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生水起 第四十一章 一两银子引发的惨案
作者:李龙衣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赌场门前的积雪早已融尽,地上是一小片一小片的浊水,街道两旁围满了人,神情冷漠,泛着冬日寒冷的苍白。.

  我和果篮子、倪歌赶过去时,正见两个人冲着方天画鸡拳打脚踢,那一瞬间,我深深地怔住了,有一半是给吓的,另一半也是给吓的,方天画鸡满脸鲜血,早上出来的时候还挺正常呢,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传说中地猪头!

  果篮子在来的路上已跟我说了大致情形,具体如何她也不明所以,隔壁老王敲着我家院门喊了两嗓子,说我老爹被人抽了,果篮子一听大惊,顾不上多想,便先去书院寻我了。

  眼见这副情形,哥们儿的稻草头上一根根原本低伏无力的头发都给气的一根根地翘了起来,龙有逆鳞,狗有狗魂,我虽然也喜欢没事赌两把,却对赌场里的人从来都没有好感。这帮孙子既触到了我的逆鳞,又敢掐老子的狗魂,今儿个小爷若是不把这帮孙子整的月经不调白带过多,我他妈……呃,我还是先试试看罢!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说到不如做到,要做就做最好,步步高……

  “住手!”我嗔目大喝。

  没人理我。

  “你们给我住手,听见没?”这一下声音比较大,许多人都朝我望了过来,片刻之后,该干吗还干吗,看来还是没人在意一个孩子,老子这棵小树终究还没长成参天大葱。

  “都不停手是不是?”我是真的发怒了,右手向后一探,倪歌立马知趣地递过来一块特大号地板砖,色呈青灰色,长一尺余,宽约六寸,虽然没有空心砖举着方便,但硬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打击面积也比较大。

  纵身跃入战场,回来时手提二人,往地上一掷,举起板砖,左拍右拍,上拍下拍,我拍一,我再拍一,我叫你们装**。我拍二,我再拍二……

  瞬间的目瞪口呆之后,观者大哗。“呀,这孩子怎么这么厉害?”

  “呀,腿断了。”

  “呀,肋骨好像也断了,你听响声可有多脆,都赶上妙脆角了。”

  倪歌咂巴咂巴嘴,悲哀地道:“老大,放手罢,头砸地里了!”

  我一愣,回过神来,只见果篮子扶起了方天画鸡,被我痛扁的两个家伙的脑袋已经被开了瓢了,一地鲜血,我脸上身上溅的到处都是。我站起身子,一手仍举着血迹斑斑的板砖,一手随意抓住一个倚在赌场门口看热闹的家伙。冷声喝问:“那两个家伙是什么人?”

  这是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留着八字胡,一双眼睛骨碌碌直转,倒也算见过几分场面,虽然看那两人眼见是不活了,自个儿亦是浑身发抖,却兀自陪笑道:“啊哟,我的这位爷,敢情您都把人拍成年画了,还不知道人家干嘛的呢?”

  “少他妈贫,快点说,要不然老子一砖拍死你,叫你跟那两个死鬼做一对半同命鸳鸯。”

  “啊?他们是男地。”这人大惊,“我也是男地。”

  “我草……”这孙子绝对是个二杆子,我还想再说,这人却又陪笑道:“我的爷,这二位大名鼎鼎,可着宝庆城没人不知道他们的,东城胡麻子手下的左膀右臂,有名的三只手,偷东西跟变戏法似地……”

  便在这时,却听方天画鸡哼了几声,惊道:“方方,你怎么把人打死了?要吃官司的啊!”这么多观众,丫直接喊我方方,哥们儿要不是脸皮厚,估计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毕竟他是我老爹,没法子翻脸,瞧这厮全身伤痕累累,再不送去医治,只怕以后他再想这么喊却也喊不着了。

