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你的谎言 067 龙虾龙的正确吃法第
作者:谷缪缪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只见顶部的可活动板在缓缓地打开,藏青色的天幕随之逐渐展现面前。中间并未用玻璃等之类隔绝,而是完全敞开式,有风细细地吹进来。拂上面庞,冰冰凉凉。带着海水的湿气。

  繁星总总,遍布夜空,银河淡淡一痕横穿,于朦胧中散发迷人的光辉。方颂祺平躺着,盯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

  风在吹,海浪在飘,船身在荡动。

  整个世界安静,温柔。

  而那些悠远的回忆翻滚得十分躁动。

  年幼时期,无数个如此般的夏日夜晚,老家后院的葡萄藤下的摇椅上,她枕在父亲的怀中,仰面望着星空,而母亲坐在摇椅边,微笑着给他们父女俩扇扇子。

  夜幕很低。仿佛触手可及。父亲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手掌,往天空伸手“摘星”,讲述他和母亲如何冲破封建社会恶习和来自家长的反对,追求自由恋,相识相知到结婚生子。

  她永远记得。彼时父母亲对望的目光多么饱含深情。

  她也永远记得父亲曾说,他会像白娘娘许仙那样,为她们母女俩排山倒海,护她们一世安好。

  可是后来呢

  他确实排山倒海了,为的却是另外两个女人。

  甚至最后葬送了性命,还留下一堆的烂摊子丢给她处理。

  方颂祺的胸口起伏着,禁不住握手成拳。平复许久。她重新睁开眼,盯着遥遥天际的启明星,眼底无情无绪。

  后来怎么睡过去的她不晓得,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仍旧只有她一个人,不过她身上的束缚倒是已经解除,屋顶的活动也闭合上了,床头亮着一盏小灯。

  口干舌燥的,喉咙难受得比之前厉害,方颂祺起床先喝了一大杯的水,然后进浴室拾掇自己。

  当时从海水里上来之后直接就勾y引林斯年到床上去了,湿漉漉的头发在做y的激y情之中更是黏结成条状。而身上夹杂着海水自己的汗水林斯年的汗水以及他们俩体液的混合,要有多脏,就有多脏。

  方颂祺比平时多洗了两遍,擦身体的时候才发现,大腿内侧的那痕刀伤褪了好大一块皮。

  肉y体之欢,林斯年素来只管在她身上泄y欲,不会细心地留意其他。姿势的缘故,在所难免地会蹭到,原本只是小伤口而已,现在掉皮的部分被水泡得微微发白,看起来有点瘆人,没有流血,之前也没怎样,但或许因为存了心,所以才感觉隐约有些疼。

  方颂祺贴着创可贴,不由皱眉倒不是因为疼,而是样子太丑了,实在影响视觉美感。

  对着镜子,她抬手摸上自己胸口的黑色纹身。

  凹凸不平的触感延伸开细长的一条。

  上一次是纹了朵罂粟,这一次该纹什么花样

  大概,她可以开始考虑考虑了。

  因为林斯年事先没打招呼,方颂祺是从公司直接被接走,带的只有自己随身的手提包。不同于上次掳她去b市是kitty派人去她的住所给她整行李,这一回,什么都没有,连严厉都没有出现在门外给她送衣服。

  而昨天的衣物,别说现在不知所踪,就算是在,估计也穿不了了。林斯年的行李箱倒是在,但是锁着。

  半晌,方颂祺裹着浴室里仅剩的浴袍出了房间,出了船舱。

  空气里弥漫着咸咸的海水味儿。天光大亮,艳阳高照,一望无垠的大海折射着刺目的光,晃得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出海了

  方颂祺略一蹙眉。

  支起的伞棚下,林斯年同样一身浴袍,双脚交叠坐在餐桌前看报纸,时不时拿起叉子送一块切得十分工整的方形羊排入口。

  见他对面的空位摆着成套的餐具,方颂祺问也没问便一屁股落座,捻起一片杏仁就往嘴里嚼。

  清香中带着苦涩。

  嚼完杏仁,她又用指尖戳了戳离她最近的橄榄。

  青青嫩嫩的,盛在白底的盘子里,格外诱人。

  应该腌渍过蜂蜜水,咬着酸酸甜甜的,不过未及咽下,酸味直接盖过甜味,刺激得整排牙齿像是马上就会脱落一般,方颂祺连忙吐了出来。

  桌上摆放的几乎都是开胃小食,除去她尝过的杏仁和橄榄,还有腰果花生酪奇异果干片等等。

  扫了一眼,没有太大的兴趣,方颂祺啜啜指头上残留的橄榄的蜜汁,旋即扬起脸看向林斯年的羊排,问:“其他主食呢”

