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忍着饥饿各自回屋,谢晴的别墅被烧了,也只好将就在这儿,幸亏这儿的房间多,谢晴粗鲁地用脚踢开一间房门,就进去了,商歌回自己房间前对谢晴说:“晴姐,要有啥帮忙的就叫一声,我们的房间就在对面。.”
谢晴说:“现在就有要你帮忙的,你帮不帮?”
商歌没弄清楚她的意思,说:“收拾房间这类事,你还是自己干吧,我也不内行。”
“我说的不是这事。”谢晴说。
“那是什么事?莫非……”
“莫非什么?”谢晴问。
商歌本来想,她不是让我帮自己曾经帮过苏乔恩和丁小靳那样的事吧,当然这话不好说,就问:“你说的是什么事?”
“你想的是什么事?”这时候谢晴和他杠上了。
“我啥都没想,晴姐,你有啥事就说。”
“你这小子,思想挺复杂。”谢晴说:“我是想让你帮忙,怎么样才能填饱我肚子,我觉得身子快没力气了。”
商歌不禁淫邪地一笑,想,这时候填饱肚子挺难的,不过填饱其它的还可以。
谢晴盯着他问:“你在笑什么?”
商歌连忙收敛了他的笑,问:“我笑了吗?”
“你笑了,还笑得很下流,你在想什么东西?”谢晴说。
“没有没有。”商歌说:“所有人都没吃的,我怎么有办法让你填饱肚子?”
谢晴说:“那你还问我有啥要你帮忙的?”
这时候,高鑫回房间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商歌问他:“高大哥,怎么了?”
“肚子饿扁了,兄弟。”高鑫说。
“那怎么办,台风还没来,我们就先要饿晕了。”商歌说。
高鑫说:“我敢保证,姓陈的那小子一定是把吃的东西藏起来,怎么样能找到那些东西就好了。”
谢晴冷笑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说他藏了。”
“感觉。”高鑫说。
“我也觉得他藏了。”商歌说。
谢晴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我也不相信他的话,但是又不知道他藏哪里了。”
不仅是他们,几乎所有的人都怀疑陈池在说谎,他们中有些人还在不放弃地四处找,所有公共的房间都被找了一遍,根本没发现一点踪迹。有几个人又火了,再次来到陈池的房间,要对他进行刑讯逼供。
这回,张备不在,陈池求这些人是没有用的,他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扇了两巴掌。
“说,还是不说。”那些人大喊。
“张哥——”陈池大喊,他希望张哥能兑现诺言,让这些人不要伤害他。
“张哥睡了,他保不了你。”又是几拳头,陈池越叫,就越吃亏。
但是,陈池是咬定了自己没有藏,任那些人怎么打,他都不松口。那些打他的人饿急了,也是被陈池顽固的态度激火了,越打越很,还许多人上来***,极有可能,陈池会被当场打死在这儿。
“你要是再不说,就把你打死。”那些人说了,他们做得出来,就算在陆地上,他们也说话算数,何况在这座孤岛上。
在旁围观的商歌看不下去,想上前劝大家消消火,不要闹出人命,却被谢晴拉住了,问:“你做什么?”
“你没看到他可能被打死吗?”
“他死了关你屁事。”谢晴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心狠?”商歌说。
“哼,我这人不但心狠,而且手辣,你算是没见识过,要是能出了这个鬼地方,我会让你见识到的。”
“但他要是死了,不是更不知道他藏东西的地方了吗?”
“哼,你没见他,就快要招了吗?”
“是吗?”商歌满心疑窦,不信这么顽强不屈的陈池真的要招了。
还真不出谢晴的所料,陈池终于松口了:“我说,别打了……”这时候,他身上已经被打得没好肉了,仅吊着一口气说。
“他果然还是怕死的。”谢晴说。
“你说得轻巧,谁不怕死。”商歌说。
那些人听见陈池终于肯招,这才住了手。“说——”他们本来就饿,这么一顿出力暴打,都累了,话也不想多说。
“在……灯泡……上。”
大家抬头一看灯泡,又给了他一拳,原来房间天花板上的灯泡就是一直裸露在外的灯泡,哪有可能放得下任何东西,他们以为他还在耍他们。
“是……饭厅里的……”
“哪里的?”
“饭厅里的……”
商歌耳朵尖,听见了他说的是饭厅里的灯泡,不成想,其他人耳朵也不差,好些听明白了的人,转身就朝饭厅跑去。
“走。”高鑫招呼商歌,不能落后,这事还要有发展。
“妈的。”那些打陈池的打手丢下陈池,也急急忙忙赶去饭厅,连“睡觉”了的张备听到动静也来了。
饭厅里灯有好多,有人捡起地上的棍子、拖把、扫帚,对着所有的灯一阵乱砸,饭厅里出现了刺耳的玻璃破碎声。
只听见一声完全有别于玻璃破碎的“啪哒”声,一个系着的烟色塑料袋从一盏大灯上掉下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捣乱,从四面聚集过来。
“让开。”张备说,他钻进人群,俯下身,先摸了摸包里的东西,然后再一把撕开薄薄的塑料袋,几包东西掉在地上,原来是陈池带来自己爱吃的榨菜雪菜一类的下饭食物。
“这个狗东西,还骗我们说没藏,等下就把他沉海里去。”看到这些东西,有人轻松地说。
“东西是找到了,就这么多?”张备仍有疑问。
“张哥,我再去问他。”他的弟兄说,便又去刑讯逼供。
张备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几包小菜拿回到陈池面前,他看了一眼他的弟兄,知道他没再问出什么,于是亲自问:“还有吗?”
“没有了……”陈池似乎奄奄一息。
张备说:“兄弟,你就不要怪我了,你自己说过要挨千刀万剐的,你准备好了吗?”
“张哥,饶了我吧。”
“只要你全部交出我就饶你,我说到做到。”张备说。
“真没了……”商歌看了看陈池的眼神,非常倦怠,但仍有一丝求生的欲望在。
“那我就剐了。”张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