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生水起 第六十五章 卡门
作者:李龙衣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寂寞是身体里的刺,看不到拔不出,但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它的存在。.我多想说,哥不寂寞,哥只是孤独!

  这两者是不一样的概念,并且,笔画也不同。寂寞这个词儿有点小资,确切地讲很矫情。孤独不同,就算有很多人在,极热闹的场面,你仍然会觉得孤零零地难受。下面就这个话题我们展开一系列的讨论和研究,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请正方选手春哥做准备,嗯,曾哥同学,上课要注意听讲,请不要交头接耳,更不要说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我,汤唯同学都已经学会了!

  该来的总归要来,这一日万里无云,白云朵朵。呃,是萧板板跟我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心情很好,不但哼起了曲子,而且还自告奋勇地跟我喝了两杯。她酒量并不怎么样,一杯下肚,脸颊便泛起浅浅的红晕。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发现她真的不会武功,但却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子,她说乡下很穷,又生了瘟疫,阿爹阿娘都死了,小弟过继给了别人,她才奔赴京城投靠萧四舞。幸亏表哥心肠好收留她,又给了一些银子让她寄给收养小弟的那户人家。

  她跟我说起在乡下的日子,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是很快活。因为自个儿生得丑,爹娘对她的管教并不如何严厉,帝国民间的风气亦是比较宽松开明。小小的萧家村有一个算一个,连走路打摆子的吴老二都知道,萧老三家的那丫头上树掏鸟赤脚溜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当然,我说的是武艺,不是武功。这是不一样的……呃,不解释了,自个儿琢磨去罢。

  我很羡慕她以前的生活,至少,要比我在这儿坐牢强的多。嗯,或许说躺牢更为恰当,因为那锁链太短,我还从未坐起来过。萧板板似乎明白我的痛苦,每天晚上都会为我用热水烫脚。虽然她奇丑无比,但这种行为终究是属于雪中送炭,怎么不让我感激涕零?人常说生病的时候最需要关怀,哥们儿现在这种情况,好像比生病还要难受。

  不好意思,又唐僧了!唉,知道的明白这是哥们儿打小落下地老毛病,不知道的就该说我凑字骗钱了。其实从前世开始,我就因为老说废话吃过太多的亏,从小学到初中,每次开班会,站到讲台上做检讨的都是我,就因为这个,我老爸去学校的次数比我都多。然后回家之后他就会借机抽我,这导致我产生了极为强烈的逆反心理,故意加大找茬生事的力度和事业心理。于是,我们爷儿俩的拉锯战就此展开,我让他去学校,他回来抽我,他骂我听,他打我挨,打完八年抗战,又打三年解放战争,互不服软,乐此不疲!直到后来我结了婚,这土鳖对我的态度才总算好了些!

  这天来牢中看望我的人比较多,不过我还是从中看到了一个熟人萧四舞。“嗨,”我冲他打招呼,“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我说。

  “什么?”

  “我为你量身订做了一首诗。”我大咧咧地道。这些人一进来,萧板板立马很自觉地缩到了角落里。气氛很压抑,我知道,官府对于一般的犯人都要打上几十杀威棒,看这形势哥们儿不免要吃些皮肉之苦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萧四舞叹了一口气,拱手道:“真是对不住,方少爷,我带来的是个坏消息。”

  “啊?”我故作惊讶,然后勃然大怒:“你大爷,小爷给你惊喜,你就给我坏消息?”

  监牢的两根铁枝被打开,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分别拎把小刀和一个黄色包袱挤了进来,那小刀背部倒弯一道弧形,上有一溜细细的尖刺,想来是放血所用。那包袱并不甚大,也不知里面放些什么,但必定不会是什么好物件儿。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明白了么?”这人声音尖锐,却又故意装作平和,更是难听刺耳之极。

  “你若想知道些什么,最好对小爷客气点儿。”我冷冷回答,“小爷非暴……呃,非温柔不回答。”斜着眼神瞄过去,见那人白面无须,身子微驼,三十多岁年纪,相貌俊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柔之态。

  “放肆!”那人厉声大喝,“小王八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胆敢如此大言不惭?再敢油嘴滑舌,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妨试试,瞧瞧小爷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哥们儿这话说的是大义凛然,心底里却愈发明白,徜若他们冲我动手,决非抽两巴掌那么简单。那刀子,看起来就刺得人眼睛疼,割在身上肯定会很痛。

  那人嘿嘿冷笑,接道:“逍遥楼牢里,还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你敢这般说话,我瞧你真是活够了!”

  萧四舞凑到那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只听得那人哼了一声,说道:“既如此,你便去试试罢!”

  萧四舞上前两步,冲我道:“方少爷,你是聪明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上次咱们言谈甚欢,此次何必自讨苦吃?”

  “其实就是我说了,你们便不会对我下手么?”我冲他怒目而视,淡淡地道:“逍遥楼和锦衣卫一内一外,被称为帝国两大督查机构,不会不知道我对皇帝老儿做过什么事,徜若你们当真对我客客气气,那才叫做奇怪呢!”

  萧四舞默然片刻,低声叹道:“方少爷既然瞧得如此清楚,萧四再说便显得太过虚伪,方少保重,隔日咱们再把酒言欢。”言罢,退于众人之中。

  躺了这么久,身体处处都酸痛的难以忍受。不愉快的事情总需要自身的克制,而克制的功夫却不是只凭一时的勇气,它是来自本身的素养,需要长久持之以恒的坚持,哥们儿本身人品就很有问题,当真克制起来端地是无比的艰难。

  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怎么卖力讨好,他们都不会让我活着出去。一旦他们觉得我的利用价值殆尽,便会毫不犹豫的让我毙命于斯。所以,这一次是彼此双方对阵的最重要的关口,就看我自己能不能过得去。撑过去了,以后他们对我的态度自然会改变许多,那样我才会有逃脱的机会。徜若撑不过去,那我也只不过多受些苦头而已。所以不管怎样,哥们儿都要赌一把,而我的底线是,他们现在不会杀我,至少在没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

  别人仰望星空,而我泪流满面。别人是因为失恋,我则是因为扭伤脖子。我想他们也不会选择两败俱伤。这就如同一道门,他们想进,我也想进,进得去的风生水起,进不去的叫做卡门!!!

  “动手!”那中年人尖着嗓子喝道,脸色狰狞,冷笑道:“不让这小鬼吃些鬼头,他还真就无法无天了呢!”

  身旁一人手起刀落,哥们儿只觉凉意侵体,忍不住便是一声惨呼。左脚脚下鲜血涌出,另一人飞快地打开包袱,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倒些白色粉末覆于我伤口之上,脚下又是一片凉意,我皆力镇慑心神,勉强笑道:“这是云南白药罢,效果真他妈不错!”我早有挨一刀的准备,却没想到,他会挑断我的脚筋。

  完了,我悲哀地想,打今儿起,老子就得给自己起个绰号,唤作“铁拐方”了!

  好罢,既然要扛,那就扛到底,就算是死,也不要人代替。当然,也没人会愿意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