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辰给紫云的两条路,她都不想走。.t.
她在房间里就时起时卧,时走时停,终不知道如何权衡,如何行事。
她忽然想到吴辰告诉她,如果遇到有什么突发事件,跟盈盈配合,她的能力是她早就看好并得到了证明的。只是她的心思没有发挥到正路上。
紫云终于给盈盈打去了电话。
盈盈的声音却也没有睡,她说:“紫云姐,我也跟你一样无法入眠。我想这件事情,很可能被蓬猜作为一个导火索,目的是要将苏永浩彻底击沉。我分析,他很有可能借此,去买回苏永浩的那三样东西。我们现在不应该想,如果蓬猜知道后会怎么做,而是要让他会去做的事情因为无法施行而放弃。”
紫云恍然明白,果真厉害。
“盈盈,你的意思?下一步——”
“紫云姐,其实,当初我妈妈把卖苏永浩那三样东西的钱都放在我这儿了。所以,为了避免战争,我们把他买回来。但是,我妈妈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这三样东西到底卖给了谁。”
紫云的大脑迅速旋转之后说:“盈盈,我马上派人去找,但是找到之后,我想让你去买,然后以你的命义捐献给中国政府,之后我再给你补偿,你愿意吗?”
那头停了一下说:“好,紫云姐,这步棋高。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那个买家。这个问题就只有你能办了。”
紫云放下电话连夜就跟般驿生商量。
般驿生跟紫云沟通了几句之后,就答应了。
可是找了几天。没有结果。
第五天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话的声音就是劫持自己那天,要将自己劝降的人的声音。
他说:“蓬猜已经将苏永浩的飞机和游艇买走了。别墅已经被易手,他找到主人,但是没有谈成。蓬猜很快就会回去。我协助你,带着孩子和你爸爸,赶紧离开才能因为战争无意义而避免战争。”
紫云慌了。那头电话却还在说着:“现在你马上通知你爸爸,让他准备,有人去接他,车的牌子是xxx,车牌号是xxx。你自己把孩子带出来,到xxx。蒋盈盈和江晓涵你电话通知她们,让她们赶紧回国,或者先到xxx聚齐。”
这声音还是用变声器。但是这语气加上这些话,好像自己已经对他无条件的形成了很深的信任。
事不宜迟。紫云无条件的相信了这个声音,并在这个声音的安排下,慢慢回过神儿来。
她赶紧给她爸爸打电话,她爸爸的电话却就是没有人接。
她急着给盈盈和江晓涵打电话却也没有人接。
她又赶紧到拿农的房间。可是她一抱起拿农,拿农就开始哭。
这一哭,紫云的心就碎了般对拿农说:“拿农,不要怕,不要哭,妈妈这一生遇到的这种突发事情很多,可是每次都是有惊无险,这一次也不会有事。可是——拿农,不哭,告诉妈妈,妈妈该怎么办?你外公和你盈盈阿姨还有江阿姨都被控制了,妈妈该怎么办?”
这时,就有一个女人过来抱孩子。
紫云的意识是想松手,可是自己的手就没有松开。
在这个过程中,紫云才发现,这几个女人并不是一直照顾拿农的几个人。且各个年轻利落,面无表情,眼睛好像都不会眨。
接着,紫云一走神儿时,拿农就被抢了过去。
紫云掏出枪,说:“把拿农放下,你们是谁?”
这个女人中的一个就看着紫云的身后,就用泰国话叫了声:“蓬猜先生。”
紫云以为是缓兵之计,退后才用余光瞄了一眼,没想到,竟真的是蓬猜。
这个蓬猜先生就跟紫云做了一个笑的动作,之后前走几步,牵起紫云的手说:“紫云,我带你去个地方。”
紫云说:“我要带着拿农一起去。”
蓬猜过去抱起拿农说:“想不想爸爸?拿农!我和妈妈要去一个地方,等一会儿我们就回来,好不好?”
拿农竟不哭了,那望着爸爸的眼神好像有许多话。
紫云被动的在蓬猜强势的手里跟着他上了车。
蓬猜在车里说:“紫云,你知道我多爱你吗?”
“知道!”
“你知道,我们爱的天平失衡的程度吗?”
“蓬猜,你想怎么解决这种你认定的失衡?”
“我不想把我们的爱放到天平上。唯一的办法是彻底的让天平消失,这样就根本不存在失衡的问题了。”
“蓬猜,你非要这样做吗?”
“一定要这样做,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够阻止。”
很快,他们到了郊外,山脚下一个十分隐蔽的房子处。
进了屋,就看到好几个蓬猜的部下,荷枪实弹。
蓬猜把她带到里间。一迈进房间,就是好多铁柱子,这铁柱子还是分布的很均匀,地上还有消失不净的血迹,空气里,一股血腥的味道,到处散布着死亡的气息。紫云断定这个地方就是他执行家法的地方。
接着,蓬猜把她带到一扇门处。
紫云的不好的预感袭来。彻底的让天平消失?难道,难道这个门里会是她的永浩?