  真的很饿。

  不是只有林斯年掌控着活y塞运动的主导权才会累,她的体力消耗量可一丁点都不比他少。现在嘛觉是睡够了,但还有辘辘饥肠亟待填饱。

  林斯年似刚察觉她的存在,轻飘飘地瞥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只是抬颔朝她身后的方向示意,随即兀自翻过一面的报纸继续看。

  方颂祺这才发现,他看的是港城的报纸,而他刚翻过来的这面,是港城的社会新闻,最醒目的一个标题,大概内容是前黑y帮社团某个封姓大佬的忌日,一些街头帮派的小混混组织在一起开追悼会,阵仗太大,弄得附近居民人心惶惶,警察险些误会他们要聚众闹事。

  借着这件事,报道中顺便概述了港城残留的一些不安定社会分子几年来的“作为”。

  几年前的一些破碎画面跳入脑中,方颂祺蹙了蹙眉,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手指。

  一个身着白色厨师服的男人推着餐车在这时出现,及时将方颂祺的神绪拉了回来。

  男人的身高约莫近一米九,体型是有肌肉的那种魁梧,骨架比一般中国人宽大,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无关的轮廓较为深。

  方颂祺支着下巴,眯起眼睛,习惯性地往他的腰部打量初步判断是个性y欲有点旺盛的中法混血。

  他和林斯年貌似很熟,远远地就朝他点头致意。旋即,他在餐桌旁停住,用发音别扭的中文简单地介绍自己:“你好,我是jeff。”

  方颂祺的目光转回至jeff的脸上:“就这样不该有个贴面礼吗”

  法国的贴面礼,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是不用的,她知道。她的目的只不过在于调戏他罢了,而且故意用的法语,浪漫的吐字,给她的语气增添了一丝娇媚。

  她的法语不仅流利,且发音标准,jeff的脸上有抹诧异一闪而过,很快的,他微笑地回之以夸赞:“你的法语很棒。”

  着,他将菜盘一个个地放上桌,干脆便直接用法文报菜名。

  方颂祺始终含笑听着,道着谢,并询问关于各道菜更为详细的信息。

  jeff耐心地一一为她解答。最后,他送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临走前对林斯年说了一句话。

  既不是中文也不是法文的一句话,方颂祺听不懂,下意识地看向林斯年。

  林斯年只当做没看到方颂祺眼中的好奇,反问道:“当着我们的面就敢和其他男人”

  “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把你刚刚那个外国朋友介绍给我当下一个嫖y客”方颂祺在手边的香槟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之间选择了白葡萄酒,往自己的杯子注满三分之二的液体,却是推到了林斯年的面前:“白葡萄酒才是吃蚝的最佳搭配,不仅能去除生蚝中的咸和苦,还能提升鲜甜。”

  前所未有的,以前别说是给他倒酒了,就算让她顺手喂他吃颗葡萄,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林斯年不由轻挑眉尾。

  方颂祺倒是并不觉得自己的举动突兀而古怪。

  常言道“好马配好鞍”,吃东西也是一样。她这么做,既不是对林斯年有不轨的图谋,更不是故意讨好林斯年,只是纯粹地因为,她见不得别人没能用最恰当的方式吃食物,品尝不到其最佳美味,那真真是糟蹋了好东西。

  又见方颂祺拿起半颗柠檬,两手悬在盘子上方轻轻将柠檬一挤。

  挤出几滴的柠檬汁滴落在生蚝上,蚝肉当即微微颤动。

  见状,方颂祺翘着唇角赞赏地点头,“不错,这些生蚝很新鲜。”

  吃生蚝加柠檬汁,是增加生蚝口感层次的方法之一,同时也是鉴定生蚝新鲜程度的方法之一。方颂祺的手法,一看就是熟稔在心。

  “喏,”方颂祺把点缀好柠檬汁的生蚝也推到林斯年的面前,“多吃点,壮阳。”

