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总裁别装冷 047:纪念夜(大结局)
作者:奈妳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思念如风,吹走了隔墙有耳的羞涩。.

  思念如水,淹没了隔墙有耳的顾忌。

  思念如火,烧毁了隔墙有耳的矜持。

  思念如沙,埋没了隔墙有耳的理智。

  伸手不见五指的烟暗中,不需要灯光,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需要彼此的亲密接触,就能将自己的思念准确无误地传递给对方知道。

  大概是为了表现对秦茗有多么得如饥似渴,每一件被卜即墨剥下的衣服都被他故意地抛起,抛得又高又有力量,仿佛能在烟暗中卷起一阵飓风。

  这种氛围非但不会减少情浴的疯涌,反而助其不断高涨。

  在无边无际的深夜的烟中,感觉是敏感敏锐的,呼吸是熟悉亲切的,心灵是激越澎湃的,身子则在激烈的纠缠之后深深地融合在一起,你在我的深处,我在你的致命怀抱之中。

  小小的屋子,偏偏生起了狂风骤雨、潮起潮涌,跌宕起伏的何止两具缠棉不休的身子?还有无穷无尽的心与欲……

  “茗宝……”

  “墨宝……”

  “恩……想你……爱你……”

  “我也是……”

  风停雨歇、潮落潮平,折腾尽兴的身子无一动弹,任由它们保持联接的状态、上下的姿势,谁都忘记两人身在何处,明天一早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清晨的光亮透过窗子一点一点地蔓延进来,率先苏醒的卜即墨望着在自己身子下睡相甜美、神情满足的妩媚女人,情念速起,便由着自己高兴,一点一点地在秦茗的身子深处动作起来。

  当秦茗以为自己是在蝽梦中动情着醒过来时,敏感的身子已经处于欲罢不能的状态,只能娇嗔地望着神采奕奕的男人,任由他卷起新一轮的浪潮。

  渐渐地,日光将整个屋子都照得明媚,秦茗在卜即墨狂肆的冲幢中忽地大惊失色。

  “小叔,你怎么还没走?待会被我爸妈发现了怎么办?”

  卜即墨一边加重了力道,一边满不在乎地问,“他们会进来你的房间?”

  秦茗摇头,“那倒不会,只是,就算他们离开,还有一个保姆呢。”

  卜即墨勾唇,“傻瓜,昨天来你家面试的五个保姆,都已经被烟锋买断了。”

  “啊?”秦茗一愣,随即瞪他一眼,“你真坏。”

  “难道你能继续忍受跟我分别多日才能偷偷见上一次的滋味?”

  “当然不。”秦茗果断摇头,“只是,你每次从楼上攀绳下来,我担心有危险。”

  “放心,若无十成把握,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还没有把你娶进门,死也不会甘心。”

  秦茗安心一笑,故意鼻子一努,狡黠道,“哼,就算我爸妈同意了,我也不会马上答应嫁给你的。”

  “孩子都偷偷摸摸地给我生出来了,还这么矫情?”

  “就矫情,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能拿你怎样?我能拿你向我求饶!”

  卜即墨觉察到秦茗最需要的时刻,故意抽身而出,抱着她去了浴室,任由淋浴的水冲在两人的身上,像是在冲澡,却是进一步地跳豆,却迟迟就是再不进去给予秦茗痛快。

  “小叔……”秦茗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甚至绵弱无力地靠向他,想要他给她一个痛快,“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将自己冲洗干净的卜即墨靠在瓷砖壁上,朝着秦茗勾了勾手,并且对着她魅惑地挑眉,“做件让我高兴的事。”

  秦茗望向他手指的位置,脸不由地烧成了虾子。

  她有多久没对他做过这种事了?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久到她觉得已经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其实,她对他做这样的事次数并不多,反倒是他,经常地以这种方式取悦她。

  心里存着愧疚,更存着爱意,秦茗咬了咬唇,上前一步,蹲下了身子,微启红唇,朝着那张扬大物凑了上去。

  “嘶——”男人似痛似舒地倒吸一口冷气,垂首望着虔诚的女人,身心满足到了极点。

  待男人觉得快活之时,拉着秦茗起来,吻住她的唇瓣深深地吸吮,继而,在秦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卜即墨将她一把推到了他刚刚倚靠过的瓷砖壁上,微微俯身吻住她白软的盈润。

