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雅静,花语馨香。.
慕容桐秋目光一转,看着遍地奇珍,眉头微皱,落絮身体大损,而且,她身为太后,长久离开承欢殿也不妥,还是趁早找到出路,及早回去的好。
转过一根雕龙盘凤的长柱,他突然眉眼一亮,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落絮,谨慎的走了过去。
在花丛之间,泛出一丝碧蓝,并立两株树木,不同根,却连枝,树冠促在一起,长成一天然的拱门,绿叶正迎着微风缓缓的抖动着,殿顶端,一颗奇异而巨大的宝石,散发着如太阳一般金色的光,由上散下,让两株树木,看起来镀上耀眼的金边。
慕容桐秋观察着风的走向,拨开一人多高的茂盛植物,一点点缓缓接近。
那是。。。。。。
慕容桐秋面色一凛,小心的走了过去。
茂密的树冠相接,有藤萝一类的植物缠绕在并立的两树之间,带着荆棘的藤萝上,开满紫色的五瓣小花而两树之间,由藤萝相连,半悬挂着一具水晶棺!
轻云出岫,琼姿花貌,婉转双蛾远山色。
水晶棺中竟盈立着一女子!
慕容桐秋眉眼一沉,一双烟瞳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才小心翼翼地的接近。
棺中的女子,头上带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金钗,一身水云绣缕金淡蓝宫装,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双目紧闭,两手交叉,叠于胸前,站立在透明的水晶棺中,宛如美人娇睡,尤其眉目间贴画着一朵奇异的蓝色小花,似活的一般,衬得女子更加娇艳,隐隐有种勾魂慑魄的妩媚风情。
却让慕容桐秋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蹙着眉,靠近水晶棺,突然一愕,高声叫道:“絮儿,你来看看!”
话音刚落,还不待他转过头来,就听不远处,落絮惊慌失措的一声惊叫,“快闪开!”
可是,却已来不及了,慕容桐秋只觉一道劲风,从耳边袭来,伴着熟悉的昆虫振翅的声音,一道金色的残影夹杂着雷霆之力,直接撞进了他的肩头!
“哥!”落絮惊声尖叫,强拼着内力瞬间飞到他的身边,却只来得及接住他侧倒的身体。
“唔。。。。。。”一声呻吟,慕容桐秋一把按住自己的左肩,右手狠狠地攥成拳,豆大的汗珠顷刻间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顺着脸颊直接滴落下来,落入尘埃。
在落絮怀中的身体剧烈的颤抖,那儒雅美丽的脸上一瞬间苍白无色,温文俊逸的五官,此时完全的扭曲在了一起,这个人抖成了一团。
落絮紧紧皱着眉,眼角扫到身后的水晶棺,目光落到棺中女子的容貌也是一惊,却也来不及多想,撕开慕容桐秋的衣衫,一手拖住他的身体,一边伸手如电的点了他几处要穴,一边卡住他左手胳膊,阻止减缓血液流通。
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落絮的双目牢牢锁在他肩头拇指大小的伤口处,一团金色的凸起,不断在他左肩附近的肌肤下来回游曳,而慕容桐秋此时额上青筋**,身体不断地在落絮怀中抽搐,整个脸孔扭曲成了一团,尖利的牙齿狠狠的要在一起,渗着丝丝鲜红,喉头急速的涌动,拼命忍住剧烈的疼痛和几欲出口的嘶吼,指尖森森,深陷入肉中。
疼,这是慕容桐秋现在唯一的感受,肩头撕裂一般,带着四肢百骸仿佛有千根针,万根刺在血肉中不断的翻搅进出,这个左肩的肌肉天翻地覆的,有什么东西咱翻滚撕咬,火灼火燎,头脑却一片清醒,生生地感受着每一次撅痛,几乎让他目疵欲裂!
