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夫在上 016:半夜爬窗
作者:天荷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就是,然然不是做恶梦吗?梦到半夜有人爬窗对不对?”我使劲给然然暗示的眼色。..

  然然眉毛一弯,了然地点点头。

  我才放开她,用手抚抚她的后背,让她顺顺气。

  接下来,我没敢让谷水乱开腔,直接把然然哄睡着了。

  抵达阿渔的家里约莫是晚上的八点左右。

  阿渔的家位居市中心与商业区的中间地带,由绿化带隔离,这一带的房子极具欧美特色,一栋三层楼高的城堡式别墅,自带后边的庄园,前带巨大的喷泉与狭长的绿荫车道,较之前阿渔带我去的酒庄相比,这里显得更加宽大豪华许多。

  心里早对阿渔家境有所知会,平日里接单子的时候也会遇上豪主,自己现在倒也没显出多大的惊讶。

  凭着我自己浅薄的风水布局和阵法布置的见识,从进第一道大门开始,就看出已经有了巨大繁杂的辟邪阵法存在,这里头的死门被堵住,生门半开,鬼门方位也被强大的灵石镇压着,粗略来看,阿渔的家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避难所!

  那然然怎么就会惹上无脸鬼呢?而这只鬼又是从何而来?

  谷水将车子停在了大门口,可能是阿渔事先通知了管家,我们进来的非常顺畅,如今门口还整齐站列着身穿仆人装的一众人等。

  “谷水,你今晚先在这里睡一晚,帮我看看有什么特别的气味。”我抱起睡着的然然。

  谷水看了我一眼,然后下车,跟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稍微上了年纪的老人说了几句话,就把车钥匙给了旁边年轻点的男人,而我则在女仆的带领下,去了然然的房间。

  那些女仆大概知道我是来干嘛的,早早就在然然的房间布置好了一切新的日常用品,我倒也省去了一些口舌功夫。

  当然这一晚,我绝对是没办法睡觉的。必须守在然然的身边,不过在此期间我没发现然然的房间有何处异样,感觉这里非常安全,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太正常了,反而有点不对劲。

  这一夜,然然睡的挺好的,没有做噩梦。

  谷水一大清早就过来找我,说是昨晚没发现任何异常,让我自己多多注意,就开车走了。

  起初我的目的就是过来这里小住几天,替然然看看这里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可是。不知不觉地,我什么都没查到,反倒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

  听说明天是阿渔的婚宴,后天是除夕。

  在这期间,谷水来过两次,一次是过来告诉我,我让他调查的人最近见面频繁,还在一栋山顶别墅聚会,他在那别墅发现了很重的怨气,但怕自己暴露就没进去别墅勘察。

  第二次,实在匪夷所思,一夜之间。如堂市的副市长的贿赂,杀人,在工程建筑中偷工减料等等罪名坐实,还在押往监狱途中自杀,这件事就是一个开头,接下来,当年涉及偷工减料的所有人纷纷落马,罪证确实,无一例外这些人最后的结果不是自杀就是在反抗中被警员射杀而死。

  当时谷水问我:“你接下来要怎么办?还要继续调查下去吗?我觉得,这件事都结束了,没必要查下去了吧?”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的头绪混乱,直觉告诉我,这些人的死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显而易见的是,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我,那这人会是谁呢?知道我在调查这件事的人不多,谷水的能力我自然知道,那么,如果不是宫玫,就是黑衣人了。