  往下,再往下,直到秦茗情不自禁地抓紧他头发,仰首似痛苦似愉悦地申吟。

  最后,秦茗被置放在洗手台上,柔弱无助地坐着。

  卜即墨望着她镜子中的美背,进行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占有。

  秦茗觉得,自己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被他撞成碎片,再也寻找不见完整的她,但是,那些零落的碎片,每一片都是快乐到了极致,真真是碎而无憾。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刚刚穿戴妥当之时,秦茗的房门被秦母敲响,“茗茗,怎么这么晚还不起来?早饭都要凉了。”

  “哦,起来了。”秦茗急得满脸通红,原本想将卜即墨推到洗手间藏起来,但生怕秦母进去洗手间拿她的脏衣服,便推着他站到了衣柜转角。

  卜即墨猛地一把拉住正准备跑过去开门的秦茗,摸了摸她红润的脸蛋,问,“你确定要开门?”

  秦茗不解地望着这个让自己只消看着就能神魂颠倒的男人,问,“怎么了?”

  “满面蝽色关不住,你确定你妈看不出来你刚刚被男人狠狠地滋润过?”

  “讨厌,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不信你去照照镜子?妩媚娇艳到我还想立即跟你再做一次。”

  “我求你别说了,羞不羞人?”秦茗当然知道卜即墨所言不假,只是这脸上的气色怎么能够快速地除去?恐怕是越紧张越胜,就算洗十遍脸,那红晕与媚色都是消失不去的。

  “跟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都是你害的啦,若是被我妈发现你在我房间,甚至做了那种事,我想,距离他们接受你的日子,肯定还要再延长一倍。”

  秦茗一边埋怨着,一边去梳妆台捞出一坨面霜,等她打开房门时,秦母看到的就是她一边拿面霜搓着脸蛋,一边貌似没睡醒的模样。

  “妈,我起来了,你跟爸要去上班了吧?”

  秦茗看了看秦茗,又朝着她房间里随便扫了一眼,点头,“恩,等保姆一到我们就出门了,洗漱好了吗?洗漱好了赶紧出来吃饭。”

  “好了。”秦茗带上门,走到餐厅坐下来吃早饭,才吃到一半,门铃就响了,是保姆到了。

  秦母跟保姆交代了一些事之后,就跟秦父一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秦茗笑呵呵地朝着父母挥手。

  等门一关上,秦茗立即对保姆道,“麻烦再做一碗青椒肉思面。”

  保姆笑盈盈地点了点头,秦茗望着自己面前的早饭,暗忖,难道保姆不觉得奇怪,她吃了这些还能吃得下一碗面?

  或者,保姆已经知道卜即墨在她房间里了?

  这样一想,秦茗的脸又通红了,虽然保姆是烟锋安排进来的,可被她知道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房间里藏着男人,也有些丢脸不是?

  秦茗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卜即墨已经打开她的房门走了出来,大大咧咧地坐在秦茗身旁,揽住她的肩膀,问,“在想什么?”

  秦茗咧嘴一笑,朝着他递过去一截被她啃过的油条,“饿了吗?”

  卜即墨啃了一口,笑着摇头,“在你房里不是已经吃过了?虽然没饱,但已经没了饥肠辘辘的感觉。”

  秦茗一愣,随即明白他口中的此吃非彼吃,于是羞赧不已,佯装站起来道,“好啊,既然你不饿,我就让阿姨不要做了。”

  卜即墨俯身一口吻住她气鼓鼓的小嘴,不顾保姆随时会走出厨房的风险,恣意地吻她,尽情地吻她。

  脸皮薄的秦茗当然要奋力挣扎了,可最终的结果,却是神智很快淹没在他的热情之中,脑袋轰隆隆的不知道自己正坐在哪儿了。

  在厨房洗完辣椒的保姆正准备出来问一问秦茗,辣椒要放多还是放少的时候,透过透明的厨房门看到正坐在餐桌边接吻的两人,只能识趣地回转身切辣椒去了。

  哪怕“饿”了几天的男人再想得寸进尺地索要,也不得不顾忌身在厨房的保姆,只能限于热吻。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真正应该顾忌的不是保姆,而是不到十分钟又返回的秦父秦母。

  谁也没有听见秦母匆匆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更没有听见她推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狐疑的两人震惊地站在玄关处,目瞪口呆地望着吻得火热的男女。

