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生水起 第八十四章 春天的故事
作者:李龙衣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韩太傅一脸满足的离开。.说是回去细想一下,隔日便上折子。对于文候一事,他则说老爷子昨儿个方才离开京城,他云游四海,行踪不定,着实不知何日来归!

  老子不见你的时候你不走,一想见你你就闪,事情真是这么巧?还是文候这厮真的能窥破天机,躲着藏着不愿意跟老子玩对对碰?我心内充满怀疑,却是无计可施。人都已经不在了,再说“我爱你”还有什么用?

  幸好,哥们儿不是gay,我只不过是想和他见一面,问些事情而已!

  这老头儿干干瘦瘦,酒量却是极好,酒席结束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走路,不带打飘儿的。相较之下,哥们儿就不行了,让萧板板给我扶到床上,便即呼呼大睡。

  次日醒来,阳光铺满屋内。脑袋痛得厉害,妈的,终究不如二锅头,好喝,还不上头。萧板板正在外房忙碌,明黄上衣,翠绿花裙,袖口儿挽得极高,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肌肤和那炽热的肱二头肌……嗯,看来我今天心情不错,一睡醒就知道开玩笑。

  掀开被褥,正欲下床,忽然不由自主地一声低呼。萧板板愕然回首,跟着疾奔而至,惊问:“怎么了?”她的手很凉,眼神中满是关心。我只觉心中一荡,忍不住面红耳赤,悄声骂道:“靠,我跑马了!”难怪昨天后半夜梦见自己回到了前世,还去了酒吧喝花酒呢,一大帮花枝招展喜笑嫣然的小娘皮在身边蹭来蹭去……我还梦见自己给以前的一个女朋友柳眉儿打电话,拔了半天都不通,老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提示说:“对不起,你所拔打的用户已结婚……”

  我记得当时我很伤心,我还一直暗暗发誓要让她的名字,写到我们家户口本上呢!怎么就结婚了呢?我心里一阵冰凉……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下面一阵冰凉!

  “跑马?”萧板板愣道,“哪里有马?”她眼光向床上一扫,倏地满面通红,轻轻推了我一把,转身奔了出去。

  我急忙拉上被子,只觉尴尬之极。这种场景,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似的。略略一想,随即记起,《红楼梦》里宝玉和袭人就整过这么一出儿。靠,这部书都在正明报上连载到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王熙凤协理宁国府了,难怪这么熟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哥们儿不是贾宝玉,差距是有点儿大。可萧板板也不是袭人啊,那差距不就更大了不是?

  之后一连数日,萧板板见了我都垂着头不敢抬起。偶尔与我搭句话,亦是战战兢兢,好像哥们儿跟黄秋生似地,有那么可怕么?我特意照照镜子,发现还是和以前一样地英明神武,除了脸上多了两道疤痕,这小伙多帅呀!

  改制禁军的折子一递上去,便在朝堂上引起一阵轰动,便连列属二皇子的户部尚书孙骁晓亦对此事大力赞成。旁人不知,他孙骁晓可明白在这无战事之时,数十万禁军可都是白拿兵饷的,再加上其妻子儿女,全靠帝国养活,负担之大,已成为上至皇帝,下到有识之士心中的一块心病。往日百官回避这个话题,便是因其太过沉重,每年只禁军的军费便已高的惊人,徜若再过数十年,这个庞大的帝国迟早会被这养兵之法给生生拖垮。

  韩太傅的这个折子风险较小,或是有可能解决或缓解禁军这个帝国特大号包袱。不过法子虽好,就怕实施起来有些困难。那些禁军中的中高级将领肯定是这个法子的最大阻挠者,一来空报虚饷等事在各地都屡有发生。二来禁军的生活方式早已根深蒂固,突然改变,难免会出些乱子。若是控制不好,便会引起较大的骚乱。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韩太傅的折子中提出,要鼓励百姓经商,使物备民丰,帝国强裕。

  这才是一颗重磅炸弹,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重农轻商。尊元大帝曾道:“……夫利,百物之所生也,天地之所载也,而或专之,其害多矣。天地百物,皆将取焉,胡可专也……夫王人者,将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使神人百物无不得其极……匹夫专利,犹谓之盗,王而行之,其归鲜矣”。

  依尊元帝的雄才大略,仍说商人重利轻义,舍本趋末。可见述说商人之坏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对于帝国来说,农业的发展可使人民安居乐业,人丁兴旺,使国库粮仓充盈,既可内无粮荒、动乱之虞,也可外无侵扰之虑。因此历代统治者都把发展农业当作“立国之本”,而把商业当成“末业”来加以抑制。

  商人通过商品交换与高利贷盘剥农民,而在经商的过程中,丰厚的利益回报又吸引着相当一部分农民“舍本趋末”,自然而然地大大削弱了王朝的统治基础。

  内阁次辅王符和大学士杨错立上奏折辩驳,虽是赞同改制禁军一事,却对鼓励百姓经商一事大为批判。

  王符折子上道:“今举世舍农桑,趋商贾,牛马车舆,填塞道路,游手为巧,充盈都邑,治本者少,浮食者众。商邑翼翼,四方是极。浮末者什于农夫,虚伪游手者什于浮末。是则一夫耕,百人食之,一妇桑,百人衣之,以一奉百,孰能供之?”

  杨错则道:“……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徜若重商轻农,人人言利,帝国风气何存?使商人愈富,农人愈穷,本末倒置矣。日积月累,男不耕耘,女不蚕织;时况愈下,致其穷困及底,必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

  这两人在朝堂上的地位一个仅次于韩太傅,另一个则是大学士中的佼佼者,自有一批官员唯其马首是瞻。他二人一加反对,事情便被耽搁下来。其实现下帝国民风不够开化,我只跟韩太傅说了银钱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经商之人目的图的就是利润,民富则国富,民强则国强。并将前世那个“春天的故事”改版之后跟丫一说,没想到这老头亦曾做过户部尚书,对我所说极为赞同,便在奏折上提了一句,不曾想竟有那么多的官员如此激烈的反对。

  说是不曾想到,其实只是没料到未来得这般之快。九皇子近日极得圣元帝恩隆,自然会引起其余诸位皇子的防备,是以借着这个苗头刮起阴风来。朝堂上有时候无足轻重的一件小事,便能关系到孰上孰下,万千人命。非是哥们儿老王卖瓜,但就我拿出的火柴、肥皂、玻璃等物的技术资料而言,哥们儿绝对能算得上是一块香喷喷的五花肉,更何况现下圣元帝有意纵容众皇子从我口中套瓷。如此一来,用一句话可以形容九皇子眼下的处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韩太傅又来寻了我两次,每次都是坐谈良久。他对我亦是赞不绝口,但这些话哥们儿早就听得厌了,知道他还想让我接着再出些点子。不过哥们儿死活还是未定之数,又极厌恶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哪里肯为他再出主意了?

  过了月余,这场风波终于渐渐平息。鼓励百姓经商一事告浅,邮政加物流开始运行,以各地的驿站为基础,调分禁军,开始改制,总管此事的却是闫大当家。也难怪,圣元帝既然将逍遥楼交给他,自是对其较为信任。徜若此事交与他人,只怕会生出事端。他明知逍遥楼支持的是九皇子,此举摆明了是以大局为重,欲要借机瞧瞧这个点子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