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劫 第12章 你是图我钱的人吗?
作者:水袖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回到别墅,空调暖和,霍震东终于缓和了些,我把热水递给他,他大口喝了几口,这才松了口气。

  我心情很复杂,也没法不责备他,我问他:“干吗这么任性?你这才刚刚好点,又闹腾了,你想怎么样啊?”

  他竟然也有些气的责备我:“你为什么要偷偷溜走?”

  我无奈的说道:“我不是偷偷溜走,我有交代啊,我告诉看护了,再说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啊,你当我还是从前吗?”

  他只是匪夷所思的看着我,看着看着,我叹了口气,转过了脸。

  我说道:“我家里还养了只猫,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小猫也饿了,你人都还得吃个饭呢,猫狗就不得人照顾吗?”

  他居然闷闷地就来了一句:“我在你心里,居然还不如一只猫!”

  他竟然这样说?

  我诧异地看着他,半晌我才没好气的说道:“公平的讲,你还真不如我那只猫呢,我那只小猫虽然阅人无数,不过至少它还是对我忠贞不二的,不象你,你这人……”我白他:“九岁就开始约会了,呵,真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番话,说完了我才觉得不好意思,简直象是吃醋的小女人一样,感觉到不好,我马上恩恩的清了下嗓子,转过了脸。

  把饭摆到桌上,我叫霍震东:“过来吃饭吧!”

  他倒是挺老实的,现在也换好衣服了,穿了一件套头的v领毛衣,不过因为瘦了些,毛衣穿在身上也有些松,坐下来后,我把粥推给他,他却是用勺子挖了一勺,又想起什么事,有些怯了似的试探的问我:“你……不会再趁着我睡觉时,又偷偷走了吧?”

  我诧异地看着他,这还是霍震东吗?从前脾气坏,吃饭的时候动不动就发脾气,一样饭不好吃,呸一口吐在一边,然后抓过餐巾往我身上一丢,咬牙切齿的骂我:“做的什么饭?”

  这和从前相比,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他?

  我转过了脸,说道:“要回去,我又不是没家。”

  他一下把勺子放了下来,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不要走?我……我找人去把你那只猫接过来。”

  我看了他一眼,这一看我心里又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搁那餐桌边坐着,微微垂着头,眼睫毛阖着眼睛,一点从前的戾气都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特别特别的烦燥,霍震东平时是个很硬气的人,他也说过,他最鄙视别人搁他面前装可怜示弱,可是他现在这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腔调我只觉得没法拒绝。

  我只好说道:“你吃饭吧!”

  他无言的又拿过勺子吃饭,可是才吃了一口他又啊了一声叫了起来,把脸歪到了另一边。

  我给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

  他这才说道:“烫,好烫。”

  …………

  我问他:“你到底有什么病?你这不是第一次晕倒了吧?”

  “我没病。”

  “胡说,没病你吃药?没病你会晕倒?”

  他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在英国读书时有一次滑雪出了意外,开过一次颅,那会儿手术挺凶险的,我也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后来手术成功了,结果留了个后遗症,我常常的头痛,所以就吃了一些药,可是那药有依赖作用。”

  原来是这样,我记得他的私人医生也说过,那药不能常吃。

  “张医生不是给你换了一种药吗?”

  他还在喝粥,说道:“换的药效果不太好,头还是痛。人要适应一样东西总还是需要过程的,就象人和人相处,也都是需要过程的。”

  我突然间嗤了一声,有些尖酸地挖苦他道:“是吗?那怎么你从前换女朋友时没见这么麻烦啊,除了桑珊,其他的女朋友你还不是说丢就丢,有一个叫什么琳,琳娜的,你三天就腻了,那女的好象还寻死觅活的,非要在网上扒一扒她的这番经历不是?那时候也没见你有多难适应啊!”

  霍震东一下脸色又变得很难堪了,我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要是搁从前,我可不敢这样说他,但现在我也不怕他了,而且好象是捏着他的小辫子似的,损起他来也是毫不留情。

  他果然是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老实的没吭声。我这才把鸡蛋羹推到他的面前,说他:“吃这个吧,这个已经凉好了,不会再烫了。”

  他象个孩子一样的把鸡蛋羹拿了过来,又说我,“你也吃啊!”