  林斯年慢悠悠晃动着她刚倒给他的白葡萄酒:“倒是很在行。”

  那当然好歹她是个专门写美食专栏骗稿费的,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混到今天

  “不过其实,对新鲜生蚝的最高礼遇,应该是直接吃。”方颂祺拿起自己的叉子戳着生蚝肉开始凶猛地进攻,笑容里透着浓浓的享受。

  林斯年呡着葡萄酒,不发一语地看着方颂祺不消一会儿就消灭了两只生蚝,紧接着将目标瞄向龙虾。他的桃花眼底顿时划过精光,漫不经心地问:“那你知道龙虾的正确吃法吗”

  “考我”方颂祺手托下巴,思考片刻,并不觉得龙虾的吃法有什么特殊的讲究,耸耸肩:“愿闻其详。”

  林斯年戴上手套,晃了晃:“建议直接用手抓,方便点,抓得也稳固,不容易溜走。两只手一起上,那是再好不过。”

  他点了点装龙虾的盘子,继续道:“然后,从它的头部开始,先用你的舌尖润滑它,慢慢地,慢慢地吸。慢,但是记得用力。”布广夹技。

  “吸着吸着,就从它的头部吸到它的身体。这个时候要改成轻轻地咬。最后你就可以吃掉它了。”

  他注视着方颂祺的眼睛,一本正经地教授,口吻好似将吃龙虾当做一件艺术事业来讲。临末了,他不忘抓起一只龙虾放到方颂祺的盘子里,“来,试试,你会领悟到其中的乐趣的”

  乐趣

  呵呵。

  方颂祺轻嘲地弯起唇角。

  没听出来吗与其说他是在教她怎么正确地吃龙虾,不觉得他更像在描述另外一件少y儿y不y宜的闺y房y之y乐吗

  垂下视线,方颂祺当真从盘子里抓起那只龙虾,作势就要吃。

  却听“咔嚓”一下,响声清脆,她盯着自中段直接被咬断成两半的龙虾,面露惋惜地叹道:“不好意思,太用力。”

  林斯年并不生气,眉宇间浮出似笑非笑:“能咬断,那也是你的本事。”

  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她没尝试过,尚不可知。不过倒是提醒了她,如果以后有一天林斯年真的性y起要求她这么做,她不妨可以试试换用这种方式让他断子绝孙。

  她不晓得林斯年这番话是不是在暗示她可以解锁这种新姿势了。但说起来,在此之前,林斯年即便性y致再高,貌似都没有逼过她用口。

  这是两年来的床y战,她唯一庆幸的。

  因为在她的观念里,这才是男女之间最最亲密的举动。

  他是她的形势所逼之下的炮y友,不是她的人。

  虽然从她这个情y妇y女表的嘴里说出来有些可笑,但这,确实是她默默在心底为她将来的人所留的底线和坚守。

  即便她不知,她是否还有拥有人的资格

  捺着思绪,方颂祺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心浮气躁地用叉子挑着些水果切片,吃了两口,索性放下,端起手边郁金香形状的高脚杯,将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方颂祺给自己重新满上,“昨天的周少他们呢我们出海干什么什么时候回岸上来巴黎干什么要呆多久”

  正问着话,眼角余光里,依稀瞥见蓝湛湛的海面上,有露出的动物背鳍在游动。

  方颂祺眸光一亮,噌地霍然站起,奔到游艇边缘的护栏。

  是海豚

  一只两只,三只,无数只,渐渐汇聚,根本数不过来。

  成群的海豚齐齐跟在他们的游艇后面,相互嬉戏,忽地就跃出海面,露出光滑的身体。

  方颂祺痴迷地看着,看着它们自由自在地畅游,逐渐与他们的游艇并行,然后分道扬镳,最后远去,眼底微微失神。

  距离上一回见到海豚,也是第一次见到海豚,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她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当时父母均健在。

  只记得,那天是她的生日,父亲说好久没有陪她们母女,所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出海看海豚。

