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生水起 第七十八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作者:李龙衣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

  所以哥们儿才为人所制。

  用追随潮流的话说,老子终究没能飙得过那辆宝马,只能眼看着它在夕阳中绝尘而去,不是我的引擎差,而是哥们儿的车链子掉了……

  现实总是很残酷很残酷地,不是你对着树木打飞机,到了秋天就能长出人参娃娃来!

  正明报出版的第二天,吏部主事成云薄落马,圣元帝下旨抄家,判其五十廷杖,流放尚阳堡,妻女充作官妓。至此,文武百官算是见识到了这份报纸的厉害之处,判罚轻重倒也罢了,更重要的是,登列于报,便相当于昭告天下,人人皆知。日后再想翻案,那是千难万难。

  当然,报纸终究是个死物,事情如何走,关键还要看人怎么办?对与错、是与非、曲与直、烟与白……只要你能牢牢地将权力握在手中,那随便你说什么都是真的,报纸不过是条光耀门面的狗。君不见赵高指鹿为马乎?君不见正龙画虎乎?

  记得前世读书时,哥们儿宿舍里的一帮兄弟忒爱恶作剧,欺负老实人,串个寡妇门……这些事做起来理直气壮。某日酒后无聊,谎称有人当街pk,候一上午不见人来。众兄弟尽皆大怒,再打数个报警电话,说在立交桥下有两个大炸弹。这下事情闹大发了,过不多时便见数十荷枪实弹的警察与排弹专家赶了过来。从桥梁下找出一烟色塑胶袋,里面有十数层报纸包裹,待其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打开,果然发现两个炸弹,六张扑克牌,四条二,一对大小王。

  哥几个拍腿大笑,被抓之,以谎报警的罪名被拘留,数大报纸上亦载此事。之后我家老老爷子拍马赶到,不过将我一阵大骂,便领了众人飘然而去。这厮是个老红军,当年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那些条子哪里敢有丝毫为难了!过得两日,众报纸在显眼处声明报道有误,并对我等郑重道歉云云……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徜若你连这个都不懂,那肯定是你的iq卡被范伟抢走了,得赶紧找回来!

  无疑,哥们儿在帝国是个不世出的人才,这一点不但九皇子明白,韩太傅明白,二皇子明白,圣元帝也是明白的。帝国上下,只要是知道肥皂、火柴……出于谁手者亦是心中有数。是金子,总要发光的,问题是我这道光可能太亮了,竟惹得其余多位皇子也开始往逍遥楼跑。初时都还摆摆皇子的架子,但见哥们儿对此不屑一顾,聪明的当即便现出不耻下问的姿态来,愚笨的,嗯,愚笨的都他妈不来了!

  既然是皇子,也就是说都是带把的。哥们儿被骚扰的烦不胜烦,可也没法子告人性骚扰,再说好像帝国也没这种罪名。众皇子个个来头太大,老子现下将惹不起,只得一一打发。九皇子对此甚为紧张,担心我将胸中的诸多玄妙法门全传了出去,会妨碍到他向上爬,因此遣了萧四舞和那中年文士陪伴在旁,时时叮嘱。

  其实他这担心纯属多余,哥们儿又不是顺风倒的墙头草。既然决定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安全没有保证之前是绝对不会和他翻脸的。还是二皇子心机深沉,九皇子说他屡次上书,要将我改押到锦衣卫设置的天牢别院当中。只是圣元帝不允,他又于其中尽力擀旋,才算没让他阴谋得逞。锦衣卫别院是他的地盘,他的地盘他做主,九皇子若再想让我为他搞东搞西可就难了。

  他言外之意,便是对我不大放心,担心彼此的合作在受到外力的倾轧下会一触即溃。一来没签什么合同,二来哥们儿的承诺的保质期只在当天有效。虽说眼下他已拜我为师,但他心底里也明白,让我这个师傅出卖他这个徒弟,实在是再轻而易举平常不过的事情。

  《神鸟侠侣》写了没几章,萧四舞就开始提意见了,他的意思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杨康那么坏,干嘛接下来要让他儿子当主角?我一本正经的告诉他是他错了。杨康其实一丁点儿也不坏,是他活得明白,为别人而活太苦太累,完颜洪烈的养育之恩不是说忘就能忘得了的。再说老子就喜欢这么写,关你屁事儿!还有一点我没说出来,老子倒想换个写法,可是心下有自知之明,金老爷子那文笔,哥们儿望尘莫及,实在是学不来。

