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工厂 第四十章又有女鬼要杀我
作者:滚滚来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家长里短并没有什么好扯的。

  但我们依旧在不停地找一些不相干的话题聊。

  因为我们都发现,不远处的医生还盯着我这儿。

  “老婆子,想办法把人给支开。”我爸轻轻吩咐完,我妈妈就往那小医生那里走过去了。

  我妈妈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像她这样的上了年纪的女人往往很能聊家常,逮到一个听众就能说个不停。

  其实大家别小看家里的上了年纪的女长辈,因为她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随便举个简单的例子:

  小时候,我妈妈以前在饭桌上提起煤是可以食用的。

  一开始我不相信,后来当了兵接受培训后,我才知道人在紧急的关头,真的可以吃煤来续命……

  因为爸爸似乎是有要事同我商量,所以为了给我们营造一个好的谈话环境,麻麻今天的战斗力暴涨。

  她三句两句就彻底吸引了小医生的注意力。

  一开始小医生还能时不时地探头探脑地看我。

  到后来,小医生就开始忙于我妈妈的连珠炮了。

  看时机成熟了,我爸爸才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得辛苦你一段日子咯。”

  我摇摇头,又说:“老爸,你儿子这回凶险了,就因为我当了那破保安啊!”

  老爸没说话:“有的路,你是注定要走的,不然我当年为什么要送你去当兵?人都打不过,还打鬼呢?我告诉过你,你的名字的含义吧,自己好好想想吧……”

  对啊,唐二刀,一刀斩妖邪,一刀诛厉鬼。

  原来老爸从小就是把我往捉鬼的道路上引。

  我沉默了一阵又说道:“那老爸,就算是这样,红云机械的事情,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不是你爸不想告诉你,我当年也是收了封口费的,做人要讲信用……”

  这句话居然从我老爸嘴里讲了出来。

  大家对这句话是不是特别耳熟?

  你们一定还记得昨天用“引魂灯”救我的桂尚万吧。

  也一定知道桂尚万死去的爹就是那个我在面馆里遇到的那个老人吧。

  我记得很清楚,在我询问那个老人有关红云机械秘辛的时候,他也说了跟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后来,他也真的在透露秘密的时候死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急了,连忙说:“行!老爹,我知道封口费是怎么一回事儿,没想到你也中了那个东西……”

  怪不得,桂尚万即使寻遍了天下的奇人异士做老师也没有能够救回他自己的父亲。

  连我老爸这么谨慎的人都中招了,看来当年这个下咒人的能力水平一点也不含糊啊。

  “看来你已经查到了些什么了。”老爹赞许地冲我点了点头,“不过,你离真相还很远。所以,在那之前,你得好好地活下去啊……”

  我一开始觉得老爹这话有些不中听,我身陷神经病院,还怎么好好的活下去啊……

  精神病院其实是个比监狱还要恐怖的地方。

  甚至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里的医生。

  我觉得精神病院的医生有一个特点——你越表现得正常,越与常人并无二致,他们就越觉得你脑子有问题,把你当成最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来看待。

  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一个任务,还面临着《猛鬼街》似的死亡威胁。

  但很快,我就觉得老爸话里面还有话。

  “老爹,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道。

  “这座精神病院历史很长了,发生过很多怪事。你天生八字偏弱,容易见鬼,现在小棺材和《弑鬼术》我又没有办法给你,所以,我得教你几手,防止你再次遇上了鬼……”

  我苦笑了一下,老爹怕是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就已经遇上了疑似撞鬼事件了。

  接着,我老爹从他的中指上拿下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道:“其实,大道至简,跟鬼斗法,我并不主张用多么高深的法术。银器、食盐、烟狗血等一些污秽的东西都能够克制他们。”

  说完,老爹将那枚闪着银光的戒指丢了过来。

  “老爹……这个真的靠谱吗?”我有点怀疑。

  因为小时候看的香港僵尸片、鬼片,长大了看的那些灵异小说里,那些个驱鬼大湿基本都要用什么桃木剑、符咒、经文等神神叨叨的东西。

  用日常物品以及普通办法跟鬼刚正面的文艺作品,我只看过美国的《邪恶力量》。

  “当然靠谱。”老爹点点头,用从包里掏出一袋食用盐给我,“其实鬼说白了还是人变的,他们的可怕之处就是他们永远都躲在暗处,敌暗我明的情况是非常忌讳的,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但是,当你能够掌握鬼的习惯性方式、它的成因,以及它的弱点后,一切都会朝明朗的方向发展,只要它在你面前没有秘密,那杀死它就不是难事了。”

  这句话我倒是赞同,我一直觉得有句话很对:鬼是人变的,他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还怕他死了的时候?

  说完,老爹又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李司令已经来找过我了,我知道你的事情。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你要打入他们那个圈子,因为这是你必须走的路,懂吗?”

  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随后,老爹又和我扯了几句,传授我一些遇到鬼时候的经验。

  这些经验,我在天涯的莲蓬鬼话上也看到过无数次,比如说什么遇到鬼压床念佛号。

  半夜做噩梦醒来要把枕头翻过来,吹三口气继续睡。

  遇到鬼打墙用污言秽语骂也可以。

  很快,早晨的室外活动时间就已经到了。

  父亲临走前,我又问他:“老爸,glock26下次有办法帮我捎进来么?我需要它!”

