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双虎恳切的对盈盈说:“盈盈,你知道所有的痛苦让它过去都是要有个过程的,可是这个过程我一直不愿意结束。.tw.我不敢面对,更没有勇气接受,这样就使你受到了更大的伤害。可是,现在我彻底的清醒了。盈盈,我马上就出院,我以后再也不把脾气发到你身上了。出院后,如果你不想回国,我们就留在泰国。如果你不要在泰国,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好不好?”
盈盈还是不接耿双虎递过来的电话,她手边儿的电脑屏幕上好像处于紧张状态了。
耿双虎的心在狂跳。继续说:“盈盈,打电话,好不好?你知道,紫云姐希望你为了我们俩的将来,所以把这个打电话撤回命令的机会给你。”
盈盈沉静了一下之后才说:“双虎,你知道我爱上你,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的世界里重新充满了希望,重新充满了幻想。可是我的这份跟生命一样重要的爱情被态图毁掉了,我怎么能够放过他。”
“盈盈,你的爱情没有被毁掉。可是,我也不允许任何人毁掉我的爱情。如果我的爱情就这样消失了,那才是态图对我真正的毁灭。”
听到这句话,盈盈的心动了一下,但是依然没有行动的意思。
耿双虎就猛然搬过盈盈,惊见她不动声色的语态下,脸上已满是泪水。
耿双虎就直问她:“盈盈,为什么哭?”
盈盈说:“看到你终于离开病床,站起来了。所以我哭。你为什么哭?”
耿双虎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也流眼泪了。
他说:“我怕过几分钟之后,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拉开,我再也看不清你。我不想——”
“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让我出去挣钱养你吗?你还要看清我干什么?”盈盈说着,脸上的泪水却大面积的汹涌。
耿双虎的一只手就停在了盈盈的脸颊上。
这份触觉让盈盈的血忽然就一起向里面有对自己的全部的爱的眼睛涌来,这样看着,这样涌着,继而,盈盈的感情就也一下子全部向这个人而归。
这两双眼睛就在对方的含情直视下,由僵持变成了一种互动,然后变成了一种交流,交流过后就是一种相溶。
盈盈终于对耿双虎说了一个电话号。耿双虎拨完,把电话给盈盈。
盈盈终于收山。把事情安排完之后,就看着耿双虎,大颗的眼泪下来了。
耿双虎把盈盈紧紧的抱住,盈盈的手又抽出来,环抱住耿双虎,把脸贴在这个胸怀里,任泪水在那儿流。
耿双虎很快出院。
出院后,调理几天,耿双虎就打算找工作。
盈盈当然不同意,但是他的理由是:“我找一个轻松些的工作,加上平时再小心一些,还有厨房里每天这样用心的调理我的饮食,加上你的微笑,你的吻,我很快就会康复的。再说,我在家里这样呆着,会让我每天都想一些应该抛弃的事情,你不怕我又回到那种状态吗?”
盈盈注视着耿双虎的眼睛,语气不觉的带上那种讨好说:“怕,当然怕,而且很怕!”
说完,盈盈就看着这个头发也理了,脸上也已经泛起了红晕,神情也又变回了她流连的那个男人了,心仿佛被放在了春天里,一个万物都让人充满希望的季节。
他们很快就在泰国找到了两份工作。
晚上,两人每天都是缠x绵一会儿再各回各的房间。
可是今天晚上,二人刚刚分开,紫云就派人给送来了刚刚从中国东北邮寄过来的沙果和几样东北季节性特产。
江晓涵谢过之后,就叫耿双虎和盈盈出来。
耿双虎倒是配合,可是盈盈的房间的灯光已经是昏昏的了。
耿双虎把东西每样捡了些在她的房门外说:“盈盈,睡下了吗?我可以进去吗?有好吃的!”
