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逢时,情无金坚 064.身心臣服
作者:仿佛明天不会再来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腾靖进来的时候,我毫无防备,只觉得全身痛到快要痉挛,不敢动分毫。那一次的战争,比第一次的掠夺还让我痛彻心扉。若说之前的几次单方面欢愉,腾靖只是类似发疯着魔,那么这次,他便是彻底入魔了。

  我紧咬牙关,不让呼痛声溢出口,强忍着所有不适任他折腾、施暴,可他却不爽我的沉默,压下身来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扳过去面对他。

  “骂啊!怎么不骂了?你继续骂啊!再嚣张地骂啊!”

  憋着气,我使劲儿地扭开脸,挣脱了他的魔爪,这个死疯子,我已经不想和他再多说半个字!

  “你他妈说话啊!你不是嚣张得很啊?你怎么不继续骂了?”腾靖一边咒骂着,一边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承接他突来的粗暴的吻。

  痛到全身无力,又被夺去了呼吸,我瘫软地趴着,像个破布娃娃,只等他腾大爷何时解气尽兴了何时放过我。但发了疯的腾靖没那么容易满足,身体臣服算什么?他要的是身心、思想的全部妥协。

  他将我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捏着我的脸颊,疯也似地逼问我:“我是不是男人?我是不是?你他妈倒是说话啊!我是不是男人?”

  怒气不消,理智不回,我冷笑着呸了一声,“你连自己是不是男人都不知道?还要问别人?腾靖,你真她妈失败!”

  音落,只听腾靖低吼一声,松开我的脸颊,陷入癫狂状态地施暴。起初,我还强作镇定地望着天花板,一遍遍告诉自己,随他去吧,结束了这次就彻底结束了。到了后面,我忍受到了极点,终于还是哭着求饶。

  听到我松口,腾靖适才满意,语气也不似之前恶劣,他还是问我一样的话。

  “我是不是男人?”

  迫于疼痛的我胡乱地点着头,连连回答他“是”。

  “你确定你知道我是男人了?”

  我点头,泪不住地流,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确定”。蓦地,他的手指擦拭过我的眼角,听到他叹了口气,恍惚用一种爱怜的语气感叹,“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非得闹腾到这种地步才肯认错。”

  好像从地府里走了一遭,再醒来时感受到透入房间内的阳光,我满心感激还能活在这世上。想起昨天晚上的暴动,我就颤栗不止,无法确定腾靖是否还在水木清苑,我只敢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洗漱,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不敢有,当然,我也做不到。

  遍布全身的淤青痕迹,仿佛是我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殴打所致,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哭哭不出来,咧开嘴扯出一抹笑痕,旋即泪光闪烁,视野朦胧。我没忘记昨晚的决心,经过这次,我一定要离开他,离开腾靖这个疯子魔头,哪怕我再有受虐倾向,可还不到变态的地步。

  淋浴后,我站在衣柜前小心翼翼擦拭身体,腾靖却在这时开门而入。防备的本能使我拿毛巾遮挡身体,看清来人。在心底冷笑一声,我只当他是空气,自顾自地擦拭换衣。

  我要让他看看他的暴行究竟多残忍!

  很明显的,腾靖在看到我身上的痕迹时也愣了,目光深沉地注视我,没有任何动静。

  我不疾不徐地穿上衣服。问他:“腾总对自己的杰作还满意吧?这些可都是证明你是男人的凭据啊!”

  腾靖微微敛起了目光,“裴妡,你非得说这些刺耳的话来隔应我吗?”

  我笑,“腾总真会说笑,我不过是一个冲着你钱来的女人,怎么有胆子说话隔应你?”

  腾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移到我背后的大床坐下,难得平和地说:“裴妡,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可以好好地谈一谈吗?”

  “我们没什么误会,腾总,我该去上班了。虽然我背靠你这棵摇钱树,但是我还是得努力靠自己,万一某天你像踹普玉莎一样把我踹开了怎么办?”

  衣服穿好,我只抹了水和乳液,冲腾靖笑了笑就出门了。反正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误会不误会的没多大意义。

  乘着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我才反应过来,习惯使然我以为还和往常一样,丁旭会在车里等我。我有些懊恼,不该逞一时之气,万一遇到姨妈可怎么解释?

