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谜踪 第十八章 塞门刀车
作者:北派大伯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的话,让沈力和赵老都陷入了沉默。

  或许,他们此时都认为我是个抛弃同伴的恶人吧?

  恶人就恶人吧,我此时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为了保住其他人,暂时放弃王胖子,这对我来说是个无比艰难的决定。

  我现在的心情,只会比沈力和赵老更加难受。

  沈力看了看赵老,又看一眼伏在他肩头那昏迷不醒的杨晴,语气沉重的对我说:“三哥,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我扭头望向赵老,看到他冲我点了点头,心情宽慰了不少。

  “赵老,趁着现在没有冥猴,看一下咱们走哪边?”

  赵老扭头环顾四周,经过判断后,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是生门,咱们走那边。也或者走景门,就是咱们来的那条路。”

  走景门的话,必然会路过那堆满酒罐的地方,我担心会遭遇到冥猴,于是选择了生门。

  我们将携带的东西稍作整理后,开始向生门进发。

  进入生门,首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斜斜向上的石阶,两侧的墙壁上依然是光秃秃的,连幅壁画都没有。

  由此,我更加认定我们没有进入到主墓室的判断。

  我们三人步步缓行,坚硬的鞋底踏在更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由于我们在这里面待的太久,狼眼手电的光已经开始变得微弱,加上防毒面罩的遮挡,使得前方漆黑的通道看起来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了一般。

  我不怀疑赵老的判断,并不担心这条通道会有什么危险,只是默默祈祷不要再遇到那种怪虫子或者冥猴,同时期望能够在哪个角落找到王胖子。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我忽然发现在两侧的石壁上开始出现了白灰涂层,再往前走,我看到了壁画。

  难道,这道生门,是通向主墓室的通道吗?

  我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墙面上的壁画。

  上面画的尽是半人半蛇的怪物,有的张开双臂,有的俯身向下,看起来好似在下跪祈祷一般,也好像私要飞天而去。

  赵老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边,望着墙上的笔画,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半人半蛇是古人对神明的实体化,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伏羲与女娲两位上古巨神,他俩就是人首蛇身。

  而实际上,半人半蛇这种形象,最初是我们初具智慧的祖先们对于人体及影子的一种理解。

  他们在以粗糙的壁画进行一些记录时,会以有影子的人物形象来代表领袖或者英雄,用以区别普通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后经长期的演变,在战国末年至魏晋之间,半人半蛇的形象开始深入人心,才逐步演变成一种文化,成为信仰。

  当然,关于人面蛇身的信仰和起源,众说纷纭,我现在说的是我认为比较靠谱的一种解释。”

  我听着觉得有趣,向赵老问道:“想不到一个风水大师,竟然喜欢从科学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赵老摇了摇头,好似要解释什么。就在这时,前方的沈力忽然的一声大叫,惊慌失措的往回跑。

  我还没等开口询问,就听到“轰隆隆”的响声,紧接着我注意到身侧的墙壁正向着我移动了过来,而对面的墙壁,也在向中间移动。

  沈力这时经过我身边,冲我大喊:“三哥,赵爷,快往回跑,我踩到机关了!”

  在生门里竟然会有机关?这是我无法理解也不愿意接受的。

  我扭头往通道尽头看去,除了发现两面的墙体正在巨响声中逐渐闭合外,还看到有一辆木车向我们快速冲来。

  木车上竖有一块木板,木板上密密麻麻的布满锋利的尖刺,刺尖在我的狼眼手电照射下,反射出浸骨寒光。

  我一眼便认出,这叫塞门刀车,在古代战争时常见,通常在城门被攻破时用于堵门伤敌。

  这种武器最早实现应用于战场是在战国时代,但造型各异,直到宋代以后才定型,并于明清时期得以改进,最终演变成炮车。

  塞门刀车在使用时,必然需要有力气大的人推才能够移动,毕竟这东西比较笨重,又没有动力,无法灵活应用。

  可是,我清楚的看到那辆塞门刀车的后面一个人的都没有,就好似有看不见的鬼魂在推车疾奔一般。

  我头皮一阵发麻,转身便跑,没心思再去理会墙上的壁画。我可不想先被扎成筛子,再被夹成肉泥。

  可是,还没等跑出去多远,我忽然听到赵老一声惊呼,紧接着就看到跑在最前面的赵老身子一矮,向前栽倒。

  在他脚下,不知何时绷紧了一根绳子,而他前方的地面不知何时竟然成了黑漆漆的方形大坑。

  不需要向里面看,我也能够猜到,地坑内一定布满了尖刺。

  我发现,这个地宫的设计者貌似在设计机关的时候,对尖刺情有独钟。

  我离赵老的距离很远,根本来不及去救他,好在沈力就在他身边,并且眼疾手快,忙停下疾奔的步子,伸手抓住赵老的外衣,咬牙怒吼一声,将赵老扯了回来,并和他一同摔倒在地。

  沈力虽然看起来是个粗人,但是心很细,在摔倒的时候艰难在空中半翻过身,避免了将杨晴当肉垫压伤。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时,我追赶上了他们。

  在我们身前,是那个地坑,在我们身后,是疾奔而来的塞门刀车,而我们的左右却是正在闭合的墙壁。

  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局,无处求生,只剩下等死这一条路了。

  沈力焦急的问我:“三哥,怎么办?是不是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别说这种丧气话,听三哥的。”

  赵老在一旁从巨大的惊吓中缓了过来,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如以往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刻将决定权交给我。

  “三哥,不行咱们跳过去,我看这个地坑也不大。”

  沈力看着那辆塞门刀车越来越近,开始绞尽脑汁的出主意,但却是馊主意。

  那个地坑虽然谈不上大,但绝对不小,长度超过两米。

  如果是我和沈力,加上助跑的话,应该可以跃过去,但是赵老和杨晴怎么办?

  我的心中快速排除了沈力的这个建议,大脑高速旋转,苦思对策。

  在我的耳畔,是“喀拉拉”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是“轰隆隆”墙壁移动的声音,是赵老控制不住的剧烈呼吸声,是沈力叽里呱啦的喊声,还有我那剧烈的心跳声。

  我转身盯着已经距离我们不超过十米的塞门刀车,脑中闪出一个极为冒险的想法,并决定拼上性命去做一场赌博。

  刀车是一种打造得极为坚固的两轮车,通常情况下,车体与城门几乎等宽,普遍在三四丈之间,以汉代时的长度标准,约为七到九米。

  我们面对的这辆刀车并没那么宽,显然是为这个墓道量身打造的。

  根据刀车的行进速度和两侧墙壁的移动速度,它完全来得及在被墓墙卡住之前,将我们推进身后的地坑内。

  而我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刀车增加宽度,提早与墓墙接触,既阻挡刀车的行进,也使墓墙无法合拢。

  我快速取下背上的登山包,将手电丢给沈力,对他大喊:“给我照着那破车的轮子。”

  沈力微微楞了一下,虽然没明白我要做什么,但非常配合的举起手电,将光束对准了那辆塞门刀车的下部。

  我向前冲出两步,快速躺在地上,将登山包立在脚下,对准了塞门刀车左侧车轮的行进轨迹,然后微偏过头,紧紧盯着那辆越来越近的塞门刀车。

  几个喘息的功夫后,我感觉脚下一沉,心知那破车的一侧轮子已经撞到了我的登山包上。

  因为一侧轮子受阻,刀车受惯性力,开始以阻力点打转,锋利的尖刺奔着我的双腿就刺了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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