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身微微前倾,二皇子绕有趣味地盯着**,“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已被送到汴京来了?”
“是的。”**顿了顿说道,“属下将他和其他新人一起放在别庄里,正待调……教。昨日属下前来已晚,未有机会与殿下说与此事,故今日来报。待他们在别庄里调~教好了,属下再送与殿下罢。”
闻言,二皇子对其他人倒没多大兴趣,却唯独对那个杀到他后庭苑去的人兴趣倍增,他阴沉沉地笑道:“够嚣张,也够味道!这种东西要是……玩儿起来,可是最带劲了!”
摸着下巴摩擦两下,眸底闪过兴奋的神色,二皇子兴味道:“你且将他带来,这种嚣张倔强的小东西,本王要亲自调……教,才够有趣味,不是么?”
“二皇殿下……”还不待**应声,院外就有人快步走来,打断了他还没说出口的话。
来人一身简易锦衣,不过分华丽,也过分朴素,恰到好处。
他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一路飞驰过来的。
见到此人,二皇子的眼皮微微眯起,眸底闪过一丝亮光,沉着的声音里不难听出一抹压抑的喜色,却故作沉稳道:“这般急色,看来是有消息了?”
来人算是二皇子的幕僚,名为曹格,已为二皇子出谋划策多时,之前自愿请职去打听消息,如今这般急匆匆地回来,不用想,也猜到是有消息来了。
正要行礼,二皇子却是虚扶一把,淡笑道:“曹卿无需多礼。”
言罢,他朝**挥了挥手,示意他站到一旁待会儿再说,**识趣地站起身,挪了挪位置,默不作声。
曹格瞥他一眼,微微皱了皱眉,转目看向二皇子,似乎想说点什么,可见到二皇子脸上笑眯眯,眉羽间却自带一股阴戾,欲言又止后,终究没有说出口。
轻轻一个小叹让人看不出差错,曹格将心底那点不快丢掉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一个时辰前,袭世一行人,已到汴京城了。”
“来者何人?”二皇子点指敲着身前的石桌,眯眼问道。
曹格顿了顿,答道:“解羽凡!”
“解羽凡?袭世名面上的当家人?那公子爷呢?”二皇子有些阴寒的眼眸就像淬了蛇毒,危险而冷戾,“没有公子爷的踪迹么?”
曹格摇了摇头:“来的就是解羽凡和几个手底下的人,再不见有他人了。”
二皇子沉默半晌,突然嗤笑一声,幽幽道:“其实袭世根本就没有公子爷这个人吧!说是有幕后当家人,这说不定只是一个幌子,其目的,其实只不过是为了给袭世造一个大背景,好行事方便而已!”
曹格蹙眉深思,说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除了公子爷带领他手下那一批嫡系所做的那些让人闻风丧胆的事迹的传闻外,根本就没有人真正见过公子爷。
大家都说,见过公子爷真容的人,不是被残忍地斩杀了,就是被他收归麾下,还活着的那些被收归麾下的当事人,连一丝儿关于公子爷的小道消息都不肯泄露。
这不就变相地说明了此事绝对有问题么?不然,还会是什么呢?
况且,袭世是自青龙国发家的,现在已有与一国抗拒的力量了,难道青龙国会放任一个随时都会与自己叫板的组织在外作威作福?
所以如此一思……说不定这个袭世,还真是青龙国一手扶持起来,专门对外作用的呢!
如此一想,曹格便有些动摇了,他忧虑地看着二皇子道:“若这个袭世当真是青龙国的一个幌子,那殿下,我们这么做,会不会给我们国家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呐?”
二皇子此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不过,既然人都来了,他现在反悔,也是没有机会了。
按了按额角,他道:“不管如何,既然袭世赴约,本王也就没有不敬地主之宜的道理!这个袭世到底是骡子是马,总得牵出来溜溜!不求他们能公然站出来帮本王,只要能在关键时刻搭一把手,于本王来说,足矣!”
“殿下英明!”曹格叹息一声,只得如此了。转而,他又想起了解羽凡来时的招摇,止不住头疼道:“殿下,今日解羽凡大摇大摆进了汴京城,想来其他皇子亦得到了消息,只怕到时候会有什么变数,殿下当是注意一些。”
想到当初送去的那一封算不上尊敬的邀请函,曹格就有些如鲠在喉。如今解羽凡一来汴京就给他们摆了一道,端的是有恃无恐,曹格多少也猜到了这其中的原因,遂心底多少对这个自大又冷血的主子有些不满,不过,面上该怎么恭敬还是要做好表面功夫的。
只希望,这次二殿下能顾忌一些青龙国那边,将袭世先拉到他们的阵营再说……
只是,这里的人终究不知道,不是青龙国不想打压袭世,而是等他们想打压的时候,袭世在青龙国已形成了不可轻易动摇的地位了,要想打压,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