  “我不饿。”

  他打电话,这次是给司机打电话,要司机过来拿钥匙,去我家把小猫接过来。

  我看看外面,看来今晚我是走不成了,就得留在这里过夜了。

  他在那闷声吃饭,倒也没挑剔,连菜加粥也吃了不少,吃的时候又有些感慨:“其实你做饭也不是特别好吃。”

  我顿时间火了,一把把他面前的鸡蛋羹拖了过来,“你什么意思啊?”我气的骂他:“霍震东你这人真是惯出来的穷毛病!你天天就巴不得别人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不爱吃拉倒。”

  他给吓的几乎心惊肉跳,赶忙说:“不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其实,其实你做饭挺好吃,我……还是很喜欢吃的。”

  “是吗?”我又讽刺他:“那你就把桌上的饭全吃了,剩一口我罚你吃十碗去!”

  他登时给吓呆住了,好象是想起了那次带我出去吃饭,一碗木瓜燕窝,我迟疑着没下手,他就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说道:“那你就把它全吃了去,剩一口我罚你吃十碗。”

  没想到我想着这茬,他也想到了,我听他苦笑,说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他倒还是乖巧,竟然真的把桌上的菜全吃了,也幸好我做的量并不多,算起来还不至于把他撑死。

  他吃了饭,我也吃了一些,吃完饭我才问他:“鸡蛋羹怎么样?”我不太爱吃那玩艺,总感觉是婴儿食品,也罢,霍震东现在就是个婴儿,难侍候。

  他想了下,闷闷地说道:“有点咸!”

  有点咸?我看了下碗,碗里还有一小点,拿过勺子我吃了一口,顿时我也给咸的差点吐了出来,难不成我走神了放了三次盐?忍不住我说他:“咸你怎么不早说啊?真是的。”

  他终于笑了,“没事,挺好的。”

  一会儿司机过来,拿了钥匙去把我的小猫接了过来,小猫乍一到了新鲜的地方,一个蹦高就窜到了沙发上,新奇的四下里看,霍震东好奇的问我:“这猫什么品种啊?”

  我白他一眼,“没什么品种,流浪猫。”

  这半晚上总算是安然过去了,我给吕家打了电话,和吕老太的儿媳妇很歉意的解释了一些事,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电话里十分客气地说道:“我也知道让你做这份工作是屈才了,本来是想着等我丈夫回来,给你在他的公司里安排一份好职位的,咦,月月啊,你怎么认识这位顾先生也不和我们早点说声呢,顾先生的公司在咱们这里也有分部,没成想你还认识他的老总呢……”

  我和她寒暄了几句,怏怏地挂了电话,想着顾洋的话,我心里又在纠结。

  别墅有好几个房间,霍震东安排我睡客房,我知道他有洁癖,能给我把小猫带过来已经是史无前例了,所以我找了个盆,在卫生间给小猫洗澡,洗的干干净净的擦干后这才抱着它出来,在给小猫吹毛发的时候霍震东又进来好奇的看着我,问:“你晚上和它睡?”

  我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啊,它也习惯了和我睡,它喜欢钻被窝,告诉你,我这只小猫很聪明的,它甚至都会按我的手机,每天早晨我的手机定时一响,它甚至会过去给我一下拍死了。”

  “那么聪明?”

  我乐呵呵的亲一下小猫的额头,“可不是,锐锐很聪明。”

  霍震东听的奇怪,“你叫它什么?那是它的名字吗?”

  我的脸又阴了下来,笑容也收敛了,把吹风机扔到一边,我说道:“是。”

  “它叫什么名字?”

  “锐锐。”

  …………

  顾洋晚上来了趟别墅,问及霍震东的情况,又和霍震东简单的说了下公司的事,两个男人在书房里聊天,门也没关,霍震东因为休息了这么一会儿,加上洗了个澡刮了胡子,人也精神了不少,所以顾洋走时就笑呵呵的和我说道:“我就知道,一物降一物,孙悟空再大的能耐不也得乖乖听唐僧的话,佟小姐,你真的是他的紧箍咒呢。”

  我忽然间心里有些不痛快,忍不住我就问顾洋,“顾总,你们不会也把我当成了孙悟空,那孙悟空再大能耐也是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合着我是怎么也翻不出你们的手掌心,只怕非要等到如来佛高兴了放了我才可以吧?”

  顾洋一下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有些尴尬,赶忙说道:“你这不就是误会了,这哪是哪的事呢。”

  我洗漱完出来,霍震东却在走廊上等我。他抄着手站在走廊里,高高的个子在壁灯下显得更是瘦长。

  我客气地道了声:“晚安。”

  他走到我面前,把手垂下来,握着我的手,象是恳求似的问我:“能不能陪我睡?”

