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玲儿跟着郑伯回到了上官家,等着她是上官宁那张堆着肥肉的脸,在她年幼的记忆里,面前的这个人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慈祥,就像是糖果铺的老板,光看着就甜蜜蜜的,但是她也忘不了那甜蜜的背后的封喉鸩毒。
此刻的他正异常严肃地看着她。
上官玲儿扫了周边一圈,上官秋持这个小人也在,还有上官耿这个胆小鬼!
“还真的来告状了啊。”她朝着上官耿讥讽地笑笑。
上官耿还拿着药膏敷手,原本在上官玲儿进来之时的看好戏的得意神情,听了她的话就收起来了,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少得意,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上官玲儿只冷嗤了一下便看向正上方的上官宁,“爷爷,这个时候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还有大伯他们怎么也在,欢迎会昨天不是都已经办过了吗?”
再见上官玲儿,上官宁能明显地感觉到眼前的少女比起昨日来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好像完成了一层蜕变,那些激进、愤怒的情绪已经被完全压制下去了,而她站的地方好像就是舞台的中央,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睥睨其下。
上官宁不知道她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她变得更强了,也变得更加危险了。
“你也才回到这个家中,而且今天也这么晚了,本来有什么事都应该等到明天才是的……”
玲儿冷冷地看着装模作样的上官宁,心中有些不耐,这老狐狸可真能装腔作势,喋喋不休地绕着话,是想表现他有多关心体谅她吗?真是可惜了,她早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
“所以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吗?因此才召集我回来吗?”她冷不丁地打断他的话,索性道破。
听着她没有丝毫改过之意的口气的上官宁矍铄锐利的眼神凛冽地扫了过去,“上官玲儿,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玲儿故作糊涂的样子反问道:“难道不是啊这样吗?是玲儿多想了。那到底什么事呢?我、亲爱的、爷爷。”
上官宁压下怒火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说话了,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当真以为以她如今的那点实力就可以跟他叫板了吗?未免也太小看他这把老骨头了吧!
“你还记得你今天晚上在饭店里面说的那些话吗?”
终于说到正点上了,上官玲儿性感的唇勾起一个曼妙的弧度,“玲儿又没有得老年痴呆症,今晚才发生的事自然记得了。”
这处处讥讽的,换做一般人也受不了,更不要说上官宁这个长居高位的人了,他发出一声厉喝——“上官玲儿,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治你吗!”
玲儿不屈地望了过去,眸色灼灼如烈火焚烧,“您有什么不敢的?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愚蠢地幻想过!”
她,当然,不可能幻想一个能够容忍自己的大儿子杀掉小儿子的人,会对小儿子的女儿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