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撇去这一层不说,如今,紫家大公子紫言晰已年过二十,却还未娶妻,思及紫家的权势地位和朝中那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便可知这大少夫人的位置到底有多么的炙手可热!
再说,青龙皇现如今已五十有三,却还迟迟未立储太子。(.l.)所以,各位皇子的拉拢之心可见一斑。紫家众人自然了解其中的厉害,所以现今都是保持着明身哲保的态度,不亲近也不疏远。
然而,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复杂,各方都有拉拢之心,或想一步登天,或想拉作仪仗。所以,紫言柒的婚事就有这些关系在里面。上面,可都看着呢!
只是,这个婚事是二王爷云天凌自己求得的,紫家无法拒绝。所以,现在的紫家明面上一派风平浪静,实际上其正处在风暴中心,面对着各方的虎视眈眈,只是还有一层透明的玻璃没有被打破罢了。
紫少潼揉了揉额角,那一贯温和的脸上此时却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光是想想,就觉得身心疲惫啊!
紫少天面瘫地看着紫少潼,幽幽道:“我都还没说什么,你这一脸便秘的表情是几个意思?我就说,你就该让弟妹再给你添一个大胖小子,让你也来尝尝我现在的心情才对。”
紫少潼嘴角抽了抽,什么叫一脸便秘的表情?他的表情有这么扭曲么?想到这,紫少潼却是笑了笑,摇头道:“还是不添了,有我家那玲丫头就足够忧人的了,再来一个小子,岂不更费心费神?”
紫少天瞥了紫少潼一眼,眸中有些笑意,这青龙谁人不知紫家三位爷爱妻如命?(除了紫少鸣有些特殊)而这紫三爷更是出了名的爱妻。
当年,紫四小姐紫言玲出生之时,紫少潼的夫人婉娘差点难产而死,这给紫少潼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自此以后更是**妻入髓,再也不让婉娘生孩子了。
夫妻两那如胶似漆的感情可是羡煞了一干旁人,谈及紫三爷,无不赞一声好夫君,而他除了对妻子格外好外,他还是个长相俊逸性格温和的美男子,可谓祸害了不少女人的芳心。
紫少天轻叹一声,侧身扫了身后一干人等,见有人隐晦地抬袖擦拭着额上的汗珠,眸底微微动了动,心中冷道:“还好少鸣那小子聪明,提前修书回来说明了归期,让我和少潼有足够的时间将夫人和孩子支去上香,免了这炎暑暴晒之苦。还算那小子有心,不然,老子非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告你个不体恤家人之罪!哼!”
“阿嚏!”刚到内城门,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脸沉稳威严的太尉大人紫少鸣,正在接受着百姓的恭迎,忽然之间很不雅的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一脸怪异。
旁边,一身穿军甲的年轻男子策马追上,侧头奇怪的看着紫少鸣,问道:“二叔,你这是着凉了?”
紫少鸣闻言,漆黑的眼眸扫了紫言晰一眼。紫言晰一见紫少鸣如此,眉心便是一跳,心头暗叫糟糕!
每次二叔出现这种眼神时,就是他发神经的时候!
果然,只见紫少鸣转回眼眸,抬头望天,好半晌,他才幽幽说道:“告诉你多少次了,猜测事情发生的原因时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旁边的紫言晰闻得此言,面皮僵了僵,那一惯冷峻的脸庞分分钟都已有了皲裂的趋势。
深呼吸一口气,心里不断地给自己催眠:“这是二叔,这是二叔……二叔就是个逗逼,我不用与他一般见识,不一般见识……”
紫言晰缓了缓,终于平复下内心的怒气。
只是,这边怒气刚消,却见那边紫少鸣已收回了视线,转而又看着紫言晰,面无表情地说道:“你都跟了我两年了,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回去了,你叫我如何向你爹交代?唉!”
紫言晰被紫少鸣一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见得他额上的青筋骤然暴起,忍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抓狂道:“二叔说我没常识,那二叔你倒是说,你打个喷嚏与天时、地利、人和又有何关系?”
然而,就是这样一问,紫言晰却见自家二叔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悲悯起来,一副‘你没救了,你还活着干什么?’的嫌弃表情。
紫言晰眉心又是一跳,还不待说话,就听紫少鸣摇头惋惜道:“说你没常识还真是高估你了!唉……你看这天,今日可谓烈日高照。
而我今日回府必定有人在府前候着了,那候着的人必定在太阳下暴晒,因此心里一定对我颇有怨言。故而,结合天时地利人和,我想,一定有人在咒骂我,所以,我才打了个喷嚏!”
“……”
紫言晰面瘫的看着紫少鸣,默了半晌,而后一话不说默默地骑着马跟在紫少鸣马后。
不是不想说,主要是连紫言晰自己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脸色来面对这逗逼二叔了。心中只觉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图留下一片荒芜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