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一三七 万事皆蹊跷
作者:红杏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那情况,赫然同十五那夜一样!

  他想要阻止,问清楚,她却贴上前,受伤的手按着他的肩膀,去咬他的下巴,等他俯下头看着她时,便轻柔的覆上他的唇,轻舔着他的唇,手上慢慢套动。.

  他除了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女人,不过只是推倒泄欲,甚至连亲吻都没有,竟不知她的那只小手竟能给他这般的感觉,小腹阵阵收缩,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张口深深吸口气,她的小舌却滑了进来,搅着他的。

  茶眸一眯,他双臂紧收,将她搅紧,理智崩塌,这些天,朝夕相处,他想她,都要想疯了!

  霸道的反吻上她,双手在她臀腿间一阵乱揉。

  她的小手拇指摩擦他顶端上得一滴粘液,带着湿滑在上面轻旋,他身子更是一阵颤,托着她的臀,抬起她的腿,环在他腰间,大力的扯去两人的锦裤,握紧她的纤腰,寻到她那处,硬硬的慢慢挤入,被她紧紧的完全包裹住,才大松了口气,放开她的唇,“絮儿,你要了我的命啊!”他哑着嗓子看着她急切的小脸,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只看着她,望进她的眼底深处,“絮儿,这可是你主动的!”

  落絮红脸,眸中含笑,搂紧他的脖子,与他贴得更紧些,体内燥热不堪,只觉得身体里好像种下了一个大大的火球,剧烈的燃烧起来,铺天盖地地向她扑来,烈火焚身,看见他的唇在眼前一开一合,却听不见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口干舌燥,滑湿的小舌,轻舔干巴巴的唇角。

  他体内更是热血乱窜,抵着她尽头处,酥麻难耐,一咬她的耳,笑的狡黠,“记住哟,是你强了我,醒了也要负责啊!”

  说完,一把抱起黏在他身上来回扭动的落絮,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一步跨出,抱着落絮朝帐内唯一一个软榻上走去……

  芙蓉帐暖,软玉生香。

  这里虽然没有芙蓉帐,怀中却又暖玉温香。

  纳兰澄低着头,细细凝视着落絮熟睡的脸,葱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艳粉未退的两颊,嘴角怎么也忍不住微微翘起,他累坏她了。满足地叹息一声,他半坐起身,靠着身后的软枕,小心的为落絮挪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为她掖了掖被子,让她的头枕着他赤裸温暖的胸膛,抽出手,拿起小桌上他之前拿来的那半截紫香。

  落絮的帐子他一直留有暗卫保护,吃的喝的都是他亲力亲为不容他人插手,那么,落絮是怎么中了春药?

  他看着手中的香若有所思。

  下午之时,他就觉得落絮的言语有异,傍晚时,他在她的药中放了一点安神的草药,计剂量极少,落絮根本没有察觉,然后他命人秘密为她换了帐篷,才有今晚这一幕。

  他温柔茶眸足以溺毙天下人,却满满的都是落絮熟睡的小脸。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脚步声,“王爷,景侍卫,出事了!”

  纳兰澄剑眉骤敛,闭上眼,压下眼底涌动的温情,在睁开眼时,眼里已多了几分寒意。

  他早有吩咐,只要他在落絮帐中,不是天大的事,任何人不能打扰,景略……他才刚刚解毒,难道……别的事他倒不必急着理会,但关于景略却不能不理。

  他轻轻的将落絮的头移到枕头上,从被中起身,为她盖好,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才取了一身干净的锦袍披上,束好长发,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落絮,才起身离开,出了帐子,对侯在帘后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侍卫一躬身,话有些急,“王爷,景侍卫回帐后,军医不放心,便一直在帐里候着,刚才,景侍卫突然发起高烧,现在已经汤水不近,人事不省了!”

  纳兰澄眉头紧皱抬头看着天空中不知何其下起扯絮般的雪,深幽的眸子明明暗暗,阴晴不定,寒风灌进他身上的薄袍,却无法撼动他修长的身子丝毫。

  他回头看了一眼帐篷,对那侍卫点了点头,说道:“走吧,去看看。”突然,他一顿,从袖中拿出那半截紫香,交给那侍卫,“去查查,这香哪儿来的,为何会出现在本王得大帐中!”

  那人神色一肃,王爷这么说,就说明这香有问题,居然会出现在王爷帐中……他情不自禁的一抖,恭敬地接过,“是!”

  纳兰澄点点头,神色漠然的点点头,抬脚向景略的帐篷走去。

  他不知道,从他一离开,本来在软榻上熟睡的落絮便缓缓张开了双眼,那双凤眸,不再氤氲雾气,清明地如帐外皎白的月光,银链缠绕,烟如星子。

  她怔怔地看着圆顶的大帐,清楚明晰,她的眼睛……

  她皱着眉,费力的支撑起酸痛的身子,深深叹了一口气,将金杯紧紧地抓牢在胸前,不敢去看身上那鲜明而斑驳的印记。

  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这孽障何时能了结了呢?

  她不是一无所知,纳兰澄的温柔,纳兰澄的霸道,纳兰澄的神情,一如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始终缠绕着她,久久不散……

  她就那么呆呆的坐着,想着自己,想着纳兰澄,想着远在皇宫的碧风,丰都的纳兰钰书,还有,她一直想要忘记却一点点清晰起来,那在地道中,她和他的原罪……

  “絮儿,你醒了?”纳兰澄撩开帘子,就看见落絮抱着被子,怔怔地发呆,他知道她再想写什么,她再顾忌着种种,她在想着,怎么继续躲在自己的世界了,躲避着,逃避着他!他也不说穿,而是快步的走到软榻边坐下,连人带被卷到怀中,亲了亲她的鬓角,“谁……”

  落絮刚听见他一个音儿,就急急打断,扭过头问道:“是景略出事了?”