  可之前那晚,宫玫根本就没有透露出一丝要帮我的讯息,那很有可能就是黑衣人了,为什么黑衣人要帮我呢?这点值得深究。

  那时我直接让谷水回去了,没让他继续查,反正他最后也查不出什么来,黑衣人是只鬼,还是只厉害的,要是让谷水惹上他,怕是不太好。

  随后的日子,因为突然少了一桩繁重的事务,我落得自在,可然然的事情没解决,我也没能回工作室,于是跟然然这孩子一起的日子过得也挺滋润的。

  不是出去堆雪人,就是去后边的滑雪场滑雪,不是两人捣鼓着弄点新式甜点,就是让大厨做出各国的特色菜,不是教然然容易的道术,就是她教我跳跳舞,弹弹钢琴

  这种生活,太不真实了,我从来没试想过,因而然然的事情一天没有解决,我心里就别扭。

  直到今晚,我们两在房间里挑选明天参加婚宴的礼服。

  我发觉这些天,自从然然知道了阿渔结婚的事情后,就对任何事提不起精神来,知晓她有恋兄情怀,我只能理解为那是不舍得。

  此时,我也只能卖力地劝服当中:“然然,你以后长大也会结婚的不是吗?阿渔哥哥结婚也是正常的啊!”

  然然抱着个跟人一样大的棕熊,红肿着眼睛:“我不要结婚,也不要阿渔哥哥结婚!”

  “我知道你很喜欢哥哥,但是哥哥只是你的骑士,不是你的王子,哥哥除了守护你之外,不会陪你走完一生的。”我顺便把满地的礼服整理好。

  “反正我明天就去把那个抢我哥哥的坏蛋赶走!”她拉上被子,赌气地不再看向我。

  我叹了口气,替她挑选出了一件礼服:“安禾小姐又没得罪你,她跟你哥哥在一起是两情相悦,你呀,这叫棒打鸳鸯,懂不懂?你的脾气什么时候收收阿?”

  阿渔的父母忙着做生意,我在这里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见着,阿渔从小把然然带大,也难怪然然这么喜欢阿渔了,可这样的喜欢有时候是一种负担啊。

  “她是个骗子!阿渔哥哥喜欢的人才不是她勒!”

  我把礼服叠好放在房间客厅的沙发上,然后钻进被窝,双手攀在然然的手臂上,探视着她的表情:“她骗你什么啊?我知道,阿渔喜欢的人是咱们天真无邪的然然小妹妹。可你也不能这样无端中伤一个人,是不是?”

  阿渔的未婚妻安禾,她这个人我没见过,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然然也一直没跟我提起,要不是明天是阿渔的婚礼,我也不会跟然然提起这个女的,毕竟然然有多在乎阿渔,我是看在眼里的。

  忽然,然然转身抱着我,那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看得出来,有多伤心了。

  “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哭鼻子了呢?”我伸手轻轻地给她擦眼泪。

  她撇开脸,没让我擦,软软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姐姐,我之前弄坏你房间的东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还生气吗?”

  我莞尔一笑:“怎么会?我当时不是打了你吗?我还怕你生气呢!你怎么了?突然提起这件事?”

  “都是安禾那个骗子教我的!阿渔哥哥不喜欢她,她天天来家里缠着阿渔哥哥,有天,阿渔哥哥不在,她闯进了阿渔哥哥的房间。我也跟着去,然后就发现了”

  “就发现你哥哥房间有一面墙上贴的照片都是我对不对?你们俩就误会了,你哥哥喜欢我对不对?”我继续笑着。

  暗地里却有些吃惊,通过跟然然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也了解到然然其实就是那种单纯没有心机的小女孩,我房间的那件事绝对不是她能做的出来,筱筱肯定也不会教她,至于是谁,我特意去问了阿渔。

  阿渔那时说不清楚,还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种事情表示惭愧,对于那堵照片墙的事情,他也跟我解释了。那是我还没认识他们之前,筱筱对我家的事情感兴趣,也知道我身怀异骨,然后那些照片都是阿渔对我的调查。

  然然一愣,点头:“是啊,安禾告诉我,哥哥喜欢你,你是小师妹,特别宠你,不回家里都是为了接你放学,却不去接我!”

  我摸摸她的头:“傻丫头,所以你那天晚上才会去工作室找阿渔哥哥问清楚是不是?”

