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惊天 177.177 孩子咋现的恐怖
作者:周淅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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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哥说:“我知道,你是想说,他完全还是从自身角度出发的!但是,以袁嘉禾几年前的素质,他完全可以选择不去理会你的伤。..第二,如果他是个正人君子,而被你的美貌所迷惑以致铤而走险,他在精神治疗中心与你相撞的那一瞬间,才使他的良知觉醒。这样,他就该在一个适当的时候去告诉你真相,并接受你的一切惩罚。像托尔斯泰的《复活》里的男主角涅赫留朵夫一样。

  可是,接下来,袁嘉禾为你设计从治疗中心出逃。在你离开哈尔滨之后,他依然打着赎罪相守的理由来到安海,来到你身边。

  他妒忌你深夜不归,自己又没有理由,更没有身体条件,经济条件去控制。何况当时,初来乍到,根本谈不上社会关系。所以,他才有让你心理无法承受的撕开你上衣的举动。以致你对他很失望。

  他为你在夜总会险些把命都搭进去。他为你而明知你心有所属还留守安海,并据绝一切可能的红颜知己。

  接着,这件原本世界上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却被我知道了。之后,他宁可接受我的安排,也没有向你坦白。可是,他到了山东却整天把自己沉在酒里。直至今日还是如此。”

  “你是想说——”

  “是的,紫云,在你们相撞的那一瞬间,他对你就已经不是全然的负罪感,同情心,而是爱情的呼唤与点拨。只是当时的条件不容他有多想的大脑空间。而这日积月累的诸多现象更表明,他对你早已经不止是赎罪的心理,而是一种希望有回应的男女之情。

  所以,这两年多,他没有一天是真正幸福的。因为他对你的心至今还不能全然放下。可是,他却被剥夺了喜欢你的权利。就像两个人,一个是拿着鲜花儿敲你的门,另一个是拿着铁棍子砸你的门。后者即使将门砸开,也没有机会了。

  而你与袁嘉禾之间感情深厚的基础,就是产生于哈尔滨的治疗中心。

  在那么封闭与恐怖的情况下,你们的感情虽各有各的脉络,但都是在自己的痛苦里徘徊与挣扎。这就注定了你被归入正常人的行列之后,第一个应该得到你感恩回馈的人就是袁嘉禾。而你把你们一出场就被安排的相知性,从一个女性的习惯思维去认为,这可能是一种上天的安排。

  但是,我分析的结论是,你对袁嘉禾的感情成份里是有那种爱情的感觉的。只是,这种感觉被我的更大更深更直接深入的感觉给压了过去。后来,你就将这份左也不是,右也觉得对不起他,对不起这份上天安排而致的感觉定义为恩情。”

  这海边儿的风就一个劲儿的吹来又吹去。这整个世界好像都处于一种重新整理的程序中。但是,不知何时才能够越过这种无序状态而上正轨。

  紫云的泪水一直在向下滴着,滴着……

  “永浩,你的分析很正确,我们之间应该就是这种感情的定位。可是,如果上天不让他喜欢上我,他就能做到放任之,受伤者能不能承担都要自己去承担了吗?”

  “是的,紫云。有这种可能。但是上天将你陷入谷底之后,又把你拽了上来!”

  “现在,我倒希望袁嘉禾能够选择第二种处理方式。当初就让我知道我到底该恨的人是谁,而不是让我在无目标的情况下,视线里所有的年轻男子都是有可能的人。

  永浩,你没有感受,你不知道,那种状态的持续是很恐怖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最终是怎么闯过来的……

  但是我现在愿意去想,上天让他对我有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这样对他就是一种惩罚。而我对他的那种感觉判断,为的也是让他对我留恋,所以,还是一种对他的惩罚。”

  “其实,在你知道这个事实之前,袁嘉禾经受的正是这种状态的惩罚。”

  “但是,永浩,我还是接受不了……”

  紫云的泪水依然是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落下就马上被海边儿的沙子吸去。

  浩哥说:“我知道,现在让你真正心痛而接受不了的不是为什么会有枫叶红旅馆之夜,而是为什么那个人是嘉禾!”

  紫云点头。眼泪开始大面积的向下淌着。

  浩哥紧了紧她说:“世界上有一种药叫时间。我们把这份痛交给时间吧。但是这个时间里要有我的参与,时间才能发挥出它的疗效。就像枫叶红旅馆之夜,是因为有我的参与,才使你相信世界上还有为你的阳光。同理,因为你,才使我的人生也重新看到了阳光和希望。”

  海浪依旧带着它特有的声势浩大与气势磅礴,在永不停息的涌来涌去。海边的风依旧在按照自己的脉络吹着。是有风才使这浪变幻的,还是有了浪的变幻才产生了风?

