,主宰宇宙星系及星辰和地球万物命运的是创世主,是宇宙大神,不是某个人间“大鳄”或利益集团.这是人类的万幸.

  在安娜卡列尼娜一书中,与安娜和渥伦斯基平行的另一线索是一名叫列文的俄国贵族.其实此人才是笔者真正想要引述的内容.

  列文何许人矣.

  列文在托翁小说中是一名始袭的地产主,贵族,但他与一般贵族地主不同,他的眼睛朝下,观察到俄国19世纪的社会百态.他是庄园主,按时下兴起的说法是剥削者,但这只是一种理论;实际上他也是农夫,不遗余力参加每一项农业劳动,以便他经营农业,不致亏本.赚钱是必需的.只有赚了钱才能养活自已,才能付得出打工者和雇员的工资,才能从事一些他喜欢和关心的社会事业.对社会大众都有益.上苍赋予列文经营农业的“资本(他继承的田产),以及他本人不喜欢城市生活,心甘情愿做个乡巴佬的自身因素,使他认为农村是个广阔天地,人们可以在那里大有作为.他从事和经营农业无非是顺从天意.由此推断,人之所以被某种理论划分为阶级的人,是由能力和其它多种因素决定,用现在的说法叫“基因决定论”.人为地抹杀人的能力有大小,不足取.

  列文与他雇佣的农工一样干活,他讨厌农工干活时出工不出力,声称谁偷懒耍滑要扣谁的工资.但对年老失去劳动力的老农工,他照付工资.他亲眼见到有钱人也有心向善的,穷人中也有不地道的.他对整天劳累仍然生活在贫困中的俄国农民寄予深深的同情,甚至愿意损出自已的土地,只要能改变农民的贫因处境.

  列文一直在考虑俄国农民的出路,他忧心如焚地说:“我要活不下去了,假如我搞不清我是谁,我为何而活的话,我可真的活不直去了.”他将自已比作“一个有生命的小水泡,在无限的时间,无尽的空间和无限的物质中诞生出来,它只停留了一瞬间便消失了,那就是我.”

  列文就是这样一个时刻在叩问自已:“我是谁”“来自何处”“有何作为”的19世纪俄国地主贵族阶级.按笔者之见,列文是地球上傍徨在有神论和无神论之间,不愿跟在现代科学后面人云亦云的思想者.科学看得见摸得着.但他相信在科学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叫灵魂的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每到孤独沉静时,这个东西就会跑出来与你对话,这也就是国人常说的“良心发现”.列文实际是托翁这样的思想者的寄托罢了.

  人是有思想的,思想产生物质.人是有灵魂的,灵魂让你至善.灵魂的拷问:“我来自何处”“为何而来”“去向哪里”不是杞人忧天的疵语和梦呓,但凡人类的思想者都不会拒绝考虑.

  上海大和会所.

  小八喇子见对方态度拘谨,便侃兴大增,打开话匣子,精彩语句不断涌出:

  “三木君,有道是即使地球明天爆炸,上海大和会所今天照样开门接访.你信不”

  三木点点头,表示默认,“自已怎么不知日人的秉性呢,笑话!太小看人了.”

  小八喇子又说:“大和民族与中央之国的缘份一衣带水,血水相连,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我两个日本人为了大和民族大东亚共荣的梦想,在异国土地上相会,依中国人的说法,这也是与脚下这块土地有不解之缘呀.中国人历史悠久,一切都讲起承转合,来历,缘由,因缘际会,由大看小,,由小看大之类,他们的先人从远古洪荒一路艰辛走来,跌跌撞撞,遭外族统治,几度灭国……南宋的皇帝在内外逼迫下甚至被逼流落海外.最近一次,十数万满人由一名寡妇率领入关,在北方和江南打遍汉人无敌手,建立清朝,统治中国三百年……清朝鼎盛时曾逼得汉人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表面看汉人成不了大气了,但成就大清的中兴名臣还是那几个汉人呀!什么曾国藩啦,李鸿章啦,左宗棠啦等几个大儒,以汉制汉,将汉人弄得服服帖帖.”

