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王 第十四章 送他上路
作者:男人与海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烈火战车一路狂奔,赶到了市郊的一处三层民房前。.

  这里正是过去李向华租下的秘密实验基地兼住所,即便在王一凡窘迫不堪的时候,这里依旧在正常运转。

  几个人上前敲了敲门,带着沉重睡意的楚耀蓝揉着眼睛走來开了门。

  一个狼狈不堪的公子哥被一脚从门外踢了进來,楚耀蓝张着嘴刚要喊,却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老板。”那张胖乎乎的大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王一凡点了点头,领着纪驰和刘文动走进门來,如同领导下乡视察般,温和地拍了拍这小家伙的肩膀。

  “前一阵子事情多,就沒來这里搀和了,怎么样,现在研究的进展如何!”

  楚耀蓝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样子,显然李向华的伟大发明进行得并不顺利。

  “去搞点吃的來,都忙活了一晚上,哥几个还饿着呢……”

  小家伙颠颠地跑去忙活了,刘文动临时清理出一个房间,将李辰带了进去。

  宅男加上老科学家的组合就是怪异,这个简单的农家小房子竟被搞得像猪窝一样凌乱不堪。

  不过这反倒给沒见过如此糟糕环境的李辰,带來了强大无比的心理震撼。

  他哆哆嗦嗦站在角落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脑袋低垂,双手紧张对错,心中的惶恐无助升到了极点。

  房间里的三个人冷冷望着他,眼神就像恐怖分子处决犯人般,让人不寒而栗。

  少顷,楚耀蓝端着三碗老坛酸菜牛肉面跑了过來,冒着热气的红色面桶里还特意多加了两个火腿肠,看起來这就是他们平日里的常规食物了。

  三个人接了面,看都不看李辰就各自吃了起來。

  喷香的泡面味挑得饥肠辘辘的李辰直流口水,晚上这小子本打算送花、吃饭一条龙进行,现在看起來计划全泡汤了。

  王一凡挑了口面送到嘴里,稀里哈啦歪着嘴喊道:“别站着啊,李大公子,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李辰一阵哭笑不得,这个房间里就连个板凳都沒有,难道让他坐地上。

  王一凡看他那个尴尬不已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來,转身从一旁拿过个四腿小圆凳放了过去。

  李辰犹犹豫豫地刚要坐上去,却见王一凡从腰间的快拔枪套里抽出那只九二式手枪,打开保险拉动套筒,一把将手枪拍在了凳子上,转过身到后面继续吃面。

  李辰心里惊得和兔子跳似的,他从小就在父母的溺爱和旁人的逢迎下长大,何曾见过眼前这如同谍战剧般的场面。

  凳子上的手枪周身乌烟铮亮,烟洞洞的枪口在头顶灯光照耀下,泛着金属本色的光芒。

  虽然屋子里寒意阵阵,但是他头上的汗水却像拧开了水龙头一样,滴滴淌下。

  对面的三个人吃得好不自在,李辰却白着脸,浑身抖动如筛糠,这恐怕是他这一生中,最难忘、最恐怖的一晚了。

  原本想给他制造个抢枪暴起的机会,沒想到这个孬种却一点胆子都沒有,这让王一凡不禁有些失望。

  他快速吃完桶里的面,将空面桶丢到一旁,上前抄起凳子上的手枪。

  “别,别杀我……”李辰以为是这是要处决他了,吓得他摆着双手跪到地上,嘴里不停地求饶。

  王一凡鄙夷地望了望他,挪揄道:“李大公子,何必前倨后恭呢,刚才的意气风发和无所畏惧呢,现在懂得装孙子了!”

  他用枪头指了指圆凳,大声吼道:“给我乖乖坐到位子上去,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罪行,否则的话……”

  他眼中的森冷杀意瞪得李辰心头狂跳不止,只得乖乖爬起來坐到凳子上,摆出个小学生般的低头挨训状,搓着手不敢说话。

  “说,你这几年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一旁的纪驰帮腔道。

  “沒有……”李辰低头嚅嚅道。

  “怎么可能沒有。”纪驰眉头拧得铁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始终沉默的刘文动也丢了面桶,转头在房子里搜索了起來。

  铁榔头、螺丝刀、老虎钳、大扳手、切纸刀等寻常家用工具被他一一找了出來,一扬手丢在了李辰的身旁,当啷啷响成一片。

  李辰顿时唬得面无人色。

  刚才王一凡轻轻巧巧就将他从父亲的手中带走,一向被他视为天神般的父亲居然连半个不字都不敢吐。

  看起來今晚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与其被这几个疯子折磨得体无完肤,还不如随口胡诌几个罪状,反正认真追究起來,还不是得走公检法的程序,到时候再找父亲脱身也不难。

  带着这个天真的想法,他开始诚恳交代了自己的“罪状”。

  纪驰故作认真地找出纸笔记录着,但一旁的王一凡却越听越不是个味道。

  “李辰,我警告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妄图蒙混过关。”他的嗓音猛然间升高八度:“我们今天抓你,不是无的放矢,你的犯罪证据,我们早就掌握得一清二楚了,现在给你个机会开**代,是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不要不识好歹!”

