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是？！”

　　面对没有发出只言片语的女人，凌暮寒又问了一句。

　　“原来在你尹夕言的心里，我凌暮寒从始至终什么都不是！”

　　凌暮寒的声音，沙哑到至极。

　　连同那双烟色的瞳仁，也一并变得猩红狰狞……

　　这样的他，虽然身上依旧穿着高档的西装，墨发也被打理的一丝不苟。但却看起来极为狼狈……

　　仿佛支撑着他凌暮寒整个生命的某一样东西，被什么人给抽走了……

　　“凌暮寒？！”

　　这样的凌暮寒，叫尹夕言有些震惊。

　　毕竟，这个男人向来在她的记忆里面，都是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

　　然而，今天……

　　这个男人去以如此狼狈。

　　这让她的心，瞬间揪了一把。

　　她焦急的唤出了男人的名字，顾不得曾经发生的一切。

　　但这个男人好似浑然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一般，一直自顾自的盯着某一角落：“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而已……”

　　在这一个过程中，尹夕言看到男人那双幽深的烟瞳里的光亮，一点点的黯淡下来。

　　然后，他的双眸变得呆滞，空洞。

　　仿佛一个垂死的人，没有任何的念想。

　　“凌暮寒……”她轻声的呼唤这个男人的名字，企图唤回他的神志。

　　但这个男人，好像已经没有了灵魂。

　　他径自转过了身，朝着背离女人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依旧带着他凌暮寒惯有的那份高贵。

　　但背影，却看起来如此的失落……

　　“凌暮寒，你要去哪里？”

　　尹夕言再度开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语调里带着连自己都不熟悉的焦急。

　　好像从两年前离开这里之后，她的情绪便不曾再有过今天这般的着急了。

　　好像回到a城之后，一切都又恢复了原点。

　　“我先走了。”听到身后传来的女音，男人给了回应。

　　他的声音，哑哑的，没有任何力度，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卑微的人。他的背影，那么高大，也那么寂落。

　　但至始至终，凌暮寒都没有再回过头，看身后的女人一眼。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男人便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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