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逸和尾涼互相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从药翁开始治疗王爷的时候开始,门外的院子里便跪了四个人。
这四人便是跟随王爷一起外出的暗卫,如今王爷身受重伤,这四人自然要来请罪。
只是,想来这四人的情况也十分糟糕,不然,何至于会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儿飘进屋来?
二人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轻轻将门掩上。
转回身来扫了四人一眼,但见四人一身狼狈,衣服破损得严重,身上亦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一脸苍白,原本责怪不满的情绪顿时也消失了个七七八八。
如此,尾逸尾涼也没了责备的心思,只是对四人淡淡道:“药翁说,王爷晚膳时分便能醒来。”
而后便不再开口,毕竟他们作为王爷的明卫也没有资格去责怪这些暗卫,他们之间只是属于不同分部的下属而已。
院中四人听闻此言却是松了一口气,若王爷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是万死也不能抵过这罪责的!
见四人安安静静地跪好,尾逸便立在门前守着,尾涼身形一飘,落到院外门前,以防有人突然到来而没人通传。
当然,王爷的院内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前面可是要经过层层通报,经过允许后才会让人进来。
也正因为如此,作为影子的暗卫才能这样光明正大地跪在这里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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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凤柒
“怎么?看来是没找着人了,嗯?”红衣少妇冷艳妖媚的眼角斜挑起一丝弧度,瞥着从暗道里出来的白凰白翼二人,语气柔魅得冰冷至极!
原本应该给人酥麻**的声音,如今却是令白凰和白翼汗毛都炸了起来!
此少妇正是之前被人称之为‘妖婆’的夕月――紫言柒暗里直属下属之一。
不过,你不要见面前这人是个女子就觉得她好欺负,她的恐怖之处,只要是那些尝试过她手段的人,无不谈之变色!
两人扯了扯嘴角,白凰撇了撇嘴,没有吭声。今日他说的话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想再重复一遍,毕竟用他家爷的话说――
唔……他应该是个高冷的美男子才对!
白翼见白凰丝毫没有要跟人家解释的意向,便愁苦地龇了龇牙,扫了屋中三人一眼,径直将先前发现的线索说与三人听……
待他说完,已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了。
夕月梦月和白凤三人听完,均有些凝重的皱起了眉。
夕月抿着红唇良久无言,一口闷气堵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如今都城正值多事之秋,偏偏又在这种时候发生了意外!
夕月忍不住抚额,事情的缘由来龙去脉她也已经了解清楚了,若不是一碗药膳……
梦月再次无力感叹:二爷,您就是一个坑!一个巨坑!!!
只是,现下却不是应该去责怪谁的时候,沉默一阵,夕月掐着眉心对这件事作了最后决定:“好了,现在二爷回府了,那么白凤白凰白翼就不能留在这里了,你们三人就先暂时去醉月楼罢,期间多打听打听爷的下落。”
三人闻言,对此安排也没有异议,便点头应下了。
夕月又对身旁的梦月道:“梦丫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身边的贴身婢女,记住了吗?”
“是!”梦月咬唇,认真应下,虽然爷现在不在,但是这些事或多或少都与爷有些关,她可不能因为这些锁事,而出现破绽扯了爷的后腿!
夕月接着又道:“梦丫头既然是看着爷变小的,那么一定还记得爷变小时候的样子,我知你平时画功不错,你先画一副爷变小后的肖像,让白凤他们带回去找人描摩,然后让底下兄弟们随时注意一下周围情况,你们看如何?”
白凤皱了皱眉,迟疑道:“这样是否有些不妥?万一肖像泄露出去,我们应该怎样解释袭世竟然为了找一个小孩而出动这么多兄弟?”
不待夕月开口,一旁的白凰便淡淡接过:“无妨,既然担心有人问起小孩的身世,我们就给她造一个身世,毕竟,对于这种事情,我们袭世做的也不是一两回了。”
众人:“……”
喂!别把违法的事情说得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吗?我们也是要脸的好吗???
默了默,夕月瞟了一眼淡定的白凰,口中干涩地说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