  两颗心渐渐跳的平稳。紫云的泪渐渐被风干。

  紫云说:“永浩,以后千万不要对我有任何的隐瞒。在社会上,我们是受多人关注的,是不存在能够瞒多久,或者是彻底永远瞒下去的事的。这样下去,该我们承担面对的早晚都得承担面对。等到别人叫我们知道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有目的了。而这目的往往是很可怕的。就像蒋普阳。还有董文晰。我知道,董文晰是好意。但是毕竟也是先从嘉禾的立场出发的。”

  “紫云,我和董文晰的视角一样,都是从自己人这个方向出发的。但是她比我理智在也考虑到对方,而我并没有从袁嘉禾的角度去想。

  但是我希望有一天,董文晰会完全站在袁嘉禾的立场考虑。我还希望,有一天,袁嘉禾的心也能因被你原谅,而在一种全然理智的情况下把你挪开而去把视线再投给董文晰。这样,袁嘉禾的心也就会不再荒芜。”

  董文晰的话:

  ——紫云,现在嘉禾还不知道我已经让你知道了真相……但是,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对我说,董文晰,我原谅他了,让他的心理也得到真正的解放吧。因为只有这样,他的心空才会彻底清明,而你的心空也会扫去阴霾。紫云,我的电话xxx。希望有一天你会用到。

  这两个人的希望,是不是自己的希望?这电话到底有没有可能被用到?

  自己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法官,但是却要裁定与自己有着深厚感情的人的未来。

  紫云的目光向远处放去,山东,嘉禾,董文晰,但是视线却飞跃不出海平面,眼前依旧是苍茫一片。

  紫云只能收回视线回到眼前说:“永浩,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能这样公正的帮我分析问题。谢谢你,为我承担。谢谢你,替我解开心结。”

  “紫云,我们是夫妻,共富贵,共患难是很正常的。何况,这么多经历也验证了,我们都是对爱情,对婚姻有自己的见解并坚持下去的人。

  但是,紫云,一棵树,枝繁叶茂,微风吹过来,树的叶子在沙沙响,好像是一个大家庭的成员在兴高采烈的互动。到狂风暴雨来了时,这满树干的枝枝叶叶却团结一切力量。而站在这棵树身边的另一棵树,到了成年,分不出枝枝丫丫,叶子稀少。这样这棵树抵御暴风雨的能力当然就非常弱。

  这个别墅,我们还一直没有住过呢。这几天我们天天晚上回来,好不好?我已经叫人准备了食材。尽管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爱上了酸菜水饺,但是我最爱吃的还是你给我煎的牛排。今天晚上,你就给我煎牛排。这儿还有几瓶四十年代的红酒。还有海鲜。对,为了对我们的儿女负责,我们不能喝酒——”

  可是,浩哥的话还没有说完,浩哥就凭耳朵,凭这风向判断海水要发威。

  转头,一个大浪正凶猛的朝着他们俩的方向袭来。

  浩哥一边迅速拉紫云起来一边说:“紫云,快起来,大浪来了。”

  紫云还没有反应过来浪在哪里,已经被浩哥拽起来,跑开了。

  等浩哥停下来,紫云的头正被浩哥揽在怀里。耳边,震耳欲聋。

  接着,浩哥将她的头抬起转过,她就看见这浪花儿正使劲儿的全部被摔在这沙滩上。

  紫云的心跳自然已经乱了阵脚。等风平浪静,紫云在这个怀里说:“永浩,好险!可是,我为什么没有看到?为什么每次危险来时,我都看不到!”

  浩哥却笑了说:“这是海边儿的人最常见的一种反应。都成为了海边人被进化了的一种本能了。”

  可是这时,浩哥的视线里非常突兀的就出现了一个双婴儿的婴儿车。

  这个推车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车里面装着两个五六个月大小的孩子。

  女人正把目光投在他们俩的方向。笑着。好像是要表达一种友好。

  但是在浩哥,这幅图画里的三个人,像西游记里的妖怪一样,平地里没有任何征兆的在这夜幕下突然咋现。

  离这儿最近的一幢别墅开车也要十几分钟。据浩哥所知,这别墅的主人是对中年夫妇,儿子十几岁了,一家三口一直住在国外。

  这女人说话了。她说:“你们一定是新婚吧,才这样亲密。”

  浩哥摇头,转而用手牵住紫云说:“不是,我们是老夫老妻。亲密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是夫妻,是因为我们是要白头到老的爱人。”

  可是这女人接下来带笑的表情却让两个人充满恐怖。浩哥立即认定了这份表象背后的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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