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颜裴往倒去,她急忙用手撑地,却正好撑在一片碎玻璃上,一阵剧疼,她的手掌顿时溢出血来。.:.。
颜裴疼得咝地一声,这一年里,她已经记不得他喝醉了多少次。
幸好深口不深,她简单用净水洗过消毒后,用纱布缠住伤口。
她默默地将一片狼藉收拾妥当后,脱掉江弈辰的鞋子跟袜子,端来热水给他洗脚。
知道她是没有力气把他‘弄’回房间,只好从卧室拿来被子给他盖上。
等她忙完一切,极度疲惫地躺上‘床’时,天快‘蒙’‘蒙’亮了。
墙外,万簌俱寂,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重的生灵。
房间的清冷,让她思绪万千。
自从出事后,那个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江弈辰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明白他的苦,这一切都是因她而造成的。
早上起来,江弈辰已不在客厅的沙发上,颜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的‘门’。
虽然他们两个人同住在一屋檐下,却极少能碰上面。
除了在他喝醉,需要她去捞他回来的时候,她才能见着他,对着醉生梦死的他,却又说不上话。
……
颜裴回到公司,出乎意料地在栽员名单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李媚也替她婉惜与不平,颜裴在工作上的认真与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很难相信她会被栽掉。
颜裴一个上午都木木地坐在位置上。
张总曾明里暗里地对她有过******,每次她冷明扼要的表态都让他碰上一鼻子灰,无地自容,或许与这有关?
颜裴完全没心思投入工作,直到她被叫进总经理办公室。
秦子迁坐在真皮椅上,低头看着案上的文件。
“有什么就说吧。”他头也不抬。
“我在公司没做过什么错事,一直很努力,对于被栽员的事,我感到很不解。”
他不搭理她,丢下笔,轻倚在真皮椅上,双臂环‘胸’,抬起头看着她,好像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我堂堂一个老总请吃饭,底下却有员工心不在焉,老大不乐意,叫她做事,岂不是更心不在焉,这样的员工我哪敢用。”
颜裴本来是一肚子的不服气,听着他无厘头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想留下?”
颜裴点了点头。
她很珍惜这份工作,当然不想就这样丢掉,对于生活拮据的她来说,重新换份工作,是一种负担。
“你把婚离了,就可以留下。或者,跟了我。”他语气很怪,黑眸‘波’澜不惊,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面对他无理要求,颜裴先是惊愕,继而粉脸微怒,腾地站起来,果断地推‘门’离去。
秦子迁仰躺在椅上,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性’感薄‘唇’抿了抿。
原以为她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过,‘性’子该有所转变,没想到还是这么顽固不化,不识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