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歌好好地在看电视,胡曼曼回来又要逗他,学着电视古装片里的女人给商歌道了个万福:“恭喜新郎官,贺喜新郎官。.”
“你贫不贫?”
“妾身已经把事情都给你搞定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相公,你还满意不?”
“满意。”
“那妾身就放心了。”
“把垃圾桶拿过来,我要吐。”
“你不舒服?”
“嗯。”
“哼哼,要是你吐不出来呢?”
“你再恶心点我就吐出来了。”
“商歌——”
商歌不应。
“商歌——”曼曼再叫。
“干嘛。”商歌没好气地回答。
“我问你,以后你是对姐姐好呢,还是对我好呢?”
“无聊。”
“商歌,你说嘛。”
“对你好,总行了吧。”商歌求她省事点。
“口不对心,你从来就是对姐姐好的。”曼曼不依。
“我什么时候对她好?”
“你不是老夸她能干,说我七个八个不是。”
“事实嘛,这算什么对她好?”
“我就感觉你对她好。”
“行了,关电视睡觉吧。”
“现在又不晚。”
“我累了。”
刚要睡觉,商歌的手机响了。“谁啊,这么晚了。”拿过手机一看,是二叔打来的,心里有些怕怕,怕是什么不好的事,赶紧接了。
原来二叔打来电话是想告诉商歌,他借来的钱父母已经用完了,听医院说,还要一万多块钱才能完成整个化疗过程,他娘就舍不得了,不愿意再去做,他爹做不了主的,但也知道这样不行,就偷偷地出来,在一个邻居家给商学良打了个电话,让他和商歌劝劝赵玉娥,同时也再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筹到这万把块钱。
“我知道了二叔,我会想办法的。”商歌挂了电话,忧上心来。
“还要钱啊?”胡曼曼也有点忧心忡忡。
“唔。”
“还能向谁借呢?”该借的都借了。
“没事。我会想办法的。”商歌很有信心地说,其实他一点都没办法。
第二天,他打电话回家,好好把他母亲教育了一顿,直到她同意回去医院做化疗为止。然后就自己一个人愁上了,最有钱的是苏乔恩,但是自己欠她人情可不少了,又张口向她借钱,有点张不开。
为了治母亲的病,家中负债累累,说是现在还需要一万多,可医院,那是花钱如流水的地方,谁能保证这一万多块钱就够了?将来要是又说要一万块,这钱到哪儿拿去?
他一边想着事,一边骑着车回宿舍,迷迷糊糊的,路过一家银行,看到银行门前停着一辆车,几个银行职员从银行里把一箱钱搬上车,这时候,他头脑里突然冒出了抢劫这箱钞票的想法了。
保安手持枪支,警惕的望着他,他这才清醒过来,骑车飞奔而去。
晚上曼曼上班,不和他一块儿吃饭了,爱爱倒在,但是他怕自己把不好的情绪传染给她,不如就一个人去吃饭的好。到了小饭馆,破例地要了瓶啤酒,独自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不知不觉,桌上的空瓶子已经是三瓶了,这超出了他的酒量很多,自然喝得有点不清醒了,结账时也不知给了多少饭钱,他们找了多少零钱,倒是没忘了自己的车,他最值钱的东西,就剩下这辆车了,因此人可以丢,车不能丢。
喝成这样还想骑车,“咣当”一连串响声,他把自己掀翻在地,趴在路上好久才起来,路人惊疑地看着他,知道他是喝醉了的,没一个人敢过来扶他,还是他自己晃晃荡荡地起来,推着车回宿舍了。
胡爱爱早早地洗过了澡,正在晾刚洗出来的衣服,她在二楼,远远的就看到他过来了,一副狼狈的样子,赶紧下楼去,问他这是怎么了,他只是摇摇脑袋。
不需要他回答,胡爱爱也能看出他是喝酒喝多了,一边埋怨怎么喝这么多酒,一边把他往楼上搀。他居然也就耷拉在胡爱爱的身上,任她用力去搀。
搀到二楼,胡爱爱实在搀不动这个家伙了,只好让他进自己的房间去。好在这人是商歌,她也不嫌弃他脏,把他安置在自己干净的床上,然后拿毛巾给他擦脸,还有手臂上擦破皮的地方,一一给他搞干净了。
商歌岂是完全不知晓的?他趁势就在胡爱爱床上歇息了。
“喂。”胡爱爱喊他。
“唔……”商歌有气无力地答应她。
“你喝了多少酒啊?”
商歌摇摇头。
“干嘛喝这么多酒?你就一个人去喝酒?”
“嗯。”
“无缘无故的,喝这么多酒。”胡爱爱抱怨。
“烦。”
胡爱爱还当商歌嫌自己说话烦,只好不说了。
“姐,我烦死了。”商歌耍起酒疯来,以前就是喝醉了,他也不耍酒疯,但在胡爱爱面前,借着酒劲,耍耍也无妨。
“你怎么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喝那么多酒的,要不要我把曼曼给叫回来?”
“不要。”
“那你就先在我这里睡吧,等酒醒了再回楼上去。”
“不要。”
胡爱爱不禁摇头,这人真是醉得不轻。
“我要和姐姐一起睡。”商歌嘴里说着。
胡爱爱吓得心“扑通扑通”地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定了定神再看,躺在床上那人似乎快睡着了,原来是在说胡话。
商歌睡了一会儿突然醒了,原来是别在腰里的手机的震动声惊醒了他,是他自己设定的一个闹铃,接胡曼曼下班的时间到了。再一看,爱爱和他隔着一张床,靠在原来胡玲的床上,看到商歌醒了,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问:“是曼曼的电话吗?”
“是我该去接曼曼下班了。”商歌清醒多了,可由于酒精的作用,头还疼着呢。
“你酒醒了?”胡爱爱担心商歌能不能出门。
“嗯,还行。”
“不如我打个电话给曼曼,让她坐车回来。”
“这样也行。”商歌说,他怕自己实在坚持不住。
胡曼曼接到姐姐电话后,并没有坐车回来,走着就回来了,能省则省,又不是很有钱,何况她半夜出门也是经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