  “嗯嗯,旋沫姐姐,那块熏香,不是我弄丢的,我那时骗你的。”

  “什么?熏香没弄丢吗?”我略有些迷惑。

  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什么都不知情,尽管现在日子过得舒爽一些,可这一环又一环的事情,跟我又离不开干系,而我却置身事外,似乎有人在故意蒙蔽我的眼睛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一些蛛丝马迹,每每看到了。也只是一闪而过,怎么也抓不住。

  然然伸手摸摸我的脸:“姐姐,你不会打我吧?”

  我整理好情绪,耐心地问:“怎么会呢?然然,你告诉姐姐,那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一直想尽办法去撬开然然的嘴,想从她的牙缝里得知一些有关于那晚噩梦的事情,然然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总是岔开话题,要不然就是不开口,要不是阿渔的婚礼,或许我现在就没有这个机会可以绕着弯子去问,不过还是先把第一晚的事情先问清楚。

  “筱筱姐没有恶意的。她说你这人平时太拘谨了,要我捉弄你一下,我那时很讨厌你,就听了她的话,到了你的房间后,我给安禾打电话,她让我把你房间的东西弄脏,弄坏,反正我家赔的起,这也不是很过分的事情,就这么做了。”然然说的时候,小手抱的我紧紧的。脸蛋压的低低的。

  我对这些事情不放在心上,还是挑重点的问:“那块熏香呢?你没动吗?”

  “我那时打开那个盒子的时候,就没有东西在里面啊!第二天你来问我的时候,我知道你很在乎那里面的东西,我才故意那么说的。”

  “你没看见在里面?确定?”我焦急地问。

  然然看着我,目光坦诚:“没有,姐姐,那块熏香,你是想送给那天晚上找你的帅哥哥吗?”

  “嗯。”我颓败地应了一声。

  如果那块熏香不是然然弄丢了,那就是说,有人进过我的房间,翻找过。然后拿走了!为什么要拿走那块熏香呢?难道那熏香有什么秘密吗?我现在只知道那块熏香跟宫玫有关系。

  宫玫又跟我暗示过,那是弑天门的人故意骗我的。

  究竟谁才是对的?

  “姐姐。”然然唤了我一声。

  “嗯?”

  “那个帅哥哥,其实,那个时候,帅哥哥没有掐我脖子。”然然犹豫了一下。

  我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帅哥哥让我不要告诉你的。”她弱弱地说。

  “然然,你知道那时姐姐有多着急吗?你怎么就不说呢?”我感觉此刻自己脑袋快要炸掉了,宫玫到底要干嘛?他不是说了,只相信他一个人吗?为什么他又要瞒着我?

  然然也跟着坐了起来,揉拧着小手:“你在睡觉的时候,帅哥哥就突然从窗户里出现了,他跟我说,他是你的男朋友,不会抢阿渔哥哥,还跟我说,你是个好姐姐,不是真心想打我的,他说了很多很多话。”

  我心里有些萌动。

  宫玫一向惜字如命,怎么会说那么多话?这不像他的性子啊!

  我眯起眼睛,不太相信地问:“然然,你说的可是真的?明天的婚礼是无可避免的,可这也跟我没关系啊!”

  “真的真的!帅哥哥,那时说,只要我瞒着你,哥哥就不会结婚的,就不会跟安禾那骗子在一起的!”然然连忙拉着我的手。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然然有没有说谎,是很容易看出来的,现在她的样子看不出来是撒谎,反倒觉得她很担心我的感觉。

  我的手覆上她的手:“好,我知道你不会骗我,那个帅哥哥为什么要你骗我?”