  我的手一下子收了回来,没好气了,“要求过分了啊!”

  我抱着小猫往客房走,他终于没再追上来,我咣的关上了门,关上门后,我把头倚在门上,闭上眼叹了口气。

  我在想顾洋的话。

  “……佟小姐,你也是喜欢霍先生的吧?……你们其实都喜欢对方,但就是打死都不肯承认,越是喜欢,就越是要做离经叛道的事,不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就不肯罢休。……”

  我心里一个激灵。

  我是喜欢霍震东的吗?

  这个问题我不敢去细想,认识他快三年了,但我从来不敢想这个问题。

  初跟霍震东的那两年,我对他只有奴才对主子的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只剩了屈从的念头,后来佟锐文死了,我开始敢反抗他,那时候我也没想过我会喜欢他。说起来对这个男人我是什么感觉呢?

  我和他上过**,做过爱,虽然次数不是很多,但是毕竟我们亲密过,甚至,我们还有过一个没成型的孩子。书上说,女人对于给自己第一胎的男人都是永生不忘的,不管是好的回忆还是痛的经历,毕竟那个男人是第一个能把种子留在女人身体里的人,他占据了女人身体里最重要的器官,任何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都是怀着复杂的情结的。

  我对霍震东,也许就是这样一种复杂的情愫。

  他从前生病,我开始是尽本分的照顾他,后来就成了习惯,至于他那次被袭击,我奋不顾身的扑上去保护他,一直到现在我给自己的解释都是,我骨子里有见义勇为的因子,还有,那是一种本能,没有其他的原因,但现在我开始怀疑,如果我真的恨他,我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当我看见他昏倒的时候,我为什么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我不遗余力的抢救他,如果我真的恨他,我应该是巴不得他死的,为什么我还要救他?

  难道,我真的爱上他了?

  但马上间,一种悲凉的感觉就涌上了我的心头。

  不行,不行,我无论如何不能爱上他,绝对不能。

  我又想起顾洋的另番话,顾洋告诉我:“其实你哥哥欠霍先生的钱,霍先生已经给他抹去了。”

  抹去了?我不禁开始怀疑,霍震东真的没向佟锐文逼债?

  这两年我虽然和佟锐文见面不多,但是我们也有通过电话的,我问及他欠款的情况,佟锐文只是告诉我,霍震东每个月都找人提醒他,要他交钱,甚至还强行把佟锐文的一个银行帐户设了自动划款,只要**上有钱过去,钱就会马上的划到霍震东那边的银行帐户上,霍震东一直在逼着他,逼的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当时听了真是万箭穿心,感觉霍震东就是最残忍刻薄的一个债主,现在顾洋告诉我,霍震东并没有向佟锐文逼债,这到底是真是假?

  我睡不着,小猫倒是在我枕边睡的很酣,它睡觉时嗓子里发出一点细微的咕噜咕噜的声音,本来平时我是不在意的,可是今天这声音却象很吵,我给弄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我就起身,找件衣服披了下**。

  我小心拉开房门,但一拉开房门,我又有些意外。

  霍震东居然坐在外面走廊上的尽头,他坐在地毯上吸烟,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坐了多久,反正借着灯光我看见旁边烟灰缸里已经有不少烟头。

  他还在那吸烟,吸着烟象是想事情,也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出来。

  我在这一刻有点疑惑,想了下还是走了过去,问他:“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他倒是给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我,马上的把烟熄了,问我:“是我吵到你了吗?”

  当然不是,他一点声音都没闹出来,怎么可能吵到我。

  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发呆。

  我问他:“为什么没早点回去休息?”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忽然间好象是自嘲的笑了下,然后转过了脸,过了一会儿才转头问我:“我要是今天没昏倒,你是不是就真的走了?”

  我略微踌躇一下,没做回答。

  看我沉默,他又苦笑了下,说道:“我知道,你就算现在对我好点,那也不过是可怜我。”转过脸他吸一下鼻子,声音里充满沧凉,“你现在只是在可怜我,对不对?”

  我想了下,回他道:“你不必这样说,其实你身边也有不少朋友,你也不缺人照顾,我也不需要可怜你什么,况且我们不是说过了,过去的事已经一笔勾销,以后都不要再提。”

  他又看我,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嗫嚅着问我:“要是我真心恳求你留下来,你愿不愿意呢?”