“进来吧,自己开门。”
耿双虎就进去。盈盈正穿着睡衣坐在床边儿上看一本书。
耿双虎就把这些吃的给放到她的床头,并拿起个沙果递给她。
盈盈咬了一口,那副被酸到的表情让耿双虎就笑了。
耿双虎就不自觉的坐到她的床边儿上说:“真想看看紫云姐吃这些沙果时的表情。”说着,手就去向下拿盈盈手里的那剩下的沙果说:“你吃不了,就我吃,这么老远费了心思的东西不能在你嘴里被浪费了。”可是在去她手里拿时,盈盈的对襟低胸系腰带的睡衣就松了些,耿双虎的眼睛不自觉的就看到了盈盈的胸部较向下些。
盈盈反应过来,就边合衣服,边赶紧上x床去盖被子。
可是被子被耿双虎反应极快的给压住,这样由于盈盈的动作幅度大了些,睡衣的带子竟开了,这样,盈盈在这朦胧的床头灯的映衬下就变成了一个女人。
耿双虎反握住她的手,带上了男人对女人的肌肤的相触的感觉,用另一只手把她手里的半个沙果拿掉,之后这手回来,就放在了她的脖颈处,继而这手没有向上去他习惯的脸,而是向下,一寸一寸的向下滑去。
继而这两双情x人的眼底就满是迷离,两颗心在那种陶醉与不知将要发生什么而一定要发生什么的状态下扑通扑通的跳着。
耿双虎终于发出了低柔的带着男人的磁力的声音说:“盈盈,我爱你——”
这几个字,让盈盈的神经,感觉,思想——
犹如被拦截了太久的大坝里的水,终于拦不住了,拦不住了……
两人就在缠x绵中换了姿势。由都是坐着,到盈盈被放倒,到盈盈的睡衣被彻底退去,到两具身体的火热,到耿双虎的身体逐渐接近触点。
接着,耿双虎顺手把床头灯也关掉。他要带领她在黑暗中,孤注一掷的享受只有两人能够知晓的开天辟地的过程。
可是刚刚关上灯,自己身下的盈盈的动作却忽然不再配合,且像对待一个要强行的人一样,猛然极其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身上的人没有推掉,之后,就语气冰冷,严肃的说:“耿双虎,你马上离开这张床,滚出这个房间。快——滚——”
“盈盈,我——你——盈盈——”
在这种感性的时刻,耿双虎不知道自己的思维该怎么继续下去。
“如果你不立刻消失,我会不客气。”盈盈的语气比刚才的还要冰。
耿双虎还是没有动却坚持说:“盈盈,我们是相爱的。这是爱的情不自禁。是——”
这时,耿双虎就感到有个尖而凉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胸膛。
身下女人的冰冷的声音继续:“如果你不立刻滚出去,我就不客气。我会杀了你——”
耿双虎终于在这句话里,在这两道寒气逼人的目光里,在这月下的余光里断定,盈盈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是把尖刀。
一种恐惧即刻漫布全身。耿双虎下来,之后,穿上裤子,推门出去了。
在盈盈的房门外,他就大声的喊道:“晓涵姐——晓涵姐——”
江晓涵本来已经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听到这凄厉的声音之后,吓的赶紧向下跑。
下了楼梯,她就看到耿双虎的手里正拿着自己的睡衣的上衣,满脸惊恐,倚在盈盈房门边儿的墙上。
耿双虎有气无力的声音说:“晓涵姐,进去看看她——”
耿双虎说完,惊魂未定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盈盈的身边其实一直都有利器。只是大家谁也没想到就没有注意。
当耿双虎跟自己缠x绵时,她当然被带着入境而忘乎所以。
可是,当耿双虎把床头灯也关掉的一瞬间,在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的瞬间,她的眼前又是几年前的那个镜头——自己从赤x身课体的蒋普阳——自己的亲生爸爸的床上滚到地上时,她看到几个大男人的目光直视着自己,而自己也是赤x身课体。当时她还不到十八岁。
这个镜头在美国时就常常出现。随着时间的流逝,出现的次数才越来越少,以致几乎已经忘记。
可是当她在黑暗中意识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体上时,这画面,忽然又出现。
当江晓涵进屋来把大灯打着的时候,见盈盈的上身没有衣服的坐在那里,手里依旧是那把很长发亮的尖刀。眼睛不眨的愣在那里。
江晓涵把她的刀收起来,把她的被子围上,把盈盈抱住。
这时,就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之后,又被关上了。
耿双虎已经穿戴好,独自去了夜市。
他又在当初他们两人一起来到的那个摊子跟前坐下,又要了三份香竹饭。
但是他没有吃,他就望着那个对面曾经盈盈的位置,望着,望着。
他对这段爱情本来是抱着极其美好的愿望才来到的泰国,可是现在,他感到盈盈的心和身已经上了一把被丢了钥匙的锁。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获得那把钥匙打开这把锁了。
爱情的力量再强大,也强大不过她心中的仇恨。他不是救世主,他的爱情也不能拯救任何一个人。
他的周围都是些泰国人。不知道为什么,泰国的语言他就是不感兴趣,还有家里每天都准备的那些新鲜的泰国水果,大家都说好吃,可是自己怎么也是不感兴趣。
他想念家乡了。他爸爸妈妈和姐姐无数次问他比赛的情况,问他的精神状态,可是他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他们真相。
他爸爸妈妈也问他心中的那个女孩子,问什么时候能把她带回来。
他有国,有家,有爱人,却一直没有一个真正的归属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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