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生水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冤冤相报何时了
作者:李龙衣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只上路七八日,萧板板与郡主已是大见憔悴。.便连我和九皇子等人,亦是面有菜色。一众沙匪倒是习以为常,若无其事。

  大滇国本是游牧民族,世代以女性为王,男子地位低下,只管种地和打仗。俗轻男子,女贵者咸有侍男。在尊元帝未曾打下龙朝这片江山时,大滇便已立国数十年。《新龙书》记载:“自金末以来,西北偏远之地立东女国,乃西羌之别种……俗以女为王,后称大滇。东与破月、雪狼接,南与恶鱼、香江为接……”

  香江源自帝国十万大山中的天望山,由此曲折往西南,继而转北,穿行于自天望山地向北方的沙漠延伸出去的山麓坡地之间。大滇国经数百年休整繁衍,至此已是好生兴旺。成为帝国边界势力最为雄厚的一个国家。

  据传大滇国的女王每五日一听朝,处理军国大事,另外还有一位女国师协助女王管理国家。苏毗国的王位由女性终身把持,后继者也必须是女性。至于其他军国大臣,则可为男性。女王的丈夫被称为金聚,不可参与国事。女王向中原王朝所遣使者,虽然都是男性,但他们的职责只在执行命令,不能决断国事。因此史称:“凡号令,女官自内传,男官受而行。”

  大滇国出产有上等黄金,还有黄铜、朱砂、麝香、牦牛、蜀马、骏马等。国中尤盛产盐,与西域诸国都有贸易往来,具备相当殷盛的国力。龙朝帝国只有腾龙和怀阳两府产盐,因此亦是大滇国每岁最大的购销商。

  说句老实话,哥们儿怎么想也觉着这大滇国女人当家作主,有点儿跟那什么大不列颠女王那意思,要是丫挺的也叫什么伊丽傻白,哥们儿跟丫套套近乎,也算是国与国的交流了。一路行来,众沙匪看守虽严,但大伙儿根本没打算跑路,因此行动上倒也算是较为自由。栉沐风和我们聊过两次,无非就是家大业大想和龙朝分庭抗礼而已。九皇子不用说了,只要有他在,只要给予一定的扶持,这厮肯定是要回帝国折腾一番的。而哥们儿的重要性更是凸显出来,试想一下,玻璃、火柴、肥皂哪一样拿出来都代表着会有大笔银子进项。

  这一日队伍正行,忽见前面沙匪一阵骚乱,跟着十数人连声惨呼。栉沐风眼睛一眯,大声喝道:“儿郎们,客人为要,塔古儿,依计而行。”言罢,身子纵起,扑向前方。

  一名随侍在他身边的大汉将手一挥,众沙匪登时拔出刀剑,将我和九皇子等人团团围了几重。但听他嗔目大喝:“有敢逃者,杀无赧!”这人头发金黄,眼眸湛蓝,手中持了一柄弯刀,想来是西域人氏。

  众人翘首而望,但见前面沙雾腾腾,敌人弓箭不住射来,沙匪们先前稍有慌乱,只不过是给打了个出其不意,现下早已依据地势,回箭还击。但敌人居高临下,还不曾露出身形,已有数十沙匪惨死箭下。

  栉沐风怒道:“白狼,可敢与我一战否?”他双手轻挥,近前箭支均给远远劈开,但一时之间,却也并不敢就此冲上。”

  过得片刻,但见敌人箭势稍缓,一人于坡顶现身,腰畔带刀,手握长弓,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老朋友了!”

  栉沐风喝令一众沙匪停手,怒道:“白狼,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是故意找茬生事么?”

  那人约摸三十多岁年纪,身材极瘦,脸上坑坑洼洼地尽是伤疤,有的伤口几可见骨,一看之下状如恶鬼。徜若他是个女子,跟板砖似地萧板板一比,萧板板用不着整容,立马就成美女了。这样的人莫说打架了,太阳落山之后你要看一眼夜里就非得做恶梦不可。

  五万开杠一笑,道:“他要叫做烟狼黄狼都成,可脸跟过油炸了似地,还叫什么白狼,那不是骗人么?”

  “这人不简单!”百里长空正色道,“其师乃是四大宗师之一,素与栉沐风之师百草和尚齐名,常闻其带了一帮雪狼族人,在大漠戈壁之间来去如风,无人可挡,今日一见,如渊岳峙,果然名不虚传。”

  五万开杠愣了一愣,道:“却不知其功夫如何?徜若能与姓栉的不差上下,倒也可以与他交一交手。”他微一停顿,又道,“我一直觉得四大宗师在我脑里记得好熟,却又想不起来,你倒说说,是哪四大宗师?”

  百里长空沉吟道:“四大宗师,二十年前江湖中便有这般说法,并称一奇二怪三蓝梅。一奇,说的是咱们帝国的武候,姓武名破道,其人在佑元年间,曾做过天下兵马大元帅,后来辞官归去,隐于山泽。二怪,便是栉沐风与这白狼的师傅了。一个叫做百草和尚,一个叫做阴风道人,据传二人同出一门,但武功却大不相同。百草和尚是大滇国人氏,阴风道人却是雪狼一族。两人昔年交恶,各守其族,行事亦正亦邪,甚少履足中原。至于蓝梅,却是名女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行事更为神秘。二十年前,江湖中一连发生了近百起大案,死者均为穷凶极恶之辈,现场只留一朵湛蓝梅花,此举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轻易不敢提之。后来不之为何,再无其丝毫消息。”

  五万开杠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一屁股在沙地上坐下,脸色庄重,闭口不语。百里长空叹道:“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五……五兄功夫已是世所罕见,栉沐风虽比你稍逊一筹,但亦是人中侨侨者。似老夫在苍月府枉称什么大侠,单以功夫而论,差得实在太远。”

  “那白狼既然敢伏击栉沐风,当众叫板,想来亦不会输于他了,”老七深深叹息,“两大宗师座下,焉有泛泛之辈?我一向自认用功刻苦,却连金银二老都敌不过,这十多年苦练,难道便练到狗身上去了么?”

  “这就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笑道,“莫再说了,狗咬狗一嘴毛,老栉要与那只狼动手了!”

  便在说话的这当儿功夫,栉沐风与白狼已是越说越僵。想想也是,师傅都不对付,何况徒弟乎?不管在哪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恩情这东西很容易忘掉,但仇恨却更容易世代相传。小到见面如同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大到见面就掐见面就掐,不见面想着怎么掐……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