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租车来了,商歌抬腿给董泉胜一脚:“快给我进去。(.)”董泉胜也只得乖乖地上了车,商歌让房贵坐到董泉胜的右边,自己坐在他左边,让吕三乐钻进副驾驶室。吕三乐一进副驾驶室,首先就要求司机把安全带给绑上,然后自己用手抓着他的安全带,不让他有跳车逃跑的机会。
“你们要去哪里?”司机问。
“出城,随便。”商歌说,吕三乐接上一句:“快。”
司机不敢怠慢,“吱溜”一下扬尘而去。
等到车出了县城的范围,大家稍松了一口气,吕三乐打趣:“我们这县城的警察,比大城市真不知道差哪去了,估计现在还没到现场呢。”
董泉胜问:“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见他这么多废话,商歌对他不客气了,用枪狠狠地敲了他头一下说:“给我低下你的头,别那么多废话。”
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家伙在车里真的很听话,乖乖地就把头低下了。房贵把这家伙的短外套剥下来当绳子用,把他背在屁股后的双手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死扣。
到了一处山边,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让司机停车,商歌没忘给司机车费,司机像遇到大赦一样,千恩万谢跑得飞快。
三人带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山沟,此时的董泉胜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威风,他怕极了商歌会用手中的那把枪来枪决他,就像电视里演的:抓住一个土匪说:“我代表人民,枪决你。”手枪对准脑袋,“啪”的一声,鲜血**四溅。
一想到这里,他“咚”的一声,给三人跪下了:“三个好汉饶了我吧。”
商歌等人相顾一笑,这家伙终于害怕,扛不住了,吕三乐问:“你知罪吗?”
“我不知道什么罪。”董泉胜说。
“好,算你嘴硬。”吕三乐飞起一脚踢翻了他。
董泉胜躺在地上,委屈地说:“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三位好汉了。”
商歌还没有把事情给他挑明了,只是问:“那你想一想,这最近你都干过什么坏事,一一报上来。”
“我……”董泉胜好像开始想了,一会儿后说:“我没干其它的,就是把歌厅里一个叫王美的干了,没给钱就走了。”
三人知道他在避重就轻,这回轮到房贵飞起一脚,董泉胜像个不倒翁一样在地上晃了几晃,这才停下来。
“这一脚就算我帮王美收的钱,还有,继续说。”
“还有,还有就是我收了赵星一千块钱,带着几个兄弟砸了张林家的店。”
可把吕三乐给气坏了,说:“这家伙专拣鸡毛蒜皮的小事说,给他一刀看他说不说。”
“砸他的嘴。”商歌说,吕三乐觉得这个主意不坏,按住他脑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没头没脑朝他的嘴砸去,董泉胜顿时满嘴鲜血,牙也被吕三乐砸掉了几颗。董泉胜疼得是直呜咽,眼泪鼻涕俱下。
“给我说重要的。”
“呜,呜,你们要知道什么?”
“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
“没什么大事。”
“那就继续砸。”商歌说,吕三乐举起石头还要砸。
“我说,我说。”董泉胜求饶,问:“你们是那个姓赵的亲戚吧。”
这回总算说到点子上了,商歌不置可否,说:“那你就说说这件事。”
“是这样的,你家亲戚跟我家有点矛盾,你家亲戚无缘无故地向警察报警,要抓我去坐牢,你说说,哪有这样的人,所以,我就带了一帮人去他家讨个公道。”
“怎么不说了,你讨回公道没有?”
“你看这事干的,都是我不对。我们一群人到了他家后就跟他讲道理,但哪里知道他比我们还横,拿出刀要砍我们,我带去的那群人中有几个小伙子,他们就忍不住了,跟他打了起来,哪里知道一不小心失手,把他给打晕过去,我们几个把他送到医院,没想到,他竟然就死了。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
“别鬼嚎了,我问你,你说他打电话报警要抓你,究竟是什么事?”
