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受不亲)
我淡定的忽略掉他这气话,只逼视着他的眼,轻声道:“别躲了成么?”
深沉的眸子神色一暗,他蓦然垂睫道:“……本王才不是躲你!”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话?那你怎么不敢看我?那你怎么说话语气这么柔软?”
高长恭蓦然抬眼,冷声道:“你压着本王了,又离得太近,男女授受不亲。(.l.)”
“……”
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能死皮赖脸啊。
他分明一直都是,避嫌着我的。
因为他有家室,所以虽会百般挑逗我,却也不让我真的碰他。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是要为心里那人守身如玉呵!
我也不该逾越,不该对他有非分之想。
罢了……反正我又没爱上他,全了他贞烈之名又何妨?
我只好默默的,从他身上坐起来。
高长恭闭上了眼,又道:“本王身体太过乏累,所以浑身无力,也就声音软弱了。”
我的目光,却又黏在高长恭贴身的衣上了。
那一身月白色丝绸织造的睡袍,松松散散的半露了胸膛,勾勒出起伏不定的胸线,那肌肤颜色,细腻光洁。
白色丝绸下,甚至可以凭借那凸起的两粒嫣红,便仿佛看见了,他那挺立的乳珠。
睡袍只在腰间系了一条细小的绸带。
然后,白色丝袍散落到腿膝,便露出两条细长白皙的腿。
两腿间,睡袍下,那一片幽深的颜色,直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下腹一热,顿起色心,便伸手去摸了摸那睡袍下的大腿,也不往上摸索的坏笑道:“高长恭,你这下面不会什么也没穿吧?”
话一出口,我才反应过来,我怎么能有反应?!
不是刚才还想着,不能去逾越的吗?!
总是不由自主的,对他有非分之想。
我难道真的要成淫者了?
高长恭给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盘回了腿坐起身,一脸阴沉的怒斥道“本王有穿的!!”
——只听一声、“哈哈哈!哈哈……肃肃啊,我可不敢再观战了,只怕一会儿要“真刀”的干了!”
牧歌龌龊的笑着,从椅子上坐起身来,还把手里的一羹膏糊递给我,指了指桌案上的铜镜道:“众人都早走了个干净,我也该走了啊……你可以定要‘劝’肃肃,千万把药敷了!耽搁久了不仅那沉鱼落雁的容颜毁损,时疫之证不能忘乎!”
然后,拍了拍我的肩,就大笑着扬长而去,还命令门口的守卫都放下珠帘帷幔,十分龌龊的加了句:“兰陵王可怕羞着呢,你们若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都掂量好自己还能在兰陵王帐下活几时吧!”
众人当即决定退守卫于殿外,生怕扰了好事。
留我目瞪口呆的盯着手中的药羹,转头看高长恭时,他也是一脸愕然。
他发愣时,总是一双眸子黑幽幽的,瞪得圆溜,像极了水洗过的野葡萄。
只有到这时,凌厉的凤眼才会隐了锋利,眸子也淡了幽邃深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