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逢时,情无金坚 123.不念过去
作者:仿佛明天不会再来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十二写著的《不畏将来,不念过去》中,有一篇标题为“不是谁都付得起嫁有钱人的代价”的文章,主讲的还是“宝马与自行车”的争辩,有一段文字说的特别好:只有当你得不到的时候,你才很容易认为那得不到的一定是最幸福的事,然而幸福本身却并与此有关。幸福的选择在于,你对自己的满意程度是多少,而不是别人对你的满意程度是多少。

  与之相邻的另一篇名为“关于老男人,认真你就输了”。也说得特别好:然而你若和他谈爱情,恐怕他心里想的却是:爱情?什么是爱情?爱情离他们已经太久远了,哪有为之生为之死的爱情,是少男少女的绮梦,搁到老男人这儿,他恐怕真心觉得玩不动也玩不起了。你可以分享他的财富,可以分享他的成功,可以被他丰富的阅历深深吸引,然而那一切都是被生活浪里淘沙洗礼塑造出的成功形象。拨开那些之后,有太多他不会允许你进入的领域,那些不可言说的过去,甚至不可告人的咪咪,当然不会在美丽异性面前呈现。他再如何温文尔雅,潇洒倜傥,可以对你呵护备至。却只有一点:他不会轻易信任谁,更不会轻易让谁能真正进入到他的内心。

  江知瑶说,腾靖于我而言,年长九岁,那就是老男人了。这么看来,在这本书中关于老男人的表述,便能一一对应而上。

  在腾靖渴望去冒险,渴望有挑战,渴望征服的时候,我成了他的征服对象,我就被他爆发出来的一些列美好收服。然而,孩子有了,谈及婚姻,他却像个玩腻了游戏的孩子,准备撤退跑远了。

  二零一四年的时候,我所负责的营业部有一个九零后小姑娘,谈了一年同样年长九岁的“老男人”,交往一年多,当女孩提及见父母、谈婚论嫁时,他撤退了。先是以高龄母亲患有糖尿病入院等各种理由推脱,后来对女孩逐渐冷淡,女孩出差外地三天,不闻不问,直到分手都没有好好给一个解释。

  当时,女孩子还舍不得分手,纠结不已时,我便劝她尽快了断,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真想提醒她:“或许那个男人早已有了家室,不过是出来寻欢作乐。”可一想到当年得知相似真相的我如何肝肠寸断。便忍住了。

  经历了腾靖、生孩子,我必须要成长,不能再像过去一样纠结于男女情爱。在我心中关于爱情的天平早就该在祥祥和瑞瑞到来的那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是我固执,钻牛角尖,庸人自扰。

  全权负责照顾祥祥与瑞瑞占据了我的全部思想和精力,我发现让自己忙起来是遗忘腾靖的最好办法。

  过了两日,母亲看我与先前有了巨大转变,到底还是软下心来,半夜时候把孩子带去她和父亲的房间照看,让我能睡一个安稳的觉。

  可感情怎么是说断就能断的呢?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天掩埋的那些想念、不舍、不甘在夜间统统释放而出,像一只只幽灵缠绕四周。

  又过了几天,离我出月子的时间越来越近,同时,离腾靖和靳嘉玥举办婚礼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在这期间,腾靖没有来看望我一眼,也没有打过电话来询问祥祥和瑞瑞一次,如此冷漠的态度令我寒心。

  江知瑶来看望我时,恰巧他安排丁旭过来,给我们拿办理落户需要的出生证明,还有我的户口本。

  丁旭说:“滕总交代了,您以后都住这儿,户口也改落到这里,跟着您的那个孩子落户地也就是这儿,将来才能在k市上学。”

  关于腾靖的安排,我没有说一个“不”字,虽有不舍,但已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为了孩子好的,我都依他。

  我相信,就算他对我只是一时的征服**作祟,可对待孩子,他不会是一时的兴趣。

  丁旭拿了资料离开后,我把那天靳嘉玥来说的一番话转述给江知瑶听。问她:“你说我还应该跟腾靖解释吗?”

  她不无厌烦地皱起眉,“解释什么?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只要孩子的抚养费准时打到你的账户上,那就行了。”

  “可是以后如果一起陪伴孩子……”

  “陪伴什么啊?裴妡。你别傻了,你差点儿就落个给别人生孩子的悲剧下场,难道还想给别人养孩子吗?孩子是你的,给他做什么?我要是你,孩子懂事之前,我一定不会让他有机会和孩子接触!我就要等孩子长大了,冷不丁冒出一个爸爸来,那个时候,孩子说什么也不会和他亲近!”

