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别走 第60章 上学的时候
作者:马家秀才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是啊,对于一个文学爱好者来说,让他捡一千块钱还不如让他发表一篇文章让他高兴呢。

  在这种情况下,我真打算彻底放弃算了。但是,我放弃了一段时间,又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最重要的是,每当我看到一篇感人至深的文章或者是一部催人泪下的电视剧,再不就是听到一首幽怨感伤的歌曲,又不由得让我想起文学来。

  于是就再次捧起文学书籍来看。有时我甚至想,哪个作家用过哪个词,我也用过哪个词,由此而想和他们相提并论呢。

  不仅如此,我有时还会想到许多事情。比如,村上和我年龄不相上下的人谁跟谁在家里都订婚了,谁和谁明年都要结婚了。算来算去,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难道要和二哥一样吗?每当想起这些,我的心里就更加烦躁,性格也变得孤僻起来。这个时候,人们更加看不起我。谁看不起我,我也不会硬着头皮去求谁。

  我就像掉进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日子。

  由于每天很少说话,又死气沉沉,所以那写“好事”的人就常常把我看成是好欺负的人,会没茬找茬的挑唆一些人和我作对。这样以来,在我的心里就产生了一种自卑的心理。

  我在上学的时候可完全不是这样。记得十五六岁的时候我正在上初中,因为成绩好,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我都是被人捧着的。我无忧无虑,又爱唱歌。

  我一路上背着书包旁若无人的大声唱自己喜欢的歌,当时是多么快乐!记得我一个堂姐夫有一次听到我的歌声不禁竖起大拇指来:“唱的好呀唱得好!”

  可是现在,我的快乐那里去了?我的自信哪里去了?我的骄傲哪里去了?以前,在同学们的眼里那个能在毕业典礼上发言并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那个阳光灿烂的张建明哪里去了?

  消失了吗?我记得刚刚考上高中还没有去上的时候,曾经有两个同学来讨好我。一个是时红选。那男孩子长着一张胖胖的娃娃脸,个头还没有女孩子高。他初三没上完就打工去了。

  他在打工的时候给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信中说他是如何如何的佩服我,似乎把我视为神明。他现在在哪里呢?他现在是不是比我强许多了呢?那么,自己真要见他又是不是很不好意思呢?

  在暑假里,我有一次正在地里干活,突然听到背后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建明,把这个给你。”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假女”李福山。那李福山是和我一起上初中时不折不扣的“假女”。

  他除了不穿女孩子衣服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女孩子的气息。他走路的时候两只手就像端了一个盆子,脚步又小又碎,似乎怕踩死了地上的蚂蚁。他说话就像蚊子在叫,写出来的字也像蚂蚁那么大。

  由于成绩不好,他也是初三没上完就回家干农活了。他那天给我拿了一张明信片。我接到后,他又很不好意思的扭捏的走了。

  可是,我听说,人家后来当了兵,因为在部队帮助连长洗衣服而被提拔当上了排长。也就是说,人家也比我强。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去见人家呢

  自己现在除了那些不能当饭吃也不能还钱的徒有虚名的上学时成绩好以外还有什么呢?而这些过去也许可以炫耀,可现在却不值一文。那么,在这建筑队里,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人尊敬的地方呢。

  没有罢了。那么,留给自己是什么呢?只有自卑罢了,只有内心痛苦罢了。

  虽然对于我来说,当时主要的心情是自卑和痛苦。但是有两个人对我多有照顾。一个是老占,另一个是长奇,另外还有云华等。正因为有了他们几个,我才不管怎么难受怎么痛苦才在那里继续干下去。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冬天到了。那是的北京比现在可冷得多。一进入冬天就冷得刺骨。等到了冬至交了九就更不用说了:滴水成冰。

  我们每天都可以看见厨房边上的一个自来水龙头下面堆着的那个比石头还硬的冰坨子,好像始终都没有化冻过。天阴沉沉的,云压得很低,老北风带着哨子“呼呼呼呼”的刮着,似乎要把我们的工棚掀翻了似的。

  在这种情况下,早上起**是很难的。那带班的叫一遍,勤快的先起来了,然后再叫一遍,犹豫地也起来了,最后叫一遍,懒惰的才起来。尽管如此,每天总有人赖在被窝里让人捎假。

  是啊,在大冬天,让一个人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出来那简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相反,一个人赖在被窝里,由他的哥哥或弟弟拿上两根油条钻在里面吃,那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到了工地,手摸住铁锨把就像摸到了冰块一样,即便戴了手套,感觉也是一样。没办法,就用两只手狠命的搓,搓暖和了,再拿起铁锨干活。一旦干起活来,也就不太冷了。

  不过,我们要准备一件厚衣服,以便活停的时候穿上保暖。虽如此,有些抵抗力差的人也往往会感冒,有时也会流行感冒。

  于是,整个工棚吭咯声不断。至于太严重的,当然就不上班了。我们那时的工作依然是打灰,但是每罐灰里必须加适量的防冻剂,以防止房子盖出来不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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