董泉胜怔了一怔说:“还不是跟他八辈子挨不上的一件事,他偏偏要管。”
“我问你是什么事。”
“我跟村里的一个女人有关系,他看不上眼,就要报警。”
“砸。”
吕三乐一顿狂砸,房贵一阵猛踢,把董泉胜弄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直到吕三乐手中的石头全是鲜血,这才扔了,吕三乐新找了一块石头,还要砸,这时董泉胜的嘴唇肿得跟淋了狗血的茄子一样,已经张不开嘴说话了,一个劲的磕头如捣蒜。
商歌制止了吕三乐的暴行,对董泉胜说:“干脆跟你说了,你强奸的那个女人,还有你打死的那个人的女儿,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这几天特地从外地赶来,就是给她们报仇来了,你干的坏事我们全都知道,听说你爹是村长?”商歌故作不知,然后又说:“这事只怕你爹也有责任,我们想找你爹谈谈。”
董泉胜一个劲地点头,商歌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问吕三乐:“你是不是把他打成哑巴了。”
吕三乐说:“顶多就是外伤,怎么会是哑巴呢。”抓起石头,威逼说:“你给我说话。”
“我说,我说。”董泉胜忍住疼痛,含含糊糊的叫道。
“你点什么头。”
“我带你去找我爹。”
“嘿嘿,你就不怕我们连他一块儿砸了?”
董泉胜摇摇头,说:“这事就是他的错,就是他让我带人去砸你朋友家,都怪他。”
三人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候这狗东西把他爹也给招了,看来他是准备好了牺牲自己的爹了,商歌故意说:“这件事关系到一条人命,一命换一命,反正你跟你爹两个,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我问你,你想不想死?”然后做出举枪瞄准的样子。
“我不想死啊——”董泉胜在危急时刻大哭起来。
“你死了就能保住你爹一条命。”
“我不想死,要死,就让他去死。”董泉胜歇斯底里地低吼着:“一命还一命,是这个老家伙让我去杀人的,要死就让他去死。”
吕三乐大加赞叹:“行,这个儿子不错。”
商歌说:“你不死也行,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听说可以不死,那家伙安静多了,跪在三人面前翻着眼珠等待惩罚。
“你别慌,等我们合议庭合议合议再做决定。”商歌是上过法庭的人,知道这一套,所以由三人组成的合议庭开始合议,三人意见一致的是,这家伙有罪,但在判刑方面,他们有些出入。
吕三乐很简单,认为此人应判死刑,就算从安全角度来说,这个人也应该死,留着他的性命,怕他将来报复。
商歌认为,死刑判决会引起很大的麻烦,不如留着他的命,只将他废了,他成了一个废物,还能找谁报仇?就算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看见他没有了用处,谁还肯替他办事?
房贵一时做不出判决,听吕三乐的意思,是要当场灭了这小子,杀人这事,不同于打人,打人也就打了,杀人可是死罪,事关利害,房贵最后投了商歌一票,二比一,决定饶这小子不死。
吕三乐问商歌:“你想怎样惩治他了?要动刀子,还是让我来。”
“行,就由你执行。”商歌乐得把这个血腥的任务交给小三,说:“我的主意是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彻底废掉他。”
“同意。”房贵说。
两人看着吕三乐,吕三乐说:“我也同意,但是,光挑断他的脚筋手筋怎么够,这才光给赵雅眉她爹报了仇,魏小妮怎么办?”
“那你的意思呢?”
“再加上一条:割了他裤裆里的玩意儿。”
两人同意。
这边三个人在合议,那边董泉胜听得心惊肉跳,挣扎起来想跑,但哪里逃得出这三个地狱魔鬼的魔掌?
