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将脑中的杂念抛开,紫言柒指缝中幕然出现了三根细长的银针,一手按住云上邪的身体,一手执着银针对准他心脏不同的三个部位,瞬间扎了下去,而后非常小心的将其一一按入了皮肤之下。
然而,做完这些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紫言柒呼出一口气,将额间的冷汗尽数擦掉。
将他衣服拉拢,紫言柒蹲在旁边呆呆地看着熟睡中的云上邪,指尖一寸一寸描摩着他如画的眉眼,似要将他牢牢记在心底。
好一会儿后,紫言柒才收回手站起身来,仰面,她以手遮住双眼,唇角的笑意缓缓绽放,却是自嘲十足:“嘁!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矫情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收回脸上的表情,然后在衣橱中找了一套云上邪的白袍穿上,虽然有些冷,紫言柒却毫不在意。
看了熟睡中的人一眼,紫言柒默了半晌后终是步到书案前坐下,将墨磨好后,便依着烛光,提,沉思一阵后写了起来。
静默一阵,写到最后,紫言柒忽然顿了顿,她又看了看云上邪,抿唇垂眸,在最后落款处轻轻落下了三个字:云穹书!
做好这一切后,紫言柒抱了一**被子给云上邪盖上,毕竟,现在的他已降到了正常人的温度,不盖被子可是要生病的。
步到后窗前,紫言柒隔着屏风最后遥望了云上邪一眼。
呐……控制你的病症便是我报你的收留之恩,过了今夜,你我当不再相识了。
所以――
再见了,云上邪。
再见了,闷葫芦……
转回头,长袖绢涌,紫言柒将角落的某生物卷入袖中后,身形一动,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太尉府,地下宫殿
“伏尘,你不是说爷今夜回来么?怎还不见她人?”柔魅的声音打破了殿中的静默,可言语中却透着一丝虚弱与哀怨。
殿下除了之前就被派出去的花阳和夜一外,另外四人与上座站着的白凤白凰白翼梦月和另一个白衣人闻言皆憋着笑意。
夕月,这个他们称之为‘妖婆’的风华妖媚女人,如今却是一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憔悴模样。
在这不满一月的日子里,夕月每日的生活可谓水深火热,被紫二爷折磨得快要疯掉了!
你说,一个人花一个月的时间熬同一种粥,手艺会没有进步吗?就算不要求这个粥能熬得清香美味,可只要掐着点做还是能入口的好吗?
可是!这个紫二爷偏偏就是一个奇葩!这天天熬,顿顿熬!可他熬出来的粥……真他妈是给人吃的吗?
那是毒药!
夕月哀怨地表示:老娘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今生才遇上了这么一个坑货!尼玛!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吃鲫鱼粥了!
罢了,好汉不提当年事!夕月也不知道这一个月她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反正,现在还有一口气儿在就行了!
伏尘撇了撇嘴,鄙夷道:“爷只说了今夜回来,又没告诉我具体时间,你问我我问谁去?”
夕月被伏尘一哽,有些羞恼,她看了伏尘一阵,突然冷笑了一声:“很好!”
伏尘:“……”
眼角抽了抽,卧槽!我没惹你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痛快就来威胁我?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你要是敢用对付别人那一套来对付我,我的毒也不是摆设好吗?
夕月收回视线,在心里狠狠给伏尘记了一。
哼!让你在人前损我面子!
所以说,女人啊,总是这么不讲道理!不论你如何做,只要她认定你有错,你就绝对不会是正确的!
典型的无中生有无理取闹那一类型的。
梵星快速蠕动着塞得满满的小嘴儿,待仓鼠般吞下口中的糕点后,这才对夕月说道:“夕月姐姐别急,爷说今夜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喏,你要吃糕点嘛?这是我最近做的新品,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