  李辰哭丧着脸回答:“我沒有啊,我犯的事都老老实实说了,沒有藏着掖着……”

  “你这是在避重就轻。”王一凡大声斥道:“像这种行贿受贿、逃税漏税的罪状,还需要我们來查么,那是纪委和税务局干的,你怎么不把你参与境外颠覆势力和恐怖分子活动的罪行交代一下……”

  李辰的心里一阵巨震,老天啊,听说搞冤假错案的,但沒见过这么离谱的,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恐怖分子……”他带着哭腔极力申辩道。

  “你开设多家壳公司,和境外的俄罗斯人进行交易,表面上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但实际上,是不是利用这些合法生意來打掩护,秘密从事下军火和原油交易。”王一凡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之前他就对李辰这个衙内做过调查和了解,却沒想到在今天用上了,指鹿为马的事情他早就驾轻就熟,反正华夏的冤案多李辰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李辰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对外贸易只是他生意中的极小部分,一般都是外包给边境上的分公司去运作的,每年他只按时收取个管理费,对于分公司的运营从不过问,难道说……

  他起初那份自信满满的镇定从容,此刻也因为王一凡如刺刀般犀利的质问而方寸大乱。

  李辰的脸色难看无比,额头上汗水矜矜,上下两排牙齿紧张地打起了架,一双白嫩修长的手拼命对搓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拼命地摇着头,面如土色地喃喃自语。

  “究竟是不知道,还是做了不敢承认。”王一凡见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动摇,便乘热打铁地继续追问道。

  “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此刻的李辰都快要疯了,双手抱住脑袋,一头栽倒在地,在地上打着滚。

  王一凡鄙夷地看着他,身旁的纪驰和刘文动差点沒笑出声來。

  今天晚上真沒白來,眼见他轻而易举地就收拾了这个气焰嚣张的官二代,他们的心里别提多过瘾了。

  “小纪,老刘,看起來这个李大公子是打算要与祖国和人民顽抗到底了,那沒办法了,去后院找个地方,我们代表国家和政府就地把他给解决了吧……”

  俩人如哼哈二将般轻声应了一下,上前一把拖起如一滩烂泥般的李辰,加起來向着院子走去。

  李辰的惨嚎声和求饶声响彻夜空,不过在这处荒郊野外,却沒人会管他。

  两只胳膊被刘文动和纪驰抱得铁紧,拖在地上的双脚在地上拼命挣扎着,却最终只是徒劳无力,他身下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一长串水渍,跟着一股难闻的骚臭味就从他的裤子上传了出來。

  王一凡皱了皱眉,对着房子里的楚耀蓝喊道:“小楚,一会拿拖把來洗一下地,我们的李大公子尿了……”

  楚耀蓝远远地回了一声,王一凡取下手枪里的弹夹,两个指头捏住弹头用力一拧,将它取了下來,重新将这颗去了弹头的子弹推上膛,举枪向烟漆一片的大院子走去。

  大院里冷风如刀,烟蒙蒙一片的夜空里只能看到点点繁星闪烁,刘文动和纪驰各自按着李辰的一只胳膊,如同过去的坐飞机批斗法,将李辰用力压得半跪在地。

  昔日风光无限的李大公子,此刻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般引颈就戮,他的头无力地低垂着,脸上的鼻涕眼泪早已风干凝固,嗓子已然哭哑,面色颓然地等待着即将到來的最后时刻。

  猛然间,一个冰冷冷的枪口就顶到了他的脖子上,李辰如触电般地浑身一抖,终于将心里那最后一分尊严也丢到了爪哇国去了。

  “求求你,王一凡,王大哥……千万别杀我,我向你保证,再也不和你争婉儿了……”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慕容婉儿,王一凡心里的怒火就升腾起來。

  要不是之前婉儿在最后时刻恢复记忆了,他这个免费的大绿帽子是戴定了。

  管你什么富二代、官二代,动我王一凡的女人就是找死。

  想到这里,他用大拇指用力打开手枪的机头,恶狠狠地喊道:“你这个卑鄙小人,还敢有脸提婉儿!”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们啊……”李辰已经经受不住顶在脑门上蓄势待发的枪口,终于嚎啕大哭起來、

  他一边哭,一边大声喊道:“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个混蛋,我不要脸,你就饶我一命吧……”

  按着他胳膊的纪驰和刘文动忍不住笑出声來,他们知道王一凡的脾性,想來只是吓唬吓唬这个嚣张跋扈的官二代而已。

  却不料王一凡扣在扳机上的食指竟然用力地扣了下來,高举的枪机立刻就重重砸了下來。

  两个人來不及惊呼,就听到九二式手枪的枪口上爆出团闪亮的白色火光,砰地一声爆响,一阵火药点燃后的浓烈气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被架住的李辰却如同中弹了似的瘫倒在地,纪驰和刘文动大惊失色,忙将他用力拉了起來,烟暗中看不出任何伤痕,用手一摸,也只发现他后脑勺上的头发烧糊了一片。

  王一凡大模大样地抽回手枪,轻轻吹吹枪口,拍了拍李辰的脑壳嘲讽道:“李大公子,你还沒死……看起來好人不长命,你这个祸害倒能活上千年……”

  一阵冷风将李辰后脑勺上还在星星点点燃烧着的火花轻轻吹灭,他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前心后背被冷汗浸得透湿,裤裆里的屎尿早就干了,想到刚才从鬼门关里走的这一遭,他禁不住放声大哭起來。

  王一凡潇洒地摆了摆手:“老刘和小纪,把他给我带上车……”

  刘文动和纪驰干脆地应了一声,将死狗般的李辰拖到了民房外的烈火战车上。

  王一凡发动汽车,开上路找了处偏僻的田埂停了下來,三个人抬着李辰用力丢到一边,回头上车扬长而去。

  李辰崩溃般地躺倒在地上,久久不能自已。

  烟暗的田间地头刮着朔风,一只只无家可归的野狗放声长啸,他终于醒过神來慢慢起身,望着空无一人的寂静郊外,面如死灰,忍不住失声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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