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二十九 心絮纷纷绕
作者:红杏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天空突然再起了一个炸雷,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丝毫没有停歇,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争先恐后地撞击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涟漪未歇霎时又起。(.)

  慕容桐秋抬着头,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喘不过气起来,那长长的官道好像没有前路,被雨水氤氲地迷蒙不清。

  “少爷,少爷!”车夫打着一把油纸伞,破开烟雾的缭绕,急急跑到他身边,将伞挡在他的头上,絮絮叨叨地开了口:“少爷,这大雨天的,皇上怎么也没赏您把伞,你就这么出来了,看看,这衣服都湿了,可是要着凉的啊!”

  慕容桐秋怔了怔,这才回过神儿,仿若刚才的失魂落魄不是他一样,他将一缕湿透黏在脸颊上的湿发拨开,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闭了闭眼,脑海中竟都是那双清冷无波地凤眸,烟色的眼眸亮若星辰,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再也印不进他的身影,他心里忽然涌上无尽的悲伤,絮儿,絮儿。。。。。。

  唠叨地车夫大叔好像也察觉到自家少爷地异常,住了嘴,小心地道:“少爷,上车吧!”

  慕容桐秋紧了紧拳,睁开那双颇为妩媚的丹凤眼,迷离不再,恢复往昔的风流恣意,只有眼眸深处掩住那一抹深沉地痛,絮儿啊,我终究是失去了你,是不是!?

  “走吧!”水晶般的烟眸坚定看着前路,既然依然已注定失去,那么,他只求远远守着她,好好地保护她。

  “闪开!”宫门口忽然一声熟悉大喝,接着就是哒哒地马蹄声,慕容桐秋忍不住回头望去。

  马蹄声渐进,慕容桐秋也看清了伏在马背上的人,一时间睁大了双眸。

  马上疾驰的人仿佛并没有看见他,一阵水滴飞扬,那一骑就绝尘而去。

  是福公公!

  瞳孔一缩,慕容桐秋捏紧双拳,福公公面色焦急,行到宫门居然也不下马,亮了亮金牌就疾驰而去。

  出什么事了?絮儿!

  他一把夺过车夫手中的伞,不顾身后的叫喊,撩起袍角跑了回去心中慢慢地担忧,皆是方才落絮吐血的一幕。

  他头一次觉得,皇宫这么大。

  肺部撕裂的疼痛,胸口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才豁然苦笑,焦急下,他竟然忘记他自己会武功,生生用两条腿跑了进来。

  他扶住囚园的拱门,看见不远的宫殿,才微微松了口气,伞早已经不知被他撇至何处,身上酱紫的官袍湿透地沾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单薄瘦弱,凉气的侵袭,是她俊逸的容颜失了血色,泛着青白,但那双凤眼,却熠熠神采,薄唇轻抿。

  顺了顺气,慕容桐秋有些忐忑的走进正殿,见到絮儿该说些什,他忽然有些着恼自己的莽撞,两只白皙的手交握在一起,紧张地不知所措!

  “嗯。。。。。。嗯。。。。。。!”

  忽然从偏殿传来一声似痛似愉的呻吟,接着伴随着男人粗噶的喘息。

  慕容桐秋全身都僵住了!

  他突然发疯一般闯了进去。

  地上散落着紫纱蓝衣,还有,慕容桐秋双目充血,还有被撕碎的肚兜袭裤,而软榻上,正交叠着一对男女。

  他霍地冲了过去,一把掀开覆在女子身上的烟发男子,随手抄起一件衣服,遮住了床上的洁白**。

  纳兰钰书措手不及,但是仗着身手灵活,稳稳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手忙脚乱为塌上女子遮住肌肤的慕容桐秋,突然讽刺一笑:“原来,堂堂丞相大人,也是这荡妇的入幕之宾!”

  正温柔地抱起女子的慕容落絮立时抬起头,目呲欲裂的看着只着袭裤的抱臂而站的纳兰钰书,怒斥道:“纳兰钰书,你胡说什么!”

  纳兰钰书冷哼:“怎么,还不承认?我说桐秋,我们也算是好兄弟了,不必遮着掩着的!”

  “你你。。。。。。”慕容桐秋气急,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向冷漠傲气的好友露出这样下流讽刺的嘴脸,怒吼道:“纳兰钰书,我没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兄弟!”

  纳兰钰书一听,脸色一冷,嘴角不屑地上挑:“怎么?你要为了这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和我断交?”

  慕容桐秋失望地看着纳兰钰书,一瞬间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了,低声道:“你可知她是谁?”

  “哦!当朝的太后娘娘!”他讽刺地看了一眼,艳若桃李,芬芳沁人的女子,终究过不了自己的心魔,接着道:“也是个跟侍卫厮混的贱人!”

  “你。。。。。。”慕容桐秋双手一紧,有些疑惑地看着现在神志不清,来回扭动地落絮,沉了脸色,丹凤眼中尽是凛冽的寒光,直逼纳兰钰书:“你给她下了药?”

  纳兰钰书皱着眉头,“我没有!”他渐渐冷静才来,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走近两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好像是她中了某种春毒,突然发作!”他心中有种隐隐的期待,是不是由于这毒,她才被迫。。。。。。他赶紧收回心神,捏了捏拳,告诫自己不要心软。

  “春毒!”慕容桐秋深思,一手撩起她鬓边的发,怜惜的拂开。

  看着他的动作,纳兰钰书古怪的看着他,“你。。。。。。”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慕容桐秋顿了一下,坐在塌边认真而严肃的看着纳兰钰书,低声道:“太后娘娘闺名落絮,而她的姓,是慕容!”

  还没等纳兰钰书反应,慕容桐秋突然觉得身后一热,两团柔软的细肉贴上了他的后背,一双藕臂由后环住了他的脖子,喷洒着热气的唇含住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