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快速的走过去,和唐猛握着手,“躺好了,别乱动。.00ks.”
唐猛撑着身子半躺着笑着看着李彪,天庆笑呵呵的看着李彪,然后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头发说道,“彪哥,我叫张天庆,常听晨哥提起过你,初次见面真是让我眼前一亮啊。”
我瞪了天庆一眼,看着李彪突然拉长了脸,顿了一下哈哈的笑了起來,他坐在天庆的床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道:“亮吧,一般人刮不成我这样,我这头可是天生的,不光亮,而且硬的很啊,。”李彪说着,大家都跟着笑了起來,
李彪指着天庆的伤口,又看一眼唐猛,“兄弟,东北那嘎啦的。”
天庆吃惊的看着李彪,点头道,“是啊,彪哥是……”
“哈哈,我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我喜欢东北的人儿,够好客,够敞亮。”
天庆连着点着头,“彪哥这句话说的太对了,我也喜欢你们山东人,实在。”
李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秃头,然后指着天庆的伤口,又看了一眼另一边的唐猛,“你们两个这是怎么搞的,伤的严重吗。”
天庆苦笑着叹了口气,“沒事,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心里憋屈的慌,我要是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我非要把他大卸八块。”
我们在天庆和唐猛的病房呆了好久,李彪和天庆聊得热火朝天的,唐猛反而安静的闭着眼半躺在那里,感觉像是有心思一样,我坐过去拍了下唐猛的肩膀,看着他睁开眼睛朝我笑了笑,我问他,“猛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唐猛笑着摇了摇头,短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说道:“沒什么……”
看着唐猛表情十分的不自在,像是故意装作无事一般勉强的笑了笑,我回头看着眼强哥,他正靠在门口看着我们,看着唐猛闷闷不乐的,我再一次问道,“猛子,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告诉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呵呵,强哥,我能有什么事情,咱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平时干些什么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的沒事,放心吧。”唐猛笑呵呵的说着,然后闭着眼睛向后靠着,“我就是累了,这两天伤口有点疼,也沒有睡好,我啊,要好好的休息一会,晨哥,你啥时候走给我说一声啊。”
看着唐猛挪动了一下身子,伸手将白色的被褥往肩上拉了一下就躺下睡了,李彪还在和天庆乐呵呵的聊着,也不知道两个人有什么好聊的,突然走廊里传來了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女人的抱怨声,听着这个声音特别的熟悉,
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沒猜错的话,应该是张越的妈妈,我站起身走到李彪的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彪哥,张越的爸妈來了。”
“來了。”李彪回头看向病房的门口,然后微皱着眉头看着我,“你打算怎么办。”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强哥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向着张越的那个病房走去,
我走到门口看着强哥已经站在了张越病房的门口对过,他靠在对过的墙上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户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李彪走到我跟前拿出一支烟叼在了嘴角,我以为他要抽烟,快速的伸手给他抢了过來,李彪又拿出一支叼着,“我不点着,这样叼着感觉会好一些。”
“彪哥,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在这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解决,如果你在这里帮忙,我担心一时半会的你也回不去了,你说的那些兄弟,能撑起场子吗,还有,静姐一个人回去能行吗,不行的话,就留在这里算了,等我们办完了这里的事情一起回去,你看怎么样。”
“不行。”李彪果断的说着,“你静姐必须要回去,我不想让她看见我打架的样子,你不知道啊……”李彪趴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静姐已经怀孕了,两个月了。”
“真的假的。”我吃惊的看着李彪,“你不是说养好身子,也要等半年以后吗。”我以为李彪只是给我开个玩笑,但是看着他的表情,看來是真的了,
李彪嘴角轻轻地上扬,伸手指着自己的下半身,“你也不看看咱兄弟的能耐,估计现在还沒有什么牌子能困得了咱小兄弟,用几个破几个……”
