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生水起 第三十九章 手拿菜刀砍电线
作者:李龙衣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床前一支梅,深坐婵蛾眉,但觉下面湿,不知她想谁?

  如果不抄袭那些大家,但凭哥们儿自己,也就能写出这种打油段子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天下文人是一家,你抄我来我抄他。兄弟脸皮厚,也没觉着有嘛不好意思地。抄袭为快乐之本,偷心妙贼为一本,盗财圣手为二本,抢劫……呃,抢劫没有技术含量,顶多也就是个专科。

  又过得一会儿,但见一个十**岁的白净书生踱出人群,一袭粗布麻衣,上面打了三四个补丁,虽然没有更新,但却甚是整洁。他先是躬身朝台上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小生王元博亦成诗一首,还请雷大人和诸位老师多加指点提携!”

  王老夫子脸上登时有了笑意,笑吟吟地道:“子畅无须多礼,这一柱香已燃了一半儿啦,快些作答,莫要妨了其他同窗的兴致。”古人取名,除姓名之外,亦有别字,稍为有名气些的文士,更有多个别字,像诗圣杜甫,便有九个别字之多。这子畅二字,自是王元博的别字了。

  王元博道:“是,我家洗砚池头树……”

  忽听得“哧”的一声笑,雷老虎大眼微眯,讥笑道:“臭酸丁,谁不知道你家穷的丁当作响,有个屁的洗砚池啊?”

  王元博脸色一红,当下便说不下去。王老夫子脸色顿时晴转多云,偏北风五到六级,最高气温零下十一度,相对湿度,百分之八十,请驴友们今日尽量不要外出,今天夜里到明天白天……呃,不是天气预报的时辰咩?

  雷动冷冷一笑,叱道:“进官闭嘴,多说些什么,徜若你再敢胡言乱语,现在便给我回家思过去。”

  王老夫子臭着一张脸,说道:“子畅接着说,莫要被他人坏了雅兴!”这么一来,便连雷动也寒了颜面,这王老夫子摆明了不尿他这一壶嘛!

  王元博吸了一口气,目不旁视,接道:“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须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他以诗述志,看似赞誉梅花,实则自夸自己鄙薄流俗,孤芳自赏的立身之德。这诗虽好,却有一股子吃不着葡萄硬说葡萄酸的味道,再加上适才雷老虎出言相讥,只不过短短一句,便给激得霍然变色,既然做不到安之若素,又怎能借喻梅花表白自己的高风亮节。这情形便跟当年我玩网游时结识的那个叫做一醉轻王候的家伙差不多,敢轻王候是丫挺的胆子大,可是干嘛还要醉咧?那跟醉酒之后大吹牛皮的家伙又有什么区别?纵然是在我不识武艺每每给人抽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之时,喝上二两小酒也敢满大街乱吼,老子喝醉了谁都不服,我就扶墙!

  王老夫子不待雷动说话,便即笑道:“此诗风格高雅,正气凛然,不愧为上佳之作,既如此,你也通过。下面尚有何人是做好了的,速速诵出,亦或书于纸上递来,一柱香燃尽,余者皆为落选。”

  跟着又有七八人纷纷叫道:“禀夫子,小生亦做好了。”“恩师,弟子作了两首,您还是先听弟的罢!”亦有人道:“王老师,不才这便诵给您老听罢!”

  雷动拍案而起,怒道:“一个一个来,闹闹腾腾,成何体统!”

  只见一人自人群中大踏步走至台前,将手中一纸呈到台上,朗声道:“王老师,郭魁赋诗于此。”此人身高臂长,在人丛里如同鹤立鸡群,声音洪亮,直如黄钟大吕,瞧他太阳穴突起,手臂筋骨蚯然,竟也似个练家子。

  王老夫子眼睛一亮,问道:“郭魁,为何你未去参加武试?”

  郭魁嘿嘿一笑,忸怩道:“适才弟子跟薛老师打过招呼,只待这边文试完了,再去参加武试亦不算迟。”

  王老夫子哈哈一笑,冲着雷动说道:“雷大人,这个郭魁,乃是我琅环书院一等一的文武双全之才,我瞧他这首咏梅诗做的虽然比不上令公子,但勉强还算工整,就让他通过了如何?”

  雷动冷然道:“王老夫子学富五车,名闻天下,既然觉得他做的好,那便让他通过罢!”