  只记得,那也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一次一起出游。

  只记得,那次出游回去之后,方雅的母亲带着方雅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等着他们。

  再之后

  她的眸底骤然生冷,掌心紧紧握着栏杆。

  “喜欢吗”林斯年的声音冷不丁乍响在身旁。

  方颂祺闻声偏头。

  他的浴袍没有系腰带,于迎面的猎猎海风中敞开着,露出麦色的结实胸膛。他双手抱臂,嘴里叼着雪茄,眼睛既没在看她,也没在看海豚,而是微微眯起,紧紧盯住海面上乘风飞翔的鸥鸟,侧脸的面部线条坚毅而透着冷漠。

  一瞬间,方颂祺心底有种感觉此时此刻与她并肩而站的这个男人,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林斯年。

  大概是迟迟未听到她的声音,林斯年转过脸来,伸手摸上她的耳珠,挑眉问:“怎么不喜欢”

  方颂祺并不回答,倏然从他的嘴里抢过雪茄,塞进自己的嘴里,吸了一口,却是猛地被浓烈的烟气呛住,剧烈地咳起来。

  林斯年愉悦地笑了笑,拿回雪茄,捻灭烟头,道:“这个教训告诉你,男人和女人各有分工。有些事情,只有男人做得来。”

  “呵,说得好像你们男人无所不能。”方颂祺妩媚地勾唇,指尖戳了戳他的胸y口,“那你倒是说说,没有女人的配合,你怎么做y”

  林斯年捧着她的下颌,轻轻挠了挠,像是在逗一只猫,不答反问:“吃饱了吃饱了我就该兑现承诺了。”

  还有什么承诺不就是她假意说她欲y求y不y满,他答应之后继续满y足她呗。何况他的意图很明显地写在脸上,方颂祺哪里看不出来

  所以这趟出海,目的就是不被闲杂人等干扰地好好上y床

  未及方颂祺回应,林斯年已然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凑到她的胸y口,用牙齿y咬y她的肉,力道是不轻不重的微妙,不消几下便令方颂祺的脸颊染上红y晕,而他的另一只手像滑y溜y溜的小鱼畅游,迫不及待地自她的腿y间一路往y上y探y去。

  方颂祺迷离着眼神夹y住他不安分的手,提醒着问:“不回房间吗”

  “这里不好吗”林斯年有意无意地环视一圈周围的天高海阔,笑了笑:“没关系,不会有人看我们的。”

  不等说完,他已继续埋首。

  方颂祺喘y息着,身y体向后仰去躲闪他的撕y咬,和他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顾了上面,却有些顾不了下y面她没有换洗衣物,外面扎扎实实地裹着浴袍,实则里面内y衣y内y裤全都没穿,他的侵y犯毫无障碍。

  无意间触碰到她大y腿y内y侧,林斯年的指头一滞,“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恰好又传出一阵手机的震响,打断了两人的旖y旎。

  林斯年暂且松开她,走去餐桌拿手机,瞥见来电显示后,对方颂祺打了个手势。

  方颂祺估摸是个非接不可的紧急电话,点点头,转身进船舱回房间,趁机去浴室查看腿y上的伤口创可贴被林斯年抠掉了一半,彼时他的指腹直接碰到她褪了皮的肉上,真的是有点疼。

  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翁晓。

  倒也不是非接不可,只不过,之前在飞机上关机期间,她就打过好几通,后来则是他没空接。几次下来,他若是再无回应,估计翁晓要炸毛了。

  他自然不在意翁晓炸不炸毛,他在意的是如果这样,他回国后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哄回她,得不偿失。

  “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林斯年坐回到餐桌前,反问道:“收到我的花了吗”

  “每天给我送东西的粉丝不计其数,你那点花就想随便把我打发吗”翁晓冲林斯年发着脾气。

  “那点花”林斯年用手抓起之前被方颂祺咬断的半截龙虾,悠哉悠哉地把玩,轻笑一声:“保加利亚空运而来的新鲜的香槟玫瑰,港城所有的花店全都买下来了,足够摆满一个一百平方米的房间。如果还觉得不够,那下次你开演唱会,我让整个舞台都处于花海。”

  其实的确一点都不少。花店送花过来的时候,她正在一个明星慈善会后台的化妆间里候场,源源不断的花束,化妆间都放不下,当时其他人的那个嫉妒羡慕恨的目光啊还有酸里酸气的话啊,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那虚荣心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听着林斯年又承诺了演唱会,翁晓心里更是完全不计较了,只是嘴上仍旧作一作:“那我还是要再考虑考虑原谅你的事。”