她有些不敢进,但是蓬猜已经把门给打开了。
里面照样的是铁柱子。但是,这铁柱子上却绑着盈盈和般驿生。
他们的嘴都被堵上,般驿生的整张脸上都是汗水,头发湿鹿鹿的,头向下垂着。盈盈神情萎靡,耳朵听到声音后,眼睛虽配合,但是却无力睁开了,她的神情与意志好像只等着上天给她一个结束生命的指令。
两人明显的是被殴打过。
紫云的浑身发抖,腿几乎站不住了。
她闭上眼睛,之后转过去就背对着这两人。沉静一会儿,上去就狠狠的给了蓬猜一个耳光。
“蓬猜,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根本就不是人。”
众目睽睽,蓬猜一手抓过紫云,一手就是巴掌要落之势,却在这双敌对的愤怒至极的眼光中没有落下,继而双手使劲儿的抓过紫云说:“一个是花容月貌,一个是盛年力壮,我怕你不忍心,我这是在帮你。”
可是话音刚落,就是拿农的声音。
紫云的心立即摔碎成几瓣儿。浑身支不住了。
蓬猜借着扶她的力,就把她转过,紫云就看到这面墙的大屏幕。
拿农正在那儿跟刚才她见到的女人中的一个玩儿一把手枪,而这个女人还不时的拿枪指指他,教他怎么瞄准,教他怎么使用。
由于这个游戏的配合很能挑起男孩子的快乐神经,孩子就发出很快乐的声音。
然后画面就换了。她爸爸身边的家什上的烟缸里有好些个烟头,说明他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他没有接到的电话。而这个爸爸还很仔细的或蹲或立的欣赏着他伺候的植物。这样他就很难发现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身后的两把对准自己的枪。
接着还有一个画面是江晓涵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身边也是有好几张不熟悉的面孔。
她知道了,今天这里一定会有死亡。
蓬猜冷笑着说:“不是要带着你的小队伍离开吗?你这队伍里都是些什么兵什么将?紫云,这是在我们泰国,这不是你的地盘。我蓬猜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的吗?”
紫云无语。眼睛与眼睛的锋利对峙一样可以起到打击进攻的作用。
“紫云,你在我蓬猜的府邸不愁吃,不愁穿,在我蓬猜的怀里被宠x着,要星星我给你摘星星,要月亮我给你摘月亮,这是多少女人都巴望不到的,可你还不知足。我问你,苏永浩他知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
“有意义吗?”
蓬猜知道这意料中的答案,之后,冷笑着说:“苏永浩的天翔,生意尽管刚刚起步,但是很有势头。为什么他这么有心在生意上,因为他的心是在一种充满希望的期待中。他这叫以不变应万变的等着瓜熟蒂落,之后,你再和他联合起来,跟我玩儿个政变,是不是?”
“你已经断定了的事,还在乎我的肯定与否定吗?”
蓬猜又冷笑了一声却转移开说:“紫云,这两个人,在我蓬猜是绝对该死的人。一个是我的叛军。一个散布消息,让我彻底的没有了做人的尊严。就像衣服上有了顽渍,起初我想藏,我想装作没看到,可是这个人偏偏大声的告诉天下人,蓬猜的衣服上有块永远也不会掉下去的顽渍。这样就有很多原本不注意的目光也把我当做目标,这样就不是我衣服本身的问题了,而是我蓬猜为什么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要穿着件脏衣服?所以,我现在想把这件衣服扔掉,不,毁掉。顺便让这个大声宣布的人也一起消失。
你不是誓死要留下这个孩子吗?但是我舍不得你死,而我还不能就这样站不起来的活着。所以,我就想让你用双枪,把他们俩杀掉。
对了,拿农那把枪里可是有子弹的。跟他互动的人就是我的定时器。我给我的定时器定制了十分钟。十分钟之内,如果你自己出手就能保住你爸爸和拿农,还有江晓涵,如果你不出手,就是五条生命因你而死。”
说着,蓬猜用三根手指和五根手指分别在她面前鼓动性的比了一下。
之后,继续说:“紫云,我们的时间很紧,只有十分钟。因为这场戏唱完,我们还要配合着去唱苏永浩的那一场重头戏。我们还要一起去收拾那个偷了人家的东西,还在那儿偷笑这个没有尊严了的男人的另一个男人!”
“蓬猜,我们爱过一场,你忍心这样逼我吗?”
蓬猜大声的说:“就是我忍受够了,我不想跟你玩儿下去了。”
紫云淡淡的笑了一下,耳边是拿农的声音,在咿咿呀呀的欢快的学着打枪,脑海里是毫无准备的浩哥。
紫云眨了一下眼睛,凄然的诀别的表情。
蓬猜仿佛太了解紫云了。他把两把枪安放在她手里的同时,却从后面环抱住她,两只手分别握住了紫云的两只拿枪的手。这样紫云一只手里的枪被蓬猜操纵着指向了盈盈,另一只手里的枪被蓬猜操纵着指向了般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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