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街上,紫云大哭了很久,终于哭累了。刚要起身,却有人将她的胳膊给拿开。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紫云!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紫云吓了一跳,抬头却是浩哥,就猛的一下把他推倒,起身,就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下了,可是紫云刚到了出租车处,浩哥却从后面将她抱住说:“想清楚要同我一刀两断了吧!恨死我了吧!”
“苏永浩,你太欺负人了。我落在你手里,就是让你欺负的吗?现在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了。我要回家,放开我!”
可是浩哥不放开,紫云就低着头,奔他的手臂去,要咬他。
“咬人也是习惯性的吗?”
浩哥躲过,就将她抱着离地,两人转过来,让出了这出租车道。
司机看看这两个人,摇头,将车开走了。
紫云却挣扎的更甚。
浩哥就将她扳过来,贴在自己的胸前固定住,之后说:“看不出来,还这么野蛮!”
紫云则更大声的说:“对,我就是野蛮。可是比你这个伪君子要高尚。你这是精神虐待!”
说着,就用拳头使劲儿的在浩哥的上身可以施展拳头的地方挥拳。
可是浩哥就一直抱住她的腰,任她的拳头在自己上身乱舞。同时为自己辩护的说:“那你对我就不是精神虐待吗?”
“你还强词夺理?”
紫云的拳头更重的向下落,可是对方却只是处于防御的状态。这样紫云打着,打着,终于停手了。
浩哥摊开她说:“现在社会真是反了,我苏永浩不止一次挨打,不过我该打吗!紫云,为什么不打了?打够了吗?”
紫云看着浩哥,却依然愤怒的说:“打累了,但是没打够!”
浩哥笑了说:“因为我们在乎彼此,所以才会有精神受虐的感觉!对不对?”
“苏永浩,这外面的温度这样低,你也不怕我被冻死?现在外面这么乱,这么黑,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
可是这时,就有人递过来一件长款的薄大衣。见到衣服,紫云才注意到自己视线里怎么会有好几台车?可是自己怎么都没有发现?
“就是吗,这么深这么黑的晚上,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从你出门,他们就跟在后面的!而且,我把这件大衣都给你带来了。我知道你是寒带的花儿吗。而且,太高的温度也是不适合让人流眼泪的!”
浩哥把这件薄大衣给她披上,紫云终于正视了浩哥一眼。
收回视线时,被浩哥握住的两只手变得不再僵持了。
浩哥就这样握住紫云的两只手,看着她,明显的哭过的眼睛慢慢说:“紫云,这一天,小琪,袁嘉禾,林瞳,家乡,还有我不给你机会,让你的心在一种荒凉中一直得不到解脱。可是,紫云,今天下午,看到你含而未落的眼泪,我就是你刚刚蹲下去哭的那种心情!荒凉!”
刚刚蹲下去哭的那种心情?他知道?荒凉?对,就是无家可归的荒凉!原来他是有意的让自己体验那种荒凉?
“可是你知道什么是荒凉,还让我体验,还不是精神虐待?”
浩哥的目光全情的投到这张在路灯下被照得更让人爱怜的脸,看了她一会儿说:“紫云,我知道,你和袁嘉禾一路上一定很不容易,你们的过往很沉重。也许你们的感情还都缠绕在那么沉重的过去里还没有最后走出来。就是说这个过渡期还没有过去。所以,你才会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被抛弃了的感觉?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永浩,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都有不相同的经历,有不相同的历史。我和嘉禾是在一种极特殊的环境里遇到。在我的心空要塌下来时,是他帮我又撑起。是他帮我逃开了那个险些丧命的环境,所以光明来时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正因为在我光明到来之后第一个看到的是他,所以当他的怀里又抱着另一个人时,我就感到自己被抛弃了。所以才会有那种超常的反应,可是这种反应就伤害到了在场的所有的人!”
“紫云,听好了。在你的心空要塌下来时,是他帮你又撑起,是他帮你逃开那个险些丧命的环境。第二,你和袁嘉禾在那么封闭的近两个月的独处,你都没有把心拿出来。尤其那是在他为你挡了一刀,而你也为他挡了一刀之后。所以,你对袁嘉禾的感情,我们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恩情,而这种情也是有一定的依赖性的。而人对所有的爱都是有一种独占的**天性的。可是紫云,爱情是世界上每一个人的权利,甚至对某些人还是目的。而袁嘉禾也是人,他也有爱情的权利!”