吕三乐上前一脚把他踢翻,房贵和商歌上来按住他,吕三乐取过刀子,朝着董泉胜的脚踝就去了,跟以前他家养猪的时候他爹杀猪差不多,很快将手脚筋全给挑断,然后血淋淋地又去扒他的裤子,商歌提醒他:“别让他大出血。”
吕三乐笑道:“你就看好吧。”
商歌没看,房贵也没看,吕三乐已经把这事给解决了,见董泉胜还在挣扎,骂道:“你要是还蹦来蹦去,小心你的血全部流光。”董泉胜不想让身体里的血流光,知道自己的逞凶的物件已经没有,终于死心,不再挣扎。
“这才象话,等我给你包扎。”吕三乐给他包扎好,把一个东西扔还给他说:“就这么个小玩意儿还敢强奸别人,带回去留作纪念吧,今天老子开恩,只割了你的棍棍,你以后还敢找她们麻烦,我连下面的袋袋也一起给割了。”
行刑结束,三人从容地到一处小溪洗去身上的血污,尽量把自己弄干净点,然后扔下半死不活的董泉胜,扬长而去。
商歌赞扬吕三乐:“你小子的手段可真够狠,让你在组织里站岗放哨是委屈你了。”
吕三乐说:“你不会想把我弄到和你一块儿吧?小崽子,别的活我都干,毒品这活我不干。”
商歌没有让他和自己一起干毒品的意思,只是说:“要不是为了钱,谁愿意干这活?”
他们三人一行包车快速地来到会仙乡,到了会仙乡的时候已经是烟夜了,这个时辰正好。他们来当然不是为了看望自家的亲人,现在这时候如果他们光明正大出现的话,对自己和对亲人都不好,所以,思念归思念,但必须过家门而不入。
村长是个有钱人,他住的是幢小洋楼,山中的小山村,罪案少,他犯不上安装什么防盗窗之类,再说,村长大人有自信,山村里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来他家鼠摸狗盗。这正好给了商歌他们方便,三人翻身上了他家的小阳台,商歌借着月光,透过玻璃推门往里看,果然见村长和他老婆睡在床上。
商歌三人先把面具带好,然后轻轻推开推门,来到这两人的床前。还是村长他老婆的警觉性高点,首先醒了,看到自己的床边出现三个高大的烟影,不知是人是鬼,吓得大叫起来,叫声惊动了村长。
“闭嘴。”商歌低喝。
村长和他老婆知道是人,在床上搂抱成一团。
“你们想干什么?什么人,敢三更半夜闯进来?”不愧是村长,这时候问话问得还威风不堕。
村长老婆直拍他,怕他这话说得得罪了三人,她声音发抖,但思路清晰:“你……你们,要钱我给,别……别伤害人……”
吕三乐赶紧问:“钱在哪里?”
村长老婆说:“我……我这就给你拿。”她哆嗦着从床头柜里找出一沓钱来,有五十的,十块的,和一些纸币的零钞,用皮筋捆成一沓,递给吕三乐。
吕三乐一见,火了,骂她:“我们又不是讨饭的,这就想打发我们,信不信我一人给你们一刀。”
一听到“刀”字,婆娘更吓得丢了三魂,连忙说:“我还有,我还有,你们等等。”
“快点。”吕三乐催促她。
村长老婆从床垫下翻出一把钥匙,村长想阻止她,吕三乐喝了一声,看到刀在眼前,村长只好认了,让他老婆自去开了保险箱。他老婆从保险箱里抽出一沓一百元的,好像有二三十张吧,递给吕三乐。
看她的动作就明白,保险箱里绝对不止这些钱,吕三乐用手将婆娘一推,自己蹲下去掏,竟然掏到了两沓百元的大钞,其中还完完整整的用银行的捆钞纸捆着,另一沓刚被那婆娘拆散了,可能之前也是完整的,一捆一万,两捆就是两万,吕三乐这下来了兴致了。
那婆娘不干了,开始死缠吕三乐,口中还说着什么:“我家就这点钱,你要是全拿走了让我们怎么活啊。”
“放屁。”吕三乐骂了一句,用刀柄狠狠砸在婆娘的太阳穴上,婆娘当即晕了过去。
这回再也没人在旁边阻拦,吕三乐在保险箱里大肆搜查起来,发现里面除了这两万元钱之外,还有金项链、金手镯、玉手镯,还有存折。吕三乐顺手拿了件衬衣,将所有的东西都包在衬衣里准备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