  纳兰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一双茶眸,深沉幽暗,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

  落絮一僵,扯开脸,垂头看着锦被上龙凤呈祥的绣纹,更加不知所措。

  他见惯她平时的模样,矜持冷静,淡漠疏离,但像这样慌乱中不可抑制留露出的媚态横生,相比她在他身下,柔态更甚,让他沉郁的心情顿时散去不少,伸入被中抓住她的小手,迁就着她转移开话题,“恩,我给他把了脉,并没有余毒。”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神情略显担忧,“却不知为何高烧不退,人事不省!”

  落絮见他不再提及两人之事,微微松了一口气,听完他的话,却凝重的皱起眉,不对啊!她的血,应该是融入鸳鸯雄蛊的药性,是止血生肌的圣药,就连她被冻坏的经脉也可以慢慢愈合,没道理在给景略解蛊后却发起高烧?

  突然,她从被中抽出那只包着止血带的手臂,示意纳兰澄为她解开。

  纳兰澄脸色大变,他怎么忘了,不久前,落絮是将景略的毒引到了自己身上,为她结绷带的双手不由得微微发抖,絮儿她,她不能有事!

  雪白的绷带沾着鲜血,慢慢被打开,露出里面皓洁的手腕,纳兰澄急切的捧起她的手,却见那道狰狞的刀疤竟然已经收敛,留下粉大片红色的印记,证明着曾经她曾忍着剧痛为景略趋毒。

  “怎么回事?”

  “我说过,”她指指自己额头,“机缘巧合下,我得到一只奇蛊,却被它袭入体内,我想是因为它的药性融在了我的体内,我的血可以快速愈合伤口。”她并没有说怎样得来的,纳兰澄听出她不想说,也没再问,心里却很开心,止血生肌,碗大的伤口可以在几个时辰内愈合,这可比那些个奇药宝单金贵的多,她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说给他听,是不是证明,她已经认可了他?

  笑看着她,心里暖暖的,柔情搅乱了眼里阴郁,猛地俯身,狠狠地亲她一下,在她挣扎前,才慢慢松开。

  落絮有些恼,却见他清秀俊雅的五官更加柔和精致,神情依然平和安静,温润的茶眸象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湖面上漾开一圈圈了的涟漪,下意识地,她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带我去看看景略。”

  纳兰澄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他压住要起身的落絮,把棉被包的紧紧地,率先起身,取了一件同他身上锦袍相同款式的女式长袍,阻止她伸过来的手,嘴角含着温柔的笑容,一件一件为她穿上。

  落絮脸上发烫,不自在的垂着头,看都不敢看纳兰澄一眼。

  “好了。”他眉峰微挑,眼里的笑意更浓,顺了顺她的长发,亲昵地用鼻子轻轻蹭蹭她火热的脸颊,将她打横抱起,“我们去看看景略。”

  落絮将脸埋进纳兰澄的胸膛中,微微点了点头。

  她胸口满满尽是他的暖意,抬眸间,见帐外的飞雪在风中轻颤,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却不觉得冷,忍不住去看他的侧脸。

  他长得极好看,现代的那些偶像明星强了不知几倍,出见得那抹飘渺疏离在她面前全部卸了下来,温柔俊逸的一塌糊涂……

  “怎么了,忽然发现我也很入得你的眼?”纳兰澄低下头,难得开起了玩笑,看着无措的落絮。

  落絮躲不开他的眸,干脆轻阖了眼,伏着他肩膀,不说话。

  纳兰澄轻笑出声,抱着落絮却好像脚步更轻,心情极好的对门口为他掀起帐篷帘子的侍卫点了点头。

  跨进帐篷,屋里的军医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看到纳兰澄,急忙过来躬身行礼,“王爷。景侍卫他……”

  纳兰澄将落絮抱到景略去窗前,放到圆凳上,对老军医摆了摆手。

  那军医止住了声,却忍不住好奇,他听说,就是这个姑娘,解了景侍卫的毒,那可是他和王爷都没辨认出来的毒啊。

  落絮的手,轻轻搭在景略的手腕上,又低头去检查他脖子上那道浅浅的刀口,脸色突然大变。

  纳兰澄一直在她身边,见她变了脸色,不禁脸色一紧,“怎么了?”

  落絮收回手,回头看着纳兰澄,“是我的错,我没想到,这刀上不仅涂了蛊还夹带着毒。”

  “蛊?”纳兰澄眉头一挑,沉音问道。

  “恩,他之前所中的,是一种血蛊,所以我用鲜血将蛊引出,”说到着,落絮的脸色一冷,凤眸微眯,这下毒的人好心计,在蛊中掺杂着毒,识毒之人认出毒便会为其解毒,便会忽略了蛊,同样的,识蛊便忽略了毒!只是这下毒之人也是好手段,蛊同毒同时解,景略便无大碍,可一旦先解了一方,另一方势必盛大,再与解蛊或解毒过程中所用药物相克,成了一种新的毒药。她看着纳兰澄接着解释道:“引蛊当中,所用的药,与还潜伏在他身上的毒相克,我无法辨认,况且,我对毒药了解也不多……”

  纳兰澄看着落絮满含歉意的双眼一怔,再去看景略因高烧而绯红痛苦的脸,脸上阴晴不定,俯身将她抱进怀里,耳鬓贴着她的耳鬓,脸上肌肉崩紧,眼里尽是伤痛之色,慢慢闭上眼,“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落絮手一颤,抬起头,凝视着他沉痛的脸色,半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有,药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