  三木听了这番类似中国通的讲法,不禁对眼前这位新潮日本青年刮目相看,他心里道:此间的文化名不虚传,的确是个大酱缸啊,一不小心掉进去了,就甭想有洗清哪一天喽.三木稍一沉思,还是将闷在心里的事抽丝似地一点点往外拽:

  “兄弟,我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三木心里还是有点不靠谱.

  “三木君,我们是同胞,外出是兄弟,阿拉比侬早一点拜迪个码头,上海滩的事阿拉呒末勿晓得格.”三木拍拍胸脯说.

  “你知道几年前浙江海边,发生一次日本浪人由海上入侵一个大渔村,被当地军民一锅端的事件吗”三木小心翼翼地选择词语,未恐得罪有关各方.

  小八喇子开始没有回答,停了一会,出其不意地说:“那是一艘东北来的船,”

  三木暗暗吃惊,心想,这厮怎会知道三木心存戒心不再深谈此事了,话锋一转问道,“听说那儿集镇上有一所庙宇”

  小八喇子不紧不慢地说:“那些浪人去浙江海边冒犯,一个目的就是指向这所寺庙.”

  三木又是一惊,心道:“这厮怎么都知道这些都是绝密级的内容呀!”

  小八喇子见三木一脸狐疑,暗自好笑,心道:“凭你这北海道的‘德性’,也想到上海来捞世界阿拉对侬的底牌已经搞得小葱点豆腐一青二白了.”

  至此,三木似乎对去浙江海边那神秘的寺庙去“探宝”一事已有泄气之嫌,他思道,这原本属于天知地知我知,众生不知的事,现在竟然连上海滩名不见经传的一名外籍小八喇子都了如指掌,这里面还有什么花露水可怜香惜玉的呢三木正在迟疑之际,小八喇子一语道破他的心事,说:“一点不假的啦!”他又道,“我们同是天下沦落人,我为何要骗你我怎能开得出口在一个追求理想,不甘同流合污的思者面前说慌,我丧失了作为人的底线,我的良心如何能安宁”

  三木被小八喇子的真诚所感动,他的眼眶里一子感到热乎起来,一颗豆大的晶莹泪珠不禁夺眶而出,滴在他的衣襟上.他感到在一个年纪比自已小几岁的青年面前很不好意思,赶紧掏出手帕擦自已的双眸,心里想:我三木此回是他乡遇知音呀!眼前这位日本小伙就是我的知已呢.

  小伙子见三木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心想要劝他收手,不用再风尘仆仆地赶到浙江海边那所神秘寺庙去了.你还没赶到那儿,黄花菜早凉了.小伙子说;“那边的事我大致摞出个蛛丝马迹了.本不想与你谈此事.你言谈中似乎露出信息,说明你对传说中的宝藏有探究的兴趣.我想说的是,这是条充满着未知和危险的旅程,弄得不好要将自已的小命搭上.自古以来,关于探宝的故事充满市井,不绝于耳;探宝的人,一个接一个莫名地死去,似乎在告示世人,有些东西不应属于个人所有,比如国宝级的文物,还有奇珍异宝之类,这些属于全体人类.”

  三木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似乎在说:你年纪轻轻,如何会有如此与众不同的想法难能可贵,难道你会算命三木对小伙子说,“我在北海道遇见一过个云游四海的中国高僧,他会算命,他给我推演了我的前世今生,不无道理.难道你也有这一手”

  小伙子说:“我不会算命.但你的念想我确实掌握了.”

  三木见小伙悠然自得地随手摞了摞他涂过生发油,烟得发亮,一丝不苟的发型,冒然想起了中国宋朝大诗人苏轼的名句:“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直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是啊,自已不就是这样的一个经历嘛.他心道:“一段时间以来,自已往来与大海两边,尽管山还是那些山,河还是那些河,但世事苍桑已今非昔比……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比·奇·小·说·网·首·发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