  我也有点儿发呆,怎么这就拍死了?靠,看来得跑路了,我武功再强,可也不认为自己能够牛逼到和整个国家机器相对抗。正好,本来就准备去京城呢,徜若不是过年,又怎么会在此耽搁上这么些日子?今个就今个了,既然已经玩出火,不妨再玩大发一些。方天画鸡在赌场里输了那么多银子,能捞回来多少就捞多少。

  当下让倪歌扶了我老爹去瞧医生,吩咐果篮子回家收拾金金银细软,安慰家人莫要惊慌,备好马车以便上路,这丫头心细,又知根知底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我站在赌场门口,提气喝道:“今日之事,方某一人做事一人当,谁他妈敢打110报警,呃,敢去报官,小爷就抄了他全家。嗯,胡麻子在哪儿?你领我去!还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一抖手中那瘦小汉子,这人向外一挣,但哪里挣得脱了,勉强笑道:“啊,方……方爷,宝庆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时半会到哪找胡麻子去,不过事情我倒是知晓一些,您家老爷子最近不是常来赌场么?结果就被他们两个盯上了,不过事有凑巧,今儿个您家老爷子手气背,输得就剩一两了,后来那俩人下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给他发现了,先是吵了两句嘴,还是您家老爷子先动的手,嘿嘿,不过给人整趴下了……”

  一两银子引发的惨案?至于吗这个?我扬手就是一个脑蹦儿,妈的,命都在老子手里攥着你还敢嘲笑我老爹?这汉子看上去挺伶俐,就是有点缺心眼儿。那胡麻子倒也不急着杀,先去赌场挣点银子当紧。钱是好东西啊!有钱的都是王八蛋,嗯,我们方家以前是帝国最大的王八蛋!

  揪着那汉子进入赌场,里面好大一个厅堂,足足摆有数十张大大小小的方桌,骰子骨牌麻将杯盅应有尽有,外面都出了人命了,厅堂里却兀自有十多人吼着嗓子开赌。我踢翻一张桌子,探手拧下一条桌腿,砰砰啪啪一阵乱砸,然后大声喝道:“谁是这赌场的老板?”

  刚喊了两声,便见厅堂北面一个厚厚的房帘掀开,走出四个人来。先前那人浓眉大眼,胡须髯张,下身穿一条青罗绸裤,上身却是脏了巴几的灰色棉袄,衣扣敞开,露出毛茸茸地胸膛。紧跟其后的是一个老头儿,手里捧着一个红漆托盘,上面盖着一层红布,后面两人低着头,一时看不出什么模样。

  这四人走到近前,最前面的那条大汉将手一摆,说道:“方少爷,在下便是这赌场的老板,携几位兄弟混口饭吃,令尊在我赌场里前后共计输了纹银一万三千七百四十四两整,现下分文不少奉上,希望和方少交个朋友。”

  他身后的那名老者捧着托盘走上几步,恭声道:“方少爷,我等有眼无珠,不识令尊贵容,糊涂赢了他老人家一些银子,当真糊涂得紧。今儿个见方少出手教训胡麻子的手下,武功之高真是没的说,敝上敬佩方少身手,凑足纹银二万两,不成敬意,还望方少笑纳!”

  笑纳,笑纳,自然笑纳。我心中大喜,做赌场的,果然都是精明过人,他怕我砸了他的店,便先拿银子封住我的手,呵呵,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子拖家带小的,马上就得离开这宝庆城,再这么跟人计较就没劲了。

  那老者撤去红布,但见厚厚的一叠百两一张的宝通银票,笑道:“方少徜若还在宝庆,敝上已准备了一片宅子,虽然不大奢华,但时常打理,甚是干净。家具物件儿齐全,丫环老妈子亦是熟人熟手。若是方少另去他处,那在这宝庆城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尽管交待下来,我等必当倾力而为。”如果说先前送上二万两银子显得他待人接物八面玲珑,这一番话可就更显诚意了。哥们儿心中暗暗佩服,这一手玩的极是漂亮,哥们儿就算是个傻不愣登不知好歹的二杆子,可也不好意思再当场撕破脸皮了。