是啊,爱情不仅是他的权利,如果嘉禾最后不再缠绕在自己的影子里,不就该是她的安慰吗?
“所以,袁嘉禾现在是在受着一种背叛的谴责。而他的这种背叛不是背叛你,而是他自己!可是,紫云,你知道今天是谁受伤最重吗?不是你,不是袁嘉禾,不是小林,不是林瞳,而是我苏永浩。自己那么狂妄抢来的女人却把柔情当着自己的面儿给别人!”
紫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柔情的看了一会儿浩哥问:“你是刚刚理清思路,所以当时才受伤的,是不是?”
浩哥笑了。
紫云又伸长胳膊,将浩哥的腰围住,脸贴在他的胸前。之后说:“就像一件没有价值的东西,如果不被动损坏,我们也许会一直收藏着。而真正的损坏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种释重的感觉。永浩。我真的好怕我们之间被误会缠住,被不清晰蒙着,相互只凭自己的臆想去下结论。所以,以后,我们之间要保证是透明的。好吗?”
浩哥把头低低,在她耳际轻轻说:“紫云,我知道,你还很在乎的是袁嘉禾怀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林瞳!”
紫云又向浩哥的怀里贴紧一些,半天之后,幽幽的说:“永浩,当初我的未婚夫最后娶的就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永浩,我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我才更怕失去!永浩,好好爱我!珍惜我!”
然而此时,同一片星空下,有一道妒忌至极的两道光,从不远处的车窗里射出来。这两道目光直接射到那两张叠落在一起的唇上,然后阿娇好像感到了那看不到的唇里面的交织,融合,纠缠……
可是这在参战状态中的唇舌原本一方是自己的,是自己的……
阿娇被摔落谷底却在痛苦的挣扎的心,立即变成一种被弃的愤怒。妒忌的火苗越烧越旺,对他们的恨在骤然升级。
是老天在帮他们吗?刚才明明已经准备就绪,而自己连命令都下去了,可是这个小号却在接到命令之后,马上回话说:“阿娇,我们没有机会了。我刚刚确认是苏永浩的车和人在跟着。从你的方向向那个最高建筑的拐角处看。”
可是阿娇的目光正在收寻定位时,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曾经只属于自己的身影正朝着另一个女人的方向走去。
而这个女人,真是被浩哥捧上了天,竟然可以推他,可以肆意的打他,而他还任她打!而接着,他们就是彼此解释了,接着,他们就好像渐渐入境,接着,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来了这安海夜空下的街道狂吻!
上天为什么不在这夜空下给他们准备一张床?让她这个热情忠心的观众也见识见识!
可是苏永浩明明连楼门都没有出来的。阿娇不知道这是阿文的失职还是上天对他们的看好,可是看好又有什么用,他们是不可能地久天长的。
这阶段,阿娇就在新加坡和安海两地来回的跑,所以,生意上的事,尽管也没有放松,但是却还是流于形式了。
她爸爸固勇对她这种爱情的执迷态度,很担心。
固勇告诉她:“果断的扔掉你手中烂了的苹果,这样上天好在你空着的手中放置一个新苹果。”
接着,他们家就经常出现一个与自己家的生意完全无关的人。这人叫黄武元,香港人。
黄武元和她爸爸是在一艘客船上认识的。黄武元是香港的高级警司。
当时,黄武元正在执行任务。固勇亲见他的身手,亲见了一个热血青年的英雄神武与风采。
其实,固勇最恨的就是警察,他们打着正义的幌子在中饱私囊,而办案率却极低。可是他们要是办了一件大案,要案,就是许多的嘉奖。可是这世界上的案子却还是破不了的要比破的了的多得多。
就像他固勇,不就是有一大批穿着制服的合作者吗?所以,这是一个完全被社会捧起,又知道如何安慰这个社会上的善良,以及如何应付这个社会的阴暗的一个特殊阶层。
可是固勇稍一试探,知道这个黄武元却像是个打过预防针的人一样,是个标准的先把百姓装进心里去了的高级警司。
当得知这个标准的男人还是孤家寡人时,固勇的灵感就来了。他要让这个标准的高级警司把他的女儿阿娇也装进心里去。如果他能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真是如虎添翼。他是要把这颗忠心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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