  一个是他们曾自以为乖巧懂事的宝贝女儿,一个是身份复杂甚至是紊乱的男人。

  其实当秦茗把房门打开的时候,秦母已经迅速地闻到了空气中扑来一股淡淡的气息,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怀疑秦茗的房间里有男人,但她很快就否认了这个猜测,因为家里的门她每天回房前都会反锁,钥匙在她手中,所以秦茗不可能放男人进来。

  但是,秦母望着秦茗揉挫着像是在擦面霜的动作,还是清楚地看见了她若隐若现的娇媚面色,真的很不正常。

  不过,秦母知道秦茗半夜会喂乃,导致睡眠常常很差,昨晚小萝卜正好不在,她就可以睡个安稳觉,气色变好也说得过去。

  因此,秦母再次把自己给安慰好了。

  只是,当秦母与秦父走到楼下的时候,秦母忍不住停下脚步,拉住秦父道,“不行,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我们上去看看。”

  秦父不解地问,“什么不对劲?上去看什么?”

  秦母见四下无人,便轻声道,“我怀疑那个姓卜的在秦茗房间里。”

  “怎么可能?昨晚你忘记锁门了?”

  秦母抬头望了望,“没忘,但是,他不从正门走,就不能走偏门?对了,昨天半夜我出去喝水的时候,听见秦茗的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声响,以为秦茗在看电影,现在想想,哪里是电影?分明是……”

  秦父没怎么听明白秦母的意思,反对道,“你是不是想多了?昨天半夜你出去过,我怎么不知道?”

  秦母瞪了秦父一眼,“废话不多说,你跟我回去一趟,就说掉了东西,看看就知道。”

  秦父虽然不情愿再爬一次楼,但也不会违背秦母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无奈地跟着她上楼。

  秦母却是有七八分地怀疑家里有男人,只是她无法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在天亮之前通过窗户逃走了?秦母的预见是,当她走到秦茗的房间里巡查时,顶多能够找到秦茗跟男人私会过的蛛丝马迹,或者是确凿的证据,因为那个男人一定不会胆大到还留在秦茗的房间里,等着她去捉的。

  所以秦父秦母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开门的时候,看到两人坐在餐桌边忘我接吻的劲曝一幕,那刺激的程度,真是比看电视剧还要厉害得多。

  秦母看得脸都红了,她跟秦父也曾年轻过浪漫过,但是,可从来没有在有人的场合做这种亲昵之事。

  这会儿保姆虽然在厨房忙活,可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随时都可以看见,随时都可以走出来的呀。

  秦母震惊得非但一句话也说不出,连脑子也转得不利索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转到了脸上。

  倒是秦父淡定得多,很快就从震惊中回神,干咳一声提示他与秦母的折而复返。

  听见秦父的干咳声,秦茗与卜即墨立即分开了唇舌,也是震惊地看了过来,只是,秦茗的震惊全都写在了脸上,而卜即墨的震惊只在烟眸中一闪而过。

  秦茗自从餐桌边站了起来,步履艰难地朝着父母走去,满脸羞愧地说道,“爸,妈,你们……”

  她该质问他们怎么会折返吗?她该解释卜即墨怎么会在家里么?

  似乎所有的话语都失去了意义,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卜即墨走过来,牵住秦茗的一只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秦茗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默契地跟他一起在父母跟前跪下。

  卜即墨与秦茗一起低着头,顾自诚恳地开口,“爸,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必你们也明白这种感受。你们可以不急着成全,但请给我们两个见面的机会。”

  一个冷酷漠然的高傲总裁,此刻就规规矩矩地跪在秦父秦母的跟前,谦卑地如同一只可以随时任由他们践踏的蚂蚁,任谁看了都不得不动容。

  秦父秦母其实都明白的,凭借卜即墨的能力,完全可以将秦茗抢走,完全可以不顾他们的感受,完全可以跟秦茗过他们的幸福小日子,可是,他偏偏态度谦恭地等待他们的谅解与接受,这等气度与胸襟不是一般人拥有得了的。

  秦父阴沉着脸,冷声地问,“你是怎么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进来的?”

  卜即墨回答,“昨晚从楼上吊了一根绳子,直接爬到秦茗的窗户。”

  闻言,秦母的心一震,实在是既惊讶又后怕不已,话说这卜即墨也已经三十岁了吧,一个当大总裁的男人,心性怎么还有如此冲动幼稚的一面?若是他不小心没抓住绳子摔下去怎么办?那不就意味着秦茗要守寡,小萝卜要失去父亲?