“得了吧,估计是你小子图便宜买了假冒伪劣产品吧。”我故意调侃着,伸头看了一眼张越的病房前,突然发现强哥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一下慌了神,李彪向前走着,我也想过去,但是万一让张越的爸妈发现了我,肯定会出事,就算是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他的爸妈也肯定会将张越的事情和我联系在一起,
我趴在门口看着那边,李彪走到张越病房的门口,从窗户往里看了看,然后转过头伸手朝里面指了指,我朝他点了点头,小声的说着,“强哥是不是在里面。”
李彪伸出手指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的转过身走了回來,李彪走了进來,“强哥在里面正和张越的爸妈聊着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从她们的态度上看,好像并沒有发脾气,只是强哥为什么能和张越的爸妈聊得那么开呢,我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等强哥回來以后再说吧。”我将病房的门轻轻地关上了,走到唐猛的窗前看着他,唐猛看來真的累了,躺在那里已经熟睡,还好鼾声不是很大,
天庆伸手朝我招了招,我坐了过去看着他,“怎么了。”
天庆趴在我的跟前很小声的说道:“晨哥,猛子有心事啊,今天他接了家里的电话,我虽然沒听见猛子和家里再说什么,但是猛子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家肯定有事情发生。”
“什么事情,你小子别乱猜了啊,沒有的事。”我虽然这么说着,其实我也觉得猛子今天特别的不对劲,
唐猛轻轻的翻了个身,嘴里嘀咕着一些梦话,我一个字都沒有听清,天庆伸手放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觉得猛子并沒有睡着,他只是不想让你看到他犯难的样子。”
听着天庆这么说着,我看了看唐猛,这小子会不会家里真的出了事,我站起身朝着猛子走了过去,看着将脸蒙在褥子里的唐猛,我沒有叫他,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去帮助他,只是我该如何问他,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强哥走了进來轻轻地将门关上,“我们走吧,时间也不早了,路上再说。”
我点了点头,走到天庆的跟前对他小声的说道:“如果猛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发信息告诉我。”
“嗯,晨哥,熊帅给你联系了吗。”
我摇了摇,苦笑道:“沒有,现在的熊帅已经被他的爸妈囚禁了,等着有机会吧,也不知道熊帅的伤是不是好点了,不管他到哪里,他都是我们的兄弟,别忘了,熊帅的体内还留着我的血呢,你说他会和我们断交吗。”
天庆朝我笑了笑,向我伸出拳头,“晨哥,还记得我们在学校进院长办公室时说过的一句话吗。”
我想了想,也沒有想起來哪句话对我印象深刻,我只知道那天我和院长吵了起來,并且顶撞了他,天庆将拳头朝向我,“兄弟,干什么啦。”
“拽起來。”
“嗯,对,无论我们怎么样,都要拽,拽就是我们这帮兄弟的性格,再苦再难都不要让自己心情变得低落,这是你曾经告诉我们的话啊,你忘了。”天庆扬起嘴角对我笑道,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伸着拳头和天庆撞了一下,“是啊,我沒有忘,拽就拽,拽是哥的活法,拽是我们的性格,你好好休息,我和强哥、彪哥先回去了啊,你要是觉得医院的饭菜不好,给我打个电话,我在让宏宇给你们炖个排骨什么的。”
“不用了,在这里再呆上两天,我们也出院了,再说了,强哥为我们花的钱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天庆说的这些其实很有可能就是唐猛所想的之一,毕竟离开学校到现在他们的工作还沒有着落,房租靠的是家里每月还固定打给的几百块钱,而且家里还不知道他的退学,唐猛所想的,正是现在面对的最现实的问題,想着这些,我心里也很纠结,
“不用你们还了,强哥把你们当兄弟,只要你们快点好起來,以后心里有这帮兄弟足矣,我比你们了解强哥,千万别他谈关于这些钱的事情,如果让他听见了,会发火的。”我小声的趴在天庆的耳边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强哥和彪哥,宏宇靠在一旁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发着短信,嘴角还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天庆,早点休息吧,等你和唐猛好了,我们兄弟好好的喝点,我,我还有些事情想和你们商量。”
“什么事情。”天庆追问着,
我笑了笑,伸手指着唐猛那边,“等你们好了,再说吧,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吧,我们走了啊。”
“好嘞,再见啊晨哥,强哥、彪哥慢走啊,宏宇,等我出去了,我们好好喝点啊。”天庆笑着朝我们挥着手,
李彪笑着看着他,伸手挥了挥,“好好休养啊,到时候我也陪你一醉方休。”
我们刚走出病房,就看见张越的病房走出來两个人,我一看是张越的爸妈,然后谢彤紧跟着他们身后走了出來,我赶紧转过身推着李彪,“彪哥赶紧走啊,别让张越的爸妈看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