  《红楼梦》则刚写到第三回,这书我虽然记得,但隐晦难懂,尽是诗词风月,除了第六回贾宝玉初试**情这章记得最清楚外,其他的都要一边想一边读出来,让萧四舞代笔。自打丫环冬梅来了,萧板板算是轻松了许多。那冬梅也是懂些文字的,有时萧四舞不在,她也能写上一阵子。

  写到贾宝玉说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等语,萧四舞先是久久无言,继而大加赞赏。便连在一旁斟茶递水的萧板板,亦是幽幽一声怅叹,跟着赞道:“小刀,你真会说故事。”哥们儿微微一笑,心想,徜若让你见了水泥做的春哥,只怕丫挺的更惊为天人了!

  这日吃罢晚饭,与萧板板闲聊了一会,饮了半壶酒,便即上床休息。睡至中夜,忽听得房顶给人轻轻踏响,并有一道极细极缓的呼吸之声传来。逍遥楼在附近埋下的暗桩,脚步声我早听得熟了。此人由房顶沿至屋檐,“扑扑”两下微响,一个烟色身影登时在窗纸上映了出来。

  我知此人来意不善,身手又是如此了得。心中一跳,决定还是先下手为强,左手在靠着床头的柜几上一摸,抓到一只茶杯,用力朝着窗户丢出,口中大喝:“身份证!”

  那条烟影一颤,旋即撞破窗纸闯了进来,手中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他脸上罩着一块烟巾,只露出一双眸子,侧身避过我丢来的第二只茶杯,跃步上前,提剑急刺,目标正是我的咽喉。剑身未至,森森凉意已然扑面而至。

  哥们儿大骇,眼睛瞧得奇准,觑着剑势急忙向上挺身。他刺得快,我避得也快,体内内力虽然至今仍是无法凝聚,但临阵对敌的经验,可是丰富得很。右边颈下一痛,剑身已从我的肩胛骨下透体而入,其去势未尽,却连枕头也划破了,露出一丝花白的棉絮来。

  我将头向右倾斜,欲要夹住剑身,孰知那剑极为锋利。那人手腕一翻,剑尖犹在体内,剑身却已横了过来,仍是切向我的咽喉。这一下去势奇快异常,脖颈又是人身最为柔软紧要之处,徜若切得实了,这书码到这儿也算完本了。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叮”的一声,一物斜挑而至,那剑身立被荡了开去,剑尖陡离肌肤,只带出一大片肉沫,其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泉涌。

  与此同时,房外警铃一阵乱响,萧板板尖声高叫:“来人啊,抓刺客啊!”我右肩剧痛,深吸一口长气,抓过枕头堵在右肩伤处。微一打量,但见救我性命的,却是丫环冬梅。这小妞整日价冷冰冰的少言寡语,不想竟是个剑术高手,这次倒是我失眼了。

  那蒙面人数次进击,均被她给逼退。但那蒙面人武功显然较她为高,只是被她不要命的攻势给迫得一时之间难以应付。萧板板慌慌乱乱的奔了过来,她二人与我同住一室,只是在中间打了两个隔断,我本想着是萧板板为了服侍方便,却当真没看出来,冬梅竟有这般身手。

  萧板板一手搂着我的脖颈,一手按住枕头不致鲜血流出,急道:“小刀,你怎样了,你怎样了……”

  院外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房门“砰”地给人撞开。那蒙面人眼前无法得手,哼了一声,唰唰数剑,冬梅低声痛呼。那蒙面人不从窗走,飞身跃起,脚尖在桌上一点,一物冲我突飞而至。他右手执剑,在房顶连着划了两个半圆,泥沙瓦片簌簌落下,露出一个大洞。他身形一展,由那洞中蹿了出去,跟着响起数次双方交手之声,数名逍遥楼的守卫高声惨呼,又听得一声清啸,啸声渐黯,那人却已去得远了。

  我看着萧板板,颤声骂道:“这人下手真他妈重,告诉你表哥,我抗议,我谴责,老子……要……要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