  “要什么礼物”林斯年端起白葡萄酒呡一口,“我现在在巴黎,回去给你带礼物。”

  “巴黎啊”翁晓绕着自己的一撮头发,却是忽地想起一个问题,“方颂祺在你身边”

  “她和严厉,一个是我的秘书,一个是我的助理,我带着他们,不是很正常”林斯年不予否认,晃动着酒杯:“怎么了你和小方到底有什么私人恩怨”

  翁晓咬咬唇:“其实她是我表姐。”

  因为上次她刚帮着林斯年将方颂祺推给沈文刚,不想林斯年误会她对自己的表姐使坏,她连忙道:“她的母亲是我的姑姑。因为姑姑姑丈的溺,她从小性格就不好,喜欢欺负人。前些年姑姑姑丈出车祸去世了,我爸妈见她孤苦无依,所以把她接到家里,但她却像只白眼狼,处处为难我也就算了,还当我们家是金库,天天找我爸妈要钱。”

  “不好意思,让你取笑了,其实都是我们家的一些私事。”翁晓吸了吸鼻子,像是才察觉自己说偏了,随即转口继续道:“我不知道表姐她怎么会变成你的秘书。可是,并非我恶意中伤她,而是她的作风确实不太好。不信你可以去表姐的学校打听打听。我担心我担心她在你身边,借着秘书的职位”

  “借着秘书的职位勾y引我”林斯年替翁晓把她未说出的话说完。

  他直接且赤y裸y裸地讲出来,翁晓反而有些尴尬。

  “你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翁晓忙不迭道。

  林斯年笑了笑:“既然不是,就不必再说什么了。我要用什么人,我自有分寸。”

  两人的关系,实际上也未到他需要事事和她交代的地步,何况翁晓不是不明白,和这些公子哥相处,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和你玩玩而已。

  林斯年是她观望了这么久,目前最看好的一支股,所以,她必须谨慎地稳扎稳打,不能操之过急。

  心思转了转,翁晓不再纠结以致于让他觉得她胡搅蛮缠。而且其实,既然上一次林斯年都让方颂祺去陪沈文刚了,他和方颂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吧

  “人家也是担心你。好啦好啦,我等你回来。”翁晓嗔声撒娇,挂断电话,回头正见母亲卢芳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她的房间,皱着眉问:“你在和谁讲电话真的谈恋了和之前在商场酒店被抓拍到的那个神秘男人”

  翁晓很不高兴:“妈,你进来怎么也不敲个门干嘛偷听我讲电话”

  卢芳不理她的抱怨,还是揪着刚刚的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翁晓有点烦:“是,我是谈恋了。谁规定我不能谈恋了”

  卢芳的表情立即肃起:“你怎么能谈恋你不知道你现在随随便便什么动静,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的吗当初就不同意你当什么明星你让外人怎么看待咱们家我千叮咛万嘱咐,你是有婚约的人你要”

  “够了妈”翁晓打断卢芳,“天天提这件事烦不烦啊你图的不就是人家的家业我现在能找到个能和他们家匹敌的谁要嫁给沈文刚那个挫人要嫁你们自己嫁”

  “你”卢芳气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你不嫁,我和你爸辛辛苦苦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谁沈大少的电话呢最近怎么都没听你和他联系他不是你的经纪公司的老板吗”

  翁晓不自然地闪了闪目光:“我的合约到期了,不打算和他续约。”

  “什么”卢芳眼前霎时一黑。

  接完翁晓的电话,林斯年吃了两只生蚝才回的房间。

  浴室里响着哗哗的水声。本准备先去床y上等她,转念一忖,他勾勾唇,顿住脚步,抬手叩门:“开门。”

  一秒,两秒,里头的人却似没听到一般并未搭理他。

  以为方颂祺是故意,林斯年的语气有些不好:“让我进去。”

  依旧没人回应,水声不停歇,但除了水声,其他什么动静都没有。

  林斯年皱了皱眉,又大力拍了两下门:“你在里面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然。

  这下子,显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林斯年转了转门把,旋即后退一步,一脚踹开门。

  但见水龙头的水从洗脸池溢出,漫过台面。

  方颂祺双眼紧闭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