  我苦笑,“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要让孩子的童年缺失父爱吗?”

  “有母亲陪伴不就行了?!裴妡。你听我的,孩子出生到现在,他来看我一眼吗?问过一句吗?从一开始他就是个不尽责的父亲,你又何必顾及他在孩子面前的形象?”

  江知瑶说话直接,直戳我心口。看了看婴儿床里的两个孩子,日子渐长,他们睡眠的时间也缩短了许多,在尽量地往正常作息时间调整。可一看到他们自己和自己玩儿的乖巧模样,难过的情绪就像潮水般将我包围。

  江知瑶说的何尝不是事实?连母亲都跟我说。腾靖这样不闻不问的态度实在让人忧心,抚养费一次性要过来,一个月一个月的给,万一哪天他不管了,找谁哭去?

  “裴妡,你在想什么呢?”江知瑶伸出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回过神,拿出床头柜里的婚礼邀请函,“没几天他们就要结婚了,给我发了请柬,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江知瑶瞅了一眼,恨恨地甩开,“不去!为什么要去?!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

  “可是我想去看看。”没有底气,我低声说道。

  江知瑶一个指头戳在我脑门上,“你是嫌自己还不够惨,找虐去的吧?说好听了。这叫婚礼邀请函,说白了,这就是份战帖!靳嘉玥给你准备这个东西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让你去,让你去了里外不是人。给你难堪的!你明知道她不怀好意,干嘛还要去?!”

  看着邀请函封面上艺术字体的“百年好合”四个字,我心凉到底,“我想让自己彻彻底底地死心。”

  江知瑶气得直翻白眼,“还有什么不死心的?!我就想不通了,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死心的?”

  我笑笑,“不撞南墙不回头吧。”

  “你还没撞南墙啊?裴妡,你都快把南墙撞倒了,还不回头?”

  “反正我和腾靖已经不可能走到一起了。为了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我是应该做些什么的,而不是一天天给自己打强心剂,洗脑似的告诉自己‘忘了他’,去一趟他的婚礼,比我给自己做任何心理工作都有用。”

  江知瑶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到底是一个字没说出来,相对沉了片刻,她叹气道:“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建议你,与其亲自去看他和别人结婚,不如你先打电话给他,就当是那所谓的解释吧。在你解释之前,听一听他是个什么想法、什么态度。说不定一通电话就能让你死心了,又何必再去婚礼现场找虐呢?”

  我没立即作出答复,母亲说我性格说风就是雨,越是需要慎重对待的事情,我处理得越冲动。自那以后,这番话便落在我心底,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遇事要冷静。

  那天下午,江知瑶陪着祥祥和瑞瑞玩到几近下班才离开。她走之后,我坐在祥祥和瑞瑞旁边。轻轻晃着小小婴儿床,耐心地逗着两个孩子,小家伙们也冲我笑眯眯的,简单的笑容轻而易举地拨开了覆盖在我头顶的乌云。

  关于是否去婚礼的事情,我没有和母亲商讨。且不说我早已是成年人,凡事应该自己拿主意,如今我都为人母了,再不能事事都依靠父母。掂量权衡之下,江知瑶的建议不是没有道理,纵然我再不愿意,但我必须要给腾靖打电话,除了了解他的态度和想法之外,我也该和他好好聊一聊,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关于孩子,我们有必要好好交流。

  电话拨通之后,我先问:“我想和你聊一聊,可能需要你的不少时间,可以吗?”

  “大概需要多久?”

  当他问出这番话来,我心中只剩下苦涩,我们之间果然已经到了说话都得用时间来计算的地步。

  如此的态度,我想有些疑问注定永远是没有答案的,“十来分钟吧,可以吗?”

  “行,要聊什么?你说吧。”

  “我想和你说一说祥祥和瑞瑞的抚养问题。”

  “有什么疑问吗?”

  “嗯,是有一点儿疑问。那天靳小姐过来,说每个月都会给抚养费,我们商量之后,还是想一次性给了吧?”我永远都记得说这句话时我的心情,苦痛,煎熬,恨不得咬断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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