落絮却只是一手紧紧抱着他,一手捏着银针,双目通红,紧盯着他的左肩,于他的痛苦无动于衷。
突然,她目光一凛,盯住一处,手急如电,须臾间,将银针钉在他的肩头,将真气注于银针,细针随着她真气,慢慢逼近拇指大小的伤口。
“絮儿!”身上的疼痛稍减,慕容桐秋刚刚睁开的双目立时被骇得极圆,咬着牙,从喉间溢出惊恐的低叫。
然而落絮,顺着他的目光淡淡一扫,却是毫不理会,一只手压住他想要起来的身体,顺着真气的不断流失,脸色煞白,一双凤目却亮的无法让人直视,“别动!”
“絮儿!”慕容桐秋双眼徒然一红,伸手紧紧抓住她的肩头,眸中一片晶莹,看了一眼几无人色的落絮,直直盯着落絮的身后。
就在此时,慕容桐秋的身体又开始剧烈的抽动,但是他的眼睛,始终紧紧盯住一处,扭曲的脸上都是戒备。
“呼。。。。。。”落絮一把捏住银针,快速的使劲一挑,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反身虚软的靠在慕容桐秋的怀中,冷冷地看着前方。
那虚空中,漂浮一猫眼石大小的一只飞虫,全身金黄,灿若金阳,金翅不断的振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一双烟色的复眼,死死的盯着落絮两人。
“絮儿。。。。。。”有些虚脱的慕容桐秋一边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一边警惕的盯着面前的金虫,一手慢慢拉扯落絮,想要将她拉到身后。
落絮没有说话,按住慕容桐秋的手,另一只手缓缓伸出,举过头顶。
慕容桐秋此时才看清,落絮手中捏着一枚银针,正是和先前射杀守卫蛊相同的牛毛银针,此时她手中的银针的另一端,穿着这一拇指大小的金黄色小虫,那小虫,并没有死,腹部穿在银针上,六条带着锯齿的肢不停的挥舞挣扎。
和他们面前的那只虫很相似,却要比它稍大些。
“絮。。。。。。”
说时迟,那时快,面前的黄金虫霍地振翅俯冲而来,在落絮雪白的手背上上流下一条长长的血痕,落絮吃痛,手指一松,细针掉落,却被那黄金虫抱住,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絮儿,怎么样?”慕容桐秋甚至没时间拉好衣服,从后面直接抱住落絮,铁臂牢牢的将她环住,两手抓住她被划伤的手背,就要往薄唇上送。
他是真的怕了,这地方着实的诡异,千奇百怪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没事的,哥,你,感觉怎么样?”落絮收回手,侧着头,问身后的慕容桐秋。
“我?我没事,你真的没事吗?”奇怪地看了一眼神色莫名的落絮,见她好像松了一口气,担忧胜过疑惑,再次执起她的手,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我没事,只是划了一下罢了!”
软软地倚靠在他的怀中,落絮真的有些气虚力竭,双眼半眯,气息微喘。
慕容桐秋仔细地将她揽进怀中,让她靠的更舒服些,圈住他的细腰,轻声问道:“刚刚那两只也是,呃,蛊?”
听他语气奇怪,落絮忍不住抿嘴一笑,正常人的确没法接受那诡异奇怪的虫子,微微掀起眼帘,望向他们身前的那具水晶棺,微微叹了口气,“无论是恨是恶,我不得不佩服纳兰高奕!”将头靠着慕容桐秋的肩膀上,小心的避开他的左肩,“守卫蛊也就罢了,他居然还畜养冰簟鸳鸯蛊这样的天地奇蛊!”
“畜养?鸳鸯蛊?”
“是啊,畜养,看到那具水晶棺了吧?”有些慵懒地眯着双眼,任由慕容桐秋撕开衣角干净的锦布,小心的包好她手背的伤口,“你应该注意到,那并没有棺盖吧!”
“嗯,就是没看见棺盖,觉得奇怪,才回头叫你的!”轻轻地在她手背打了个节,慕容桐秋不甚在意的回道,此时没人在怀,他在心中满足的一叹,忽然生出一种想法,即便诡异,能过和絮儿在这里不受打扰地过上一生,也是不错的吧!