  伸手取过那叠银票,往怀中一揣,轻声道:“多谢!”冲那名大汉道:“敢问这位爷尊姓大名?在下虽然年幼,却也和诸位一般,十分地爱交朋友。”

  那大汉哈哈一笑,拱手道:“在下马化腾,当年也曾学过三招两式,承蒙江湖朋友看得起,匪号盘江龙,其实也就是这宝庆城里乡亲给面子,徜若行走江湖,那是万万不行的。”

  马化腾?我大惊失色,丫怎么跑这儿做qq来了?抱起双拳,说道:“马爷,烦劳带个路,找找那位放高利贷的胡麻子胡大爷,在下做事,一向都喜欢斩草除根。对我有恩者,我加倍报之,于我有仇者,我加倍奉还之。且不知马爷愿不愿走这一趟?”

  马化腾微微一怔,笑道:“方少快意恩仇,俺老马着实佩服。不过这一趟也不用走了,金总管,喊人把那姓胡的带上来。”

  这人做事滴水不漏,真叫人没话可说。过不多时,两个烟衣年轻人推着一个用绳索捆着的中年汉子上前,这人身子壮硕,脸上长长一道刀疤,直从右眉切至左耳后,此时一脸狞笑,大声骂道:“姓马的,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忌惮人家武功了得,便拿我做替死鬼,***,要是我死不了,你全家老小就等着见阎王罢!”

  马化腾脸含微笑,神色不变,拱手道:“初时方少在外面用砖拍死那两个该死的家伙时,这姓胡的想溜,给我的人绑住了,人已至此,还请方少发落!”

  我错步上前,盯紧胡麻子的面孔,一字一顿地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本不欲杀君,奈何君以死相逼之!你惹我没关系,但别惹我的家人,否则我就让你万劫不复!”

  惨叫声起,哥们儿杀胡麻子整整用了一个时辰。马化腾早已令人关了赌场大门,金总管面有不忍,其他人则转过头去,不敢观看。唯有马化腾言笑吟吟,面不改色。及至一切搞定,已近中午,我用手帕一面抹拭身上血迹,一面冲马化腾冷冷地道:“老实说罢,徜若不是你见机快,行事颇对小爷胃口,今儿个你这赌场,连只鸡也甭活得了!”马化腾这才脸色稍变,不敢相答。

  既然想让人敬你畏你,就得使雷霆手段,杀那胡麻子时,连哥们儿自己都觉得忒恶心,可是没法子,他把我老爹方天画鸡揍得演革命烈士都不用添加蕃茄酱,我怎么收拾他都不为过。或许,我的性子太偏激,但是没办法,狗改不了吃屎,我宁愿杀错一千,也不愿让自己将来后悔,所以索性不留让自己后悔的产生条件。

  东城。

  两辆马车停在城门口。果篮子几个和我的家人都在,方天画鸡由猪头摇身一变,变成木乃伊,一日三变,正躺在一辆马车上哼哼哈嘿……哼哼哈嘿,我只有半截棍……大娘和我娘在照顾他。姐姐和妹妹们另坐一辆马车,我和鲁路等人乘马。

  倪歌神情紧张,一个劲儿地催着上路。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叱道:“出息!怎么,你还怕有官差追来么?”

  “这倒不是,”倪歌道,“我跟老王借了一个马鞭,我怕他追上来要。咱们做邻居这么久了,要是因为这个翻了脸,多不好意思呀!”

  “不就一马鞭么?呃,你说的是哪个马鞭?”我睁大眼睛。

  倪歌红了脸,不好意思地道:“咱们马不够,我就找他借了个马鞭……”

  “马不够你借马鞭干什么?”我脑袋里开始搅拌浆糊。

  “我忘了跟他说,还要借他一匹马。”

  ……

  走走走,赶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