  秦父心里暗想的跟秦母没什么区别,他们都没意识到,他们对卜即墨的愤恨已经远远地少于对他的关心与在意。

  若是卜即墨真的不小心丢了命,害死他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们这对不开明的父母啊。

  秦母望着秦茗,想着刚才秦茗在卜即墨怀里陶醉的神情,问,“茗茗,你当真非他不嫁么?”

  秦茗抬起头,从秦母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退步,也便没有像以前那般硬气地说话,“嫁不嫁给他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别的男人我是不想嫁了。”

  这跟她非他不嫁也没什么区别,但听在卜即墨的耳朵里,却是在抱怨他逼迫她跟他结婚登记一事呢。

  秦母看了秦父一眼,获得秦父默许之后,再道,“卜即墨,在我眼里,你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我女儿心仪的对象而已,现在,我给你半年的考察时间,若是你表现得好,我就可以勉强考虑你跟茗茗的婚事,但若是你表现不好,你跟茗茗的事这辈子免谈。”

  闻言,秦茗与卜即墨喜不自禁地对视一眼,继而异口同声,“多谢妈。”

  秦父补充一句,“你晚上可以住在这里,在茗茗嫁给你之前,没有我们的同意,不准跟她在其他地方过夜。”

  秦茗与卜即墨再次惊喜地异口同声,“多谢爸。”

  秦父秦母赶着上班,没有时间再逗留,很快就离开了。

  卜即墨扶着秦茗起来,跟她来了一个法式热吻,感叹,“真是没想到。”

  秦茗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进展会这么神速。”

  卜即墨抱着秦茗转了一圈,玩笑道,“早知道早点爬窗了。”

  秦茗白眼,“贪心鬼。”

  ……

  鉴于秦父秦母的面子问题,卜即墨在知心小区见光了,但小萝卜却依旧见不得光,每天还是由烟锋或其他人先抱出去,秦茗过些时候再出去。

  卜即墨除了在秦家早出晚归之外,还主动做起了许多家务活,譬如拖地、洗碗、洗衣服……秦茗怎么阻拦都不行。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一定得在秦父秦母眼里留下个好印象,所以事无巨细,他能想到的都愿意做起来。

  秦茗开玩笑地问他,“你呀何必做这种样子呢?我知道,等我爸妈一旦答应把我嫁给你,你立马甩手不干了,是吧?”

  卜即墨严肃地回答,“如果爸妈喜欢,你喜欢,我愿意一直做下去,不带半点装模作样。”

  “你能不急着喊他们爸妈吗?别说他们还没答应,我也没答应呢。”

  “我心里已经认可了,何必改来改去麻烦?”

  其实无论是卜即墨还是秦茗都明白,秦父秦母在答应给卜即墨半年考察期,甚至允许卜即墨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某种程度接受了他,认可了他,只是他们还不舍得这么快把女儿嫁给他罢了。

  想必半年之后,秦茗就能顺利地嫁给卜即墨了。

  “茗茗,剥个大蒜。”秦母在厨房里喊。

  闻言,秦茗还没答应,卜即墨就快步走去了厨房,从秦母手里接过大蒜,拿到客厅找到垃圾桶剥了起来。

  没一会儿,秦父拎着一口袋的水果从外面进来,秦茗赶紧迎了上去,接过袋子翻找起来,“我的火龙果。”

  “哎,爸给你拿。”秦父还没换好鞋,秦茗已经不小心地将整袋子的水果都倒在了地上。

  秦茗一边把水果往袋子里捡,一边笑望着秦父问,“爸,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瞎说,我哪有紧张?”

  秦父话落,秦茗手里就抓着一个不是水果的小盒子,见秦父换好鞋了想冲过来夺走,秦茗连忙逃到了卜即墨的身后,看着上面的字念了起来,“防噪耳塞,还两副?爸,你买这个干什么?”

  秦父走到秦茗身边,从她手里夺走耳塞往自己房间里走去,嘴里道,“当然是防噪音。”

  “防噪音?我家晚上哪有噪音,很安静呀。爸你——”秦茗还没说完,卜即墨就把一瓣剥好的大蒜塞进了她的嘴里,以怒其不争的眼神瞪她,等秦父带上了房门才轻声道,“笨蛋。”

  秦茗呸一口将大蒜吐在了手心,一脸冤枉道,“你们两个真奇怪,我有说错什么吗?”

  卜即墨从她手里拿过大蒜,再瞪她一眼,“对你爸妈而言,晚上的噪音就是你我发出的,可懂?”