  那郭魁亦不见有多大欢喜,道过谢后,走向木台右侧,与雷老虎、王元博站在了一起。待到一柱香堪堪烧尽,参加文试的数十人绝大部分过关,只有三四人文思较慢,以致落选。其实王老夫子先前所点乃是短香,只不过能燃一刻多钟,徜若是换了长香,一支便能烧上一个时辰。

  在他们吟诗作对之时,哥们儿朝着雷小鱼瞧了又瞧,但见她一双妙目似水流转,悄立当地,宛若出水芙蓉,袅袅婷婷,不时与陈蓉低声叙话,心中着实爱慕之极。今儿个咱是故意在她面前露脸耍酷给佳人留个好印象来着,当下左腿一迈,骑坐在墙头之上,双袖一拢,手臂内缩,大声喝道:“且慢,俺也作了一诗,待我给大家露一小手。”我只怕没人理我,是以这一声用上内力,只震得众人愕然大惊,举目回望。那郭魁瞄了我一眼,跟着便皱紧了眉头。雷老虎浑身一颤,连忙眼望别处,视若不见。

  我将右手慢慢的自袖口伸出来,笑嘻嘻地道:“大伙儿瞧瞧,小爷这一手怎么样啊?”眼见众人茫然,更有人张嘴欲骂,大喝一声,将左手也从袖口中缓缓露出来,接着笑道:“瞧好了,我再跟大伙儿露一手!”

  只见雷小鱼也朝我瞧来,哥们儿心下大喜,更是大作小丑之态。冲倪歌喝道:“我酒呢,老子要斗酒作诗八百篇,与君醉笑三千场!”我们哥们俩早上来时便带了半斤装的几小坛酒,趴在墙头上都快喝光了。倪歌撇了撇嘴,递了一坛酒给我,哥们儿接了过来一饮而尽,搔了搔头,故作茫然道:“咦,这坛子怎么没有底啊?”

  将坛子翻了过来,再次装b道:“靠,连口儿也没有?”

  倪歌大笑,我将酒坛朝后一抛,一本正经地吟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妨,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王老夫子,你且瞧瞧我这首诗能通过么?”

  王老夫子正欲答话,雷动咳了两声,说道:“哪里来的顽童,还不给赶了出去?”

  “啊,岳,岳……”哥们儿精虫上脑,差点儿连岳父都叫出声来,徜若搁以前,他敢如此驳我面子,老子早就大板砖拍过去了,拍人也是快乐之本啊。《西游记》告诉我们,凡是有能耐有后台的妖怪都被接走了,凡是没后台没能耐的都被打死了。既然要打人家闺女的主意,哥们儿也不得不客气点儿。不过就冲丫这一句话,老子也诅咒他一辈子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令人无法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本来我还以为它早已死去,却没想到丫又学耶稣玩起复活来了!

  当下答道:“雷大人,在下也曾读过三五篇文章,什么百家姓三字经……嗯,我是都不会背的。不过在下和令公子倒是知交好友,今日来此,便是他相邀才来,我这破诗作的好与不好,您大人有大量,且让王老夫子评价一番如何?”

  雷动哼了一声,看了雷老虎一眼。雷老虎早就哆哆嗦嗦,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我就知道王老夫子定然爱才心切,果然见他抢上前来,立于墙下,抬头瞧着我,赞道:“好!”他侧身冲着应试众学子道:“好,好一个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只有香如故!”

  装b装到底,要不被雷劈!我笑道:“这首不算什么,要不我再作一首?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王老夫子慨然而惊,狠狠一拍大腿,叫道:“好诗,好诗,小友贵姓,是何人门下?”

  “这不算什么?”我再装,**您老人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还得再抄您一次,也算给你打品牌做招牌,不用给宣传费了!“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念到最后一句时看向雷小鱼,只见她眼神中满是疑惑,却又不乏惊讶,嘿嘿,这两手一玩,只怕她记不住我可也难了。

  王老夫子口中喃喃有词,众学子蓦然而惊,雷知府脸色似阴或晴,便连在书院门前看热闹的观众,亦是拍手叫好。哥们儿不是银子,终是不能讨得人人喜欢。这三首诗风格迥异,但却均出于我这一个小小顽童之口,徜若雷不倒他们,那……那我回头还抄李白的。

  眼瞅着王老夫子像根电线杆子似地戳在原地,哥们儿心下不禁惴惴,这当口硬来明显不智,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我得先拍他马屁凑他的兴,就值着他让我通过呢。

  “王老夫子……”我跃下墙头,趴在他脸跟前小声叫,“王老夫子,让不让我通过,您说句话啊!你要是不让我通过,那我可就闹了。我要哭我要闹,一宿一宿不睡觉,我就拿瓶安眠药,找根小绳去上吊,再丑也要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再难也要把妞泡,泡成标本也不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