  “他说,这样你才会生气,一生气可能会想起什么,然后也会说点什么,他没说太明白,我也不知道。”然然眼睛往上瞅,似乎在努力地回想当中。

  “他当时是怎么,就是掐你脖子啊?我看着不太像是假的。”我看着宫玫,也不太像是坏人,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假的,难道他只是想让我想起孩子的事情吗?这也说的通,毕竟然然也是孩子。

  宫玫也真是的,事后也不跟我解释一下?我为那件事都烦躁了好久。

  然然模仿当时,双手捂上我的脖子:“就是这样,就这握着,其实一开始不疼,后来就有东西在我的脑里,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你说那些话,很奇怪,那帅哥哥的道术真的很厉害!”

  “嗯嗯,那你后来做噩梦是怎么一回事?”我趁机追问。

  “我也不知道啊!你跟帅哥哥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害怕,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我就觉得很晕,然后就睡觉了,然后就看见了一个没有皮的人,她跟我说,要我的皮,姐姐,好恐怖。”然然说着说着又跟之前那样面露惊惧地抓着我的手臂。

  我轻轻地抱着她,转移话题:“然然,那个安禾啊,就是那个骗子,你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然然对我都能捣蛋,如果对自己哥哥的未婚妻那岂不是更厉害?估计然然这个噩梦,或许跟这个安禾有关!心里头藏着如此坏的心思,做出这种事也不一定,而且我觉得阿渔的家里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她过来在然然身上下了什么,才会这样!

  话说,安禾的父亲安南不是因为贿赂官员。开发地下赌场等罪状被告了吗?还在自己家中自杀,导致安氏集团股市下跌,不是快要破产了吗?如果安禾和阿渔结婚的话,这不就连累到了阿渔的家业吗?难道阿渔真的很喜欢这个安禾?

  听然然说的,安禾不见得是个好女孩,也不像是阿渔喜欢的类型,阿渔怎么还会跟她结婚呢?

  然然情绪稳定下来,迷茫地说:“好像,我之前用果汁泼到她的身上。”

  “泼到她脸上吗?”我急问。

  然然一脸恍悟:“是啊!她那时跟我耀武扬威,说什么阿渔哥哥以后就是她的老公,我气死了,就泼了过去!”

  “哦哦!那是不是。每次你见了她,才会做噩梦?”

  “嗯好像是。”

  “那就没事了,然然,你就放心睡觉吧!姐姐帮你教训一下这种骗子!”我狡猾一笑。

  尽管没有见过这个安禾,但是,她惹到我了,我就不能轻易放过,何况让然然这么小的孩子饱受噩梦的折磨,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可以跟阿渔结婚?阿渔定是被她弄了什么迷魂药给迷住了!

  把然然哄睡着了后,我急忙给谷水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谷水十分精神的话音:“旋沫。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你又等然然睡了再睡?”

  “我听你这语气,也不像是睡觉的人啊!接电话也那么快!”

  “当然没有啦!我不就是给阿渔老板筹备婚礼吗?”谷水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不情愿。

  我疑惑地问:“谷水,你不是跟我说,安南死了吗?安禾那个女的,你调查过没有?”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你不会是想抢婚吧?”

  “别乱说,我怀疑安禾就是那个对然然下手的幕后人!”

  “你确定?阿渔老板可是不愿意娶那个风骚娘们!”

  “他不愿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就是过来然然家里住几天嘛,怎么搞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我急促地问。

  貌似我过来阿渔家就跟坐了牢一样,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除了谷水时不时给我说说之外,我满脑子都是然然的事情,也没心思去注意其他的。看来我还真是遗漏了太多的东西了。

  “阿渔老板跟安禾只是政治联姻,阿渔老板是被他父母逼的,我也不太清楚,师傅让我们今天晚上在婚礼上布下阵法,筱筱说要抓个大鬼,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问师傅,他也不告诉我啊!”

  “谷水,你先过来,帮我照顾一下然然。”

  “你要出去?不行啊!师傅说,让你和然然呆在那里是最安全的!”

  “什么?谷水,你是不是也瞒着我什么?”