  “可以是可以。我明天就想办法弄进来。怎么,你已经正面遇上鬼了?”

  “是的。”我说道,然后又把昨天晚上发生的怪事跟他说了一遍。

  老爸沉吟了一声:“这个你也不用太担心,你权当阿疤说的是真的,五天时间,应该足够你找到对付她的办法。”

  我没说话,因为说着永远比做着容易。要找到一个鬼的弱点,何其之难。尤其是,她还躲在暗处。

  其实吧,我心里也明白,不管是gloick还是食盐、金银器甚至是烟狗血,都是一种只起心里安慰作用的。

  要知道,现在这个梦中鬼是通过梦来杀我的,在梦境之中我是不可能带入glock或者食盐这样的物品。

  不对!做梦?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大家看过《盗梦空间》吧?“梦境”这个玩意是大脑的产物,做梦的那个人叫做梦主。

  换句话说,做梦人是梦里的造物主。

  梦就是yy,只不过在梦里,你不知道你自己是在yy,因此,如果你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的话,你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梦境。

  梦境其实是可控的,人只要依靠有意识的训练就能够有效地控制梦境,yy出你自己想要的梦。

  当年在部队里面考研,为了复习英语,我啃过很多英文原版杂志。

  我记得我看过《经济学人》这本杂志上的科普类文章,里面有一篇文章就是证实了人类自行操控梦境的可行性。

  那换句话说,如果我能控制梦境的话,我就能在梦中yy出各种各样的驱鬼利器,把那女鬼轰杀至渣。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有了底。

  把这想法跟父亲一说,父亲也是赞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错,一个合格的猎鬼师就是要像现在这样,找鬼的弱点,而不是一味地蛮干。你天赋还不错,哈哈……”

  “我就不知道我到时候怎么让自己感受到是在做梦。”

  “这是有训练方法的,从现在开始,你需要自我催眠,让自己知道自己无时无刻都是处于梦境之中。”老爹郑重其事道,“这个方法是能够速成的办法,但是后果比较严重,但现在时间不多了,这个方法,你不妨一试。”

  我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老爸跟我聊了几句后又回去了。

  他还说明天同一时间会来看我。

  根据医生安排给我的作息时间表,接下来是全面检查时间。

  做完检查后,我又被带入医生的办公室,进行心理疏导。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问我:“你觉得你有什么问题呢?”

  “你们觉得我是精神分裂,有严重暴力倾向。”

  “呵呵……你不能说我们觉得什么,你就是什么。我现在的问题是:你觉得你有什么问题?”

  “报告医生,你的绕口令让我听得很烦。”

  真尼玛,我本来就没什么精神病,我能有什么问题啊!

  医生听了我的话明显干笑了一下:“小伙子,我们聊聊别的吧,比如说,你住得习惯吗?”

  这些问题我觉得实在无聊,所以也没想好好答:“一点都不习惯,我昨天第一天进来就做噩梦了。”

  “哦?能说说是什么梦么?了解病人的梦境能让我们更好的了解你的病情。”医生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说道。

  我顿时生出一种恶作剧的心思,我压低声音,故作惊慌的样子说道:“我,梦到,有女鬼,要杀我!”

  “啪!”医生手中的钢笔突然摔在了地上,脸色有些发白,“小伙子……你别开玩笑啊……”

  “我哪里开玩笑了,你看!”我把头凑过去,指了指我脖颈处的红点。这个红点是刚刚那个女鬼在昨天晚上留下的伤口。

  “如果是玩笑,那你说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

  医生的牙齿都在打颤,听完我的话,他一直在喃喃自语:“糟了……糟了……糟了……”

  “医生,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我戏谑地看着你。

  医生做着深呼吸,等心情平复后,他才缓缓开口:“昨天是你第一次做这个梦吧?第一次梦到那个女鬼吧?”

  “是啊……”

  “好的,唐二刀啊,下面,我的话请你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时候,医生停顿了一下,“真的不是我在咒你,你的生命还剩下四天!等到你第五次梦到那个女鬼,就是你的死期!”

  果然不出我所料,阿疤没有骗我。

  “这个传说,已经在我们医院里面流传有半年了,是个不算秘密的秘密,有好几个死亡或者失踪的精神病人在去世之前,都做到过你这个梦。”

  说完,我俩沉默着都没说话。8☆8☆.$.

  过了好一阵,医生拿下了自己的眼镜,揉了揉眼睛道:“你走吧,我时间宝贵,还有很多病人在等我呢。”

  之后,医生用怜悯的目光送我出了他的办公室。

  一系列的流程走完后,我又到自由活动的时间了。

  我径直走到大厅,希望在这里找到陈理瞳。

  大厅是疯人院里提供给我们病人用来自由活动的。

  墙上还挂着一个液晶屏的电视机,电视机上播放着各种有关心理健康的节目。

  我目光在大厅里搜寻了一下,果然我在厅里看到了我想见的那个傻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