  墨菲定律就是这么诞生的,怕什么来什么。

  我警惕着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到底还是被姨妈发现了,听到她从背后喊我的名字时,我浑身都在冒冷汗。自从上次阳台事件过后,我们没有过任何联系。期间,我以为她会打电话过来质问我,但始终没有动静,又加上后来因腾靖心烦,我便渐渐忘了那段惊魂的插曲。

  “今天又过来这边吃饭啊?”姨妈走过来,当头就一句问。

  我努力面不改色地笑着,“嗯,今天过来找朋友,有点事情要请他帮忙。”

  “是吗?”姨妈挑挑眉,环顾四周,“你朋友住在哪儿幢楼里啊?给姨妈也认识认识,看天对你照顾挺多,姨妈请他吃顿饭当作感激。”

  我的第六感果然没错!刚才她问我是否又来这边吃饭时,我就觉得有弦外之音。

  “他不在,我也没找到。”我刻意挤出一抹失落的笑容。显示出自己的无奈。

  姨妈陪我笑了笑,敷衍着答了句,“这样啊……”

  同时她也在对我上下打量。好在是十二月底的冷冬了,高领毛衣打底,里里外外都穿得很厚实。否则以昨晚的情况,必定是藏也藏不住。

  “姨妈,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前段时间生病,工作落后很多,又到年底了,我得努力工作。攒点钱回家过年。”我以工作为由尽快脱离姨妈可能的后续追问。

  出乎意料的是,她也没有再多问,只叮嘱了我几句照顾好自己就让我走了。

  有一双眼睛在我背后盯着,我那一路都走得心惊胆战,小口小口地调整呼吸,让自己表现得很平常,然而,即便我再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还是被发现了破绽。要到很久以后,久到我和腾靖已经分隔两地,我才从姨妈那里了解到被识破的真正原因。

  姨妈只回了我一句话:你走路的样子就有问题。

  千错万错怪不得谁,万恶的源头是我和腾靖,我不该贪恋,他不该迷恋。

  再说回埋下炸药的那天,离开水木清苑后,我并没有去银行,状态不好,我怕去了被那些眼尖的女人看出什么。于是我给蒋婕电话请了假就去房屋中介看租房信息。

  那会儿我想过找江知瑶帮忙,她做房产的,不管租房买房必定有一手的信息或资源。只是,我和腾靖的关系我始终没有和她坦诚说明,上次火灾之后,腾靖当着她的面把我接走。后续的故事她也许能猜到,可没有我的亲口认证,总是缺了什么,缺的这种东西正是我们之间的空白。

  房子没那么好租,到了傍晚,天已经烟了下来。我去百货大楼美食层吃了顿自助牛排,就近找了一家便捷酒店入住。

  一晚上,腾靖没有停止拨打我的电话。我调了静音,看着屏幕反反复复的亮起,内心争斗不休,一直到了没电关机。争斗才随之暂停。

  洗了澡,我躺在酒店的床上,电视开着,却不知道在演什么,脑子里全是对腾靖的猜测,如果他找不到我会怎么样?会着急?会发疯?还是。他常常挂嘴边的“适可而止”?

  发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念头,或者说,是期待,我就无比痛恨自己,受着他变态的凌虐,明明下了决心要离开这个人。竟然还有眷恋的心态存在!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依然压不住猜测。

  好在猜着猜着,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一阵比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彻耳畔,像是催命似的把我从梦里揪回来,清梦被扰,恼得我不管夜深人静大吼道:“谁啊?大半夜吵什么吵!还有没有点儿素质!”

  怒吼换不来安静,门铃越来越急,“砰砰砰”的敲门声也伴随而来。

  我摸烟开了床头的灯,掀被下床,踩着拖鞋到了门口,睡眼惺忪中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由于我搭上了锁扣才推不开。

  门外人影晃动,不知来人是谁,我站在门背后怒问:“大半夜的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到底有没有点儿公德心?!”

  服务员在外面客客气气地说:“您好,能麻烦您把锁扣解开吗?”

  “你有什么事?”

  “您让我们给您买的宵夜买好了,可是您房门开不了……”

  “我没让你们买过宵夜,你们弄错了,快走吧,别打扰我睡觉!”了解了是什么情况,我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从门背后走出来,正面外边的服务员关门。

  然而,我才一走出两步就愣住了。门外站着的不就是腾靖吗?!

  他穿了一件烟色的长外套,双手放在衣兜里,面色冷凝,周身低气压笼罩。他终于还是来找我了,可那样子的他不像是找情人,倒像是找仇人。

  看到我出现,腾靖推开了打头阵的服务员,手一抬,大掌握住门边,用惯常的命令口吻说:“裴妡,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