  “你我发出的?怎么可——”秦茗想明白之时,脸立即红到了脖颈,愤愤然地回瞪卜即墨,“都怪你啦,弄那么大动静。”

  卜即墨继续剥着大蒜,“你爸妈都没反对,你紧张什么?貌似喊得大声的是你不是我吧?”

  “你不要脸。”秦茗双手握拳,朝着卜即墨的肩膀愤恨地砸去。

  秦茗凶悍的一面正好被走出厨房拿蒜瓣的秦母发现,立即训斥起来,“茗茗,像不像话?你当他是小杰好欺负?”

  秦茗停住手,幽怨地望向秦母,敢情在秦母眼里,卜即墨的地位直线上升,已经超越了李煜杰了?

  还是在秦母眼里,卜即墨还是她的长辈?

  “妈,你没弄清楚情况,是他先欺负我。”

  “胡说八道,我只看见他在帮你剥大蒜,没看见他欺负你。”

  秦茗气得跺脚,只能朝着房间走去,“我去看小萝卜睡醒了没有。”

  卜即墨自从住进秦茗的房间之后,小萝卜晚上是跟秦父秦母一起睡的,秦父秦母发现,小萝卜跟他们睡比跟秦茗一起睡,要安分得多,大概是闻不到奶香的缘故,很多个晚上都不需要吃夜奶了。

  五个月后,秦茗在征得父母的同意后,白天将已经断奶的小萝卜交给育婴师照看,两人一起去了b市的棉花村。

  秦茗是这么对卜即墨说的,“我想让你看看我与小萝卜生活过一年多的地方,看看我的大恩人、好姐姐,也想让她亲眼看看我的男人、我的幸福。”

  车子的后备箱装满了送给何晶一家人的礼物,因为到达的时候不是周末,所以只有何晶在家。

  何晶见到丰神俊朗的卜即墨时,惊叹地捂住了嘴巴,跟卜即墨礼貌地打过招呼之后,就将秦茗拉到一旁说悄悄话,“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有妇之夫?”

  秦茗摇头,“晶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他从来都没有妻子,也没有其他女人,他有过的女人只有我一个。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是这样的……”

  当秦茗将原因大致地跟何晶说清楚之后,何晶笑道,“不管你们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现在能够一家人团聚,就是天大的好事。”

  秦茗点头,“等我跟他结婚的时候,会派车来接你一家过去参加我的婚礼,你赏脸吗?”

  何晶不住地点头,“当然,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小萝卜呢,下次见到他该会走路了。”

  因为秦茗一直在卜即墨面前夸赞何晶厨艺了得,才能把她以及小萝卜给养得白白胖胖,所以两人留下了吃了一顿中饭。

  尝过何晶做的菜后,卜即墨不吝夸赞道,“这显然是七星级饭店的水准,谢谢。”

  他所谢的自然不是这么一顿饭,而是何晶这一年多来对秦茗母子的悉心照顾。

  告别的时候,卜即墨率先了上了车,何晶拉着秦茗,流下了眼泪,因为她知道,秦茗已经找到了幸福,不可能再经常过来了。

  何晶将一张银行卡塞进秦茗的手上,道,“这是我爸给我的,一分钱没动过,现在还给你。”

  秦茗诧异,“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笔钱是我爸给我的,让我照顾你的报酬,应该是你奶奶出的钱。”何晶解释,“一开始我觉得这笔钱是应该收的,但是,渐渐地,等我跟你有了姐妹般的情谊之后,我几乎已经忘记这笔钱的存在,哪怕家里急需用钱的时候,我也没打过这笔钱的主意。”

  “晶姐,我在这里白吃白住,你收下这笔钱也是应该的,别想太多好吗?”

  “不,这钱我不能收,绝对不能收,我若是收下了,就玷污了我们的姐妹感情。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可也不缺钱,不拿不该拿的钱。秦茗,这笔钱你必须拿回去,否则,就是看不起我这个穷困的乡下人。”

  秦茗虽然从来没有问过,但心里也是知道的,奶奶一定通过何晶的父亲给过何晶钱,不然,她怎么好意思白吃白住下去?

  如今何晶要把这些钱还给她,虽然道理说得不错,可若是她把钱拿回去了,愧疚不安的就是她了。

  “晶姐,我不想自己在你眼里像个吃白饭的叫花子。”

  何晶将卡塞进秦茗的衣服口袋,“吃白饭怎样,叫花子怎样?我乐意养活,乐意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