  留下来?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想了下,我转过了脸。

  我不想回答他什么,回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电视剧里会演破镜重圆的剧情,但那必须是要有感情才行,对我和霍震东来说,我们哪来的感情?纵然曾经在一起过,可那不过是钱与欲,债与偿的。现在我不怀疑他对我是有一份真心的,分开这两个月,他确确实实的瘦了,看见我,也确实是充满了不舍之情,可是他的这份热度又能持续多久呢?跟着他这两年,看见他的女朋友走马灯一样的换了一个又一个,纵然是最漂亮的桑珊,到最后也没逃的过被他一脚蹬了的命运,女人于他,是什么?

  我本来想问他,我哥哥欠他的钱他倒底拿到了多少,还欠他多少,但是想了下,我咽回了这番话。顾洋毕竟是外人,他受雇于霍震东,自然要听命于霍震东,而佟锐文却是我的亲人,我现在居然不信自己的亲人却要信一个外人?

  我最终只是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他点点头,但在我转身走到房间口时,他却又忽然叫住了我,“月月。”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半夜了,壁灯晶亮的光芒就象星星一样的跳跃在他的脸上,照着他的脸,他的眼睛里有一点惘然的味道,我迟疑了一下,这么晚了,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只是看我,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下头来,声音酸涩,“月月,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

  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

  ——分割线——

  第二天早晨,酒店的医护人员过来看望霍震东,还带来了鲜花水果,霍震东也礼貌客套的敷衍着他们,告诉他们自己没什么事。待酒店人员走后我劝他。

  “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昏迷不是一个小病,建议你还是做一个系统的检查,确定没事之后才放心。”

  他半躺在**上,手指还在那摆弄着手机,过了一会儿他才问我:“我要是病好了,你是不是就走了?”

  我有些无奈,他现在怎么这样子?反反复复,絮絮叨叨,真的就象一个孩子一样。

  我说道:“今天我们也开诚布公的谈一下吧,霍震东,我觉得你还是心里有压力,你觉得我救过你的命,你欠着我的,这几年来,可能没女人象我这样的为你过命,所以你觉得挺亏欠我。没必要,从前的事我们再不提了,以后呢,要是有可能,我们可以时不时通个电话,问候一下对方,或者,……或者做朋友也行,毕竟做朋友挺好的,可进可退,永远也不会落到伤害对方的地步。你要是还觉得过意不去,那就给钱吧!”我顿了下,也有些自嘲,“你要是不知道如何补偿我的话,那就给我钱吧,我拿了钱高高兴兴的,咱俩也就清了,好不好?”

  他看着我,半晌才笑了,“你是那种图我钱的人吗?”

  我想了下,说道:“以前可能不要,但现在经历了一些事之后,突然间也大彻大悟了,钱是个好东西,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事,所以手里有点钱还是好的,你给我钱吧。”

  他倒是挺平静:“那你要多少钱?”

  我忽然也觉得头皮在发麻,浑身也象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般,强自镇定,我笑了笑,说道:“一百万吧。”

  他看着我,又笑了,“我就值一百万?我堂堂一霍氏集团的大当家,市值两百亿的家当,你救了我一条命,我就值一百万?”

  …………

  霍震东终于还是听从了我和顾洋的劝告,去医院检查身体了。顾洋提前预约好了专家,而且还提前把霍震东的一些病历从北京传真了过来整理好了带到医院,医生在里面和霍震东谈病情的时候,我并没有在现场,我一个人走在走廊上。

  医院有一条很长很深的走廊,向西的一面空无遮挡,可以看的见外面的景物,我慢慢的在走廊里走了一会儿,走着走着,手机忽然在兜里振动。

  拿出来一看,我有点意外,竟然是颜成浩?/~半♣浮*生:.*无弹窗@++

  颜成浩回北京后也给我打过几个电话,我待他客客气气,他待我也十分亲切,就真的如同大哥对小妹一般,本来我是不以为意的,但今天看见他的电话,我有些迟疑。

  电话还在振动,犹豫了一下,我终于还是接了,颜成浩在电话里问我:“嗨,月月,在做什么呢?”

  我说道:“陪一个朋友来看病。”

  他哦了一声,又问我有没有预约上专家号,现在是什么情况,要不要人帮忙,非常关切,我只是和他恩恩了几声,他终于感觉到我有些心不在焉,便问我:“月月,你没什么事吧?我过几天可能会去你那里,要不然我帮你预约院长亲自给你朋友看看?”

  我看着前面霍震东的诊室,他还没出来。想了下,我对颜成浩说道:“颜先生,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颜成浩那边哦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一下没回的上话来。

  我清清楚楚楚地说道:“谢谢你颜先生,可是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也不要再打电话,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