“水晶棺中的女尸,就是冰簟鸳鸯蛊的宿体。”
“那这蛊没有毒?”肩头的伤口还隐隐作痛,皱起眉,担忧的目光落向落絮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上,忍不住紧了紧双臂,将落絮抱的更紧。
落絮忽然身体一僵,两人贴的如此之近,慕容桐秋自然感觉得到,不禁心里一紧,难道真的有毒?
顿时慌张了起来,牢牢盯着落絮的侧脸,生怕她为了暗卫他,才说自己没事,“真的有毒?”
“呃。。。。。。冰簟鸳鸯蛊是一对蛊虫,雄蛊较母蛊略大,并没有毒,还是一味难得的医药珍品,但是,母蛊,那个。。。。。。”
慕容桐秋想到刚刚划伤落絮的蛊虫的确要比从他体内取出的蛊虫略大,那就应该是雄蛊,“你没事就好!”
“哥。。。。。。”落絮心中一暖,半眯的凤目中水光涌动,接着说道:“说这鸳鸯蛊是天地奇蛊,其一是因为这对蛊需要寄居在阴气极盛的女子体内,吸取女子身体内的养分,知道将宿主变为活死人,就像棺中的女子,其二,当鸳鸯成蛊,会从宿主眉心生出冰簟花,此花是可医死人,肉白骨,解百毒的奇药,而第三,就是鸳鸯双蛊明明同气连枝,却各有不同,雄蛊为药,母蛊为毒,母蛊进入人体时,会让人痛不欲生,直到它钻入人的心脏,剧痛才会消失,但是母蛊的六肢上带有毒素,只要沾到人体,就会中毒,如同,如同。。。。。。”
其实他是否中毒,从落絮的神情中就能看出,不急不躁,也没有紧张,慕容桐秋也宽心的享受这温馨静谧的一刻。
侃侃而谈的清越嗓音,带着疲惫后的轻微沙哑,迷人的紧,慕容桐秋拥着怀中纤细柔软的身体,闻着她发间缕缕幽香,有些心不在焉,放在她腰间的双手掌心微微发烫,身体某处冒出一股灼人的冲动,他的鼻尖轻轻蹭着她柔软的秀发,薄唇不经意刷过她脖颈间细腻柔滑如羊脂一般的肌肤,从薄唇上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悸动,下腹隐隐传来熟悉的胀痛,他霍然心中一紧,强自压抑住身体的躁动,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话语上,“如同什么?”
“那个,鸳鸯蛊是,是。。。。。。”
她的吞吞吐吐显然吸引了慕容桐秋的注意,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浮上两朵红云,连耳后颈项间都是一片诱人的火红,瞬间明了,他双瞳一紧,徒然将她珠圆玉润的耳垂含在口中,觉得怀中的娇躯一震,双手即可收紧,禁锢住她欲躲开的身体,一边舔舐她的而后,一边含糊不清的呢喃道:“絮儿,好,好奇怪,我,我好热。。。。。。”
落絮的娇躯微微发抖,想躲,却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声音不稳,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和疑惑,“我杀了母蛊的,怎么会?”说着转头,薄唇却擦过慕容桐秋的下颚,两人都是一顿。
慕容桐秋一眯烟眸,低头捕捉住她因惊讶而微启的双唇,双手一转,狠狠吻了下去。
奔涌的渴望,如同出闸的猛兽,汹涌的向毫无准备的落絮呼啸而去,慕容桐秋紧闭双眼,两只大手微一用力,扯开她本就凌乱的衣衫,触碰她清凉腻手的柔滑肌肤,薄唇含住她的檀口,吐出一抹叹息,放任心中的**,是蛊,是毒,还是心中潜藏的恶魔,在这一吻中被释放。
一用力,将仅仅着着肚兜儿的落絮翻身压在身下,恢复力气的四肢压住她挣扎的手脚,慕容桐秋用舌尖触碰她的贝齿,模糊的低语,“絮儿,絮儿,帮帮我,我好难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