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柒内沉默了一会儿,夕月迟钝地看向梦月,唇角抖了抖,颤声问道:“梦丫头,我死了吗?”
梦月嘴角一抽,看着夕月一副生无可念的模样,有些同情:“放心,还有气儿。”
“哦。”夕月抹了一把脸,眼角隐隐有些泪光:“又没死成,太好了!你说,我没死在爷的各种毒药之下,却差点死在了她爹的黑暗料理之中,是不是很窝囊?”
梦月嘴角一扯,有些想笑,却又觉得这样不太厚道,硬是憋着笑,道:“你要坚持住!毕竟还不知道爷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你若倒下了,这里可要出大乱子。”
“……”晴天霹雳!
夕月眼眶一红,差点没抱头痛哭,爷!你到底在哪儿?再不回来,属下可就要被你爹玩儿死去见阎王了!!!
――
数日后……
这里是一座古色大气的府宅,府中各庭院之间错落有致,亭台小榭小桥流水无一不精致漂亮,彰显着主人家的品位。
而偌大的一座府宅里,各处的下人们却是有条不续地做着自己手中的事,不多说一句话。
然,与前院的热闹程度相比,这间昏暗的室内可谓是死一般的寂静。
“确定了?”低沉中透着一抹不悦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被问的四人闻言一滞,其中一人回道:“确定了,我们在那里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并没有找到那三人,想来他们应该是被捕了。”
室内再次静了一静,气氛更为冷凝,接话那人心中一寒接着说道:“请王爷放心,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绝不会出王爷。”
半晌……“如此,甚好!”
言罢,四王爷云天昊剑眉一蹙,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本王的这个九弟倒是有些意思,平时见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身边的高手倒是不少!
如今他受了伤,却为何不彻查此事反而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他真能忍下这口气?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他到底在想什么?”
云天昊眉心一跳,突然发现他竟然看不懂自己的这个九皇弟!这么多年,他与其他皇兄皇弟斗智斗勇,不说十分了解,但起码也有五六分了!
偏偏斗了这么多年,却独独漏掉了这一个!当初觉得他病弱,没将他放在心上。如今自己策划了一场刺杀,才看出这里面竟藏着一丝端倪!
这个人……他也加入了储位之争?
云天昊迷惑了,早知道就该多派些人,不管他有没有争位的意思,都应该把他给宰了!而不是现在这给人一种不清不楚的感觉,让人摸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种雾里看花的感觉,着实让人心情烦躁!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早知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怎么惋惜也不会有第二次这样好的机会了。
云天昊闭了闭眼,或许……这次刺杀的后续并不会向他设想的那般发展。
若真是如此……
云天昊英挺的面色一沉,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阴风阵阵,跪在地上的人将头低得更低,连大气也不敢喘。
终于,“下去吧。”
四人心下一松,如蒙大赦,应了一声后便消失了身影。
坐在椅上的云天昊出神地敲着扶手,垂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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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们的刑具能用的都用了,可那三人至今不招,我们该如何做?”凌春闪身站到云上邪面前,垂首问道。
之前跪在院中请罪的四个暗卫经过几天调养已经痊愈了,凌春便是其中之一。
不得不说,药翁的医术确实高明,这么重的伤,若是平常大夫起码要两三月才能恢复原气,可他只用了十一二天就搞定了。
闻言,云上邪从书中抬起头来,“不招?”
“是的,嘴硬得很。”
放下手中的书册,云上邪拂袖起身,淡淡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本王便去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个硬法。”顿了顿,又道:“穹儿那孩子呢?怎不见她?”
“这……”凌春一脸纠结,有些无语地说道:“属下刚才看见小主子正在后花园的墙角,好像是在……玩泥巴,尾逸也在不远处守着。”
‘小主子’,便是云上邪的下属对紫言柒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