  谷水应该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立马就挂了我的电话。

  我握着冰冷的手机,不知觉地手脚也有些发冷。

  所有人,都在瞒着我!他们到底要干嘛?我就说,我这日子过的也太舒适了吧?这阿渔家明明那么安全,我怎么总是没找到破洞,原来竟是王道他们一群人合伙把我困在这里!

  他们一定在做什么很危险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跟我有关!所以才会支开我的!

  如今,真是一大堆的问号砸到我脑门!

  看来只能赶紧离开这里,去找王道他们问清楚!在婚礼开始前!

  可是把然然一个人放在这里,可能没这么安全啊!毕竟这里可是不防人的!安禾也能够名正言顺地进出这里!

  这事不能拖!我已经在这里耗费半个月时间了!不能在这里继续耗下去!

  “然然,你醒醒!”我打算叫醒然然。

  “姐姐,怎么了?”然然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我背起白布袋,拉着然然就走:“然然,你不是不想你哥哥娶那个叫安禾的骗子吗?”

  然然眼睛一亮,快速跟上我的步伐:“姐姐,我们是去抢婚吗?”

  “嗯!”我笑着点头。

  我带着然然来到后边的庄园的雪堆里。

  “姐姐,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刚才匆忙间然然只穿了一件棉服,此刻正瑟缩着身子问我。

  我摩挲她的双手,给她呵了几口暖气,然后压低声音:“咱们是去抢婚,怎么可以让别人发现呢?我现在就带你去教堂!见你的阿渔哥哥!”

  “好啊好啊!”她雀跃地欢呼,尔后她垂下脑袋:“姐姐,我们没有车怎么去啊?”

  “笨啊!上次那个帅哥哥是怎么进我的房间的啊?”我从白布袋内拿出两张黄符。

  “噢!不是爬窗户,而是用遁术!这下我没说错吧?”

  “没有!来,你搂着我的脖子。我背你!”我蹲下身子,让然然上我的后背。

  随即,我起身,瞅瞅周围没什么护卫巡逻,就念了咒语。

  眨眼间,我们就来到一大片的雪地上。

  前方是个教堂,教堂里头有着灯光,里面很安静,但看起来比这外头暖和多了,而这外头的黑夜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有纷纷扬扬的雪花。

  脚下的积雪过了我的脚踝,雪水融进了我的靴子里头,刺骨的冷,钻心的疼。

  “姐姐,我好冷啊!”然然说话的热气喷到我的侧脸上。

  我咬咬牙,往那教堂走去:“然然,我们进去就暖了。”

  黑魆魆的暗夜把白皑皑的世界都遮掩住了,我悬着心一步一步地往教堂走去,每走一步都是摇摆不定的,觉得我看不清的一切即将在眼前水落石出,可,背上的然然被我牵扯进来,让我心里头多了一丝的担忧。

  忽而,一阵凛冽的冷风带着冰雪袭来。

  “然然。捂住耳朵,靠着我的后背!”我慌忙喊道,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知是融化的冰水流进靴子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觉得有一股冷意从脚底窜起。

  风刮的脸生疼,呼啸的风声中参杂了其余的声音,我看着眼前的风雪很是模糊。

  倏然间,背上的重量消失,我拖着然然双腿的手也一下没了支撑。

  “然然!”我惊慌地往后一看。

  瞬间,风雪没了,黑暗从背后覆盖而来。

  “听说,那个姓旋的丫头跑出来了!”

  沉稳的男性声音从后头响起。

  我快速转身,身边的一切瞬间变了个模样,自己闯入了一个房间,四面吊挂着干尸的房间。

  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背对着我,刚才说话的男人正单膝跪在那个黑袍人的面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黑袍人应该就是那个假扮我外婆的那个黑袍人吧?

  这久违的梦境,我还真是好久没有进来了,自从工厂事件结束后。

  “哦!这个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啊!快去!把她给我抓过来!”声音依旧是当初听到的那样不男不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